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夠了!」君卿實在受不了他那雙控訴地大眼,深吸一口氣,才道:「直接說了吧,爺才懶得和你貧。」畢竟,能叫自己親親的,她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暫且不論這人是敵是友,既然昨日他能好心想辦法提點她一番,這面子她怎麼也得給。
「親親~你就不信是人家真的想你了?」承影眼見君卿絲毫不為之所動,他也懶得上趕着自討沒趣,心下默默記了一筆,這才斟酌着說道:「親親,前日你來找我,我眼睜睜的看着你出事,並不是我見死不救,而是我知道此事必定不會簡單。據我調查所知,這次該是禮郡王動手了。」
「禮郡王?」君卿淡淡地重複了一句,冷眸掃了一眼承影,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不錯,就是他。」
「那他為了什麼?」
「你的婚事。」
「呵!」君卿勾唇冷笑,「我憑什麼相信你?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相信你?承影!」說到最後,君卿最後兩個字頓了頓,目光緊緊凝在承影的那張美輪美奐的臉上。
同時,承影目光陡然一寒,危險地掃過君卿的面容,同樣不打算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隨即他自嘲一笑,「也對,你不過一個天曜帝京花痴草包的廢物,我不過一個寄身青樓的小倌,我自己都不信,又憑什麼讓你相信?看來,今日這番是我自己讓我失望了,怨不得你。」
不知為何,君卿聽了他這一番話,心裏微微一跳,竟兀自感覺有幾分難受,嘴唇張了張,忽然間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須臾,承影終是打破了這屋內的沉寂,「不論如何,你好自為之。」
說罷,不再理會身後君卿那別有深意地探究的目光,給君卿留了一個落寞的背影,隨即轉身拖沓着艷靡到極致的旖旎風情,緩緩地走了出去。
可是這才剛剛一下樓,這萬花樓就被乍然間湧進來的官兵團團圍住,其中一個看起來面向兇惡的大漢,叉着腰直接攔在了承影的面前,大喝一聲:「站住!」
「兄弟們,給我搜!那花痴草包的廢物可是很有可能躲在這兒!哈哈哈!抓了他,爺待會兒就讓你們好好地消遣消遣!」這群人的統領邪吝地說着,哼,他這輩子最看不慣的就是左相府那個廢物娘們兒了!
我呸!那也算一個娘兒們!在他們這些漢子的眼裏看來,那簡直就是一個蕩婦!天天楚館酒肆的那麼混,也就人家左相才丟得起那樣一張臉。若是換了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恐怕要是真有了這樣的女兒,都得詛咒她早死早超生!
這不,一出府還得不知好歹的到處惹禍。嘖嘖,這小娘們兒喪心病狂得可是連她姐姐都沒有放過!今日終於能讓他親眼見見那敗家娘們兒的好下場了!
「大人!大人!不知道咱們這萬花樓可是犯了什麼事呀?這麼搜下去可萬萬使不得!」李媽媽見勢不對,趕忙湊了上來,想要從劉統領的嘴裏,打探到一點兒消息,可無奈他的嘴倒是緊得很,直接推了李媽媽一把,把她給弄到了邊兒上。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攔着官差們辦事?信不信老子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劉統領心下冷冷一哼,別說她一個小小的萬花樓的老鴇,就是京城府尹擺到他面前都不夠看,他可是太后的人!
這天底下除了攝政王誰還能和太后抗衡?
答案自然是沒有,所以他劉統領想要在這天曜帝京橫着走,除了那些皇親貴胄他還怕過誰?
今日這事,也就是他想要攀攀禮郡王那邊的交情才來走一趟,不然誰以為他劉大統領是有這麼好見的麼?
承影見着這狀況,斂了斂眸,那拖沓着旖旎風情的袖袍淡淡一掃,仿若就在呼吸間,劉統領便若有所覺似的,抬眸看向他,心臟止不住的一跳,「敢問大人,是特意來看承影的麼?承影近日心緒不佳,若是見着沒有討人喜的東西,可是不會接客。」
聽罷承影的話,劉統領猛地回過了神。本來他正專注着捉拿君卿這回事兒,犒賞的話雖然放了出來,但真還沒來得及想些其他。突兀之間,乍然瞧見了這個男人,哪怕是同樣身為男人的他,竟然也免不了心動。這男人,當真是個禍水!
也對,畢竟承影是誰?他可是美名天下的承影公子!
這份美,美得模糊了男女界限!
美而不妖,妖而不艷!
說的就是承影這樣的人,他單單站在那裏就是一幅畫,更不用說他那一舉手一投足的風情,所以,這世上擁護他的自是不少。當然,更是不缺像劉統領的這一種。
「大人!找到了!這七小姐果然就在這裏!大人該如何處置?」樓上的聲音猛地打斷了劉統領那些旖旎的思緒,他當即頗為不悅地朝着那人瞪了一眼,「那你還廢話什麼?還不把人帶出來?」
「七小姐?什麼七小姐?大人莫不是弄錯了吧?咱們萬花樓青天白日的怎麼會有女人進來?」李媽媽狼狽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心下卻是佈滿了疑惑,這些人來這裏搜查,她怎麼事先一點消息都沒有?思索至此,她的眸光朝碧青那邊凝了凝。
「呵!李媽媽倒真是好眼神兒!您老不愧是年紀大了!連雌雄都不分!」其中一個小兵幸災樂禍地說着,暗諷的意味十足,雌雄不分,這不赤裸裸地擺着說人是畜生麼?
「哈哈哈!哈哈哈!」劉統領聽罷當即哈哈地笑了出來,這群官兵的動作,自是很快地就引來了這附近百姓的圍觀,大家索性一起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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