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羅夕顏也是一樣,
我們兩個人一個雲英未嫁,另一個半吊子,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幫她,
阿佳很難受,但還是極力的忍着,像是有些經驗的人一般,大口的呼吸着忍着那種不時出現的陣痛,
最可怕的還不只是這樣,就在我讓羅夕顏陪着阿佳,我去簡單的收拾幾樣東西備用時,我聽到了羅夕顏的大叫,
「啊,沈琦,你快點來,」
我趕緊丟下手裏的東西跑出來,看到阿佳的下身一點點的濕透了,流出來的不是傳說中的羊水,而是紅色的液體,
那是血,
怎麼會這樣,
我立即讓羅夕顏去樓下等候救護車,然後給凱哥打電話,
但阿佳攔住了我,「不要……」
「為什麼,你為了他生孩子,他回來難道不應該嗎,」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阻止我,可是我就是不能理解,
留了血之後的阿佳臉色不是很好,嬌小可人的她,這一刻痛的她表情扭曲,無助的望着我懇求我,可是很疼很難受,令她氣息也變得有些不太穩了,連話都不願說了,但就是如此手始終抓着我的手,不讓我打這個電話,
大概是陣痛過去了,她才得到了舒緩,「不要打電話,凱哥回來,連姨會有危險,顧倫,扣押了連姨,」
「你說什麼,凱哥的苦衷是連姨,你怎麼知道的,」這一次我沒有在執意撥號聯繫凱哥,而是攙扶着她,給她力量,
「連姨,一直都很照顧我,可是,這段時間,她沒有出現……」
阿佳苦笑,那單純之下的細心卻不是我能做得到的,可是她就是通過一些微小的細節得知了這個消息,
顧長風說連凱有苦衷,我以為是顧倫變相的打壓或者拿阿佳做文章,沒有想到會是這個,
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醫生帶着擔架跑了進來,小心的把阿佳放在擔架上,
在她被抬上救護車前,還是不肯鬆手,我沒有辦法使了個眼色給羅夕顏,機靈的羅夕顏明白的點了點頭,對我說:「你們先去醫院,我們出來得太急忘了鎖門,我稍後就到,」
我感激的看了眼她,坐着救護車陪同阿佳一起趕往醫院,
坐在車上不斷地幫阿佳打氣,看着隱忍着痛意的阿佳,我在心裏暗暗地發誓:電話我找人打了,如果他不回來,我就讓他這輩子都見不到阿佳他們母子,
我什麼都沒有了,這個朋友我一定要抱住她,
醫院的產房門緊緊地關閉着,沒有聲音根本不知道裏面的半點情況,
不過醫生在進去前,看了阿佳的產前檢查報告對我說了一句提心弔膽的話,
「情況不是很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我抓着醫生不放手的懇求他告訴我,直白一些,我文化低聽不太懂含蓄的話,
醫生有些為難的看着我,「她情緒不穩,一直壓抑着,今天又因為什麼重大的打擊,本來就有些不穩定,經過這個打擊之後,就算她努力的平復自己的心,也已經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創傷了,早產本就危險,如今這樣,只怕會更危險,通知孩子的父親,必要時,簽字是保大還是保小,」
保大還是保小……
當然是保大,這不是廢話嗎,孩子沒了再生,阿佳這世上可就這一個,
甩頭,不斷地自我安慰的說:別信,不能信,你要冷靜,這個時候不能自亂陣腳,
醫生都喜歡誇大其詞,沒有那麼嚴重他們也會說得馬上要死了一樣,啊呸,童言無忌,
想想顧長風,想想今生,那天情況那麼危急,他們都還是照樣活的好好的嗎,
女人生孩子,疼痛是正常的,流血也是正常的,不要自己嚇唬自己,會母子平安的,一定會的,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今生拄着拐棍不知何時走過來的,許久不見,他的出現就像讓我找到了精神支柱,
看到他就會很莫名的安心,多了一層安全感,
看着他的腿,擔心的問了句:「你的腿好點了嗎,」
「謝謝,已經沒事了,都在恢復中,而且托你們的福,每天有人來送慰問品,這樣的齊人之福,我好從來沒有享受過呢,這次受傷算是領教了,」他在笑,笑的有些冷漠,語句中還帶着些許不滿,和斥責,
聽着像是感謝,其實是很不希望這樣,
「你,是不是怪阿佳這樣多此一舉了,她是有些多管閒事但她沒有惡意,你,不喜歡羅夕顏這樣的女孩子嘛,」他對人一向和善,可是和善的本後總是帶着若遠若進的疏離,就感覺明明已經很靠近了,可是你卻夠不到他,他還距離你依舊很遠那般,
「不是不喜歡,只是不想看到第二個沈琦或者阿佳出現,我是個刀口上舔血的人,只需要執行命令的沖在前線就行了,如果生活所需,我只會找個需要錢的女人解決一下生理問題,但我不需要什麼伴侶,因為是累贅,」今生看了眼產房的大門,很誠實的笑了,說出了他的真實想法,沒有任何遮掩,
同時也承認了他並非我想像中的禁慾男神,他也有生理需求,只要是個男人他都是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他往前走了幾步,沒有坐下而是依靠着牆,問:「如你如阿佳,你們為情所困,一個不能自拔,一個深陷情網,你們快樂嗎,少爺和連凱快樂嗎,大家都是身不由己,如今連凱又因某些不得已的原因和童家聯姻,現在的局面你覺得可好,」
我當然覺得不好,可這又能怪我們嗎,有些事情從來都不是我們的錯,我們唯一的錯就是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男人,可是已經陷進去了,還能怎麼辦,
他是個很會觀察人心的男人,只要看着你的眼睛他就能猜出個大概,這一點上次領教了,這一次又領教了,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錯就錯在喜歡錯了人,你和阿佳就是這樣,難道你們也希望羅夕顏也變成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嗎,就算她想,我也不會要,我這輩子只會做個聽從命令的下屬,女人可以有很多,但不需要唯一,因為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就執行命令就會人一槍打死,我本來一無所有,可以了無牽掛的生活,如果有一天有了牽掛,出事了會讓我有遺憾,我,不需要這樣的遺憾和牽掛,」說完這番話,他看向我,臉上除了淡漠別無其他,
我很有感觸,可惜知道的有些晚,如果當初早一點認識他,我或許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也不會讓阿佳也變成今天這樣,
走廊盡頭傳來了急促的跑步聲,黑色的身影,穿着還未換下的燕尾服,焦急慌張,拼命地跑了過來,
先是看了眼今生,然後來到我面前,幾乎把我從凳子上拎起來的,
氣喘吁吁地問:「阿佳怎麼樣了,」
我甩開他的手,心裏替阿佳期盼着他能快點出現,可是他先出現在了這裏,我反而高興不起來,
「你能不能把衣服脫了說話,我看着刺眼,」那身衣服沒有錯很合身,可我看到就是覺得得了針眼很難受,
凱哥很配合,直接把衣服丟盡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可以告訴我了嗎,」
醫生剛好出來,看着我們三個尋問,「誰是,產婦家屬,」
「我是,」凱哥自報奮勇的躥到了醫生的面前,
醫生看了眼凱哥把一份通知書遞到了凱哥的面前,「產婦面臨早產,難產,大出血,目前情況很糟,請你簽了它,告訴我們是保大還是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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