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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想要再臨死之前看清令她那般刺痛的腹部,還有,還有……
「嘭——」
至於還有什麼,她此刻儼然已沒有機會再去想,而在她那抹艷色的身影倒地之後,緩緩露出的卻是葉清晚手拿刀劍,面帶驚惶與顫抖的表情。
鮮血,雖然沒有沾她一臉,但是那艷色的瑰麗的花朵,卻是自她手裏的那柄刀劍之上,「滴答滴答」地緩緩綻落。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一瞬之間,她面上的驚惶似已達到了極致,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底簌簌地滾落。
君卿瀲灩的瞳眸,在看到葉清晚的那一刻,微微一寒,然而下一瞬,正當她準備收手之時,卻是聽到不遠處那人近乎瘋癲的一聲猛喝!
「賤人——」
「賤人,葉君卿!你拿命來——」
方才解決完背後那批殺手的夜鷹等人,聽到這般痛苦的嘶吼聲,瞳眸一寒!
暗一聞聲,立馬動作迅速地收回手,作勢疾疾的向君卿那處奔去,然而孰料,沾滿一股腥鏽味兒的鐵蒺藜,適才倒下的那人竟是拼盡全力再次自他手中發出!
「唰唰!」
「鏗鏗——」
「啊!」
暗一顯然未曾料到背後竟還有人能突然來這麼一手,而他此刻避開一枚鐵蒺藜之後,朝他射來的還有三枚!
那力道一枚比一枚狠!一枚比一枚快!
暗一無法,他只得迅速回身,抬劍一擋,「鏗」地短促一聲發出,他躲得了第一枚、第二枚,卻是在第三枚過來的時候,無論如何也躲不過。
於是,他只得縱氣起身,企圖以最快的速度向遠處一避,然而,「撲哧」一聲,暗器插入肉時的輕響,暗一皺眉,咬牙忍住肩上痛楚。
而當他再向望去之時,不知何時,竟又多了一具女屍,她的心口,正不偏不倚的插着一枚之前被暗一打偏之後,依舊疾射而來的鐵蒺藜。
鐵蒺藜上有毒,就算毒性不強,被傷在心口的位置,沒有得到及時救治,她也該死……
不過,恐怕這素日裏沒頭沒腦,更喜滿嘴噴糞的女人。她一死,天曜的帝京短短時日之內,倒是又該亂了……
葉清晚突然的暴起,顯然這並不在大多數人的預料範圍之內,但這裏面的人,並不包括君卿,打從她在這華芳院一出現開始,君卿眼角的餘光,很多時候就放在了她的身上。
沒道理,她自稱「暮晚」,卻在被她當眾揭破身份之後,還能冷靜自持的站在她的面前,用宛如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盯視着她。
更沒道理,她早就恨她,恨得可謂入骨,非但沒有在陳側妃與她說話之時打斷她,前來與她叫囂,甚至開始動手在那麼一瞬,她安靜得近乎詭異,幾乎能夠忽視她的存在。
事出反常必有妖,因此,在她與那紅衣女子兩相對戰之時,她寒眸,親眼看到她舉起刀劍向那人刺去之時,她並沒有多少的驚訝。
哪怕在這一瞬之後,她那滾燙的淚水,在大多數男人的眼中,幾乎乃是可以堪稱完美的偽裝。
君卿的出手很快,快得急急飛掠而來的夜鷹等人,看到的只是一抹殘影,那仿若初升旭日一般耀眼的金羽扇,「刺啦啦」地與葉清晚手裏的銀白刀劍相擦而過。
摩擦而生的火花生生的映在葉清晚的眼裏,此刻卻是那般刺目!
「呀——」她猙獰着面色,嘶叫一聲,她再次高高舉起手臂,裙裾微揚,企圖以她最快的速度,繞至君卿的身後,重複方才她一舉殺掉陳側妃的那個動作。
是人都該知道,後背,是最容易讓人心生警惕,同時也防不勝防的一個地方!
然而這次,葉清晚的故技重施並沒有成功,因為在她發出那聲嘶叫之後,她同之前的陳側妃一般,有些愕然的愣在了那兒,此時的她感覺不到痛苦,瞪大的瞳眸之中,卻可以察覺到她的生命的確是在飛快的流逝。
可是,流逝,流逝……是在哪兒呢?
同樣不等她想明白這個問題,「嘭——」地一聲,她已眸帶不甘的向後倒去。
葉清晚,葉承遠,二夫人,葉家,左相府……終於在這一刻,徹底的走向覆滅。
驀地,君卿疲憊地閉了閉瞳眸,有些脫力的鬆開了此時緊握着金羽扇的右手。
「小姐!」
「小王妃!」
君卿這時的疲憊與虛弱,全都看在了她們這些人的眼裏,君卿好看的櫻唇微動,伸手輕撫了撫眉心,須臾之後,她這才低嘆一聲,「無礙……」
「倒是蝶兒和你們夜鷹的情況如何?」
對於君卿的突來一問,夜鷹的眾人在知曉她的身手之後,早已沒了最初的驚訝,暗一蒼白着面色,伸手捂住了肩胛上的傷口,他沉聲回道:「回稟小王妃,今日這些人,都是宮裏所派來的手下。具體是誰的人,夜鷹暫時還不知。但……」
話到此處,暗一白着面色,口氣微頓了頓,「還請小王妃放心,這些人已被我夜鷹盡數絞殺,傷患不多,統共只有三人……另外,另外……禮部尚書府的楚三,楚三……」
君卿瞧見此時暗一泛白的面色,眸中划過一抹不忍,突地,只聽她打斷了暗一的話,對着在一旁忙着給蝶兒等人包紮的素問道:「素問,你把你身上可以用來包紮的東西,先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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