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着瞪大雙眼,有些戒備的盯着他,質問:「你怎麼知道顧長風,」
他的買賣也做到中國去了麼,還是說,他也是顧長風的敵人,不然,為什麼會知道他,
「楚琦,或者我應該叫你沈琦才對,這樣一切就都明朗了,」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很認真的對着我笑,笑的很友好,沒有絲毫的敵意和算計,
清澈的眸子很乾淨雪亮,一絲雜質都沒有,就像水晶一樣奪目,
就是這樣無害的目光,我卻有些迷茫,不敢相信那雙眼睛裏的真誠,沒有辦法冷靜下來,絲毫的不敢鬆懈,「你想說什麼,」
「其實我想說的很簡單,我們曾在國內見過幾面,可那時候你的眼裏只有顧長風,別的男人在你的眼裏,都會被無視掉,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夜店,那時純粹是為了好玩,趕巧的那天盛世有被捧紅的新台柱,我就在在那時,從圍觀的客人里看到了你,那時從未想過,卑微的你會有如今這樣的身份,」他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笑了,又說:「而第二次見你,就在新年你的那場生日宴上,你就變成了楚伯伯的女兒了,俏楚集團真正意義上的千金小姐,而這位千金小姐還是沒有看到我的存在,和所謂的仇人之子依依不捨得在電梯門口道別,讓我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讓你們這樣不依不舍,而第三次見面,就是在學校里,那時我才真正的和你照面,可惜你的眼中依舊沒有我,只當我是陌生人,這一次更絕,都不用說明來意,我就被你拒絕了,這種感覺,說實話很不舒服,我從小到都生活在很有光環,然而在你面前,我身上的光環全部消失了,」
「你的光環還在,只不過是你看錯了人,我並非你是你的良人,既然知道我曾經做過什麼,難道岳先生就不覺得很貶低身價嗎,」他這樣坦誠不公,更加讓我心裏沒底,
「在美國男女倡導自由,這不僅是包括精神方面,還有人體和靈魂,你也知道我去夜店玩過了不是嗎,男人和女人有肉體的接觸這並沒有什麼,只不過生理的需求,你情我願,在沒有給予對方任何承諾之下,就只是金錢的交易而已,我對你從沒有侮辱的意思,反而是欣賞,你曾經是什麼,於我而言沒有什麼,不過現在,我通過對你的了解,我很想試着和你發展,我喜歡挑戰,挑戰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如今你今非昔比,我父親也並不介意我和你發展,我們很是門當戶對,你不覺得嗎,」他優雅的放下咖啡,口才真好好一定是談判桌上的高手,他笑容依舊,而且笑得更加自信了,
「岳先生,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的挑戰註定會失敗,大可不必在我的身上浪費心思,」他這樣說反倒讓我覺得好笑,他這樣插足兩個相愛的人之間,無疑就是個破壞他人感情的第三者,
我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人,如果我當初不堅持,我也會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第三者了,
岳澤很是開朗大方的笑了出來:「還沒開始你就先這樣自信,這更讓我想嘗試一下了,你對顧長風的感情固然牢不可破,可我不信,他就會完全的對你堅定不移,」
「你想說什麼,」他這樣淡定,比當初的童少天更讓我覺得棘手,
「沒什麼,就是說說而已,其實不只是我,很多人都想看看,這位忽然性格改變了很多男人,他對你,到底有幾層真心,,」雲澤端坐起來,笑的很有深意,緩緩地站起身,看着有些犯愁的我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像那個對付你的女人那般無聊,我的身份和家室不允許我做出那麼低級的事情,我會和他進行一場公平的較量,我以前還不明白為何童少天和顧長風會為了你那般爭鬥不休,現在明白了好像也不晚是不是,」
我呆呆的望着他走向父親的書房,他笑得好開心,就像在經歷一場很有趣的遊戲一般,
他和童少天不一樣,童少天是嘗試着明白,但這個男人他不是,
他是在玩火,明明是個無情的人,可他偏要嘗試,到最後他一定會知道,感情的酒有的很甜,有的卻很苦,
最後釀出的酒是苦是甜,只有自己知道,
他進去之後不知說了什麼,岳雲鵬就推着父親一起從書房裏走了出來,兩個人笑的很開心,好像已經成為了更加親密的親家了,
客人到什麼時候都是客人,夜店裏學到的東西現在也派上了用場,那邊是笑容,哪怕心裏不願意,我還是能夠理智的保持笑容,不至於讓別人尷尬,
岳澤在離開前笑的更深了,整理了一下手臂上的外套,禮貌的對爸爸說:「楚伯伯,我想邀請楚小姐做我的舞伴,參加一場慈善機構的拍賣晚宴可以嗎,她很吸引我,我打算追求她,」
他竟然就這樣大方的當着父親的面,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我以為我可以強顏歡笑的送走這對瘟神的父子,沒想到他竟然又來這一招,
「也好,就讓小琦代替我去參加好了,」父親緩緩地抬頭望向我,有詢問也有懇求,
我望着苦笑了一下,發現現實和理想的真的相差很遠,我想儘量的做一個孝順的女兒,讓他高興,讓他能夠健康的不再被病魔折騰,
可是我發覺我錯了,我一味的退讓,換來的並不是我想要的,反而是他作為一個父親的「威逼利誘」,
我默默地低下頭,客人還在總不能當眾撥了他的面子,再次抬頭配合父親微笑着回答:「好啊,我也想見識一下美國的慈善拍賣會,和中國的有什麼不同,」
岳雲鵬見到兒子進展的順利,笑的更加開心了,拍着岳澤的肩膀對父親說:「那就這樣定了,屆時阿澤會來接小琦好好地玩玩,」
岳澤也是,笑容打開了,與之前寒暄的笑意比起來更加英俊帥氣了,
我就那樣站在門口把他們送走了,看着他們上車離開,手始終都攥着拳頭,指甲已經想入了手心中,我覺得應該很痛的,可不知為何就是沒有知覺,
父親在目送岳家父子車子消失在門口之後,自己搖着輪椅緩緩地走開了,
發覺我依舊站在門口沒有進來的意思,有些心疼的說:「美國的冬天可比同城冷多了,你是女孩子,這樣很容易着涼,別這樣折磨自己好不好,」
我穿着禮服,其實也很冷,可我想吹吹寒風,讓自己清醒些,
緩緩地關上房門,依舊站在門口沒有進去,背對着他,望着外面又飄下來的雪花,緩緩地開口說:「父親,您很迫不及待的要把我嫁出去是嗎,」
「小琦……」
「不管是您着急要把我嫁出去,斬斷我的情根,還是為了你的事業做聯姻,我想,這一次我都沒有辦法再依從您的意思了,我回來是為了珍惜得之不易的親情,為了做一個孝順的女兒,但絕對不是為了成為您生意的交易,」苦笑着嘆了聲,緩緩地轉過身來,很失望的望着他,
「我……」父親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語塞得望着我,
「您的藉口有很多,為了我好,為了我不被傷害,為了我如何如何,可您真的有想過我的感受嗎,當年您為了娶媽媽一意孤行的時候,那種感受一定至今不忘吧,那麼我想對您說的是,我現在經歷的其實就是當年您和媽媽經歷的老路,我也不過是在為了自己的愛情在努力而已,但我和您不同,您是從小就養尊處優,我是吃慣了苦的人,窮日子再慘也不是沒有過過,如果您再逼我擅自做主,我想,我恐怕沒有辦法留在您的身邊,希望,到那時候,您能放我離開,換我一個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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