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保姆嚇得大叫一聲,落荒而逃,躲得遠遠地怕被殃及,
而我還不等從恨意中回過神來,下一秒竟然成了這個男人手中的人質了,出了突然就只有害怕了,
凱哥守在顧長風的身邊,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過,這個看起來落魄的院長竟然還有能力掙脫兩個保鏢,襲擊我,
尤其是凱哥,也沒有功夫責怪手下人的無能,立即喊話讓人的進來支援,
在所有人湧進來後,顧長風卻不緊不慢的阻止了他們前行的腳步,
他從最初的驚慌中回過神來,從容不迫的站起身,
不愧是在黑白兩道摸爬滾打了多年的人,雖然年紀很輕,經驗卻很豐富,他的冷靜壓住了場面,讓本來有些失控的局面就那樣短時間的傾倒向他,被他用氣勢操控了起來,
顧長風緩步的繞過茶几,蹭了下?頭,
他的那個動作很有特點,有輕視,有挑釁,還有更多的是對敵人的不屑,絲毫沒有把挾持我的人放在眼裏,
我的思緒有些亂,總覺得他也曾在我的面前做過這樣的動作,
顧長風在意的看了眼我,絲毫沒有理會周院長的威脅,語氣不再冷漠而是溫柔笑着問我:「沈琦,你怕嗎,」
遇到這樣的事情我想沒有誰不怕的,我又不是經常能夠見大場面,自然已經快嚇得堆遂了,誠實的點頭,
餘光瞥了眼周院長,童少天說這男人會在監獄裏蹲上十幾年的,怎麼才在裏面呆了這幾年就放出來了,難道是表現好,有貢獻減刑了,
可就算他出來了,搞這樣的動作之後,已經說明了他的想法,他不會這樣心甘情願的做個人下人的,如果讓他活着離開這裏,指不定還會掀起什麼浪,
我恨他,第一眼認出他我就恨得想讓他死,他為了錢真的是不折手段,把小孩子當成買賣的貨物,多少孩子的被他坑了,多少人的童年因為他有了陰影和噩夢,至今揮之不去,
想到這裏,我又望向顧長風搖頭,
顧長風對我的表現投來了讚賞的目光,輕笑着緩步走過來,「周院長,你認為你劫持她就能走得掉嗎,你以為這個女孩子會為了活命,哀求我放了你嗎,她比我還恨你,因為她和我一樣,都是當年城郊孤兒院的孩子,而她就是被你賣掉的眾多女孩子之一,你今天,沒有退路了,」
「你竟然也是,,」他的聲音在我的腦後想起,顯得很是震驚,「那就更留不得你了,殺了你,能讓顧長風后悔,我也值得,」
我只感覺到他手腕上的東西在我的脖子上又用力了幾分,絲絲痛意過後,溫熱帶着血腥味緩緩地從我的脖子上留下來,不過他只是嘴上說狠話,卻沒有真的動手,因為我是他的籌碼,他還要利用我為他自己爭取一絲機會,
「少爺,」凱哥見顧長風隻身走向我,試圖勸阻,卻被顧長風的一個手勢堵住了話頭,在距離我們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看了眼我身後的人,嘲諷的冷笑道:「你還真是看得起她,對我而言她只是我睡過的女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才走到一起的,也不過是我的玩物,你認為我會為了她放了你,」
他的話對我造成了一種抨擊,本來還處於害怕心已經緊張到了極點了,可是顧長風的話卻讓我覺得,很受傷害,
雖然明知道那是他的一種心理戰術,我還是沒有辦法冷靜,抬起頭看向他,
我看到他在用漫不經心的眼神打量我,又掃了眼我手中的拐杖,看向周院長,對於他的執着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然後目光又掃了眼我,隨即不經意的再看了眼我的拐杖,
這樣的微妙的動作持續性的在短短的一分鐘裏重複了兩次,直覺告訴我他是故意刺激我的,也不知道我理解的方式對不對,緊張的手心都是冷汗,事實上我已經有些握不住手裏的拐杖了,就那樣手滑的一點點鬆開了支撐我身體的拐杖,
沒有了拐杖的支撐,身體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重心不穩的側歪,身體整個人一邊倒,
那一刻,勒住我的胳膊就像是一條繩子吊在了我的脖頸上,
我身體不穩的下墜,讓周院長有些意外,很顯然剛剛我是個對他不錯的人質,而這一刻我就成了他的拖累,因為我,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與顧長風正面對視,一時慌了神,
顧長風前一秒還在我們面前和周院長玩心理戰,後一秒就出現在了我的身邊,飛身橫踢一腳,當時就把周院長踹出了多遠去,
他似乎能夠看透人心,很輕易的就掌握了人心的動向,然後包握住那一瞬間的機會,為自己贏得最好的攻擊瞬間,
我堆在地上嚇得顫抖不已,可是心裏的震撼卻遠超於恐懼了,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快准狠,沒有絲毫的浪費掉一點良機,這就是他顧長風展現在我面前力量,
凱哥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對身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把處於暈眩狀態還不忘了掙扎的周院長綁起來帶了下去,
顧長風俯身蹲下,用手輕輕地碰了下我的脖子,紅色的血跡黏在了他的手指上,他顯得有些內疚,看了眼還處於呆愣狀態的我,就那樣緊張的把我摟進了懷裏,不停地誇讚道:「做得好,我真的怕你看不懂我的意思,」
「顧少,是不是也曾經說過,我是您的玩物,」在他抱了我很久之後慢慢鬆開我,我的第一句話讓他有些意想不到,
隨即眼中有些期待的問:「你想起了什麼了嗎,」
我迷茫的望着他,搖頭,「只是覺得有人曾這樣對我說過類似的話,那個人是誰卻不記得了,」
顧長風的黑眸黯淡了不少,勉強的對我笑了一下,「原來我在你內心深處留下的影子,最深刻的時候竟然都是說那些話的時候,自作孽不可活,果然如此,」
我不懂得希望他能給我一個解釋,可是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吃力的把我攙扶起來,
可能是剛剛那個病的關係,體力都用在了剛剛爆發的那一腳上,消耗的差不多了,架起我有些力不從心的微喘,
凱哥看出不對從旁協助扶着我走向沙發,然後由顧長風親自幫我處理傷口,
這時,兩個人帶着癱瘓的周院長再次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再次見到周院長,他已經成了一個廢人,臉色慘白,臉部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人鬼不如,
我的傷口不深,顧長風在我做了簡單地處理後,接着審問:「說吧,是誰給你機會把你保出來的,你要報復童少天可以有很多的路子,應該沒有必要用為難一個女人來得到這些,那個人,他許了你什麼好處,」
「沒有,什麼都沒有,我只是想報復童少天,聽說他馬子在夜校讀書,我就綁架了那個小霖的父母,讓她幫我製造流言,又給了那個秦羽的男人一筆錢,讓他找機會毀了童少天的馬子,」周院長說道最後笑了,自嘲的抬起頭看着我們,狠狠地咬着牙冷笑着說:「若是我知道,我知道你們都是當年那群孩子,我會玩個更大的讓你們互相殘殺,怎麼會這樣簡單的就放過這個小賤人,」
我聽到顧長風緊咬後槽牙的動靜了,他,在隱忍着嗎,
手被顧長風緊緊地攥在了他的手中,冷漠無情的對凱哥吩咐道:「待下去,別弄死了,把他身後的那個人給我揪出來,還有,找人給我查,徹底地查清楚,究竟是誰在他背後給他錢玩我,」
凱哥做了個手勢,讓人把周校長帶了下去,略顯顧慮的猜測,「會不會是大少爺和程娜搞出來的,」
這個提醒讓顧長風黑眸微眯,拳頭緊握髮出了挫骨的動靜,「找人盯上他們,若真是他們兩個作惡,就別怪我不給他們機會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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