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漸深沉。
盛晚晚睡得早,在*榻上翻了一個身,發現身邊沒有人,空空如也,她順勢再翻了一個身,差點就要翻滾下去了。
她睜眸坐起身來,卻聽見了一個人的嘲笑聲。
她猛地抬眸,看見了窗台邊坐着的中年男人。
「小丫頭,哈哈,你這睡相,老夫真是不敢恭維,哈哈哈。」靈堯一邊揉着肚子笑,一邊從窗戶處跳下。
盛晚晚抽動了兩下嘴角,問道:「不知道陛下來此有何貴幹?」
這人,隨隨便便就入了人家的房間裏,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點?
「軒轅逸寒不在?」他神神秘秘地四處打量了一番,有些懷疑地四處尋找了一番,甚至還翻找了一下*底下,桌下,凳子下,最過分的是花瓶里都湊個腦袋去看。
瞧着這神經質大叔,盛晚晚揉了揉眉心,每次看見他都有一種無語凝噎的感覺。
「大叔,就算小寒寒在吧,他這麼大的個子,能塞到花瓶里不成?」
「瞧你這丫頭,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大叔,你到底是有什麼事情嘛」盛晚晚被這麼一鬧,所有的睡意也全無了,打了一個極大的呵欠後,乾脆坐起身來,盯着靈堯看。
也不知道這位大叔是怎麼知道他們的消息和動向,她想軒轅逸寒應當是不會事先告知這位陛下,他們要來這兒吧?
「我這身老骨頭,唉,果然是老了,真是不行了啊」他說罷,拉開椅子坐下,重重嘆了一口氣。
盛晚晚站在老頭的身後,聽着他這話,有一種想把他給踹出去的衝動。
「小丫頭,還不過來給我捶捶,從小就要學會尊重老人。」
聽到這句話,盛晚晚直接脫下自己腳上的繡花鞋,抓在手中,一步步往他身後走去,剛開始還有那麼點猶豫是否要把他給打暈扔出去,這會兒真是一點都不用猶豫了
「唉,我這聽說某個國的太后正想盡法子找煉毒藥的材料,我這好心過來告訴她,她若是不想要也罷,我把這好東西告訴另外一位太后也不錯。」老頭兒輕嘆一聲,滿臉可惜的神色。
盛晚晚舉着繡花鞋作勢要砸下去的動作驀地一頓,聽着這話,手驀地一松,手中的繡花鞋「啪」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呵呵,陛下,你一定累了吧,我給您老人家捶一錘。」她扔了繡花鞋,抓着對方的肩膀就開始用力捏按,當真是使出了她吃奶的力氣了。
但是這老頭兒卻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最後還說了一句欠扁的,「你沒吃飯嗎,像撓痒痒似的。」
盛晚晚咬牙切齒,看着這老頭兒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神情,氣得牙痒痒的。他剛剛的話說的很清楚,應當是想要告訴她,有極好的材料可以用來煉毒,而這老頭對毒藥也是極為了解,必定能夠給她一些指點。
雙眸微微一閃,她直接從儲物空間裏掏出了移動按摩器。
身後發出了「滋滋滋」的響聲,讓老頭兒的身子驀地僵硬了一下。
他猛地轉過頭來,一把抓過了盛晚晚手中的東西,「這東西哪兒來的?」他的臉色大變,渾然沒有了之前嬉皮笑臉的神色。
盛晚晚被他的神情給弄得懵了一下,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這個神經質一般的大叔,向來神經兮兮的,出現這種奇怪的表情,對於盛晚晚來說,那仿佛是天方夜譚一般。
「怎麼了嗎?這是我家的東西。」盛晚晚看着他拿着這東西的時候,手都在顫抖,這神情讓盛晚晚萬分懷疑。他應當是認得這東西,他是怎麼認識這玩意兒的?
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他來自她所在的世界,另一個就是他認識22世紀穿越而來的人,給他展示過該物。
盛晚晚想,前者肯定是不可能,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沒什麼。」靈堯將東西交還給了盛晚晚,那探究的目光又盯住了盛晚晚。
這老頭的眼神沒有一絲混沌,清明的眼神讓盛晚晚覺得,這眼神仿佛可以洞穿了她去。
「你看,我這東西要不送給你可好?」她瞧着靈堯似乎挺喜歡的樣子。
靈堯挑眉,灰色的眉毛輕輕往上揚了揚,「你若是這麼大方,我就不客氣了。」
「呵呵,那是不是該告訴我,你剛剛說的,什麼取毒藥的地方?」對於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這種話,盛晚晚深諳其道,這老頭兒就算是臉皮再厚吧,拿了她東西肯定要表現出一點誠意來。
「無花宮裏有本記載了各種各樣毒藥的書,此書名為《萬毒》,此書已經在無花宮宮主手中,無花宮宮主可是極為寶貝的。楊錦兒為他效命這麼多年都沒曾得到,你有能力,你可以去試一試。」靈堯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盛晚晚,「至於毒藥的取材,最好的地方當然只有魔域。」
剛開始還挺期待的,可是這會兒聽見了他的話,盛晚晚開始懷疑這個老頭的動機了。
去無花宮?不是找死是什麼?
去魔域?魔域那地方,若是沒有得到軒轅逸寒的同意,她能活着進去卻不一定能活着出來。
這兩個地方都是傳聞可怕至極的地方,雖然第一次被擄去無花宮,那都是誤打誤撞。
「老頭兒,你該不會是蒙我吧?」
「怎麼說話呢?」靈堯氣得哼了一聲,鬍子跟着飛了起來,「我好心好意告訴你這些,你不信也罷。」
盛晚晚又想起了那本叫《龍脈》的書,微微眯起眼眸問道:「老頭兒,你說,這書不會又是你寫的吧?你故意讓我去幫你把這書偷出來是不是?」
靈堯一臉嫌棄的樣子盯着她看,「小丫頭,你以為老子每天都有那麼多閒工夫來寫書嗎?」
盛晚晚轉了轉眼珠子,挽住了老頭的手臂,「老頭兒,你告訴我一下,這兒的無花宮坐落在何處,我去闖一闖看看。」
這小丫頭,倒是還真有這個膽量啊正常人聽到這裏,是絕對不會想去的。
靈堯頗為詫異地看着盛晚晚,一股熟悉感讓他再次皺起了眉頭。見到盛晚晚的第一眼,那股無法言喻的熟悉感,怎麼也說不清楚。
……
送走了靈堯後,盛晚晚打開了門來,四下觀望了一番。
她和靈堯說了這麼久的話,軒轅逸寒都沒有回來,她完全能夠確定,今晚上某男是不會回來了。想到這裏,她暗自咕噥了一聲:「好你個軒轅逸寒,還敢夜不歸宿,明兒個再回來收拾你。」
說着轉身準備換上夜行衣的時候,卻聽見了腳步聲。
靠,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回來了?
「嘎吱」一聲,門猝不及防開了。
然後,男人一眼就瞧見了正套上了一隻袖子的少女,轉過頭來乾巴巴笑着的樣子。
「怎麼還不睡?」軒轅逸寒不動聲色地問道。
「我,我睡不着。」盛晚晚感覺有一種被人給抓包的錯覺,而且這隻袖子在手上,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當真是讓她有些無奈了。
「去哪兒?」他目光淡淡一掃,語氣平淡。
「我這不是,這不是瞧見你不在,想要去看看你去了哪兒嘛,這不就……呵呵。」她眨巴着眼睛,做出一副誠懇的表情。
他俊眉微微向上揚了揚,伸出食指輕輕摩挲在她的唇上,「晚晚,你這謊,說的不好。」
意思是,她說謊的能力還不夠純熟?比不上他這丫的老混蛋說謊的功力是吧?
「準備去哪兒?」
「呃,其實呢,是這樣的了,我聽聞無花宮有一本很牛逼的書,叫《萬毒》,這書你聽說過沒?我想拿來瞧瞧。」
軒轅逸寒蹙眉,重複了兩個字:「萬毒?」
瞧他這神情,盛晚晚確定他肯定不知道這東西,「你不知道?」
「沒聽過。」
「唉,不會是靈堯那老頭兒騙我的吧?我和他無冤無仇,他應當不會來騙我吧,而且,他沒必要騙我這個呀」盛晚晚獨自喃喃。
「靈堯?」軒轅逸寒蹙眉,「他來見你了?」
「對啊」
軒轅逸寒心底大大地不爽,他特地跑到炎曜皇宮去找那老頭兒,那老頭兒卻故意來見晚晚,是存心支開他不成?
「不行,不能去。」男人幾乎是沒有任何思索就拒絕。
盛晚晚對他的拒絕是完全意料之中,無花宮宮主和他是死對頭,兩人前面幾次的過節,梁子結的可大了,她去無疑是羊入虎口。
啊呸,她怎麼把自己形容成羊了?
「這個吧,不是有句話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去找一番又怎麼知道呢?練毒,為了對付楊錦兒,也為了日後我們一統江山考慮。」她說的是大義凜然。
「既然如此,我陪你去。」他深知這丫頭的性子,他若是不陪着她去,她肯定會自己私自跑去。
無花宮若是知道她盛晚晚,還會讓她活着出來?
盛晚晚沒想到他會這麼幹脆,雙眸晶亮,抱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都跳到了他的身上,朝着他的薄唇重重親了一口:「小寒寒,我愛死你了」
男人的眼底漾開了一抹笑,溫柔的笑意隨時可以讓人溺斃。
只因為少女的那一句「死愛你了」。
……
「小寒寒,你咋知道他們這兒還有一處狗洞?」盛晚晚站在高聳的圍牆外,抬頭看了一眼那將近三四米的圍牆,感嘆着自己恐怕是沒法爬牆進去了。但是牆下面有一處狗洞,剛好容她爬進去。
男人瞥她一眼,真是恨鐵不成鋼。
「你還想從狗洞進去?」語氣帶着一絲蔑視。
盛晚晚咦了一聲,指着這處狗洞問道:「你帶我來到這裏,難道不是這個意思?」
軒轅逸寒:「……」
「小寒寒,你對無花宮可真是夠了解的啊,連他們家的狗洞都知道?」盛晚晚一副完全沒有看懂男人表情的樣子,一邊感嘆着一邊彎腰去看,「艾瑪,裏面有三頭兇狠的狼」這麼一瞧,還真是把她給嚇住了。
軒轅逸寒無語,對於某女的神經大條,雖然已經見怪不怪了,卻仍然有一種想要把此女腦子挖開來看看裏面到底裝的是什麼的衝動。
「盛晚晚,你是想要從狗洞入?」他打斷她的話。
盛晚晚搖頭,「我又不是狗,我為什麼要走狗洞。」
意識到什麼,忽然道:「哎,不是啊,這裏面有狼,我們雖然穿了隱形衣,這種狼的嗅覺極為靈敏,你就不能帶我從別處進入嗎?」
「別處都有把守,只有這裏無人把守。」
「咦?」盛晚晚愣了一下,因為軒轅逸寒一副很了解的樣子,讓盛晚晚頗為驚訝了。她就說吧,這男人對此處格外了解。
「這是無花宮的總部嗎?」盛晚晚意識到了一件事。
軒轅逸寒輕輕頷首,也不想再和她繼續廢話了,挽住了她的腰際躍過了牆頭。
盛晚晚感嘆,有輕功就是好啊,做賊都方便了許多。
此處無花宮和坐落在琅月皇城中的佈景是一樣的,唯一的不同便是這裏佔地面積要大許多,那高聳入天的宮殿有三座。
「這怎麼找啊?」盛晚晚嘆息。
剛問完,那三頭狼似乎是意識到有人來了,開始嗷嗷叫起來,狼嚎聲極大,再繼續叫下去,顯然就會引來別人的關注。
瞧見這三隻狼,盛晚晚的心中忽然就有了主意了。這麼好的小夥伴不用,豈不是浪費了呀?
盛晚晚一轉頭,看見軒轅逸寒的眼底一抹殺氣而起,她極快地拉住了他的手阻止他,「小寒寒,你別動,我來。」
他蹙眉,卻見她走到了三頭狼的面前。
少女忽然蹲下,三匹狼剛開始齜牙咧嘴,露出白森森而尖利的牙齒來,盯住盛晚晚的時候,那一雙雙眸子裏倒映的都是嗜血之光。但是,當少女伸出手的之後,三匹本來凶神惡煞的狼狗頓時安靜了,連同那狼眼都變得迷離了幾分。
軒轅逸寒微微一怔,沒有出聲。
這丫頭的能力,處處都讓他吃驚。
「好了,現在你們都要聽我的哦,你們三個,分別去那三處宮殿看看有沒有裝了很多書的地方,有就告訴我。哦對了,書這種東西呢,你們應該沒有概念,我灌輸一下給你們。」說着伸手將三隻狼的腦袋都拍了一下。
得了命令,三匹狼立刻奔走了。
盛晚晚拍了拍手,站起身來,對上男人深邃的目光,她笑了笑,「這就是高科技。」
男人聽不懂她說的「高科技」,也沒有再問下去。
她身上的晶片,就是賦予她這樣的能力。對各種動物都有使喚和命令的能力,手中隱藏着射線,只是射線的光不是天黑是很難發現。
每一位特工賦予的能力都不同,而她因為是藥劑師,所以對各種毒物打交道是必不可少的,所以這晶片對她來說,不能少。
「走吧。」他沒有問什麼,也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問。
盛晚晚指了指前方正走來的一群無花宮宮人,「打暈兩個,我們穿上後好入殿內去。」
按照盛晚晚的意思,軒轅逸寒輕而易舉就將兩個經過的宮人給打暈。
盛晚晚很驚奇地看着,非常想要鼓掌拍手叫好,這丫的表演了一番,什麼叫隔空打物,哦不,應該是說什麼叫隔空打人。
待她把衣裳面具都穿戴好,一抬眸,怔了一下。
什麼叫人比人,氣死人。她盛晚晚是當真覺得這句話就是用來形容此刻的她和他,她穿着這寬大的黑袍,帶着銀色的面具沒有一點氣勢可言,甚至看上去還有些滑稽。可是軒轅逸寒那一身黑袍在他高蜓的身子支撐下,邪魅動人,銀色面具下透露的那雙紫眸,深邃瀲灩,露在外面的薄唇,更是形狀完美。光是在那兒一站,即便是面具遮面,人家也會被這樣的男人吸引目光。
她幾乎是立刻改變了主意,上前一把扯掉了他身上的黑袍和面具,「不行,你這樣太明顯了。你還是繼續穿着隱形衣跟着我。」
她的行為,讓他無奈,「好。」
盛晚晚見他今兒個這麼乖順聽話,心情好,湊上前去在他的臉頰上吧唧了一口,「獎勵你的」
他勾唇,笑意漸漸染上紫眸。
盛晚晚把自己打點好,抬步往前走。
前方因為三匹狼的突然沒有了繩索捆縛,在三座宮殿裏來回自由奔跑,把不少宮人都給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一聲女子的嬌喝,讓盛晚晚停住了腳步。
果然如軒轅逸寒所說,這個女人根本沒有乖乖跟隨太皇太后去月伏山,而是回到了無花宮
楊錦兒是在無花宮唯一不穿黑袍戴面具的人,所以盛晚晚可以猜測這個女人的特別,說不定這無花宮宮主對楊錦兒有那麼點意思呢?
「是,是宮主的三匹愛犬不知被誰給放了,此刻抓都抓不住。」其中一名宮人顫着嗓音輕輕說道,知道楊錦兒這女人蛇蠍心腸,有一萬種毒死人的法子,沒人敢招惹。
「那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去抓回來,都想被宮主給懲罰?」
盛晚晚低垂下眼帘,裝作和其他人一樣畢恭畢敬的樣子,伴隨着楊錦兒這句話,盛晚晚立刻跟着其他宮人一起慌慌張張入了無花宮中去抓狼狗。
楊錦兒沒有懷疑,冷冷哼了一聲,抬步就往別處走去,並沒有起疑心。
隨便入了其中一座宮殿,盛晚晚驚嘆無花宮中的擺設都無比精緻,可見這位宮主是個有錢人。
「這個無花宮宮主,到底是有什麼來頭啊,竟然這麼厲害的樣子,好像很有錢。」
她挺好奇的,這總部在炎曜,那是不是意味着花墨炎也是這炎曜人呢?
「無花宮專做殺人買賣,和白絕塵一樣,兩人常年搶生意。只不過,無花宮端出去,不需要真的動手。」軒轅逸寒平靜地解釋,「殺人的最高境界,便是不經自己的手。」
盛晚晚嘖嘖了兩聲,難怪外面的人一提到無花宮的時候,那滿臉驚駭的神色,甚至還將無花宮和魔域放在一塊比,的確是兩個喪心病狂的男人。
當然,這話是絕對不可能說出來的。
「嗷嗚」其中一隻狼狗從某個角落奔出來,低低地吼叫了一聲,聲音聽來很興奮。
盛晚晚回過頭去看,狼狗已經奔了過來,咬着她的褲腿,試圖想將她帶到某個地方去。盛晚晚小心翼翼地看了四周一眼,不少宮人都撲上來準備抓它。
「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把這隻狼狗抓住」有人見到盛晚晚,立刻提醒道。那語氣趾高氣昂。
盛晚晚大大地不爽,嘴裏還是答應着:「這就抓住。」說着拍了拍狼狗的腦袋。
那隻狼狗立刻鬆開了盛晚晚的褲腳,雙眼兇狠地盯住了剛剛發號施令的人,縱身一躍,就將此人給撲倒在了地上,兇狠地咬起來
「啊——」那人被狼一口咬住了脖子,痛苦地哀嚎,場面滲人。
「哎呀?這狼發狂了,趕緊跑啊」盛晚晚驚呼一聲,作勢逃跑的樣子,眾人一見,也趕緊跑開來,這是宮主最愛的狼狗,不能獵殺,只能抓住,眾人不敢靠近,看着地上的一灘血和屍體,心驚不已。
盛晚晚已經退到了黑暗處,暫時無人所察覺,這才看見了剛剛狼狗走出的方向,那兒……有一處花瓶。
「小寒寒,你說,這兒是不是有密道之類的?」
「若沒錯,應當是有地宮。」
聽見他這話,盛晚晚越發篤定心中的想法,小心翼翼挪到花瓶的身邊,所有人都忙着對付狼狗,無人會在意到盛晚晚。
伴隨着盛晚晚扭動花瓶的動作,忽然盛晚晚所站的地方裂開來,逼得盛晚晚趕緊後退。
地面硬生生在眼前打開了一條口子。
所有人都停下了,紛紛看向了盛晚晚所在的方向。
盛晚晚心中不再多想,縱身躍下地宮中。伴隨着盛晚晚躍下的動作,那地宮的門緩緩關上了。
眾宮人紛紛從驚愕中回過神來。
「剛剛……那是怎麼回事?」
「你這蠢蛋,有人偷潛入宮中,不會是來小賊吧?」
「那還愣着幹什麼,趕緊通知錦兒護法」
地宮處伴隨着那頭頂的裂縫合上,光線漆黑了一片。
「這兒真的有我想要的嗎?」盛晚晚四處找找,將手電筒打開。
軒轅逸寒跟在她的身後,紫眸四下掃視了一番,「這裏應當是他練功的地方。」
盛晚晚輕輕哦了一聲:「你和他,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啊,這無花宮宮主恐怕也是個不好對付的男人。」
「也?晚晚這話的意思是,我不好對付?」
一股微涼的氣息吹拂在了盛晚晚的頸間,盛晚晚又看不見這男人站在何處,可是又趁着這會兒*她,真是卑鄙
盛晚晚心中腹誹着,「別鬧,多大的人兒了,正經事要緊。」
「什麼是正經事?」男人被她的神情給逗笑了,伸手輕而易舉攬住了她的腰際。
只有身上相貼的觸感和溫度,卻捕捉不到人在何處。盛晚晚暗自咬牙,覺得以後絕對絕對不要把他給帶出來了,哦不,帶出來也絕對不能讓他穿上隱形衣來
「軒轅逸寒,小心我當真閹了你」盛晚晚氣哼哼的,被人吃豆腐倒沒什麼,可惡的是,這男人穿着隱形衣來吃她豆腐,不可原諒
男人薄唇溢出一聲輕笑,低首吻住了她。
盛晚晚被莫名的力量攫住了唇,剛要發作罵人,那股唇上的壓迫感又消失了。
「他來了。」男人低低地警告。
盛晚晚咦了一聲,有些好奇地問道:「無花宮宮主嗎?他到底是何來頭啊,靈堯居然讓我來這兒偷東西?」而且聽靈堯的口氣,應當是挺了解這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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