蘇黎悅看着他腿上不斷冒血的傷口,水汪汪的大眼睛頓時紅了,心中升起強烈的憤怒,質問道:「顧希臣,你個大騙子!這叫擦傷?我告訴你,今晚別想進房間睡!」
「老婆……悅悅……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也不知道它會這麼嚴重,一點都不疼。」顧大少頓時露出委屈的神情,小女人之前還說讓他睡地板呢,這會兒倒好,連房間都不讓進了!
「閉嘴!」蘇黎悅看着顧希臣小腿上的傷口,兩跟手指粗的傷口,都能看到肉翻出來了,怎麼可能不疼?
這明顯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中而造成的傷口,她不知道是車上的某個物件兒傷的還是他躲在石頭縫裏的時候受的傷。
蘇黎悅黑着臉簡單處理了一下,打開車門冷聲說道:「我們現在就去最近的醫院。」
顧希臣本想說直接回四合院,但蘇黎悅那張憤怒的小臉以及那一雙充滿着煞氣的眼睛讓他不敢再多說。
他家妻子平時脾氣溫和,從不輕易動怒。可她一旦生氣,他都不敢跟她對着幹。
「老婆,你嘴唇傷到了,我給你擦藥……」顧希臣急忙伸出大手握住那雙柔弱無骨的小手,眼帶乞求地看着她。
「用不着。」蘇黎悅的語氣還是那麼生冷,沒有一絲溫度,眼裏多了一絲柔和。
一路超速來到了最近的醫院,蘇黎悅將顧希臣送去看醫生後,實在不想看他那些傷口,跟他說了一聲出了醫院,在醫院附近買了一包女士香煙。
她很少抽煙,但並不代表她不會抽。
相比於抽煙,她更想喝一杯酒來平復內心的焦躁,但她還要開車回四合院。
隨便找了一個角落,蘇黎悅依靠在牆上吞雲吐霧,連續抽了好幾根煙,她那紛亂的思緒才慢慢地平靜下來。
顧希臣,她低低喚了一聲,眼裏頓時出現男人那流血不止的傷口,她狠狠地吸了一口煙。
京都那麼大,人那麼多,能入她眼,進她心的人一巴掌都數得清。
她不是聖母,更沒有那等「我為人人」的高尚情操,她只在乎自己所在乎的人。
身為她的丈夫的顧希臣如今就是她的逆鱗,誰膽敢打他的注意,她就要誰去死!
她將手裏的香煙丟在地上,抬腳狠狠地碾碎,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頭二十幾個未接電話,眼神陰冷地回撥給顧連城:「連城,我們在醫院。」
「嫂子,你有沒有傷到?」顧連城一開口問的不是自己的親哥,而是蘇黎悅。在他心中,蘇黎悅明顯比親哥更有地位。
蘇黎悅聽到小叔子毫不掩飾的關心,眼神柔和了一些,帶着徹骨寒意的聲音說道:「連城,你哥差點死了。」
顧連城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嫂子,我哥他怎麼樣?傷得重嗎?」
「大小擦傷數不清,小腿上有兩指粗的傷口都能看到肉了。」蘇黎悅低聲回道,她閉了閉眼睛繼續說道:「他沒有生命危險,但我親眼看着他好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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