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洞內的地下湖泊對比許多地上湖來說,面積不算很大。
林曾坐在柔軟的飛梭長茄中間,手中拽着控制飛梭長茄的長尾,以悠然放鬆的心態,在湖面上行駛幾圈。
他沒有駛入更深的分支水洞。
一來他空閒時間不多,二來此處尚未種植微光蘚,視線昏暗。
地底洞穴面積很大,單是那一串珍珠項鍊般的白玉洞穴群,就夠林曾和江畫兩人,使用個天荒地老。
如果想要開發新地區域,大約就要等江畫的孕育源基礎完工,培育出第一隻植物之靈時,才有能力開始。
一個人能力再強,他的時間也是有限。
林曾目前已經做到能力的極限,在沒有出現可靠的助手之前,不會再繼續增加負擔。
林曾在游湖的時候,發現地底湖泊里,有一種成群聚集的魚兒,大約有兩到三指寬度,半臂長。
它們沒有受到飛梭長茄的驚擾,淡定自若地從飛梭長茄盤,群游而過。
然後,
被林曾一網捕撈上了十多條。
這些偏平的、微微透明的魚,力量很大,如果林曾不是捕撈瞬間,將它們移進他的專屬儲物秘境空間,幾秒掙脫,必定會跳竄出林曾的勺狀捕撈網。
這種魚,在這片湖中數量很多。
林曾的飛梭長茄在湖裏行駛的這段時間,就發現了三波不同的魚群。
將飛梭長茄駛回岸邊,順手系在一塊柱形的石頭上。
飛梭長茄最好長期浸泡在水中,易於養護。
它喜歡在水裏慢慢生長,最終形成透明水晶般的質地。
林曾將掉在秘境空間地板上的扁平魚裝進袋子,拎着準備回家。
育種師這種職業,雖然對動物的感知能力不及植物,但好歹能判斷出可否使用,有沒有毒性。
林曾稍微檢查,就得知這種生活在暗無天日的魚,可以嘗一嘗。
額,看起來肉不厚呢!
紅燒似乎不太合適,要不來個裹面油炸?
林曾正琢磨着,忽然鼻子聞到一股令人猛咽口水的香氣。
最初香氣很淡,但越往回走,越發濃烈,讓林曾頓時有種感覺,他肚子餓了,這坐着飛梭游湖的活動,把一個多小時前剛剛吃過的大盆飯菜全部消耗精光。
加快腳步,發現江畫在擺盤。
剛到家就有飯菜,這種體驗實在太愉快了。
他們地底用餐的位置,是在大山洞的一個角落。
大山洞是地底世界五條分支的公共交匯區域,在林曾最初到來時,亂石零散分佈,石壁外貌猙獰,還有陰冷的地底風吹過,普通人很難想像能在這裏長期居住。
不過,如今這個大山洞的面貌,發生極大改變。
首先,這個大山洞的頂部岩石完全被微光蘚覆蓋,令人舒服的暖光,灑落在大空間內,驅趕走山洞千百年不便的陰暗。
其次,那些礙事的岩石,有些被林曾丟進種植爐,化作種植土壤,還有一些則被江畫用來練手。
一番清理,他們經常活動的區域,地面已經非常平整了。
地底山洞與地面生活,還有一個區別就是,地底的環境更為潮濕。
為了改善潮濕環境,林曾大山洞內種植了一百多株微風鼠麴草。
微風鼠麴草的原生植物,是華國田間很常見的鼠麴草,也稱為秋菊草,清明菜。開嫩黃小花,葉片是嫩嫩的白綠色。
華國人清明時節除了用嫩艾草做清明果之外,最常用的就是鼠麴草。
剁碎煮開,混合糯米,製作成口味特殊的清明糰子。
江畫出生的江鳳鎮,清明時節所做青團,就是用鼠麴草為原料,並有一個十分可愛的名稱——「啵啵餅」
鄉土傳承的習俗,在一個人的生活中,有着很重要的存在。
江畫以往每一年,都喜歡清明前上山採摘鼠麴草,並製作各種口味的啵啵餅。
芝麻餡,紅豆餡,筍乾肉絲餡。
每次做的分量,以林曾和江畫的飯量把它們當飯吃,都能吃十天半個月還有剩餘。
不過,他們兩人並不將這種食物當成主食,而是放在冰凍里,不時拿出幾個,或油炸,或清蒸,吃着解饞。
鼠麴草有特殊的香味,製作出來的青團雖然比不上艾葉和小麥汁製作的漂亮,但味道卻讓人很喜歡。
林曾就挺喜歡這個食物。
後來搬到地底,出門逛山林的時間就少了,林曾試着改良鼠麴草的生長環境,讓它適應地底生長,沒想到卻意外得到一個特別的屬性。
微風鼠麴草在生長過程中,能夠快速調解種植地的乾濕環境。
因為有地下水源的關係,地底山洞的空氣比地面潮濕許多。
在種植微風鼠麴草之前,林曾和江畫通常要跑到白玉山洞深處安睡,那裏會比大山洞乾燥舒適點兒。
而微風鼠麴草紮根之後,大山洞的空氣濕度,發生大變化。
打個比方,原本一件地面曬乾的衣服,掛在山洞裏,不到幾個小時時間,就會變得潮潮的,而現在,基本沒有太大變化。
微風鼠麴草的另一個作用是,種植微風鼠麴草的地方,空氣流通性很好,空氣里,似乎有極為淺淡的微風在吹拂,好像身處在春天爽朗的午後。
這也是微風鼠麴草名字的來歷。
原生鼠麴草是草本植物,就算成片生長,也是低矮的小草。
而微風鼠麴草更像是草本灌木,一株分支眾多,經常採摘修剪,就容易長成一團直徑五十厘米到一米五之間的球體,球體表面還有嫩黃色的小花簇。
這些小花簇,就能直接掐掉,碾碎製作食物。
林曾和江畫的餐桌旁,就有一株微風鼠麴草。
坐在岩石雕刻成的餐桌邊吃飯,有微風徐徐吹過,好像在露天郊外野餐。
這個餐桌岩石的位置,周圍一塊又一塊已經完成雕刻繪紋的石雕符紋。
那些符紋之上,虛浮的霧氣花朵枝葉,讓餐桌周圍的環境,宛如一個漂亮精緻的小花園。
這些培育植物之靈的符紋,雖然還未啟動,但身處它們之中,卻有一種天然的生命之力,讓人不由更為舒適精神。
江畫看到林曾拎着個袋子回來,笑着放下手中的大玻璃虎,招了招手。
他們通常不在地底大聲嚷嚷。
空曠的山洞,高呼時,總會回應接二連三的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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