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需要大家的鼓勵和支持,拜謝!不然我怕是都沒有恆心寫下去了,嗚嗚……)
許是被路上的難民勾起了好奇心,大家的步伐都輕快了許多,徑直向着桂平縣趕去,眾人皆是想看一看這個能夠讓難民舉家來投的縣城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接近晌午,已經是七八月,天氣已經沒有了炎熱而是帶着涼爽,眾人來到了桂平縣城。
城依舊是城,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光看守城的官兵,不,應該說是士兵,手持長矛,沒有清兵的長辮子,而是各個短髮,很短,在那樣式奇特的帽子遮蓋下簡直就要看不見了。卻又各個神采奕奕,滿目放光,給人一種極其震撼的感覺。
「這,這是,哥哥,這是太平軍?」洪仁空在路上對眾人介紹過太平軍,但是百聞不如一見,在見到這些『與眾不同』的士兵後羅大綱當場就愣住了,下意識的問道。
看着這些精神煥發的士兵,洪仁空暗暗點頭,很滿意石達開的業績,這些都是他在臨走時交代的,至於剪掉辮子的問題,則是洪仁空親自勸服的士兵們,更是洋洋灑灑的寫了一篇幾千字的議論文《短髮更能彰顯軍人氣質》
在這篇議論文裏,洪仁空是苦口婆心,足足列舉了幾十條理由,各種大道理,引古論今,這才使得全軍拜服,接受了剪成短髮的要求。
「不錯,他們就是太平軍了。」洪仁空笑着回答了羅大綱,證實了眾人心中的猜測。
「可是,這,哥哥,他們怎麼能剪髮呢?要知道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啊!」絲毫沒有出乎洪仁空的意料,終於還是有人提出了這個問題,是秦日綱,頗有些不解。
洪仁空一笑,徑直向着桂平縣城門口走去,聲音傳出,「走吧!他們會給你答案的。」
「是啊,走吧!」羅大綱推了秦日綱一把,「這可是到了家了,我可是要好好的吃一頓,都餓壞了。」說着他的肚子配合的叫了一聲,使得大家一齊大笑了起來。
「站住」
士兵們攔住了洪仁空,不過洪仁空對於此並沒有奇怪,因為擴軍的原因,在加上他外出了幾個月,這些都是新兵,並沒有他熟悉的臉龐,也都不認識他這位天王的面容。
「哥哥這可是丟人了,回自己家卻被攔住了。」羅大綱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笑着替洪仁空回到:「這位兄弟,你可是知道你攔的是什麼人嗎?」
「不管什麼人,你們成伙進城,身份不明,在查清之前,都不可以進入。」士兵板着臉,冷冷的對羅大綱道,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
說話間又有幾名難民進入,羅大綱剛才被這士兵的話語嗆住,正不爽,見此頓時反問道:「那這些難民怎麼就可以進入,難道他們就身份明了?」
「他們是難民,且會登記戶口,並有城中熟人作保,或者專人調查,所以可以進入。」士兵雖然態度很冷,倒是回答了羅大綱的疑問。
聞言,羅大綱微愣,禁不住點了點頭,隨後笑道:「那看來我們是不能進城了?」
「在未證明你們的身份前不可進入。」士兵已然冷冷道,再次放了許多難民進城。
洪仁空暗笑,對於這些士兵的盡職很滿意,看向那名士兵道:「你,很不錯,排長,嗯!好好努力,以你的態度和努力,將來少說也是個團長級人物,為民努力,加油!」
那士兵大怔,眼睛冒出精光,「你,你是什麼人?」
「我……」
「他可是你們的老大啊!怎麼,還不讓進?」羅大綱再次冒頭,笑道。
士兵後退一步,並沒有相信羅大綱的鬼話,冷冷道:「少廢話,沒有證明你的身份前誰也不能進。」
「你們的天王洪秀全都不能進?」
「哼!不能,沒有證明,就是我們司令也不行。」士兵似乎認定了羅大綱在說謊,瞪着羅大綱道。
「這……」羅大綱苦笑,「哥哥,看來中午飯趕不上了。」但是心中對這太平軍的評價更是高了一層,同樣的,天地會眾人也是驚愕一片,開始重新大量起這些裝飾怪異,卻精神抖擻,忠於職守的士兵來
對於這名士兵的認真,洪仁空讚賞的同時又有些尷尬,這下好了,丟人了,連自家門都進不去了。
而就在洪仁空無奈的時候一名士兵走來,從他的衣着上洪仁空可以看出,這是一名營長,只是依舊是生面孔,洪仁空並沒有見過他。
「敬禮!」
那營長過來,守城的幾個士兵皆是敬了一個禮,而這新式的給上級打招呼的方式再次讓天地會眾人愣住,紛紛在猜測這是什麼意思。
「嗯!一排長,城門情況如……」
那營長看向那名守城的士兵,也就是攔住了洪仁空的那名排長,只是這排長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到他的營長滿臉驚愕,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被他攔住的那名少年,有些結巴道:「司,司令,您回來了。」
啪!「司令」營長敬禮,一個標準的軍禮。(這裏要補充一下,洪仁空的面容已經恢復,不再是易容後的他的,對於此,羅大綱等人自然是驚訝了一番,但是一想到洪仁空的敏感身份,也就釋然了。)
一聲落下,那名排長和其他守城的士兵頓時傻掉了,呆呆的,他們不敢相信,這被他們攔住的年輕人,竟然就是他們的司令,也就是天王洪秀全。
而接下來,自然是擔憂,尤其是那名排長,這會兒臉都變成了豬肝色,他的內心都快哭了,這他妹的也太背運了,他竟然把自家司令攔住了,還出口狂言,說什麼司令來了也不讓進城之類的。
洪仁空自然是察覺到了這名排長的害怕,也沒有表示,笑着看向那名營長道:「你認識我?」
「嘿嘿!司令,您沒外出的時候,給將士們訓話的時候我就在場,所以認識您。」這倒是真話,這營長當時還不是營長,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當時洪仁空的訓話是極為受歡迎的,所以每次有洪仁空訓話的時候將們都是爭先恐後的,他也是逢場必到,認識洪仁空。
此外,他知道他們的司令很隨和、幽默,所以這說起話來連「嘿嘿」都用上了。
「哦,原來如此,你小子不錯啊!」洪仁空笑着錘了那營長一拳,那營長撓了撓頭,一臉憨厚,但是心中卻是得瑟極了,「這下回去可以和兄弟們吹噓了,司令都誇獎咱呢!嘖嘖……」
誇獎了這營長一句,洪仁空終於看向了這排長,淡笑道:「如果我現在再問你,若是我要進城你將怎樣?」
氣氛,並沒有人刻意去渲染,此時卻有些凝重,這名排長一時間怔在了原地,他是一名二十來歲的小伙子,積極地加入了太平軍,更是敬仰太平軍的領袖洪秀全,卻不料犯下了,至少在他看來是很大的錯誤。
「我……我……,司令。」
「好了」洪仁空笑的越發明顯了,這名排長不高,比洪仁空矮了半頭,加上氣質的緣故,雖然年齡比洪仁空大,卻在外表上看起來就像是洪仁空的弟弟之類的一般。
洪仁空拍了拍他的肩膀,在這名排長的忐忑中正色道:「你是對的,你的敬業讓我敬佩!若是身份不明,別說是我,就是皇帝老兒,玉皇大帝,也不能輕易踏入城中,因為這是我們的家園,我們的領土,你就要守護它,知道嗎?」
「是」這排長滿臉激,目光灼灼的看着洪仁空,先前的忐忑在這一刻都變成了自豪,我這是對的,對的呢!
「嗯,好樣的!好好干!」洪仁空再次激勵了一句,又向那名營長道:「你們繼續你們的事情,後面的都是自己人,我們自己進去,就不用通知達開他們了。」
「哦,對了,這些朋友們想要知道你們對於你們髮型的看法,你們,誰解釋一下?」洪仁空突然想起了羅大綱等人的疑問,笑着問道。
「我們這個」那排長聞言取下了自己的軍帽,露出一個,一個讓人笑噴的頭來,大聲道:「報告!我們這個叫『鍋蓋頭』,頭髮簡短,精神四溢,就像司令說的那樣,『軍人,就要有個軍人的樣子,一切影響戰鬥的東西都應該斟酌着拋棄。』所以,這是軍人的髮型,彰顯了我輩太平軍的非凡氣質。」
「這,對,氣質,絕對的氣質。」羅大綱笑了,帶着眾人一臉古怪的笑容,向着城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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