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忽然湊到了盛晚晚的耳邊,小聲問道:「要我幫你嗎?」
突然的湊近,讓盛晚晚有些不習慣了,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笑着搖頭。
她的動作,讓黑衣的男人微微皺眉,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生疏了?
盛晚晚也很疑惑,因為她和這個男人的關係,從小就是以兄弟相稱,小時候經常沒有任何的顧忌和他勾肩搭背,感情好到不行,可是現在,她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地就要和他保持距離。
男人突然靠近,讓二樓的軒轅逸寒紫眸閃過了一抹殺氣。他握住酒盞的手都緊了緊。
閻澤很心驚地看着,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又發生慘案?
「不用了,多謝這位大俠了。」盛晚晚笑着,朝他使了一個眼色。
黑衣男人無奈,轉身走下了戲台,紅髮的女子跟上他的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盛晚晚,「肖澈,梨子在二樓。」
肖澈頓住腳步,看了一眼二樓,淡淡拒絕:「不了,不用上去了。我在這裏看着她,萬一她又被欺負了怎麼辦?」
季晴語聳聳肩,也沒說什麼,他們的事情她也管不着,她只管任務能不能完成。
看了一眼走下去的兩人,盛晚晚其實在心底大大鬆了一口氣,坐下後,抬了抬下巴說道:「好了,開始吧!」
楊錦兒落向那走下去的兩人,顯然像是異族人,不像是琅月的人,她眼眸微微眯細了幾分,「太后先來。」這次,她還是讓盛晚晚先來。
盛晚晚想着該用何種方式把對面的女人給整死去!
這女人和她不一樣,沒有百毒不侵的體質,因此要解決楊錦兒分分鐘的事情。只是這種事情急不來,必須要用慢性毒藥,讓楊錦兒對此毫無所覺!
想到這裏,盛晚晚的眼中殺氣逼人,低下頭接過了小二的酒。
兩人基本上是勢均力敵,小二發現每拿出一樣,她們都是答得再準確不過,最後一壇酒端上,他暗自抹了一把額際上的汗水,有些躊躇地看了一眼掌柜,這要是兩個姑娘都贏了,該給誰?
掌柜突然出聲道:「二位等會兒,我去請示一下我們的老闆。」
這句話,讓盛晚晚捏住酒盞的手緊了幾分,請示老闆?不就是那位傳說中的魔帝,難道那人真的出現在這裏了?她看向二樓的梨晲,兩人的目光極快地對上,極為有默契地兩人對視剎那後緩緩點頭。
盛晚晚看着手中的酒盞還有一小口酒,正好口渴便喝下了,掃視了一眼緩緩上樓的掌柜。
如月樓的老闆,到底是何許人也?
不過一會兒,這位掌柜又出現了,走出來笑嘻嘻地說道:「我們主子特地將這壇酒最為最後的輸贏,誰猜出誰就贏了。」
看着掌柜那肥碩的臉上閃着笑意,盛晚晚覺得那酒有問題。
端上後,給兩人各自倒了一大碗,「這酒呀,叫三步搖,二位必須喝乾淨才可。」
瞧着這麼大大的一碗,盛晚晚感覺自己本來就有些不清醒了,這會兒喝完就更加不清醒了!她看向對面的女人,卻見楊錦兒怡然自得地端起桌上的碗一口飲盡,面不改色。
「楊姑娘喝了?那請楊姑娘起身走三步後再來回答這是何種酒。」掌柜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楊錦兒自信滿滿,朝着盛晚晚露出一絲略微得意的笑意,然後起身真的走了三步,「這種酒又怎麼會難倒我……」她剛說完,忽然身子開始晃了一下,摔下去了,睡着了!
眾人驚呼,驚嘆這酒的神奇。
看着楊錦兒真的倒下去睡着了,盛晚晚不敢置信,但是剛剛她倒下去之前還說了一句話,她暗自咬牙,端起碗喝了下去。
好辣!
嗆得她眼淚都要出來了!
掌柜其實本來想說讓她不用喝的,可是卻見這位年輕的太后手快,一抬手一口喝盡,毫不猶豫。他捂住臉,很悲慘地想着,完了,待會兒主子要找他算賬了。
盛晚晚的腦子這下更暈了,起身說:「我很清醒哦,掌柜的,別忘了你們的承諾。」
「姑娘還請走三步。」一旁的小二看熱鬧完全不嫌事兒大,做出一副請的手勢。
「走就走,還怕你們不成?」盛晚晚輕哼了一聲,臉上閃過了一抹濃濃的鄙夷之色。
她走了第一步,還算鎮定,第二步開始腦子已經混沌下去了,走完第三步,她的眼睛快要閉上的時候,她說道:「唔,也就是普通的米酒而已……」
普通的米酒能夠讓人走三步就倒?
下面的人開始笑起來,掌柜的輕輕嘆息,「太后答對了。」
眾人譁然,笑聲頓時零零星星停止。
盛晚晚撲通一聲,腦子就要着地了,但是很快一抹黑影沖了上來,扶住了她。
「呃……」瞧着這剛剛出手幫太后的黑衣男人,掌柜有些想要張嘴叫住他,可是卻被男人的冷眼給瞪住,他竟然莫名其妙地瑟縮了一下。
肖澈抱起盛晚晚下了台,下面的人開始議論,這男人和太后之間的身份。
「難道……太后這是給攝政王戴了一頂綠帽?」有人小聲問道。這帽子可真是夠綠的啊,公眾場合,瞧瞧這男人看着懷中太后的眼神,那可真是柔情蜜意。
「噓,萬一攝政王在場,你想死啊!」另一人做出一副驚恐的神色。
瞧着那被抱出去的太后,閻澤覺得他的背脊一陣寒涼,小心翼翼地問向垂簾後的男人,「爺兒,這該如何是好?」太后被抱走了,王爺咋還這麼淡定呀?
軒轅逸寒眼眸中滿是寒霜,「攔住。」
兩個字,卻讓四周殺氣四溢!
閻澤默默地擦了一把額際冷汗,好生可怕啊,原來計劃好的喝醉後的太后該是被王爺給抱走的,結果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估計王爺心裏鬱悶死了吧?
梨晲起身,也跟着走了出去,碰到了正抱臂環胸走出的季晴語,「季姐姐,你們可找到什麼線索了?」
「沒有,你們呢?」
「魔帝既然今天出現了,我們分頭找,把如月樓都搜一遍。」
「那晚晚……」季晴語詫異地看向梨晲。
梨晲完全不擔心,攤攤手,「你不用擔心了,肖澈那男人對晚晚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哎,我們就複雜找東西就好了,至於他們的感情他們自己解決。」
聽她這麼說,季晴語一臉認同地點頭,這話說的的確是有理極了。
只是剛準備動手的時候,門口就傳來了打鬥的聲音,梨晲詫異轉過頭去,發現不知道何時酒樓門口被一排錦衣的侍衛給攔住了!
「該不會是……」梨晲頓時醒悟過來,上前就打算幫肖澈一把。
發現攔在門口的竟是攝政王的人,梨晲心中大大地叫了一聲不好,趕忙上前抓住了肖澈的手,「把晚晚給我。」她低語,用只有兩人的聲音警告道。
肖澈卻只是懶懶瞥了她一眼,抬了抬下巴,「把這些古人解決了,我就帶她離開。」
「泥煤,肖澈,你現在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梨晲急了,看肖澈此刻難得認真的神情,知道必定是鐵了心要帶走盛晚晚,只是現在攔在面前的是攝政王的人,他即便是把盛晚晚帶走,打算帶到哪裏去?
盛晚晚完全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情,睡得簡直和豬一樣。
雖然這個抱着她的人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舒服,她卻覺得腦子混沌地厲害,眼睛更是睜不開,很困很疲憊!
肖澈緊緊抿着薄唇,看着梨晲急切的樣子,問道:「我難道會把她吃了?」
梨晲愣了一下,心道,你這神情難道不是想要把某個死丫頭給吃了嗎?
前方的侍衛終於是有些忍耐不住了,要是再拖下去,他們的爺兒就會準備要了他們的命了!
「這位公子,請把太后放下。」侍衛的刀已經抽出,隨時準備攻擊。
肖澈薄唇輕勾,輕佻的笑意卻還夾雜着冷,「有本事就讓你們主子親自來問我要人。」
梨晲扶着額際,頭痛至極。
一開始就覺得那不靠譜的教授是故意的,不然安排誰來不好,竟然安排了肖澈來!
暗夜裏誰都知道肖澈對盛晚晚的感情,只有盛晚晚這個傻缺,以為肖澈只是把她當妹妹,這種遲鈍,真是讓暗夜的人看着都替他們急。
只有梨晲知道,盛晚晚不是不知道,只是因為肖澈不是打動盛晚晚那顆心的良人。
在她撫着額頭做頭痛狀的時候,肖澈竟然還真的和侍衛們打起來了,這小子也是極能打的,雖然沒有古代的什麼內力之類的,可是肖澈身上的晶片是教授迄今為止最為驕傲的作品,殺傷力最強……
「我靠,季姐姐,咋辦,快阻止他。」梨晲整個人都有些瘋了,看着那邊一個個被肖澈給踢倒了,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肖澈傲然勾唇,抬步跨過眾侍衛準備走的時候,一道凌厲的劍氣逼得他不得不後退。
「這位公子,請將太后放下。」閻澤出現的時候,表情有些冷。
酒樓里所有人剛開始都湊在門口看戲,伴隨着閻澤的出現,大家都已經猜測到了,攝政王這是出現了!
……
肖澈被閻澤那股劍氣逼得不得不後退,微微蹙了蹙濃眉,心底一股不悅感油然而生。他不想放下盛晚晚,可是看着面前的對手,和剛剛那些侍衛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
「為什麼要放下?我只是帶她回宮而已。」肖澈皺眉。
「不需要。」一道低醇冷冽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
眾人聽見這道魔魅的嗓音,自動讓開了一條道來,看着那狂傲的男人出現,眾人都紛紛屏住了呼吸,想着待會兒是不是會出現一場極為殘暴的戲碼?
男人緩步而來,氣勢迫人,他的出現,讓四周的空氣頓時變得冷冽。
紫眸微眯,看着那在肖澈懷中睡得安詳的死丫頭,眼中惱意更甚!
「攝政王?」肖澈算是終於見到這個人了,來之前就知道了,所以這才是他為什麼迫切要帶走盛晚晚的原因了。
軒轅逸寒薄唇輕勾,「把人放下,本王不與你計較。」
要不是看在盛晚晚的面子上,這個男人,他的拳頭又開始痒痒了。
肖澈剛要反駁,卻不想懷中的盛晚晚伸出小手開始不安分地亂揮舞,「小寒寒,你這胸膛怎麼變了?都不舒服了!嗚嗚嗚……」
小寒寒……軒轅逸寒?
肖澈的臉色黑了幾分。
「小寒寒,你的臉怎麼也變了?」某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的手也開始摸上肖澈的臉,「唔,都變醜了,真是的!」
「……」這丫頭是不是拐着彎說他比軒轅逸寒丑?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真想現在把懷中的這死丫頭給掐死去。
「還給本王。」軒轅逸寒輕輕蹙眉,眸中殺氣越來越濃烈。
盛晚晚這下掙扎地更加厲害了,她眼眸雖然閉着,可是動作卻一點都不含糊。
梨晲見狀,趕忙上前笑着拉着肖澈的手:「肖澈,識時務者為俊傑,快把太后放下。」
終於,肖澈還是將懷中的丫頭交給了眼前男人的手中,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把自己最珍貴的摯愛交給了別的男人一般。
軒轅逸寒接過盛晚晚,目光掃了一眼肖澈,抱起就往馬車方向走。
盛晚晚入了熟悉的懷抱,竟是再也沒有掙扎過了,連同臉上的笑容都甜了幾分。
看着在別的男人懷中笑的如此甜的女人,肖澈心底很不是滋味。他不敢相信,這才多久的時間,這個死丫頭的心底就已經被一個男人給佔據了,而且還是一個根本不可能的男人!
馬車漸漸遠去,梨晲這才輕輕鬆了一口氣。
可是很快,她就感覺到了一雙迫人的黑眸死死瞪着她,她心一驚,萬分不解地抬頭,就對上了肖澈那仿佛有驚濤駭浪一般的眸子!
「幹什麼?」她還真的被嚇了一跳。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肖澈的語氣有幾分責備。
「告訴你什麼?告訴你盛晚晚愛上了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不是你?」梨晲下意識地往後退兩步,語氣卻還是輕佻的,她攤攤手,「這種事情我可做不到。你也看見了,盛晚晚她在那男人的懷中多麼安靜,我是支持他們的。」
「梨子,她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肖澈低喝了一聲,「你分明該知道不可能。」
「好了,還不嫌丟人啊,趕緊離開這裏。」季晴語上前扯着兩人就走,覺得在大街上爭吵真的很丟人。
此刻二樓處,看着樓下的境況,傅燁微微一怔,不解至極。他習武,自然是把他們的談話都聽得清清楚楚,盛晚晚……他的腦子裏似乎閃過了一抹什麼,但是很快就被他給壓制下去了。
不可能,怎麼可能?
難道……夜傾城和盛晚晚是……
夜婉雲聽不見下面的談話,只是這些莫名其妙出現的人,讓她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和興趣,這個夜傾城,遠遠不止表面上所看到的那麼簡單。若是她能夠抓到夜傾城的把柄,那就好辦了。
……
攝政王府。
盛晚晚是被人給粗魯地扔進水池中,哦不,應該說浴池。
被扔進去後,再不清醒是不可能的。
她掙扎了一會兒,以為自己溺水了,待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這池子很淺,她站起來剛好到她的腰際。
只是她剛站起身,就感覺到一抹不懷好意地視線落在她的胸前。
她循着那視線,瞧見了浴池邊站着一個居高臨下看着她的男人。
「啊——」她尖叫了。
雖然他們之間的關係的確是情侶沒錯了,可是還沒有好到可以這麼相互「坦誠」吧?啊呸,這什麼相互坦誠,根本就是被人給看光光了啊!
「叫什麼?」聽見她的叫聲,男人俊眉微微蹙起。
盛晚晚猛地坐進池子裏,警惕地看着他,「你,你有什麼居心?」
「怎麼,是要本王伺候太后?」他目光中閃爍着危險的光,盯着盛晚晚那俏臉,早已紅透下去,心底那股怒意剛剛壓制下去,也沒地方發泄。
盛晚晚感覺到他眼底似乎有怒意,她縮了一下脖子,沒懂發生了什麼事情。
「發生了什麼?」她整個人都很糊塗,也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了。
軒轅逸寒閉眼,「洗乾淨出來。」
看着男人拽拽轉身走了,盛晚晚嘴角抽了一下,看着自己,腦子裏似乎有什麼片段划過。她是不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同樣是喝醉時的事情?
這男人看着她的身子咋就這麼淡定,好像都見怪不怪似的,難不成他還看過了?
不過算起來,他們彼此都看過對方的身子了,也算是不吃虧。上次他毒發時,她都八光了他的衣裳,看得清清楚楚,咳,出了下面。
想到這裏,她的臉更紅了,火熱火熱的,她乾脆將臉埋入池子中,讓自己更清醒一點。
門再打開時,少女已經整理好了自己,除了那一頭濕發看着有些礙眼。
軒轅逸寒掃了一眼她那濕濕的頭髮,輕嘆一聲,接過一旁丫鬟遞來的毛巾,上前竟是親自動手給她擦拭起來。
盛晚晚沒有反應,但是一旁的丫鬟整個人都傻住了。
王爺他,他竟然親自給太后擦頭髮?
「小寒寒,我怎麼會在這裏的呀?」她歪着頭,努力回想着之前的事情,「我記得我好像是在如月樓。」
「你喝醉了,說想我了。」某人開始胡編亂造。
盛晚晚也不覺得懷疑,只是輕輕哦了一聲,「那我過來找你,然後呢?」
「嗯?想不起來了?」男人微涼的胸膛忽然貼上了她的背脊。
盛晚晚落入了他的懷裏,轉過頭來,「我頭髮還沒幹呢。」
可是他卻一點都不介意,「我讓你想起來。」
盛晚晚還未說話,他就已經俯下頭來以唇覆上,狠狠吻!
帶着懲罰的吻,讓她完全招架不住。更何況她是背對着他的,這麼扭着脖子很累哎!
最過分的是,他們現在是在門口,這丫鬟侍衛一個個眼睛瞪得銅鈴般大小瞧着此情此景,只覺得刺激過頭了。
盛晚晚其實並沒有完全清醒,否則這個時候肯定會第一時間把男人給推開的,「唔唔……窩擠到(我知道)了!」
嘴巴被咬着,說話都口齒不清。
他鬆開了她,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給她擦頭髮,也不在意自己的衣衫被她染濕了。
只留下一個個瞪大眼睛張大嘴巴的眾人,久久回不過神來。
「啊!」盛晚晚一轉頭,發現大家的視線一致落在他們身上,她的臉紅透了,剛剛的一幕肯定都讓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了,「軒轅逸寒,都是你,你看,你的下人都知道了,我們的關係都藏不住了!」
她一副捶胸頓足的樣子,讓眾人嘴角抽了又抽。
眾人心想,就太后和王爺這點關係,恐怕全天下人都知道了,只是礙於攝政王的壓迫,沒人敢造次。
盛晚晚想到這裏,佯裝憤怒地轉過頭瞪了男人一眼,可是不經意就對上他垂眸溫柔看她的眼神,那雙瀲灩的眼眸中倒映的都是她憤怒的笑臉,只是眼底閃爍着濃濃的笑意,那笑意好看至極。
她仿佛在這雙眸子裏看到更為璀璨瑰麗的色彩,那是一種讓人入迷的色彩,讓她久久移不開視線。
男人的薄唇勾着淺淺的笑意,動人至極。
盛晚晚一直覺得,他是上天最完美的眷顧,上天把最完美最精緻的東西都賜予給了他,所以才會讓她朝着這樣的深淵墜入,久久爬不出來。
「我們的關係,天下人不都知道?」他淡淡道,語氣很平靜。
盛晚晚眉毛抖了抖,天下人都知道?她怎麼不知道?
「叫肖澈的男人,是什麼人?」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肖澈這個名字過入她的大腦後,盛晚晚猛地一個激靈,所有的酒意全部都清醒了。之前所有刺激的事情都在這一股腦地湧入了腦海中,她想起了一切。
「我靠,我居然忘記了,他人呢?」盛晚晚轉過身來,問道,語氣有些急切。
一問完,四周的溫度驟降。
眾人識相退下,這種事情,還是留給太后自己享受吧,王爺的怒火,誰都招架不住。
盛晚晚問完就發現氣氛不太對了,她有些茫然,「你不會吃醋了吧?」
「你說呢?」他捏住她的下巴,讓她對上他的眼眸,「本王若是殺了他,你會怎樣?」
盛晚晚瞪圓了眼睛,看着他那原本還有着溫柔和笑意的眼眸溫度漸漸冷卻下去,那裏面只有嗜血和殺氣!
她心驚不已,搖頭,「你殺他做什麼?」她發現她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
「盛晚晚!」他幾乎有些咬牙切齒了。
「他是我哥哥,你不能殺他。」盛晚晚一本正經地解釋,「你若是殺了他,我們就分手!」
軒轅逸寒的握拳的手緊了緊,伴隨着握拳的動作,那關節發出的咔咔聲,格外嚇人。
男人的臉色更是陰沉可怕,只是盛晚晚很坦然,她抬着頭,看着他的目光,「小寒寒,我知道你吃醋了,別不承認嘛!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只是,他真的只是我哥哥啊,我哥哥而已!」
她強調了無數次,只是哥哥。
軒轅逸寒不說話,盛晚晚還待再解釋,誰知管家匆匆忙忙沖入了屋子裏,「王爺,有個男人在門口吵着要見太后。」
「誰?」盛晚晚問道。
管家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軒轅逸寒,弱弱地出聲:「他……他說是太后的未婚夫。」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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