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晲被一旁的季晴語扶起,趕忙解釋道:「我這是沒看路,不小心摔倒的。」她其實是為了掩飾而已,剛剛聽着屋內的談話,真正是被驚得不行。
屋子裏的氣氛很怪異。
盛晚晚說完覺得不太對勁,男人看着她,似笑非笑。那神情倒像是更多了幾分戲謔的意思。
「別鬧了,把衣裳穿上,着涼可不好。」他的語氣放軟,將拿來的乾淨衣裳抖開,這動作儼然是準備親自動手給她更衣了。
盛晚晚忽然意識到,自己身子並沒有任何的不適,她掃向自己睡過的地方,沒有任何的血跡!
幾乎是立刻,她就明白過來,這男人和她根本沒有發生什麼不純潔的事情。
她猛地扯過毯子遮住了自己,眼睛盯着軒轅逸寒的臉看,「我自己穿就好了。」原來,他們啥都沒做?
軒轅逸寒的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已經囧紅的一張臉,淡淡道:「晚晚,你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與我翻雲覆雨不成?」
「……誰,誰迫不及待了?」盛晚晚更是囧紅了一張臉,推了推他,「出去出去,我自己穿衣裳。」
待盛晚晚整理好自己,這才緩緩走了出來,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冷靜一下。
「之前都是誤會,誤會,你們別當真。」剛剛的話,估計屋子外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了。
梨晲那探照燈似的眼睛,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恨不能把她的身體穿透去,「不用掩飾的,我們都明白的。」
「你明白個啥啊?」盛晚晚真想爆粗口。
「入書房說吧。」她冷靜了一會兒,毫無意識地就挽住了身邊軒轅逸寒的手臂,那動作分明就透着一種可人的依賴。
這樣的動作在軒轅逸寒的眼中就是一種變相的撒嬌。男人的嘴角弧度又深了幾分,就由着她挽着。
「你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夜傾城是暫時的還是怎樣?」
「還記得我們的晶片嗎?這晶片既然能夠放在我們的身上,當然也可以放在別人的身上。肖澈把晶片改造了一番,不會對夜傾城造成任何的傷害,這晶片可以支撐她幾天,讓她暫時『活』過來。」
只是暫時……
盛晚晚的眼底划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若是夜傾城徹底活過來了,她就沒必要再繼續做這個太后,那她就更有理由和軒轅逸寒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一切都會變得順理成章了。
盛晚晚思及此,看向安靜的軒轅逸寒,他也正看着她,她轉過頭來的剎那,和他的目光猝不及防對上了。
「肖澈人呢?」盛晚晚問道。
梨晲輕嘆,「此刻應該是還在去往魔域的路上,魔域離琅月不走個十天半個月是到不了的,這個地方又沒有飛機什麼的厲害交通工具。我們是剛好追到他,就聽說你出事了。」
「死心眼的男人。」盛晚晚嘟噥了一聲,抬眸來,「那這個夜傾城有自己的意識沒有啊,你們這晶片是放在她身上的哪一處部位?」
「晶片只是植入了她的手臂里,你現在看見的夜傾城就像是一個活死人,她可能會呼吸,可能會正常思考,但是她就是一具屍體,一具沒有腐爛的屍體而已。」梨晲說了一大竄,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晶片無法解決問題,這晶片是臨時的,無法長久,所以必須要儘快找到這靈草。」
聽見靈草二字,讓一直沉默的男人驀地抬眸來,眼眸微閃了幾分。
盛晚晚輕輕點頭,算是明白過來。
「去魔域即便拿到靈草,也不能讓她起死回生。」沉靜的男人淡淡啟唇,聲音冷魅。
他突然插話,讓屋子裏的三個女人同時看向他,尤其是盛晚晚,「你怎麼知道?」
「靈草就是玉蓮。」軒轅逸寒看了一眼盛晚晚。
「額,啥?玉蓮?那小西瓜?」盛晚晚被嚇得跳起來,被這樣的消息給驚悚到了。
梨晲的表情也是僵硬住了,她不敢相信,那讓肖澈千辛萬苦跑到魔域去,豈不是白費了?
「若想要夜傾城起死回生,可以冒險一次,你們若是願意冒險,本王便可將法子告訴你們。」
本是不想出聲,也不想說出這些事情,只是現在,他總算是看明白了一些。
一味地阻礙,似乎並不能得到任何的作用。以他對盛晚晚的了解,盛晚晚肯定會不計一切為她的同伴完成任務,即便他害怕她消失,他也無法阻止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用再卑鄙的手段留她下來,似乎都沒用,要留住一個人,便是將這人的心留住。
盛晚晚怔了一下,看着軒轅逸寒,眯眸。
「王爺請說,再冒險的事情,我們也不是沒做過。」梨晲平靜點頭,已經對所有可能的結果都想過了。
「在魔域有一種蠱毒,被譽為最可怕的蠱,此蠱名為還魂蠱,以還魂蠱蟲為本體來製作蠱毒。若將此蠱植入夜傾城的身體,便有辦法讓她起死回生。」
盛晚晚緊緊盯着他,他的表情很平靜,說這話的時候也非常淡然,好似真的就只是順手提個主意一般。
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裏划過,那亮光極快,讓她捕捉不到。
他怎麼會這麼清楚了解?
「這東西,可信嗎?」季晴語也有些懷疑,「王爺剛剛不是說了,冒險,怎麼個冒險法?」
蠱毒蠱毒,顧名思義,肯定是有毒在內。
「以蠱毒作為救命的稻草,必定是冒險。」盛晚晚收回目光,接了話,「就不知道這蠱毒是何種毒法。」
「還魂蠱可讓死人復甦,並且可以像正常人一般活着,只是此蠱的壽命極短,只有短短的十年。十年後,蠱蟲就不再是救命,而是反噬,食用該蠱的人以身體作為交易,身體會一日日消瘦直至死亡。」
盛晚晚聽着微微點頭,「若是這樣,夜傾城當真能活過來,那日後她還不是一樣會死?」但是十年的時間,也夠長了吧?
「晚晚,想清楚。」男人的語氣帶着警告,「若是夜傾城並不想活過來呢?」
是啊,若是夜傾城不想活過來呢,她們非逼着她活過來,那夜傾城不會恨死她們嗎?
死,也是一種解脫的方式。
……
送走了梨晲和季晴語後,盛晚晚再次走回書房時候,就瞧見男人正在批閱奏摺。
她轉了轉眼珠子,走到了他的身邊,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問道:「你怎麼對魔域的事情這麼清楚?」
男人握筆的手頓住了,沒有出聲。
「知道你不想說,我不逼你,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猜測的那樣呢?」盛晚晚故意這麼問,目光卻是緊緊盯住了他。
昏黃的光打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昧,這樣的神情卻讓盛晚晚看得不是很真切了。
她甚至覺得,他這樣的神情,似乎還透着一絲絲的悲傷。
「想知道?」他扔掉筆和奏摺,將她拉扯入腿上坐下。
盛晚晚點頭,坐在他的腿上,小手輕輕拍着他的肩膀,「有可能就是我猜測的那樣呢?」
她湊近了他幾分,「我就說啊,很奇怪呢。」
「奇怪什麼?」他颳了刮她的鼻子,平靜地問。
「為什麼每次去如月樓,那小二總是把最好的那間雅房給你?為什麼楊錦兒說背叛魔帝,卻對你下劇毒?為什麼你對魔域的事情這麼了解?」她抬眸,目光一瞬不瞬盯住他的臉,伸手輕輕撫上他俊美的臉,「軒轅逸寒,你隱藏地真夠深的啊。你就是魔帝的身份,對不對?」
對上他的紫眸,他沒有閃躲,更沒有閃爍,只是那波光瀲灩中看不明白那深邃的光是何意。
「那次,我拿着那張圖問你是不是認識這顆玉石時,你說軒轅家每人都有,但是我那張照片的玉石是獨一無二的吧,只有你才有,對不對?」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男人。
盛晚晚這個時候總算是想明白過來了,要找的東西在這男人手中,要救活夜傾城也只能靠這男人。
當初來到這個世界,以為那洛祭司真的是神乎其神的人,以為這世上真的有這樣一個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藥存在,結果才發現,真正能完成任務的關鍵,就是這個男人,她愛上的這個男人!
盛晚晚蹙眉,是巧合?還是金主的安排?
「不高興了?」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波瀾,抓住了她的小手,在手中把玩,「晚晚,亦如你所說。」
他承認了,沒有任何的否認。
盛晚晚看着溫柔的男人,心有股澀澀的感覺。繞來繞去,任務完成關鍵與否,竟然是他軒轅逸寒?
「我沒有不高興,我知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這么小氣的男人,肯定是想着不告訴我,我就完不成任務了,完不成任務了你就不用擔心我會走了。」她嘟了嘟嘴,一臉「我早已看透你」的表情。
她的模樣讓他莞爾,「晚晚,既然都知道,何必還要問?」
盛晚晚撇嘴,倒也沒有好生氣的。她知道他的想法,更知道他心中擔心的是什麼,她伸手握住了他微涼的大手,他的手心總是帶着涼意。
「母妃是魔域人,魔帝的位置,是母妃留下。」男人輕嘆一聲,反手握住她的,將她的小手包裹在手心中,輕而易舉就能夠握住。
盛晚晚驚了一下,因為他說母妃的時候,她整顆心都顫了一下。
太皇太后果然不是他親生母親,這男人到底還有多少故事?
「還有什麼想問?嗯?」男人微涼的呼吸拂在她的頸間,帶着醉人的涼意。
盛晚晚縮了縮脖子,「沒,沒了,我沒什麼要問的。」說話就說話嘛,湊得這麼近做什麼呀!
話音剛落,他的吻便落下,落在她的脖頸間,游弋至臉頰處,卻就是沒有落在她的唇上。
她感覺這個人是故意的,故意不親她嘴,一股衝動上來,她忽然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轉過頭來讓男人的唇準確落在該落下的位置!
男人的紫眸中笑意划過,大手驀地穩固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盛晚晚有一種上當了的感覺,雖然她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
軒轅殿,依照攝政王的命令,假太后一案要重新審問。
盛晚晚易了容,假扮成攝政王的貼身下屬跟隨他一同入宮。
葉寧無奈看天,他的飯碗也被這太后搶了,苦命啊!
今日所有人都聚齊在了軒轅殿,剛剛參朝的耀王以及宏王,全都到了。
太皇太后端坐高位,躊躇地看了一眼軒轅逸寒,這才沉聲道:「將那假太后帶上來。」
所有人都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看着攝政王,大家心中都在猜測,攝政王其實是都知道這假太后的事情了吧?按照攝政王對太后往日的縱容和寵溺,怎麼會不清楚?
夜傾城被帶入軒轅殿內,縮了縮脖子,有些害怕地看向所有人,最後目光落向高位上的男人,身子更是瑟瑟發抖。
突然看見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這種感覺還真是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只是她畏畏縮縮的樣子,讓盛晚晚覺得很丟人。這個丫頭,一點該有的霸氣都沒有!
她好不容易豎起的那股威嚴,都被這個丫頭給毀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你到底是誰?」太皇太后礙於攝政王在場,裝模作樣地問了一聲。
少女害怕地看了所有人一眼,目光卻依然還是木然的。
「我,我就是夜傾城。」她雖然害怕,可是說這話的時候格外堅定,沒有任何的猶豫。
「太皇太后,容老臣說一句話可否?」夜太傅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女兒,終於是有些忍不住了。之前聽說被關押在牢中,他這顆心就揪的厲害,這時候再不出面說些什麼的話,還真是枉為人父。
「爹爹……」夜傾城呆滯的臉,在看見自己的爹時,亮了幾分。
「夜太傅請說。」太皇太后微微頷首。
「傾城的胸口處有一顆紅痣,這顆紅痣是天生就帶着的。太皇太后大可檢查一番。」
聽到這裏,那高位上的楊錦兒露出了一絲冷笑,「也好,順便也看看這肩上是不是真的有胎記,一眼便能瞭然。」
太皇太后對着自己的嬤嬤點頭,示意讓嬤嬤帶夜傾城去檢查。
站在不遠處的傅燁微微蹙眉,因為剛剛夜傾城的呆滯和木訥和平日裏的盛晚晚完全不一樣,他應當不是想多了吧?
難道,夜傾城沒死?
不過一會兒,嬤嬤走出,對太皇太后輕輕頷首,上前附在太皇太后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太皇太后大驚,「可確定?」
「奴才確定。」
楊錦兒本意是想笑的,可是忽然聽太皇太后呵了一聲她的名字:「楊錦兒,你這妖言惑眾的本事倒是一點都沒有變啊,竟然敢在這兒搬弄是非?讓夜傾城受這牢獄之苦,你該不該受罰?」
楊錦兒的臉色微微一變,看向太皇太后,不敢置信,「怎麼可能?」
「賢太后這搬弄是非的能力確實高,本王看,賢太后該是和母后一同回月伏山好好靜修才是。」終於,攝政王出聲了。
伴隨着這低沉的嗓音,四下頓時寂靜無聲。無人敢吭聲,大家都知道這夜傾城可是攝政王的心尖寶貝,這個時候誰出聲誰就是找死。
太皇太后張嘴,卻被軒轅逸寒那冷然的紫眸所懾,竟是再也開不了口說話。她何時說過要回月伏山靜修?但是軒轅逸寒這麼一說出口,就已經把一切決定都做好了,再也沒有讓她反悔的餘地。
「寒兒說的是,楊錦兒,明日隨哀家一同回月伏山!」說罷,起身揮袖離去,隱隱還帶着一絲怒意。
該死的軒轅逸寒,竟然逼着她離開?
楊錦兒何嘗不是怒,盯着夜傾城,有些咬牙切齒。總會找到證據來的,這個就是假的夜傾城,她深信不疑。
盛晚晚站在軒轅逸寒的身後,覺得目前這樣的解決方式並不太讓她滿意。把楊錦兒給趕走的話,只會讓敵人遠離,與其這樣,倒不如留住楊錦兒,她才好折磨。
……
「你為什麼要讓楊錦兒去月伏山,這樣我怎麼整治她?」盛晚晚跟着他走出皇宮,有些氣惱。
「晚晚,上車。」他不急着去解釋什麼,已經上了馬車。
盛晚晚癟嘴,終於是上了馬車。
「你認為,她會乖乖去月伏山嗎?」軒轅逸寒冷冷勾唇,眼底一片寒涼,「她出了皇宮,才好殺。」
聽到他這麼說,盛晚晚微微一怔,「光明正大的殺不行嗎?」
「砍頭?憑她楊錦兒的能力,要從天牢逃出是輕而易舉。」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楊錦兒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她離開皇宮,也是避免她對夜傾城動手。」
盛晚晚輕輕點頭,算是明白了,「可是,我怎麼隱約覺得不太對啊?」她歪着頭,仔細想了想,總覺得有哪兒不太對勁呢?
「怎麼?」
「那夜傾城,最後還不是我來假扮啊。什麼時候去拿到蠱毒?」盛晚晚問。
「過了十五,皇上會在早朝宣佈微服私巡之事。」他也不多解釋。
盛晚晚卻明了,微服私訪,便是出宮去私訪民間,由此一來,就有了光明正大出去的理由了?
「小寒寒,你這樣幫我完成任務的話,我們三個月的賭注咋辦呢?」她笑米米地看着他。
他瞥她一眼,手拉住她的,輕鬆將她拉入懷中,「你認為呢?本王向來是生意人。」
她抬頭,對上他那深邃的紫眸。
「什麼生意?」
「如若我幫你完成任務,你,嫁給我。」他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她的鼻頭。
盛晚晚驚訝地抬眸,「不行,這也太草率了吧,你都沒有求婚。」
「求親嗎?」他挑眉,「可你並未有家人在這兒。」
「不是向我親人求親,是向我求婚。」盛晚晚撇撇嘴,「我們那兒成親的話,男人必須對着女人下跪求婚,哦對了,還要戒指啊啥的作為定親物品。」
她說的一本正經,目光帶着一些期待地看着他。
其實一開始並沒有想過嫁人這一茬,可是兩人走到如今,她想,嫁給心愛的男人會是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
軒轅逸寒微微怔了一下,「好。」
既然她想要,他答應照做。
哪怕她說要天上的月亮,他可能都會派人去摘。
對於古代的男人來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不可能輕易跪下,這會兒他竟然說了一個好字,讓盛晚晚有些出乎意料。不過轉念想想,既然是求婚,那就沒有什麼可以顧忌的。
「那好咯,你放我下來,我去看看夜傾城。」
「晚晚。」他拉住了她的手腕,輕喚了她一聲。
盛晚晚疑惑轉頭,「怎麼了?」
「晚上,回攝政王府。」
盛晚晚歪着頭想了一下,覺得也沒什麼,便點頭答應了。反正他們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了,同塌而眠都不止一次兩次了,她也就當真沒有想太多。
……
熟悉的皇宮裏,盛晚晚還未走入,手剛剛抬起作勢要敲門,就聽見了屋子裏的談話。
「求你們……我想活下去。」是夜傾城的聲音,聲音中還帶着一絲顫音,「我要活下去……傅丞相就要娶二姐了,我不能讓他娶!」
盛晚晚恍悟了一番,想起現在已經是月初了,還有十幾天,傅燁就要迎娶夜婉雲了。
她推開了門來。
伴隨着開門聲,屋子裏的梨晲和季晴語同時轉過頭來看她。
「想要活下去是嗎?夜傾城,給你機會活下去,就看你願不願意這麼做。」盛晚晚平靜地說完,看了一眼梨晲,再看了一眼季晴語,她們都因為她而被拖累了,耽擱了這麼久的時間,她的心裏其實真的非常愧疚。
夜傾城點頭,非常認真地點頭,「什麼樣的付出我都不擔心,只要我能做到。」
盛晚晚抬步,緩緩走到了她的面前,對視着她的目光。
「真的一模一樣啊。」她盯着夜傾城,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這種感覺就像是照鏡子一般,讓她的心震動地厲害。
夜傾城茫然地看着她,不太明白她說的是什麼。畢竟在眼前的這張臉,是易容之後的臉,她當然不懂。
「什,什麼一模一樣?」
「沒什麼,夜傾城,我們安插在你身上的晶片因為是臨時性的,它只能維持十天左右,可是今天到十五這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為了保證晶片讓你撐到十五,這幾天必須將晶片從你身上取出。待快到到時間後,再安在你的身上,你只有十天的時間。等我拿到了可以讓你起死回生的東西後,到時候你儘可能做你自己想做地事情。」
其實有時候也是一種殘忍,尤其是讓夜傾城來面對的可能不單單只是一個蠱毒的折磨。
夜傾城不明白,卻還是木訥地點頭。
盛晚晚輕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梨晲跟上她的腳步,「晚晚,你確定要冒這個險?」
「不然怎麼辦?」盛晚晚看着她,「我讓你們在這兒耽擱太久了,你放心,另外一個要找的玉石已經有眉目了,這一次,等一切都解決了,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盛晚晚故作高興地拍着她的肩膀,以為她說這話梨晲會高興,可是她錯了,她看見了梨晲眼底那抹憂愁。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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