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麼不姓靈,而是姓花?」盛晚晚好奇寶寶狀。
軒轅逸寒意識到有人的腳步聲,拉住了盛晚晚往前方走去。
他沒有回答,盛晚晚卻已經開始在腦子裏各種猜測起來,顯然靈堯暗戀軒轅逸寒的母妃,而花墨炎不姓靈,很可能是隨着母親姓,很可能是炎曜帝君與帝後之間感情不好。
前方迎面而來的腳步聲,讓盛晚晚清醒過來,此刻前面的路被堵死了,後面是花墨炎,不好逃出去啊!
「剛剛下面是不是有打鬥?」還有人說話。
「嗯,若是那琅月攝政王親自來了,宮主恐怕……」聲音漸漸靠近。
盛晚晚此刻催促着軒轅逸寒套上了隱形衣,兩人都穿上了,看着一群人急匆匆往花墨炎所在的方向走去,她略微不爽地輕哼了一聲:「你說,這好好的太子不做,非得來做這種歪門邪道的事情做什麼?」
「無花宮於炎曜來說,是一大支撐。無花宮的勢力方可保炎曜江山。」軒轅逸寒想起那滿牆壁的畫像,心底一股怒氣就竄上。
靈堯,到底是為何?
盛晚晚微微頷首,「那花墨炎是不是跟隨母姓?」
「嗯,也是最近才知他身份。炎曜陛下與皇后之間感情不好,皇后花氏卻又掌控着炎曜的經濟命脈。」難得他會這麼有耐心給她解釋這些,只是希望她能多了解一些。
她對靈堯這般信任的樣子,讓他很擔心。
畢竟帝王心,難猜測。
盛晚晚摸着下巴,「靈堯這傢伙,到底是幾個意思呢,竟然故意把我引到這種地方來,該不會是,就想要來讓你看這畫像吧?」
「走。」男人只是輕輕蹙了蹙眉,沒有再多說。
只是忽然,他的手微微一頓,他瞧見了盛晚晚的手腕處有一條不易察覺的紅血色!他瞳孔微縮,眼中殺氣頓起!盛晚晚沒有察覺到他的表情,微微點頭,「走吧,走吧,那靈堯老頭,下次見到定要找他算賬!」
一群人趕到花墨炎的練功房,看着滿地的殘骸狼藉,不免有些驚訝。
花墨炎從那一片廢墟中走出,咬牙,「楊錦兒呢,讓她馬上來見本宮!」
瞧着宮主這般恐怖的神色,幾人不敢怠慢,正準備轉身時,楊錦兒便已經走入。
楊錦兒想,剛剛軒轅逸寒應當是來過了,不然宮主的臉色又怎麼會這麼難看?
「過來,本宮中的是何毒!」
她心中划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惱意,卻又只能忍着,眾人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讓她進入。她走到了花墨炎的面前,探上了他的脈搏,探了一會兒,整個人都仿似被震了一下似的,呆怔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鬆開了手來。
花墨炎那隱在面具之後的黑眸,如寒潭深不見底,定在楊錦兒的臉上,一字一頓地問道:「何毒?」
她楊錦兒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這是讓她頭一遭如此緊張!
「回……回宮主,此毒屬下也未曾見過。」話音剛落,楊錦兒的脖子就被男人給扼住了。她感覺自己即將要窒息而亡了,只能驚恐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不,她還不能死,她若是這麼死去,她非常不甘心!
「沒用的東西!」花墨炎的眼中染滿了殺氣和怒意,捏着她的脖子,卻看見了女人眼中的那股倔強,他順勢將她一甩。
「砰」地一聲響,楊錦兒的身子重重砸在牆壁上,撫着胸口吐了一口血出來。
「滾!」
宮主氣怒了,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聽見宮主這聲滾字,所有人都仿佛是得到救贖似的,逃也似的跑了。若是再逗留,恐怕就成了犧牲品。
所有人都走了,唯獨楊錦兒還在,她捂住胸口的位置,緩緩站起身來,出聲道:「宮主,解藥屬下定會想盡法子調製,當務之急,抓住那叫盛晚晚的女人更快。」
抓住盛晚晚?
花墨炎來了一絲興趣,看向楊錦兒,隱在面具下的俊眉微挑,「你曾說過,現如今的夜傾城是盛晚晚假扮?」
「是!」
他勾唇,軒轅逸寒看上的女人,果然是不同凡響,若是他奪過來,是不是會更有意思呢?這個假扮夜傾城的女人,不但使毒厲害,還有高超的易容術,恐怕不單單只是如此,上次對付楊錦兒的暗器也是極為奇特。
他心中忽然就有了一番主意了。
當初就是看在楊錦兒是使毒的高手才會想盡法子弄到身邊來,現在這個叫盛晚晚的女人似乎更有趣。
……
炎曜皇宮,四處盛開飄散着花香。
別致的亭子中,身穿龍袍的男人正翹着腳,手剛剛拿過桌上的茶盞,即將放置在唇邊的剎那,茶盞卻在手中「砰」地一聲碎裂開來!
伴隨着這碎裂的茶盞,一股強勁地力道逼得他連人帶椅子一同往後飛去,穩穩落在地上。
「漂亮!」他被人襲擊了,不但不怒,還一臉誇讚,「果然沒看錯!」
一旁的太監因為這突然的情況,不免尖着嗓子開始叫起來:「護駕,護駕,快護駕!」
不遠處,一抹紫影帶着一股讓人膽寒的冷意而來,那雙陰鷙的紫眸盯住那一臉悠然的男人身上。
「靈堯,本王警告過你,不要動她。」男人魔魅的嗓音,此刻聽來猶如修羅。
所有人都很驚詫,這琅月國的攝政王獨身一人闖炎曜皇宮,一來就對陛下發動攻擊,這實在是……夠膽量!
侍衛太監紛紛擋在了靈堯的面前,警惕地看着軒轅逸寒的靠近。
大家都不知道軒轅逸寒口中說的「她」指的是何人。靈堯卻是大大咧咧地笑了,「攝政王大老遠來,不坐下喝杯茶嗎?」
太監警惕地看着越發靠近的男人,那渾身煞氣,讓他害怕地發抖。他顫巍巍地往後退去,雖然怕死可是這護駕的功勞又不甘心讓給別人。忽然,瞧見男人的袖炮一揮,他感覺一股強勁的風力襲來,他就像是一片羽毛似的,就活生生被吹飛了去。
所有擋路的人都抵擋不住這個男人滿滿的怒意,頃刻間,男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這些侍衛全部擊倒。
一路毫無阻攔到達了靈堯的面前。
「本王的話不想重複第二遍。」軒轅逸寒已經走到了靈堯的面前,戾氣盈滿眸底。
對上他那仿佛要吞噬人的目光,靈堯依然面不改色地笑着:「是為那丫頭來,還是為了你母妃來啊?」
不管是為哪個來,這個該死的老頭,都對他在意的兩個女人動了手,一個是母妃,現在又到了盛晚晚。怒火積壓在胸腔處,真是無處可泄!
「小子,你別這麼激動,你聽我說完就會感謝我了。」
軒轅逸寒冷笑,「說。」一個字,霸凜無比!
他倒要聽聽,這死老頭能給出什麼理由來。
「那丫頭是從別的世界來的吧,她身上有一塊晶片,那東西可不止會讓你失去她那麼簡單,還會威脅到你的命。我這不是想着擾亂她晶片上的某些電流,哎,說了你也不懂,你就別問那麼多了,這對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傷害,我這是在幫你。」
軒轅逸寒眉間的摺痕越發深刻了幾分,他的確是聽不懂,他也覺得自己沒必要去懂這些,他只在乎她會不會受傷害!
「你對我母妃,當年也是這麼做的,又是何意?母妃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
男人低醇的嗓音冷冽刺骨,讓四周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宮人紛紛退避三尺,不敢再靠近這個男人。
「小子,你這問題可真是問的太沒有水平了,你會傷害一個自己深愛的女人嗎?我靈堯愛着她,無時無刻不想着從你父皇的手中奪回她,可是她呢,她到底喜歡你父皇哪一點?」說着說着,靈堯的語氣微冷,「你母妃的死,我也在查,我當年對你母妃,問心無愧。」
軒轅逸寒沒有再問什麼,轉身就走。拳頭攥的很緊。
等在皇宮之外的葉寧見到軒轅逸寒出來,立即迎上,其實他也挺好奇的,王爺會不會闖入了皇宮裏把那位陛下給狠狠揍了一頓?不過瞧着王爺此刻還算冷靜的表情,葉寧覺得,應當是沒有發生什麼影響兩國交好的事情吧?
「爺兒,太后已經睡下了。」
「嗯。」軒轅逸寒闔眸,輕輕應了一聲。
這次來炎曜也並不一定沒有任何的收穫,比如靈堯就是當年救他的人,再比如靈堯對母妃的感情,他可以肯定,比父皇更深情。
……
盛晚晚是被馬車的顛簸給弄醒的,她發現自己的身上蓋着薄薄的毯子,坐起身來,眼睛微微有些沒能適應這光線。
這馬車很大,馬車大到可以放置兩張軟榻,她就睡在其中一張軟榻上,旁邊的榻上坐着的男人,撐着頭,似乎是在假寐。幾縷髮絲垂在肩上,反倒是增添了幾分妖冶的美。
她坐起身來,將毯子悄悄蓋在了他的身上。手剛剛要收回的剎那,卻被他給握住了。
「醒了?」男人緩緩睜開紫眸,那比往常要柔和的眸色凝視在她的臉頰上。
「你也累了,我睡醒了,你休息會兒唄。」她說到這裏,坐在了他的身邊。
「晚晚。」他輕喚了她一聲。
「嗯?」她不解看他,覺得他深邃的眼眸中似乎隱匿着一種不易察覺的悲。這樣的眼神,深深觸動了她的心,她反握住他,「我在這裏,你先休息吧。」
他輕輕一拉,將她拉入懷中,不再言語。
盛晚晚覺得很奇怪,毒解了後,他的身體溫度也還是要比常人寒涼,不過好在沒有當初他毒發時的那種寒涼徹骨,只是微涼。這種溫度,正常人都能夠接受。
「小寒寒,我一直想不通好多問題呀,要不,你給我解答解答?」
「你問。」
「花墨炎既然是靈堯的兒子,靈堯又知道你當初冰寒之毒如何製作解藥,那靈堯到底是想幫你還是不想幫你啊?他要是幫了你,就是對不起自己的兒子了吧?」
「他不過是內疚。」
「……」盛晚晚想破了腦袋都沒想明白,靈堯有什麼內疚的?
「對母妃內疚。」他又補加了一句。
「那……那秀雅說,她想要嫁給炎曜的太子,你同不同意啊?」盛晚晚想着,這個時候是不是很好的時機,他要是同意了,她就可以告訴秀雅這事情了。
聽見這話,闔眸的男人驀地睜開了雙眸來,微微不爽地蹙眉,「花墨炎會娶嗎?」
「為啥?難道他是斷袖?」身為一國太子,至今未娶妻,難道不是這個原因?真奇怪,她以為這古代的男人不都應該三妻四妾的嗎,怎麼她碰到的年輕男人一個個都是單身漢,黃金單身漢呀!
「……」斷袖二字,還真是讓他無語了。
「不是吧,你說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花墨炎對你因愛生恨,所以才會總是和你敵對?天啊,小寒寒,你男女通殺啊!」
車外的葉寧默默地抽搐着嘴巴,太后這想法,太驚悚了。
軒轅逸寒沒答話,挽起她的一縷發隨意玩弄着。這種沒有營養的對話,他不想再繼續了。
尤其是,某女那一句,男女通殺,讓他真有衝動想要挖開她腦袋瞧一瞧。
「哎,我決定了,我定要幫你一統天下。所以啊,從回宮開始,我要參朝,日後你還得好好教導我哦!說起來,那些大臣都是誰,我都還不認識。」她以手肘撞了撞身後的男人。
「好。」男人漫不經心地把玩着她的頭髮,盯着懷中若有所思的少女,心情漸漸也平復了。
不管靈堯說的是真是假,他也想要暫時相信一次。
「當時那位婭桑公主和親,你是做了什麼,讓她退親的?」
「想知道?」男人挑眉。
盛晚晚其實對當時那件事情好奇了很久,可是一直沒有想起這事情。
「幹嘛,又要付錢?你這麼一個男人,這么小氣可不好哦!」
被她的神情逗笑了,男人嘴角那挽起的弧度極好看,「我並未說要付錢,既然你這麼識趣,就如你所願好了。」
「呸,我的錢財都被你沒收了,還想問我要錢?」
「送了一封信,告訴他,若是不退,別想去母妃的墳頭看母妃。」
「……」盛晚晚先是嘴角抽動了兩下,緊接着眉毛都跟着抖動了兩下。
這個理由,拿捏地可真是恰到好處,竟然讓靈堯這麼輕而易舉就中槍答應了。可見靈堯這神經質大叔,對軒轅逸寒的母妃是真心實意的。
看不出,那神經質大叔還是個痴情種。
「要不,你再寫封信給那位神經質大叔,告訴他,讓他同意秀雅嫁給他兒子,否則就不讓他到你娘墳頭上墳?」盛晚晚一心想着她當時答應了軒轅秀雅,既然答應了,就該做出點實際行動。
軒轅逸寒蹙眉,「秀雅不能嫁給花墨炎。」
「為什麼?」盛晚晚被驚了一下。
「沒有感情。」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啊!」
「好,聽你的。」他投降,對於她這話,他雖然是答應了,但是能不能成功還是要看花墨炎,而並非讓靈堯同意就可以了。
靈堯和花墨炎這父子兩之間,簡直和仇家一樣。
……
三日後。
琅月皇城,皇宮中,剛剛上朝的盛晚晚就聽說這又來了個老客人。
「那三皇子又來了?」聽到梨晲說的話,盛晚晚的嘴角開始劇烈抽動。
這位昭龍國的三皇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是不是越挫越勇呢?
「可不是嘛!」梨晲也是相當肯定地點頭,「不過這次不是衝着你來的。」
「誰?」
「秀雅公主。」
聽見這個名字,盛晚晚差點沒從她的太后椅上摔下去。
垂簾後發出的輕微響動,讓正為一件事情討論激烈地眾位大臣紛紛閉上了嘴巴,不解而又試探的目光落向垂簾後。
感覺到這軒轅殿上的聲音忽然沒了,盛晚晚意識到自己開小差了,輕咳了一聲,故作不解地問道:「剛剛說到哪兒了?」
傅燁無奈,提醒道:「剛剛提到了這南方大旱之事。」
「哦,大旱啊!」盛晚晚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茫然的表情,她剛剛壓根沒聽,這會兒突然說到大旱,她還真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軒轅逸寒唇角微勾,淡淡啟唇:「剛月大人既然主動請纓,此事交由月大人處理。」
軒轅逸寒的聲音,及時拯救了盛晚晚。盛晚晚都覺得剛剛那股氣氛,還真是讓她尷尬症又要犯了。
「可還有事啟奏?」
「還有一事,這昭龍國三皇子求見。」
「宣。」軒轅逸寒輕挑眉梢,聽見這個人的時候,眼中划過一抹嘲弄之色。
「爺兒,聽聞是來向秀雅公主求親的。」葉寧湊過去,用只有二人才聽得見聲音小聲匯報。
軒轅逸寒輕輕嗯了一聲。皇甫俊炎來向軒轅秀雅求親?可真是稀奇!
伴隨着腳步聲,遠處那抹紅影漸漸靠近,在眾人的簇擁下入了軒轅殿。
「各位,別來無恙了!」這人入了殿內,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完全不顧兩國邦交該有的禮儀。
他的話讓四周的大臣紛紛不悅,不少人都覺得是這位三皇子心高氣傲,也連同帶着昭龍國的那副高傲勁來給他們琅月下馬威的!
盛晚晚透過垂簾瞧見那一臉*的紅衣男人站在殿中央,她就會不自覺地想起那次護國寺這人被惡整掉茅坑的事情,她在想,這個男人掉下茅坑後,回去是不是要把自己的身上刷掉一層皮才能把身上那股屎味給刷掉?
想到這裏,盛晚晚很不給面子地噴笑了。
這突兀的笑聲,讓大殿變得寂靜無聲。
梨晲狠狠掐了她一把,丟人死了,上個朝,這死丫頭髮什麼神經,突然笑起來,人家還以為她羊癲瘋了!
可是偏偏看着殿中央那一臉懵懂樣的皇甫俊炎,盛晚晚更加止不住笑了,腦補了一下各種畫面,一時笑的肚子都疼了。
「這,夜太后瞧見本殿下如此高興?」皇甫俊炎聽見這笑聲,不用猜也知道是誰的。他心心念念都想着來見她的啊,說是來娶軒轅秀雅,可是他最大的目的還是能夠見一見她。
只是……
他話音剛落,一道凌厲的寒光射向他,恨不能將他給大卸了八塊去。
一轉眸,就對上了軒轅逸寒那警告一般的寒眸,他卻漾開了一抹大大而燦爛的笑容,「小傾城,是不是?」
這突然的一句小傾城,讓盛晚晚心下惡寒了幾分,趕忙止住笑意,端出了她作為太后的儀態來輕喝道:「放肆,三皇子,你對哀家出言輕佻,是把琅月國放在何種地位?」
被她突然呵斥了一聲,所有大臣都在心中叫好,太后這終於有點像琅月的太后了!
皇甫俊炎沒有把盛晚晚的呵斥放在眼裏,笑的痞氣,「攝政王,本殿下今日特地來此求親,以表兩國友好邦交。」
衡量來衡量去,盛晚晚忽然替軒轅秀雅感覺到悲哀。
雖然軒轅秀雅喜歡的是那炎曜國的太子,可是自從知道這炎曜國的太子是花墨炎那*後,她就格外不希望軒轅秀雅嫁給那*了,*殺人魔,而且練的那功夫也是邪門的很,按照軒轅逸寒說的,那功夫每次練一次都要祭血,實在是太可怕了。
可是若是嫁給這皇甫俊炎這二貨,這男人輕佻偽娘,因着他這種禍水臉,還容易招蜂引蝶。
橫豎都是不好的選擇啊!
她相當同情這一國的公主了,還是她這個位置好,太后,沒人敢娶。
「這事情,還需要問過秀雅公主的意思才行。」盛晚晚清了清嗓子,努力做出她是太后的神情來。
……
下朝後,盛晚晚出了軒轅殿,就別皇甫俊炎給堵住了去路。
「幹什麼?」她蹙眉。
「小傾城,你都不想我的嗎?」皇甫俊炎捧着心口的位置,滿臉傷心的模樣。
他忽然靠近,他身上那股獨有的香氣飄來,卻讓盛晚晚猛地往後跳開來。
「喂,你別靠近我,掉過茅坑的人,我可是有潔癖!」
掉過茅坑四個字當真是重重戳中了皇甫俊炎的痛處,他露出了牙疼的表情。一想到當日的事情,真是咬牙切齒,恨不能殺人!可是這會兒看着盛晚晚那一臉嫌棄的神色來,他覺得很有衝動殺人。
「小傾城,你這話傷害我了。」
男人居然癟嘴賣萌,讓盛晚晚又是一陣惡寒。
「皇甫俊炎,你到底是不是來娶軒轅秀雅的?」
「自然是。」皇甫俊炎似乎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沒做,「小傾城,晚些再來和你敘舊,我先去見一見秀雅公主了。」
說罷,當真轉身就走。
那抹紅衣,艷麗地消失在眼前,還着實有些晃眼。
盛晚晚輕嘆一聲,搖頭,非常無奈。她忽然想到,這個皇甫俊炎娶這秀雅公主的動機又是什麼呢?
夜色降臨,盛晚晚翻看着軒轅逸寒派人送來的兩本奏摺,隨手翻看着他在上面的批註,她的手輕輕撫過上面的字跡,忽然有些想笑。
單單只是看着筆跡,她就能夠想像男人認真批改奏摺的神情,一定非常迷人。
窗戶處傳來了聲響,她以為是自己想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奏摺,轉過頭來,「小寒寒,你又爬窗了?」
只是,身後簾紗輕拂,那站在窗前的高大黑影並非是她所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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