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醫生的檢查結果得到的推論是,選擇性失憶,
據說得了這樣失憶症的人,她是因為受到了某種程度的刺激,然後又因為發生的事情令她好怕,才會出現的一種病症,
也就是說這是我自己做出的一種自我保護,用遺忘來減輕心理壓力,
我從旁聽着他們說得那些話,就像是在聽他們講別人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
不過有道冷凍光線卻始終盯着我,讓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尋着目光找過去,竟然是琳達口中的那位顧少,他鐵青着臉,似笑非笑的瞧着我,
我和他對上視線,也並沒有覺得自己哪裏不對,就那樣無辜的瞧着,不甘示弱,
最後我完勝,顧少竟然敗下陣去,壓着怒火吩咐今生了幾句,
那之後不久,童少天一身風塵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一見面就瞧着我這慘兮兮的樣子咧嘴,「沈琦,你行啊,我就給你兩天假,你就把自己搞成這樣,」
他那天說他要出門一趟,我說被他耽誤了很多課,所以拒絕了參與,就讓熱情善解人意的馮秘書跟着去了,
不想好不容易清閒了兩天,竟然這樣倒霉,
「我想啊,換成你躺在這裏試試看難不難受,從台階上滾下來又是什麼感覺,」我白了眼他,沒好氣的說,
知道我不爽他也就打趣了幾句,然後趁着脖子看了眼門口湊緊了我,笑嘻嘻的問:「誒,聽說你把顧長風給忘了,是不是真噠,那我是不是有機會啦,」
說這話時還不晚摩拳擦掌,像個色狼,
他說的顧長風,應該是顧少吧,童少天沒有刻意的和我迴避這個人,反而大方的提起我還真有些佩服他,
不過,可惜,不管是試探還是真的這樣大方,我的回答都是下面這句,
「什麼機會,」
我都習慣了,也就明知故問了,
「你這女人真是不可愛,明知道我對你的那點心思,竟然還這樣故意氣我,」他氣得撇嘴,恨得磨牙,
瞧着他這樣,我不得不替自己解釋句:「這不是故意氣你,而是特意氣你,因為我知道我的身份不配,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是風塵女出身,洗白了那個身份也依舊不會被人遺忘,我只想要普通的生活,做個普通人,您的身份我高攀不起,所以和你在一起我一直都很理智,」
「那顧長風呢,」童少天似乎知道我會有這樣套句回答,有些麻木的抓了抓頭髮翻白眼,又問了句,
「顧長風,這和顧長風有什麼關係,我又不記得他是誰,」這個人就像不從在我的記憶里出現過,我不明白為什麼他要把這個人硬塞給我,
「有關係,你選擇遺忘其實就是你的一種逃避,這說明他在你心裏的深處地位很重要,只是因為某些原因,被你選擇隱藏在心裏的深處,等哪天你想起來了,你依舊是那個愛他不能自拔的沈琦,」
是這樣嗎,
我歪着頭望着他,陷入了沉思中,
這次的傷其實大多數都是擦傷,腿骨有些裂紋,
我腦袋似乎很硬,撞一下幾天之後再去檢查,醫生說虞姬在腦部的血塊竟然就散了,
今生還是每天定時的出現,和醫生了解我的最新境況,然後打聲招呼回去和那個顧少回報,
而顧少卻在那天之後沒有再出現,直到半個月後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他才板着臉出現,接我出院,
我其實很想拒絕,因為我不記得他,不想和他有什麼過多的接觸,就算童少天那樣說,我還是覺得順其自然的好,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勉強也不會有結果,
更何況他的身份和童少天一樣都是我高攀不起的人,名人是非多啊,
顧長風也沒有強求我,只是對我說:「袁佳來了,她聽說你出事,特意讓連凱帶她來看你,你若不去就拉倒,」
這人分明就是那阿佳當人質威脅我,
我覺得為了阿佳不擔心,我還是跟着他去比較好,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讓她擔心我,
我還記得阿佳懷孕了,腦子裏有些空白的地方雖然不知道那段記憶發生了什麼,不過又將近兩個月沒見,她的肚子又圓?了不少,
顧長風把我送回了他的家,就帶着凱哥離開了,沒有他們,我們的氣氛輕鬆了不少,
我好奇地歪着頭,坐在輪椅上觀察着阿佳的大肚子,只覺得很奇妙,小孩子竟然就是這樣不知不覺的在母體裏長大了,然後成熟到出生的那天,呱呱落地成為了新的生命的開始,
那肚子圓滾滾的,有時候細看之下你會發現,他會在肚子裏做運動,腳丫活着拳頭都能清楚地透過衣服看到,非常有意思,
「呵呵,好玩,」我看着看着笑了出來,伸手去觸碰,小傢伙立即收了回去,然後安靜不在有任何的動作了,
阿佳一臉幸福的撫摸着肚子,有些虧欠的看着我說:「如果當初,你沒有流產,或許孩子也不小了,」
「哈,孩子,」我聽着詫異,更多的是莫名其妙,「什麼時候的事情啊,我怎麼米有印象,」
「還不是因為你忘了,連你們放生的一切也都選擇忘記了,沈琦,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懲罰自己,也不要這樣折磨顧總了,我知道你是因為心裏有苦才會不得已,才會用失憶來逃避這殘酷的現實世界的,可我知道你們明明是互相喜歡着彼此,為什麼就不能在一起呢,是因為林瑤嗎,她那麼溫柔,我和她有過一次聊天的機會,她說為了顧總,她願意做出退讓,讓你陪在顧總的身邊的,這樣大方的女孩子真的很少見,她願意為了心愛的人接納你,你慢慢的想起來,好不好,」阿佳苦苦哀求着我,弄得我很是心酸,
同時也有些驚訝,原來我和顧長風還有這樣一段過去,
但可惜,我現在不記得他,也沒有那種非要在一起感覺,反而,不見他,我會輕鬆些,
唉,等一下,她說林瑤,
這女人我好像有些印象,腦海里閃過一段模糊不清的片段,最清晰的要數那抹冷笑了,想起來都有些不好而立,
我抓住了阿佳手恐懼的說:「我警告你,離那個女人遠點聽到沒,你若是和她再有來往,我就和你絕交,」
「為什麼,她沒有因為我的身份看不起我,反而還幫我找了最好的醫生看診,你難道不希望我交到新的朋友嗎,」阿佳被我的激動嚇到了,很是不解的問,
「不是,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記不清發生了什麼,但你最好還是離她遠點,」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不記得的時候並沒有覺得哪裏不好,反而覺得很輕鬆自在,
可是聽到阿佳提到林瑤,我卻沒有辦法淡定下來,
搖頭表示不是那個意思,可是那些模糊的記憶越想就越是頭疼,撕心裂肺,這個詞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痛的感覺上來,天旋地轉,可是為了我的朋友不被我連累,我還是想要想起些什麼,
可最終除了疼的昏過去,卻還是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醒來後阿佳並不在身邊,而是一個男人坐在了床頭,我嚇得一哆嗦,
開始是面對他的坦然隨着有些記憶的覺醒,那種隱藏的恐懼也慢慢的附上了心頭,
「顧,顧少,」
顧長風低着頭在看文件,餘光掃了眼我,慢慢的合上了文件丟到了一旁,語氣不咸不淡的問了聲:「醒了,」
緊張的坐起來,總覺得躺着說話很彆扭,不過坐起來之後才發現他竟然靠近了我,近在咫尺他身上那種淡淡的古龍水味刺激着我的神經,讓我緊繃的心更加繃緊,大氣都不敢喘,
「你以前都不這樣叫我,不過算了,我聽阿佳說,你好像想起了什麼,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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