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葉清晚迷濛着雙眼,腦子裏那莫名的眩暈,伴隨着那男性氣息的靠近,就仿佛是沉溺在愛情里的甜蜜快感。她慢慢地由一開始的反抗,到如今的沉溺其中。
毒素在慢慢吞噬着她的靈魂,剝削着她的意志,然後控制她的思想,讓她抱着她所謂的愛,在眾人的面前接受一反往日的矯揉造作,那觸手可及的肌理仿佛帶着毀滅的熱度,沾染上那人同樣渾身滾燙的肌膚,如同黑寡婦,將他與她的靈魂不停啃噬。
然而,強烈的快感,讓那本就猩紅的眸,更加如同發情的野獸。他索性用他那強硬的胸膛禁錮着她,讓她時刻感受到他體內蓬勃的慾火。
伴隨着愈發熟悉的氣息纏繞着他的鼻尖,腦子裏的某根弦猛地崩斷!他大手繃緊,嘶叫着怒吼一聲,終於讓她找到了……啊!沒錯,就是這個女人!就是她……就是她……
接下來的場景在場的眾人紛紛捂眼,根本不忍直視,原本只是聽聞崇國公府的小公子色慾放縱,幾乎日日夜夜縱情聲色,天曜帝京的女兒家被他禍害的早就不在少數。如今,親眼見到這一幕,他們才心知,這種惡行哪裏算得上是天曜帝京的京城一霸了呀?分明就是禍害嘛……
再者,這好端端的人,死而復生,這這……這不是詐屍嗎?嘖嘖,這種污人眼睛的場景,在這場賞花宴結束後,還真不知道長公主和太后她老人家要將這些人怎麼處置。
天成看見這一幕,本來還在幻想着小女兒家的甜蜜心事的她,差點兒就羞憤欲死!要不是她作為天曜皇朝身份尊貴的長公主,還得顧及他們皇家的顏面,她真是恨不得抬腳,直接將地上不停翻滾的那兩人踹出公主府去!
要說崇國公府的老夫人,近日心力交瘁,這種兒女家的賞花宴,眼看着顏崇之前出了那檔子事兒,她如何還有心思,前來享受這種烹茶賞花的樂趣?這顏崇好歹也是崇國公府的人,作為當朝元老,三公之一,別說是她公主府,就連夙太后那邊都得賣他幾分面子,那麼她天成就更別想在崇國公府的面前端上她公主的架子了。
她天成是怎麼也沒想到這左一個左相府,右一個崇國公府,這球踢來踢去,還真成了個燙手山芋,沒人敢接!
夙太后看着心煩眼疼,她倒是乾脆,直接甩甩袖子,就絲毫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擺駕回了宮,卻是留了這麼個爛攤子在她的手裏。
依着她那十分感人的智商,她的眸光尷尬而又僵硬地轉了兩轉,當她的眸光無意間掃到沫兒身上的時候,沫兒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她就知道,作為公主的貼身侍婢,她這準是被長公主殿下給惦記上了。
她心中難免一個咯噔,怯懦着神色走到天成的面前,心底卻心虛的不停進行着自我催眠。這件事,不會被別人發現的,不會的……她頂多就是沒有救人而已……不是她的錯,真的不是她的錯……她不會被杖斃的,一定不會的……
「沫兒!」天成沒了耐性厲喝一聲,沫兒被她這一聲震得心下顫了兩顫,終於回過了神,她不由得吞吞吐吐道:「公……公主,怎……怎麼了?」
「賤婢,真是個廢物!敢情本宮方才說的話,那時你是變成了聾子?還是這雙耳朵你不想要了?」天成在沫兒的面前疾言厲色着,完全不復在人前的那股端莊優雅,惱起來簡直就是活脫脫的市井潑婦。
沫兒雖然被吼得有些發蒙,但她在公主府待了這麼多年,只要一想起那些背地裏主子們使用的腌臢手段,她心下更是一陣陣的發憷。她當即就惶恐不安地答道:「公主恕罪,這是沫兒自己的疏忽,奴婢豈敢……」
「哼,算你倒還有些自知之明!傻愣在這裏作何?還不趕緊想辦法上前去把兩人拉開!我公主府的堂堂賞花宴真是來讓你看活春宮的不成?賤婢!就憑你這姿色,就算你有這狐媚樣兒,也沒那命!還不快去!」
天成的口氣絲毫就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沫兒心下惶恐之中又帶着幾分惱怒地不甘,但又迫於無法,只得硬着頭皮答應。
君卿將天成這邊發生的一切,早就警覺地盡收眼底。她瀲灩的瞳孔微斂,唇角勾起幾分莫名的笑意。那絲笑意,讓她整個人看起來並不虛偽,反而瑰麗得讓人心驚。哪怕陽光背後儘是摻雜着涼薄的陰暗氣息,但那股凜人的氣勢,無意間傾瀉出來的威壓,仍舊讓北辰玄逸的眸子微黯。
何時,他們二人竟這般相似?
葉清晚既然為了她君卿這般煞費苦心,那麼都這種火候了,她都要是再不加把勁豈不是對不起她的一番籌謀算計?
獨獨讓她在眾人面前三百六十度高清無碼的秀這麼一出活春宮,這麼多年的帳,那還算是便宜了她。這不才還完了利息,唔,還有本金。
畢竟在這名節大如天的異世,葉清晚這女人名聲一旦被眾人辱沒,根本就不用她出手,她接下來的日子也定然不會好過。不是她假好心,她只是真的想對她說一句,「且行且珍惜!」
天成這種胸大無腦的女人,倒不妨讓她借葉清晚再物盡其用一回,試試這裏面淌着的水,能有幾分乾淨。
賞花宴到了這種地步,眾人只得不歡而散。
不過,這賞花宴一散,不出所料的,整個天曜帝京再次掀起了輿論高潮!
什麼天曜帝京第一才女,葉家的大小姐看着清麗可人,實則內里那般充滿辣味兒,玩弄起來有多麼帶勁兒,真是比之萬花樓里的花魁都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再說說左相府的四千金,不顧女兒家的臉面,向一個男人當眾求娶這也就罷了!大膽的和她姐姐玩兒起了三人行!嘖嘖,原來左相府的千金不過如此!
這樣一齣好戲,不可謂不把左相那老狐狸油光滿面的臉打得「啪啪」響。他方從京都府尹那邊回來,此時坐在轎攆里,素來愛惜臉面的他,一張老臉,氣得通紅。
他掀開帘子想要開口解釋,可是守在一旁的侍衛還來不及阻止,周圍的百姓就已經群情激昂,爛掉的蔬菜,發臭的雞蛋頓時一股腦兒地朝他投擲了過來。
他黑着一張臉,在這種時候,他渾身的官威猛地涌了上來,竟敢對他堂堂左相如此,這群刁民,真是大膽!他不由得怒喝道:「拿下!拿下!統統都給本官拿下!」
「我呸,就你?看吧,我就說左相府的人果然都是當了婊子非要立牌坊!他這種人根本就不配當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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