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真的猶豫了,我沒有辦法立即回答他,
本來累了一天很困,我一倒在床上就一覺睡到第二天的,可是這番對話之後,我徹底的失眠了,
怎麼辦,
這次誰能回答我,
別人的問題我可以去求助其他人,這個問題我又該求助誰,
如果問琳達他們,他們一定毫不猶豫的對我說,回去,
如果問阿佳呢,她會偏向顧長風,勸我不要回去,
我就那樣坐在房間的床上,望着窗外發呆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我站在窗前看到了蔣毅乘坐着詹姆森的車子先行了一步,出門前還和琳達說了什麼,
琳達在蔣毅走後,察覺到了我的目光回頭看向我,笑着和我打招呼,被我避開了,
吃早飯的時候相對沉默,最後還是琳達先開口問得我,「我猜父親一定是說,想讓你去美國吧,」
我沒有回答,只是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揪着麵包,麵包渣都碎掉,灑在了衣服上也渾然不覺,嘴裏也不知道有沒有東西,就那樣嚼着,很沒有味道,
「你這樣心不在焉的,我是說對了,」琳達無奈,拿了張紙巾幫我擦了下臉頰,我都沒有發覺,什麼時候把麵包遲到了臉頰上了,
「恩」接過他的紙巾自己擦了擦,點了點頭,「你是想說我必須得回去是嗎,我知道我應該會去看看他的,這是作為一個子女應該盡的義務,可是……」
「你怕顧長風誤會,還是你怕我能夠在你去美國的這段時間,我把顧家也搞破產了,」琳達喝了口牛奶,搖頭笑道:「你放心,顧家可沒有像林家那麼好搞的,林家是單純的做生意,被我出其不意的整了兩次,又暗中陷害了機會,他沒有防備才會這樣狼狽的出局,顧家可沒有這樣容易,顧倫是個棘手的,那個顧長風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搖頭,我從不擔心顧家會不會垮掉,
我擔心的是顧長風的身體,更擔心,這一去恐怕很難有機會回來了,畢竟琳達已經幫我把所有的恩怨都肅清了,嬸嬸被他嚇瘋了,得了報應,程坤和江明一個家破人亡,另一個恐怕要在監獄裏蹲上半輩子了,林家,林瑤和林夫人已經沒有了翻身的餘地,林葉祥也重病在身奄奄一息了,
仇人,如今只有顧倫一個,琳達似乎並不着急立即玩死他,而是打算一點點的慢慢折磨,這樣的折磨,無疑就是在變相的給顧長風施壓,我真的怕他撐不住,
再來,這邊沒有了恩怨,我回去了,他怎麼可能再讓我回來捲入這場風波里,可這些害怕的事情,其實是琳達他們希望看到的,卻不是我想要的,
我知道琳達一定會說,父親在美國多想念我,其實潛在的我也想見他,尤其是昨天看到他那般無助的樣子之後,我也想回去陪在他身邊盡孝,開導他不要再難過了,
可是……
手機響了起來,琳達看都沒看就笑着說:「看來他應對麻煩的能力真的很強,不然也不會一大早這樣悠閒地給你打電話了,」
我笑不出來,別開視線接通了顧長風的電話,「今天有時間嗎,陪我去見個人吧,那個人很想見見你,和你說聲對不起,」
「恩,有,」我很痛快的答應了,因為我真的很閒,
俏楚在蔣毅和琳達的操控下已經完全上了運營的軌道,現在公司的成績把原本虧損的部分都一點點的不缺傷了,有強大的資金團隊為後盾,很多事情都做得順風順水,這些都不是我這樣膚淺的人能夠明白的,自然也用不着我這個?着俏楚集團大小姐名頭人去操那份閒心,
琳達胃口很不錯的吃着聽着,微微挑了下眉頭,玩味的笑了笑,也沒有出聲阻止我和顧長風見面,
反而親自開車送我到指定的地點,路上說出了他的猜測:「我估計顧長風是想帶你去見林葉祥那老傢伙,他不喜歡林瑤,但對林葉祥的知遇之恩一直沒有忘記,或者說顧長風能夠有今天都離開這個人曾經給與的支持,你去了見機行事,不要輕信那個男人的花言巧語,」
「我沒說我會原諒他,我只是……」
我還不等說完,話茬就被琳達接了過去,猜中了我的心思笑着說:「你是想見顧長風對吧,其實你可以把昨天父親和你說的告訴他,瞧瞧他是什麼反應,我不勉強你立即會去,父親也不會勉強,但他會一直期待下去,一直都很期待能夠見到你本人的那一天,」
我聽了苦笑的望着窗外,這些話我都能預料到,我就知道他會這樣說,
他說的也是我想做的,我需要知道顧長風的想法,我等他多久都會一直不改表心意,哪怕人在美國,我也會等,
可是我想知道他會讓我等嗎,
到了指定的地點,琳達只是和顧長風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沒有半句交流,
他在我上車後有些在意的摸着我的臉,「你怎麼一天不見就憔悴成這樣,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我們想去見你要我陪着去見的那個人,之後我們再說好了,」我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來,岔開話題希望他能夠不要再問,再給我些時間,讓我好好的想想怎麼開口,
他擔心的看了眼我沒有追問,尊重我的想法,一路無話,開車帶着我來到了那所大醫院門口,
沒有買花也沒有買任何的禮物,就那樣帶着我乘坐電梯來到高級病房的門口,
病房很空,不像是有家屬照顧的樣子,憔悴瘦弱的中年人戴着氧氣罩,就那樣無助的躺在病床上,
他神智很清醒,聽到開門的動靜立即看向門口,掙扎的要做起來,在看到我之後,有些激動又有些不知如何面對了,
這真的是當初那個有些虛胖的林先生嗎,我都有些認不出來了,
當初在林家別院我和他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他就替顧長風解圍,還特意瞧了眼我,當時我認為他是在打量我,瞧着我到底哪裏比得上他女兒,現在看來並不是,或許那個時候他就已經認出了我,比琳達和所有人都更早,
我挽着顧長風的手遠遠地站着,冷淡的問:「聽長風說,林先生有話要和我說,我如今就在這裏,請明言,」
「能否告訴我一句真話,我的夫人和孩子是不是在海蒂先生的手中,」他沒有套近乎,也沒有淚流滿面的和我懺悔,而是詢問了他家人的情況,
「是,目前人在琳達手裏,具體如何我並不甚清楚,但林先生應該知道令夫人都做過什麼,她把韓若囚禁了十年折磨了十年,估計琳達也不會輕易地放過她們,」人是在琳達手中,不過是死是活就不得而知了,昨天琳達可是放了狠話的,誰知道現在如何了,
「你說什麼,韓若被我夫人囚禁了十年,」林葉祥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勉強支撐着起來,但最終因為身體虛弱,倒在了床上,悔恨的淚水流了下來,「她竟然為了過去的那點恩怨,對小若那般折磨,她這般狠毒我竟然毫無察覺,真是造孽啊,」
瞧他悔恨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演戲,難不成我生母的事情他並不知曉,一直都被那個女人蒙在了?里,
門外傳了前門生,在顧長風說進來之後,詹姆森竟然帶着一個小型的文件袋走了進來,看了眼我和顧長風,把手裏的文件袋交給了顧長風,
「琳達說,林先生一定很是想念家人,所以特意送來這份禮物,希望林先生會喜歡,」說着勾起了嘴角,點頭退了出去,
林葉祥懇求顧長風把東西拿給他看,哆哆嗦嗦的看着他拆開,拿出了幾張照片出來,瞧着上面的內容,林葉祥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突然放聲大笑了出來,「自作孽不可活,南城,林葉祥對不起你啊,」
僅是這一聲,就沒有了下文,視線定格在了某處,歪着頭垂下了手,照片散落一地,
顧長風走過去試探了一下?息,苦笑着搖頭,林葉祥就這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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