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喜,都是邪王惹的禍! 第135章這女人,可是個強勁的對手!

    下面已經開唱了,只是盛晚晚什麼都聽不進去,也聽不出這些戲曲里唱的是何意思。

    只是軒轅逸寒的話,在她的心中掀起了一絲小小的波瀾,更何況結合一下剛剛小月的表情,她敏銳地能夠察覺和猜測到,那位傳說中的賢妃會出現。

    她盯住軒轅逸寒,「你的毒,不會是她下的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位先帝的賢妃可就是一個強勁的對手了。

    她摸着下巴,用一股疑惑的目光將眼前的男人掃視着,那眼睛恨不能裝上透視的高科技將眼前這男人從頭到尾都掃描一遍以確定他的真心與否。

    因為她現在已經熱戀了,而且墜入這樣的深淵,註定是抽不開身了。

    若是有任何一點過去和污點,她都會隨時隨地抽身。

    「她,是你老故人,還是你老情人?」盛晚晚追問道,她也不想這樣懷疑,女人天性就是敏感過度,她這會兒問出口的時候也有些小小後悔。

    這樣的問題,顯然是帶着不信任,她也沒法,畢竟她對他的所有事情都是不了解的。

    沒聽見回答,連續問了兩個問題,這個男人都不打算回答嗎?盛晚晚心中有些不爽快。

    一旁的皇甫俊炎和昭龍公主根本聽不懂他們兩人在說什麼。

    皇甫俊炎只是清晰地聽到了「老情人」三個字,忽然雙眸一亮,出聲道:「小傾城,這攝政王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沒有女人,要麼是某些地方不行,要麼就是他心裏藏着別的女人,為了這個女人守身如玉,不知道本殿下說的對不對呀?」

    他一邊說還一邊非常認同自己說法似的點頭,男人啊,這麼二十四年沒有女人,誰會信啊?

    「閉嘴!」盛晚晚一腳踢了過去,「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當然,她對軒轅逸寒的認知並不多,至於四年前的事情,她以前不關心也是因為不在意,現在有了不同的心境後,自然就在意了。

    軒轅逸寒勾唇,冷冷道:「三皇子殿下是不是認為,所有男人都與三皇子一樣,十二歲開始就讓女人侍寢?」

    「你,你胡說!」皇甫俊炎那一張妖冶的俊臉紅了個徹底。

    盛晚晚發現這兩男人在一起,準會打架。

    「本王的女人只有一個。」軒轅逸寒冷冷瞥了一眼皇甫俊炎,「殿下若有本事,看殿下如何搶。」

    盛晚晚有些莫名其妙,因為軒轅逸寒說完這句話,屋子裏所有眼睛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意識到某個男人口中說的「本王的女人只有一個」是她後,輕咳了一聲,伸手在下面狠狠捏了一把男人的大腿。

    他憑啥這麼篤定,她會跟着他?

    被擰了一下大腿,男人蹙眉,想着晚些再收拾這死丫頭。

    皇甫俊炎一掌就拍在了桌上,引得桌上的茶器都跟着跳躍了起來,「小傾城又沒有答應你,你說她是你女人就是你女人?」

    盛晚晚很驚異地發現,他們終於把她當成女人看了。

    「別吵了,三皇子殿下,你到底是來看戲還是來吵架的?」

    媽蛋,所有的思緒都被這個動不動就嚷嚷的暴躁男給打斷了,她剛剛和軒轅逸寒說到了哪裏了?

    「想知道答案,晚上就伺候好本王。」男人低魅的嗓音驀地擦過她的耳際。

    這聲音很低,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見。

    盛晚晚聽見這話,下意識地又擰了一把男人的大腿。當她是啥呢,她堂堂的太后,讓她來伺候他?做夢吧!

    這一次力道不小,某王爺很鬱悶。

    盛晚晚想着反正他腿上都是肌肉,捏一捏不會咋樣,而且她覺得手感真實不錯。

    「要伺候,也是攝政王伺候哀家才是。」她斜眼,語氣高傲。

    「……」葉寧站在一旁,瞧着兩人湊得這麼近咬耳朵,而且太后還若無其事地擰他家王爺的大腿,這麼瞧着怎麼看怎麼像是在打情罵俏呢?瞧着可真是讓他咂舌了。

    戲曲終於唱完了一首,下面呼喊聲還在繼續。

    大抵是唱了這麼幾首了,他們口中喊的「錦兒姑娘」還沒有出現,所有人都有些暴躁了。

    不知道樓下多少男人都是為了這麼一個女人出現的。

    雅間外傳來了腳步聲,盛晚晚聽見了小月的驚呼聲。

    「賢……娘娘?」小月的聲音中都在顫抖。

    盛晚晚想要保持着平靜,可是還是不自覺地捏住了茶盞,該來的總是會來,只是她緊張個毛線呢?

    「小月,許久不見了。」女子平靜的嗓音,此刻未見真人,只能聞其聲,那聲音猶如天籟,讓人迷醉。

    一隻素手,緩緩掀開了雅間的帘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雙素淨的白色繡花鞋,一身素白的衣裙,卻是將女子那妙曼的曲線襯托的剛剛好。那女子並沒有多麼妖媚動人,卻又透着一股清淡的雅韻。

    這就是……傳說中的賢妃?

    盛晚晚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她的脖子上畫着一隻巨蟒的圖,和梨晲手中的圖紙的那隻巨蟒一模一樣。她忍不住激動了,這聽月樓的牌匾上也是有這麼一個標誌。

    難道……

    美人輕輕勾唇,目光自然而然落向了軒轅逸寒,那眼神,有些複雜,有些情愫,又帶着一種莫名的冷嘲。

    「來了也不跟我打一聲招呼,攝政王真是讓人傷心,還是這麼薄情。」

    盛晚晚感覺這女人有一股很奇特的氣質,只是這氣質讓人說不上來,乍看之下分明溫婉動人,該是如水一般溫柔的女人,可是那眼底閃爍的冷意卻一點都不像是一個皇宮中妃子能夠有的氣質。

    軒轅逸寒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緩緩移步而來的女人,眼中殺氣瀰漫。

    楊錦兒依然還是掛着那抹溫婉的笑意,蓮步輕移,坐在了軒轅逸寒的對面,目光很自然就打量起了盛晚晚。畢竟這個少女的所有事情她都聽在耳里。

    從軒轅逸寒說太后是他的人開始,整個皇城的人無不在傳他兩的事情,甚至說書的經過時還會時不時說上這麼一段,不管真假與否,待在他身邊的女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看來今日有客人要招待,我是不是出現的有些突兀?」她像是對待老朋友一樣,對着軒轅逸寒說道,聲音平靜動人。

    軒轅逸寒輕輕搖晃着手中的酒盞,「賢妃何時開始,都淪落到唱戲了?」

    「唉,可不是嘛!我好不容易從皇帝的手中逃出,又逃進了另一個牢籠中,真是傷心。」

    「這圖標……」皇甫俊炎很突兀地打斷了女人的話,目光頓在了她的脖子上,那巨蟒的紋身,實在太顯眼了,這麼描繪出來,簡直是讓人心驚膽戰。

    不止是皇甫俊炎變了表情,就連昭龍公主的表情都變得有些蒼白。

    盛晚晚看不懂他們的表情,不就是一隻巨蟒圖案嗎,即便是她在現代去執行任務,露出肩膀上「暗夜」二字也沒瞧見那些對手有任何的害怕之色。

    「怎麼了嗎?」楊錦兒也是滿臉疑惑地轉過美目,莞爾一笑,「殿下不必擔心,我已不是魔域的人了,我已經背叛魔帝四年了!」

    背叛二字,讓這兄妹兩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知道為什麼,楊錦兒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有意無意地掃向軒轅逸寒,見他沒有任何的表情起伏,又是彎唇一笑,「說起來,我最風光的時候就是跟在主上身邊,身為主上身邊最得力的四大護衛之一,我是唯一的女子。」

    她似乎回憶起了她當年的往事,「為了一塊龍炎令,呵呵……」

    龍炎令三個字,更是讓皇甫俊炎猛地瞪圓了眼睛。

    誰不知道這東西一出,天下皆要聽令。這東西多少人都想要搶啊,甚至都沒有人見過真正的,這個女人竟然……這麼若無其事地說出來了。

    盛晚晚蹙眉,隱約覺得這女人的話仿佛是一個個片段,拼湊起來,就能夠拼湊出一個完整的答案!

    巨蟒圖案,代表着魔域,也代表着那個神聖不可侵犯的魔帝,提到這個人,眾人聞之色變,看來他們要找的東西就是在魔域裏?

    為毛線她覺得任務越來越棘手了?

    「龍炎令在你的手中?」皇甫俊炎的眼中多了一分殺氣,既然是已經背叛了魔帝的人,他自然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這個眼前的女人,一個先帝玩過的女人,更是赤炎魔域的叛徒,那麼,就沒什麼好留情的!

    「呵呵。」楊錦兒發出一聲嘲弄的笑,看向皇甫俊炎,「殿下,你覺得東西會在我手中嗎?」

    盛晚晚知道這個秘密,那麼四年前,軒轅逸寒難不成是為了奪龍炎令,和這個女人出手以至於被這個女人給下毒害了四年?這事情一串起來,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這女人來頭不小,還是魔帝的手下,武功必定厲害,使毒的能力也是一流,難怪了!

    軒轅逸寒都不是這魔帝的對手,難怪會中毒。

    盛晚晚把事情都理順了,這才輕輕哼了一聲道:「我看賢妃娘娘應該是沒有這東西,不然又怎麼會淪落到這地步。不過我挺好奇,你怎麼可以順理成章地活到現在的?」

    「小丫頭,知道惹我的下場可不好過。」分明是溫柔的聲音,可是從她的嘴裏說出來又偏偏帶着一股子冷意。

    軒轅逸寒打斷了她的話,「限你今日,滾出聽月樓。」

    「為何?」一聽,楊錦兒皺眉,「四年都沒有抓到我,現在抓到我,這麼急着把我趕出去?」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攝政王大概沒有料到,我還在這裏吧?呵呵……」她越說越覺得嘲弄,笑着笑着眼角還閃爍了幾分淚光。

    盛晚晚覺得眼前這姑娘一定是神經病,恐怕是這四年來被摧殘地厲害。

    「好了,人也見過了,我下去了。」楊錦兒站起身,高深莫測地看向盛晚晚,嘴角挽起一抹笑意,「這倒是稀奇,你身邊第一次出現了一個除了手下之外存在的女人,不過,你可要保護好了。」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

    那嗜血的目光橫掃過盛晚晚,眼神凌厲。

    軒轅逸寒冷醇的聲線叫住了她的腳步,「賢妃還是先仔細自己的命。」

    盛晚晚很能夠理解此刻某男的心情,被一個女人給毒害了四年,這四年折磨地要死不活,而且這女人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過的這麼好,能不想要殺了她嗎?

    她摸着下巴,覺得或許還有讓軒轅逸寒沒有動手的別的理由?

    ……

    戲曲聽到最後變得索然無味,他們心思各異。

    尤其是皇甫俊炎,追求盛晚晚的心思全無了,一心一意想着那龍炎令的事情,早早就離開了,而昭龍公主雖然不甘心,可是只能跟着自己的皇兄一同離開。

    人一走,屋子裏氣氛反倒是更不對勁了。

    「葉寧,出去。」軒轅逸寒命令道。

    葉寧無奈,走了出去,不免在門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小月。

    小月被這眼神給看着,卻是坦然着。

    盛晚晚微微屈起手指,輕輕敲擊在桌上,「看吧看吧,人都走了,是不是要告訴我一些事情呀?」

    「你想聽什麼?」他微微彎起唇角,饒有興趣地看着她。

    「毒是她下的,所以你遲遲沒有動手,只是還想要從她手中得到解藥?」盛晚晚很感嘆,那女人可真是帶種,對自己喜歡的男人還下毒!

    「不是。」他非常乾脆地否決了。

    「那麼,你是和魔帝搶這龍什麼令,所以和她打起來,然後她武功比你高,再加上她還會使毒,所以直接完敗你?」盛晚晚開始腦洞大開,瞬間恍然大悟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也不對,她不是喜歡你嗎?那就是說,她聽命魔帝,但是又不能把你給殺了,所以給你下毒,敷衍魔帝,然後魔帝大怒,把她當成了叛徒?」

    男人的臉黑了一半,不吭聲了。

    盛晚晚還在兀自腦補這些畫面,「可惜沒想到到最後換來的是你厭惡她,真是可惜了啊!你說,我要是去出個書,寫個攝政王與魔域魔帝大戰三百回合誌異,是不是可以大賣?」

    這下,男人的臉全黑了。

    他很想拋開這死丫頭的腦袋看看,她腦子裏都裝了什麼。

    盛晚晚還準備繼續,身子卻是忽然一輕,竟是被他給抱起,然後落在了他的腿上坐着。

    「做什麼啊?」她緊張了。

    這姿勢,要不要這麼過分,萬一隨便哪個人進來掀開帘子一看,艾瑪,想想都會胡思亂想。

    軒轅逸寒眯眸看着她,「本王和她,無任何關係。」

    「哦,無任何關係?」盛晚晚輕挑眉梢,覺得這句沒有任何關係讓人匪夷所思。

    「四年前的事情,暫時不想提到,只有一句,毒是她下的,暫時沒有殺她是因為她還有一本曲譜是本王要拿到手。」

    他很坦然向她解釋了,也是希望她不要胡思亂想。

    盛晚晚安靜了,想到了傅燁手中的紫金玉笛,這關係真是亂,「她應該還不知道我會解毒,若是她知道我會解毒,會不會要動手殺了我?」

    「嗯。」他挑起她的一縷髮絲,繞在指尖玩弄,「你會解毒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若是知道,給她帶來的殺身之禍遠遠不止是這一個楊錦兒而已,畢竟現在他身上有冰寒之毒,很多人都想着他死,自然是不想他的毒被解開。

    盛晚晚表情嚴肅,「挺想看看,到底是她厲害,還是我厲害。」

    她好歹也是個22世紀的人啊,再怎麼說也不能輸給一個頑固不化的古人吧?

    其實坐在一個男人的腿上,說着這種正經不過的話,是一件很奇怪的感覺,再加上那微微灼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脖頸間。

    待說完這話,盛晚晚這才反應慢半拍似的,後知後覺地發現,不對勁!

    「喂,解釋而已,你把我抱上你腿上做什麼?」她覺得,他的動機非常的不純潔。

    他嘴角輕輕挑起,看着她警惕萬分的神情,「昨晚上,晚晚親的如此熱情,再表現一番,伺候好本王了,本王答應你所有條件。」

    她送了一個大白眼給他,「老混蛋,我說過了,要麼是你伺候我,怎麼可能是我伺候你?」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她也有些莫名其妙地開始腦子倒帶回憶,都覺得昨晚上自己還真是夠直接,夠勇猛!

    老混蛋三個字,讓他微微眯細了雙眸。

    盛晚晚警覺地閉嘴,慌忙從他的腿上跳起,裝作無辜的樣子眨巴着眼睛說道:「我剛剛說了什麼嗎?我忘記了!」然後扶着額際往外走去。

    瞧着這死丫頭,軒轅逸寒眼底笑意一閃而逝。

    葉寧見太后出來了,趕忙走入屋子裏,小心詢問:「爺兒,賢妃如何處置?」

    「靜觀其變。」男人平靜地說了四個字,「皇甫俊炎恐怕要動她。」

    這話讓葉寧愣了一下,只是葉寧很不解,這皇甫俊炎會是賢妃的對手?不太可能吧!

    ……

    一更天,夜色濃重。


    聽月樓的後院的牆角邊有說話聲,卻沒有瞧見任何人。

    「晚晚,那個楊錦兒你確定你能搞定?」穿着隱形衣的梨晲懷疑問道,不太相信這小妮子能夠搞定。白天瞧見那白衣的女子,氣場還真的挺強大的,是不是因為是魔帝的手下,所以氣場這般強大?

    「不,我猜不需要我們搞定,自然有人會來動手。」聽月樓是魔帝的地盤,不過這會兒皇甫俊炎一定會想着那楊錦兒已經是叛徒了,在魔帝的地盤上幫他解決這叛徒,反倒是還有可能討好那位傳說中的魔帝。

    她嘴角一挑,抬了抬下巴,示意梨晲去看。

    梨晲順着她的目光看去,發現這深沉夜色里,幾道黑影迅速在屋頂掠過,然後停在了聽月樓屋頂。

    「你是打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招數?不過我怎麼瞧着不太靠譜呢?」梨晲瞧着那一抹紅色的影子,直接就持懷疑態度。

    盛晚晚還未說話,只聽得「砰」地一聲響,屋頂瓦片全數被掀翻化成一道道尖利的武器朝着那屋頂的黑衣人刺去,那攻擊力簡直十足!

    盛晚晚暗自讚嘆了一聲:「牛逼!」

    梨晲扶額看天,什麼時候了,還誇讚情敵?

    「殿下,這般登門造訪,也該敲個門吧?」屋內傳來女人溫柔的聲音。

    站在屋頂的皇甫俊炎看着自己的手下瞬間被擊倒,死的死,摔下去的摔下去,就只剩下他一人獨自站在屋頂上。

    他的確是太輕敵了,以為一個女人罷了,有什麼可怕的,竟是沒想到……

    「楊姑娘武功高強,本殿下佩服。」他皺眉,表情也跟着崇拜了幾分。他心知他打不過這個女人,既然打不過,那就只能暫時使用緩兵之計了。

    一抹白影飛上了屋頂,落在了皇甫俊炎的身前,素手輕輕抬起對方的下巴,咂咂舌,「雖然長得挺不錯,可惜不合我口味呢。如此的話,用你來練毒挺不錯的。」

    皇甫俊炎表情懵了,「你,說什麼?」

    「知不知道攝政王的毒怎麼來的?他的毒可是拜我所賜哦,你這麼好的身子骨,給我練毒倒是不錯,不然多浪費。」

    皇甫俊炎這時候臉色大變,「什麼?」

    「來吧,保證你痛快地死去。」楊錦兒笑着,那笑容分明溫婉,可是在這樣的夜色中又分明帶着一抹嗜血的駭人。

    簡直是可怕的女人!

    皇甫俊炎剛要動手反擊,卻不想這女人的手更快地點中了他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他要張嘴呼救,卻被她給快點中了啞穴,聲音發不出!

    楊錦兒勾了勾他的下巴,「你叫吧,叫了也沒人來,不過我比較討厭大呼小叫,那就只好委屈一下你了。我剛剛得了一個新的蠱蟲,不知道這東西好不好用。」一邊說着一邊扯着皇甫俊炎的衣領躍下屋頂。

    盛晚晚被這女人給震驚了,又讚嘆了一聲:「太牛逼!」

    梨晲受不了了,直接將她的腦袋給推開了,「簡直是沒出息,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

    被推開後,盛晚晚撇撇嘴巴,直接走了過去,「東西是在她手上,還是在那魔帝手上,我很懷疑是在魔帝手中。」所以,那個魔帝可能比這個楊錦兒更加難纏。

    屋子裏傳來了男人驚恐的叫聲,這聲音讓盛晚晚驚訝,她還從來沒有聽過皇甫俊炎這麼叫過的,看來是挺恐怖的啊?

    「上屋頂瞧瞧。」盛晚晚抬了抬下巴,跟梨晲說道。

    兩人上了屋頂,透過那破碎的屋頂往下瞧去,很震驚地發現原來下面有個巨大的池子,池子裏全是些毒物,毒蠍毒蠍毒青蛙毒蟲,各種毒物齊聚在池子中,看上去還真是觸目驚心。

    「你想做什麼?」皇甫俊炎的臉色煞白如紙。

    「我的孩子們都餓了,你這細皮嫩肉的,它們應該很喜歡。」女人坐在一旁,案前放着一把古琴,纖細的玉指輕輕撥弄了一番這琴弦。

    一股強勁的風力伴着那「掙」地一聲,盛晚晚敏銳地想要閃躲,只是那速度快得驚人,直接擊打在了盛晚晚的身上!

    盛晚晚吃痛,暗罵了一聲媽蛋,沒想到這女人這麼厲害!

    「誰在上面,就自己老實出來。」楊錦兒淡淡道,語氣平緩。

    盛晚晚沒動,猜測到這女人應該是已經察覺到自己的存在了,只是卻捕捉不到自己所在的位置。這算不算是,她和這個女人第一次較量?

    「殿下,你的手下還沒死完?」楊錦兒有些蹙眉,因為並沒有捕捉到任何人影,但是卻敏銳地感覺到四周有別的人氣息流動,那顯然是有人在暗中盯着她。

    她站起身來,目光凌厲。

    皇甫俊炎沒察覺到,武功畢竟和楊錦兒差了一大截,感知不到,他抬頭看去,什麼都沒有。

    「楊姑娘,本殿下怎麼還是有些可用的價值,你這麼弄死我是不太好吧?而且楊姑娘身手了得,再過幾日,本殿下準備去盜取龍脈,若是楊姑娘願意助本殿下一臂之力,本殿下可以答應你任何的條件。」

    楊錦兒頓住了,有些驚訝地轉過頭來看向皇甫俊炎。

    盛晚晚被打中了肩膀,捂着肩膀,擔心血會流下。

    只是奈何,這血跡已經滲出了自己的五指。

    「啪」地一聲,血滴在了下面。

    楊錦兒還待說什麼,就瞧着憑空中落下一滴血,她眼眸划過了一抹笑意,「原來是被打中了啊。」

    瞧着這滴血跡,皇甫俊炎抬頭看着,依然沒有捕捉到任何的人影。他的手下,應該沒有這麼厲害的吧?

    盛晚晚暗罵了一聲該死。

    「走。」梨晲拉住她,想要她走。

    盛晚晚心底怒,「我要報仇。」把她打出血了,她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這女人!

    梨晲急,不知道這死丫頭到底是哪根筋缺了,現在竟然在這裏較勁?

    這時候又是一個琴音響起,這次盛晚晚學乖了,直接就趴着了,那琴音伴着內力掃來,堪堪擦過她。

    「呵!倒是個不怕死的。」楊錦兒目露殺機。

    盛晚晚咬牙切齒,手中染了毒的飛鏢就射了過去。她是被氣着了,從來沒有輸的這麼狼狽過!

    「砰」地一聲,琴弦被盛晚晚的飛鏢給全部弄斷了。

    楊錦兒這下怒了,她最愛的琴弦竟是被弄斷了!她衣袖一番,飛鏢全數翻飛而起,朝着屋頂胡亂射去,畢竟不知道外面那人到底在何處。

    盛晚晚的血順着五指滲出,滴了不少在地面,她目光一頓,瞧見了一隻正在緩緩爬行的蜘蛛,隨手抓過就給它弄了毒粉一起扔了過去。

    她射擊向來准,這會兒朝着那女人的臉就扔了過去!

    因為看不准盛晚晚的位置,夜色又黑,忽然從屋頂一個又小又黑的影子襲了過來。

    那東西朝着面門而來,楊錦兒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看着手中這隻普通的蜘蛛,此刻身上有詭譎的橘色光芒閃着,她臉色大變,「這是什麼毒?」她喃喃,竟是搞不懂這是什麼毒。

    皇甫俊炎整個人都傻掉了,因為他覺得屋頂外的那人更厲害,人都不知道在何處,就和楊錦兒對打,這種手段可真是厲害了!

    「三皇子殿下的提議,我可以答應,殿下請回吧。」她極快地扔掉了手中的蜘蛛,表情恢復了正常。

    皇甫俊炎在心中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解釋道:「剛剛那人,不是本殿下的人。」

    楊錦兒眼底划過了一抹冷芒,將所有仇人都數了一遍,腦子裏立刻就閃過了軒轅逸寒。前不久聽說一個叫盛晚晚的女人給他壓制了毒,那個女人說不定可能是他的手下?

    皇甫俊炎一走,她攤開了自己的手掌心,手掌心漆黑一片,仿佛被什麼給灼燒了似的疼。

    「有趣了,難得碰到對手。」她冷冷勾唇,笑意森冷。

    ……

    三更天,皇宮中一片黑暗。

    「你啊你,你說你非要斗啥呢。」梨晲給她包紮着傷口,無奈地撇嘴,「那女人不好對付。」

    盛晚晚冷嗤了一聲,「遲早要解決了她!」

    「你說,要是讓這麼厲害的女人去偷龍脈,他們的勝算應該很高吧?」梨晲摸着下巴,表情嚴肅。

    盛晚晚輕輕嗯了一聲,「何止勝算,現在軒轅逸寒不能動用武功,誰能和她抗衡?」想想這般厲害的女人,當初先帝是怎麼敢納為妃子的?

    早朝時,文武百官都已經列在位。

    所有人都在等一人,而這人遲遲不來。

    軒轅逸寒微微蹙眉,不知道那小丫頭跑哪裏去了,還是忘了上朝?

    傅燁也忍不住擔心地道:「派人去催一催太后。」

    一旁的小葉子趕緊領命而去,不過一會兒,他又風風火火地跑來了,「回攝政王,回丞相,聽宮女說,太后還在睡。」

    眾臣一聽,額際集體劃下了三條黑線。

    這太后,真是一點太后的樣子都沒有。

    軒轅逸寒這才淡淡出聲:「有事便啟奏。」意思是,不等太后了。

    這個早朝,既沒有太后也沒有皇帝,不過所有人都知道,有攝政王一人便足矣。

    此刻盛晚晚的寢宮裏,小月站在屋門口,敲了無數次都沒有聽見太后的聲音,一時心急,便直接闖了進去。

    「太后!」一入屋子,發現太后還躺着睡得香甜。

    她扶額,一副無語的神色。

    盛晚晚翻了個身,絲毫沒有理會的意思。昨晚上做賊去了,更何況她是個怕疼的人,睡前故意吃了安眠藥,雷打不動。

    「早朝的時間都過了,別吵她了。」梨晲抱臂環胸,示意小月出去。

    小月無奈,只好跟着梨晲一起走出去,她不免奇怪的打量起梨晲了。眼前的這人穿着太監的衣裳,和太后感情甚好,那張臉更是亦男亦女的,辨識不了她的性別。

    其實梨晲的真實樣貌並非是這樣,只是易容了。

    屋門關上後,窗戶卻沒有關。

    一陣風颳過,一道腳步聲漸近。

    盛晚晚還在說夢話,「小寒寒,跟我回家家好不好?」

    這話,讓登堂入室的男人眼眸微微頓住了,隨即抬步走到了床榻邊坐下。

    「小寒寒……」她還在說夢話,壓根不知道她嘴裏念叨着小寒寒就在她的身邊。

    軒轅逸寒瞧着這睡死過去的少女,逗弄的心思頓起,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

    「誰啊?」她閉着眼睛,手卻隨便亂怕打。

    他嘴角輕輕一勾,沒打算放手。

    盛晚晚惱怒至極,雙手開始揮舞,結果扯動了肩膀上的傷口,痛的坐起身來,她下意識地捂住肩膀皺眉。

    「怎麼了?」瞧着她神情不對,軒轅逸寒的眸色一沉,瞧見了那漸漸被血跡浸濕的地方。他的臉色頓時冷了下去。

    盛晚晚這才驚覺自己的屋子裏多了一個男人,所有的瞌睡蟲全部被突然到來的男人給驅散而去,「我靠,你怎麼在這裏?又是從窗戶爬進來的?王爺你也真是的,從正門走進來不行嗎?」

    說完就發現男人盯着她的時候,眼眸處有怒意。

    她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瑟縮了一下,趕忙挪動身子。

    「怎麼回事?」他抓住了她的手,沒讓她往後移動分毫,卻是二話不說就開始剝她身上的衣裳。

    盛晚晚大驚,一把拍開他的手,「流-氓,色-狼,你想幹嘛?」

    「再動?」他皺眉,語氣不善。

    還未反應過來,只聽得「撕拉」一聲,衣裳就被他給撕碎了!

    「媽蛋!」她大罵了一聲。

    但是男人的手卻是一頓,盯住了她肩膀上的繃帶,此刻早已被血跡染紅,他的眼中怒火騰升。

    「誰傷的?」他問道,紫眸皆是怒火。

    盛晚晚愣了一下,竟是因為她受傷了,所以他非常生氣?

    「我,我只是……」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軒轅逸寒並沒有再問,卻是將她的繃帶給撕開了,這分明應該粗魯萬分的動作,可是偏偏他做起來竟是這麼的優雅。

    「昨晚上,是不是你救的皇甫俊炎?」他語氣不悅,那語氣中帶着一絲森冷。

    盛晚晚很詫異,抬頭看他,「我沒有救他啊,等等,難道你也在場?」

    男人闔眸,隱匿自己的怒火,讓自己冷靜一點,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是那般平靜無波,「本王不在,手下匯報!」

    盛晚晚聽罷,這才輕輕哦了一聲說道:「我還以為什麼呢。」

    「盛晚晚,你是不是對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軒轅逸寒不高興了,只是因為她為了別的男人受傷。

    「哪樣?」盛晚晚沒懂他的意思,而且對於他這莫名其妙騰升的怒火,她感到非常茫然。雖然受傷是一回事,可是他對受傷的她這個凶神惡煞的,讓她很不爽啊!

    「所有男人都要救?」他語氣森冷,「傅燁如此,本王如此,就連那欠揍的也是如此?」

    欠揍的……

    盛晚晚嘴角抽動了兩下,知道他說的欠揍的指的是皇甫俊炎,只是這分明就是三碼事好不好!救傅燁應該指的是當時度柔國地事情,救他軒轅逸寒是真心要救,可是這個所謂欠揍的,她壓根沒有打算要救啊!

    「喂喂,我說,我救皇甫俊炎幹什麼啊,我和他非親非故的。」她撇嘴,「你這醋吃的可真是莫名其妙了。」

    軒轅逸寒臉色微沉,「盛晚晚!」

    「我只是為了去證實一些事情而已,你要是為了這事情跟我生氣,那我也沒法了。」盛晚晚聳聳肩,但是又因為扯到了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的。

    軒轅逸寒目光一頓,伸手將她的身子扳正過來,「別動。」兩個字,霸道無比。

    盛晚晚瞪圓了眼睛,感覺到他的目光非常不懷好意地往脖子以下的地方掃去!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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