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紈絝嫡妃 第一百六十三章錯綜複雜

    「卿卿,你不妨猜猜墨無痕對赤燕來這麼一出,是個什麼心思。」宮夙夜突然出口的話,拉回了君卿望向那大殿之中有些游離的神思。

    她那瀲灩的瞳眸之中,微微晃過,與軒轅恆幾乎如出一轍的一抹高大身影,慈愛的站在她面前,教導她的棋藝。

    君卿微搖了搖頭,企圖甩掉那些突然冒出來的詭異思緒。

    這一瞬,宮夙夜眸光緊鎖着她,自也是察覺出了她看向大殿之中軒轅恆目光的不對勁。

    他斂了斂周身的氣息,口氣輕柔的問道:「卿卿,怎麼了?可是你的身體又有不適?」

    君卿蹙眉深思,仔細地在宮夙夜那張目露擔憂的臉上,凝眸審視了一會兒,須臾之後,搖了搖頭,低聲道:「我沒事,只是覺得看着東楚太子,有種莫名的熟悉。」

    君卿的話,立時迎來了君胤的大眼瞪視外加蹙眉,「卿卿侄女,你哪隻眼睛感覺出東楚太子的相……熟悉?」

    君胤這半路斗轉的話,一時還沒有引起君卿多大的注意,但君胤這廝卻是再次恨不得能咬斷自己的舌根,昨晚那女人在他君胤的身上,到底對他下了什麼詛咒?弄得他今日頹靡不振不說,還做什麼事情,都感覺似乎不太對味兒。

    宮夙夜眸光不明的冷覷了君胤一眼,緊摟了君卿的腰身,再次靜默的將眸光轉向殿中。

    翎風與慕容葉凌的一局棋,此時已經進入了僵持之態,而墨無痕與軒轅恆,執棋的速度依舊飛快,這般動作,正如墨無痕之前所說,乃是棋逢對手。

    軒轅恆此人,單單只是他的身份,就已經足以讓人不容小看,而他周身的氣魄,也的確能證明他有凌駕於東楚太子這層光鮮表面之上更甚一層的本事。

    黑子與白子的纏鬥,漸漸白熱化,但二人旗鼓相當,誰都不肯輕易讓誰。

    墨無痕指尖運氣,「啪」地一聲,將棋子緊扣於上,黑與白的爭鬥,瞬間形成了螺旋狀的深渦。

    「有意思。」軒轅恆微覷着眼,低喃一聲,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棋子緊隨其後,黑色棋子的連斗,瞬間散射成暗夜裏的星空,乃是令人心驚的瑰麗場景!

    「看來東楚太子非要和我西涼爭鬥到底?」墨無痕的聲音,沒有太大的起伏,他只是冷眸,緊鎖着軒轅恆那俊逸的面容。

    「難道不該是你西涼緊咬着不放?」軒轅恆隨口應了一聲,卻並沒有抬眸,雙眼繼續觀察着眼前的局勢。

    「不過東楚太子如此運籌帷幄,似乎該是我西涼落了下乘。」墨無痕恍如寒潭的眸子,微微收斂,繼續緊跟着軒轅恆手下的棋子。

    「西涼怎會落了下乘?難道方才是本太子的耳力有誤?似乎聽到了有人說他從不會輸。」

    聽了軒轅恆這話,墨無痕素來面無表情的臉上,難得僵了一下,軒轅恆抓住這個難能可得的空隙,再次落下一子,白子對他的包圍,似乎在他的眼裏根本不是事。

    「呵!」墨無痕捻子輕笑一聲,又將其緩緩落下,「看來,東楚太子,該是再多磨練磨練一下心性,這局棋已經……」

    「是嗎?」軒轅恆挑眉,貿然出聲打斷了墨無痕的話,「似乎本太子並不這樣認為。」

    墨無痕手中的動作一頓,當他再次看向棋局之時,面上的表情微妙的變了變。

    「平局。」墨無痕淡若無聲地出聲道。

    「平局。」軒轅恆眉目微斂,將手中棋子往回一擲,不再言語的轉身便抬步向玉階邁去。

    在座的諸位大臣,對於這樣的結果,顯然是有一瞬的驚愕,但這樣的結果在微微失落的同時,似乎也並不意外。

    就算不說這二人皆是棋藝中的高手,就他們方才所露的這麼一出,就足以在天曜帝京的大街小巷許久的談資。

    墨無痕與軒轅恆的對弈一結束,他們這些人就不得不將視線再次投擲向了那已僵持許久的二人,慕容葉凌的眉頭蹙得死緊,她總感絕自己仿佛已經陷進了一局死棋,然而卻不得不咬牙扛着,不能先行認輸。

    相比起慕容葉凌的諸多顧忌,哪怕這執棋落子的途中,讓她也有諸多的猶疑,但終於不再用眼疼的看着眼前那溫婉靜坐的女人,仿佛瘋了的,對着自己的棋子狂追猛打,這個時候她倒是輕鬆了許多。

    她翎風自是明白,這女人就是將對主子的怒火,轉向了她而已,可她翎風又不是傻子,憑什麼就因為你是公主,我就得莫名的承受你的怒火?

    她好不容易設了個陷阱,眼睜睜的看着這女人掉進去,結果纏纏繞繞,誰又曾料,不僅絆住了這女人,還差點兒讓自己摔倒。那女人非要繼續僵持,她翎風也懶得去勸。

    反正這局混亂的棋,要是能走出生天,她都得說一聲佩服,那倒還不如就這樣陪着這女人瞎耗。

    「西涼國師與東楚太子的棋藝果然是當仁不讓!」夙太后清冷的聲音,再次響徹在眾人的耳畔,眾人只見她微挑眉笑笑,繼續道,「我天曜怎麼也是東道主,這棋局的最後……呵呵,依哀家來看,倒不如就由咱們的天曜攝政王前來壓場!」

    對於夙太后的這番提議,天曜的朝臣,沒人有太大的異議,只是在宮夙夜起身之前,北辰玄逸眸色深沉的凝眸看了他兩眼,宮夙夜周身氣息冷沉,寒涼的眸子微微浮動,對於北辰玄逸的那番動作,他仿佛視而不見。

    「既然天曜皇朝的夙太后如此提議,看這模樣,攝政王殿下倒也贊同,那我西涼,則更沒什麼意見。」墨無痕說罷此話,眸色幽深的打量了宮夙夜一眼。

    那仿若寒潭的雙眸,眼波微晃,其間,只有這二者才看得懂的幽深。

    「攝政王請!」

    「西涼國師客氣!」

    隨着那攏緋袍,不經意間帶走的冷沉,君胤倒是佯裝不屑的輕哼一聲,隨即又眸光緊緊的跟隨着場上那人的視線。

    須臾之後,相比之前凌墨塵的思慮許久,到軒轅恆的雷霆手腕兒,似乎宮夙夜運棋的動作,更為穩中求重。

    慕容葉宇端坐在玉階上首,眸色深沉的盯視了那二人一眼,待他再回眸之時,恍若這才發現翎風與慕容葉凌那二者之間的僵持。

    仿若是一旁的暮晚看懂了慕容葉宇的心思,她在他的耳側低聲調笑,「殿下,你既然擔心公主,那何必不派個幫手,前去助她一臂之力?看樣子那邊公主殿下,已經陷入了西涼那丫頭給她埋下的死棋陷阱……」

    「嗯~」突地,暮晚在慕容葉宇那大掌曖昧的暗示之下,羞惱的嬌呼一聲。

    慕容葉宇眸光不明的伸手探進她的衣底,將那白嫩的肌膚,用力一擰,他面上溫雅笑道:「你懂?」

    「妾身剛好知道一些。」暮晚湊近他的耳邊低喃,慕容葉宇的眸色卻是微微一深,這妖精……

    「嗯。」慕容葉宇倏地收回了手,意味不明的輕應了聲,「再看看,要實在不行,就由你去。」

    暮晚的面上一喜,隨即俯首低聲道:「謝殿下恩寵。」

    慕容葉宇收回了旖旎的心思,便沒再開口說話,這個時候的他,仿若察覺到了玉階之下,北辰墨那若有似無的打量。


    慕容葉宇冷覷了一眼,隨即不屑地哼了一聲,這樣的人,怎配和他做對手?

    北辰墨這裏還在好奇那道和他印象中有些重合的身影,他並不知道僅僅是一眼,就讓慕容葉宇對他定下了那樣的判定。

    他蹙眉深思之後,仿佛又微微憶起楚依依這幾日不正常的心緒,他抬眸,再看了慕容葉宇身邊那女子一眼,莫非……這裏面有他不知道的算計?

    夙太后端坐在上首,不動聲色的將慕容葉宇與他身邊女子的對話,盡數聽在了耳里,她暗地裏朝後邊的宮女遞了個眼色,再暗瞪了天成一眼。

    天成的心中「噗通」一驚,她知道,母后這是再暗示她,想要夙夜哥哥的機會……來了!

    大殿之中宮夙夜與墨無痕的對弈還在繼續,而這邊的算計已經逐漸成形。

    侍立在慕容葉凌與翎風身側的宮女,本分的給她們斟了一杯茶水,恰到這時,那水流的聲音,莫名的竄進慕容葉凌的耳里,便頓覺有些口渴。

    她蹙眉,微微迴轉過身,竟有些難耐的立時奪過宮女手中的杯盞,一飲而盡。

    翎風見狀,有些疑惑的望向她,驀然之間,好似看懂了什麼,但是她也並沒有去貿然的阻止,依舊只是靜靜地端坐在那裏,接過一旁宮女遞過來的杯盞,微微啜飲了一口,等待着慕容葉凌的下一步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宮女突地「哎呀」一聲,壺中的水,竟然不慎的灑到了慕容葉凌的衣裙。

    慕容葉凌的眉目一皺,終究是深宮後院裏成長起來的女子,就算暫時不明有些人為何要玩兒這種早已過時的小把戲,但這個時候,她若當眾做出什麼失禮的事,同樣會讓她公主的名聲受損。

    果然,這裏的人,還沒等她開口說些什麼,那宮女便已經迫不及待地跪頭磕地,「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你……」慕容葉凌的聲音一出,感覺自己的聲帶較為之前,竟有些微微的沙啞,她蹙眉,低聲道:「你先起來,帶本宮前去換身……」

    「怎麼回事?」夙太后的話音一出,慕容葉凌就頗為識趣的住了嘴。

    她並沒有多加責怪這宮女的意思,反倒是這宮女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仿佛在她這兒受了多大的屈辱。

    夙太后的話,立時吸引了在座之人大部分的眸光,而端坐在玉階之上的慕容葉宇在看到慕容葉凌的這邊的場景之後,先是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隨後嘴角反倒詭異的輕勾了勾。

    今日一直安安分分的天成,見了慕容葉凌突然的起身,驀然之間也有些看不懂,母后的目的不是夙夜哥哥麼?就算要動手,也該是找君卿那賤人,至於葉凌這小白柳……

    天成蹙了蹙眉,不知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場景,嘴唇微微囁嚅之後,索性也不再開口說話,免得到時候被歐陽御史那老匹夫逮住,對她又是一番嚴辭義令!

    「回稟太后,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小心將公主的衣裙弄濕……這……」說着說着,跪伏在地上的宮女,臉色有些臊紅,仿若一時忐忑難安得不知該怎麼開口。

    夙太后喃喃了兩聲,低聲道:「呵呵,原來是這麼回事。」

    「哀家不知公主對此,可是打算如何處理?不過……來人,先將這宮女拖出去責罰!」

    夙太后冷厲的聲音,打破了這大殿之上該有的靜寂,墨無痕不滿地蹙了蹙眉,宮夙夜的臉上,倒是沒什麼表情。

    君卿不知為何對於這拙劣的戲碼,感到有些好笑的同時,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忐忑。

    而君胤那廝卻是看也沒看那處一眼,端坐在玉階之上看宮夙夜與墨無痕二人的對弈,他那自在的感覺倒是頗為自在得意。

    畢竟,沒了宮夙夜那廝坐在這兒礙人眼,哪怕他不能對他家卿卿,動手動腳,但侄女兒,終歸是向着自己的不錯。

    「不用了。」對於夙太后脫口而出的話,慕容葉凌想也沒想的就出口阻止。

    夙太后聽罷之後,瞳眸里微微划過一道暗光,她嘴角的弧度微掀之後,依舊開口道:「那怎麼行?公主既然來了我天曜,我天曜豈能如何虧待了公主!」

    「還跪在那兒愣着幹什麼?還不先帶公主下去換套衣服!」對於夙太后突然的冷喝,那宮女有一瞬的怔愣,但隨即猛然回神之後,便連連的磕頭謝罪。

    然後,這才起身,小心翼翼地領着身後的赤燕公主,向着早已安排好的廣娥宮提步而去。

    慕容葉凌走後,翎風的眼底微微閃過一抹無趣,看着眼前的這盤殘棋,有些欲言又止。

    而就在這個時候,端坐在慕容葉宇身旁的暮晚,仿佛恰到好處的看出了翎風的心思,思慮之後,她不由得開口請求道:「這位姑娘,既然這棋局幾乎陷入死局,而葉凌公主又暫且離去,不如這個時候由我代她下棋如何?」

    翎風微眯着眼,不動聲色的打量着眼前這個朝她緩步而來的女子,「你是何人?看你這副打扮,並不像地道的赤燕女子。」

    對於翎風的敏銳,暮晚的腳步微微一頓,但眼看墨無痕正和宮夙夜兩相對弈,而慕容葉宇又不會阻止,她不由得給自己壯了壯膽子,輕眨着眼睛,走到了翎風的近前。

    「妾身暮晚的確是赤燕女子,是三皇子的身邊人,他的……三皇子妃。」

    翎風唇角勾起冷笑,聽着暮晚這女人在她耳邊宣戰主權似的警告,她有時候真的不懂,到底是老天爺給了她們這些女人什麼東西,能讓她們如此的自以為是。

    見翎風一時的不語,暮晚微亮着瞳眸,的確自以為是的把她翻譯成這人已經默許,她索性也不再多說的,執起一枚棋子,正欲落下之時,卻不經意的抬眸看到那抹甩袖離去的身影。

    暮晚微微一愣,神情可以說算得上錯愕,這女人什麼意思?是看不起她?還是……

    暮晚頗為尷尬地僵立在那裏,不甘地抿了抿唇,那眸底瞬間透露出來的陰鶩,沒來由的讓君卿猛地抬眸!

    這二者,兩相對視!

    暮晚的心裏,下意識的「咯噔」,手中的棋子無意識的一落。

    而君瞳孔微深的,將她所有的動作,盡收眼底,須臾之後,她詭異的勾了勾唇,一反常態的站起了身,抬步正欲向着暮晚所在的那處走去。

    「卿卿,你這是要作何?」早先一步察覺出了君卿的動作,君胤就率先伸手將她從半途中攔了下來。

    而緊盯着這處不放的天成,顯然眼神一亮,也察覺到了這似乎有機可乘的一幕。

    若說之前處理慕容葉凌的事情,做得太過明顯,反而害怕漏了馬腳,那君卿這小賤人的事情上,她天成近日可是在深夜翻來覆去好久,才想到了這麼個看起來幾乎毫無破綻的對策。

    「君大小姐,可是決心上去和赤燕三皇子的人,對弈一場?要知道,你若是輸了,到時候丟的可是我們天曜的臉面,而赤燕三皇子,想必也不一定樂意你前去。」

    天成那打不死的小強性子,又冒出了頭,這下本來是在看戲的君卿,眸光更顯幽深。

    她知道天成一旦擺出這副樣子,那腦子裏便已是想出了什麼針對她的新奇招法,而這若當真按照天成那性子,她又怎麼可能如此安靜,果不其然,這麼一出,看來該是早有所謀!

    「天成公主,想要對臣女用激將法,其實並不湊用。臣女之所以站出來,無外乎覺得眼前的這姑娘的身影,和臣女以前相識的故人,頗有幾分熟悉。」

    「呵呵,」君卿輕笑一聲,坦然地挑眉看向她,「臣女一時心緒激動,這位姑娘,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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