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王心中也不免有些緊張,雖然將免死金牌這東西搬出來,可是不見得會讓這個狂傲的男人看在眼中。
四周寂靜無聲,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男人的薄唇,輕輕溢出了一聲冷笑,「浩王認為,這免死金牌本王會放在眼裏?」
一句話,讓浩王的臉色略微帶着一絲薄怒,他怒道:「軒轅逸寒,你什麼意思,先帝的免死金牌你也敢不放眼裏?」
瞧着浩王那漸漸因為怒意紅了的臉,盛晚晚忽然覺得很有意思。心中不由得嘆道,某男那狂霸的作風,絕對有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能力。
「本王有何不敢?」軒轅逸寒的眼中滿是嘲弄,連同着語氣都是輕蔑。
浩王被這男人的語氣給震了一下,怒氣騰升上去,手卻握成了拳頭,漸漸聚集了內力。
浩王算是三朝元老,從太上皇跟到先帝,再到如今小皇帝,尤其是最輝煌的時候是跟着太上皇征戰沙場那會兒,武功自然是不會差到哪裏去。
盛晚晚在腦子裏立刻將眼前的情況分析了一番,再思考着身邊這拽的不要不要的男人,其實現在身上毒素剛剛壓制下去,縱使他丫的再牛叉,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讓他逞強。
此時此刻的她,不知不覺都開始緊張身邊的男人,這種緊張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押走。」軒轅逸寒的耐心用盡,直接下了命令。
龍明珠在原地跺了跺腳,目光忽然落在盛晚晚的身上,眼底划過了一抹惡毒的光。夜傾城既然毀了她的臉,她現在也絕對不讓她夜傾城好過!
此刻局面變得有些僵硬,侍衛聽見了攝政王的命令,立刻上前將浩王圍住。
浩王出手極快,將上前幾人立刻擊倒,手更快地抓住了站的最近的盛晚晚的脖子!
那速度,快得人眼睛都沒曾眨一下!
盛晚晚向來自詡自己的敏捷度,這會兒這個大叔的速度竟是超出了她的想像,那隻手抓住她脖子的剎那,簡直是要把她的脖子給捏斷去!
她的臉色不好看,感覺要被捏死了!
媽蛋,這些頑固不化的古人,是不是仗着自己有武功了不起,欺負她這種不會武功的?
龍明珠更是見此,雙眸滿是晶亮的光,手中的毒藥粉就朝着盛晚晚的臉上撒去,「夜傾城,今日是你的死期!」
那白色的藥粉撒來,盛晚晚心中暗罵了一聲靠。
軒轅逸寒的眼底戾氣濃重,殺氣四溢!
正在大家都不敢再動彈的時候,那白色的藥粉忽然被一陣奇怪的風給吹歪了方向,竟是朝着浩王的臉拂去!
浩王的臉色大變,為了自衛,猛地甩開了盛晚晚,一揮衣袖將那白色的藥粉給揮走,這些小兒科的藥粉於他而言沒有任何的阻力。
盛晚晚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覺到還好沒有斷掉,看了一眼龍明珠,知道剛剛是隱身的梨晲動手的,她有些憤憤然了,挽起衣袖準備動手。
還未上前兩步,忽然被一隻大手拽住,然後她的身子就被拽到了某個男人的身後。
「浩王,執迷不悟的下場,只有死。」男人魔魅的嗓音中充斥着嗜血,此刻紫眸中倒映着盛怒的光。
葉寧暗自咽了一口口水,王爺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要知道,他還從來沒有瞧見過自家主子生過這麼大的氣,這怒火若是再往上竄兩下,足以毀天滅地了!
不過,浩王顯然沒有把他的怒火放在眼裏,「本王記得,攝政王前不久毒發,呵呵,本王挺拭目以待攝政王該要如何……」話忽然還沒有說完,身邊傳來了龍明珠的驚叫聲。
「明珠!」他一轉頭,臉色大變。
不知道是從何處爬來了無數隻蠍子,早已將龍明珠的身子給爬滿了,那場景觸目驚心。
「不!」他的心底湧起了無數的恐懼,忙要上前阻止。
軒轅逸寒蹙眉,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盛晚晚,滿滿的蠍子倒是沒什麼,只有那麼兩隻尤為眼熟。
經常造訪他書房的兩隻蠍子,讓他印象深刻。
盛晚晚輕輕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低聲道:「你毒素剛剛壓制,不能動手,你就別管了。」
她的語氣難得的溫和,讓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太后打算如何做?」
「哀家自有打算了。」她掃視了他一眼,那眼神帶着一抹自信。
被她眼裏的那股霸氣震了一下,男人的瞳孔微縮,眼眸的光華越發閃耀。
「好。」一個字,算是徹底答應讓她動手了。
盛晚晚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剛要走兩步,男人卻是握住了她的手腕,貼着她的耳際淡淡道:「小心。」
明明只是叮囑的兩個字,可是為毛線這般貼着她耳朵說話,這感覺就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讓她的小心臟又開始歡快地撲騰起來了。
看着那兩人湊得如此近,那兩人之間的濃情蜜意,讓傅燁的心底仿佛是被什麼東西給狠狠扎了一下。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少女的魅力竟是如此大,以至於讓無情無欲的攝政王都跟着動心了?
這些被盛晚晚召喚出來的蠍子,全部都是食肉嗜血類劇毒蠍子,只是眨眼之間,這些蠍子就將龍明珠的身子給啃食乾淨,那場景讓不少人都覺得心驚可怕。
從來沒有瞧見這般狀況,讓不少人想着,日後恐怕想着都要做噩夢!
浩王目眥欲裂,看着那地上一團血肉模糊,整個人都被抽空了力氣一般,「明珠……」
「浩王,雖然哀家與你真的無冤無仇,可是欺人太甚就怪不得哀家了。」盛晚晚上前了兩步,「小銀。」
一隻銀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竄上了浩王的脖子上。
「軒轅逸寒,你目中無人,先帝的免死金牌都敢如此不尊重,呵呵,先帝在天之靈都不會放過你!」被毒蛇纏繞着脖子,浩王的臉色有些鐵青,只是這般語氣依然還是帶着他的傲氣。
「免死金牌不過是一件死的東西,你以為拿着個免死金牌就能夠唬得住所有人嗎?浩王大叔,拜託你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幼稚,年紀都長到哪裏去了?」盛晚晚上前,很不給面子地一巴掌拍在對方的腦袋上。
這動作,簡直是讓人目瞪口呆。
浩王被盛晚晚一巴掌拍來,整個人都懵住了,他竟然被一個黃毛小丫頭給教訓了?
盛晚晚輕哼了一聲,「浩王大叔,你說哀家說的對不對?現在琅月王朝是誰做主,誰的生死便是由誰說的算,你拿着一個已薨的皇帝給的免死金牌,有毛線用呀?」
她其實是故意的,這個人的確是該死,差一點點,梨晲就沒命了。
也因為這個人,軒轅逸寒的毒發作,而差點也要讓她擔心死了!
嗯,總之,這個浩王罪大惡極,死有餘辜!
又是一巴掌要落下,浩王此時哪裏還會傻傻地被盛晚晚給拍打,剛要伸手抓住盛晚晚的手腕,卻是忽然被一股強勁的內力擊得手骨頭碎裂,他大叫了一聲。
「太后動手。」軒轅逸寒眼中漸漸染上了一抹殺氣,看着浩王的時候,眼中那是嗜血的光!剛剛看着這男人要伸手碰盛晚晚的時候,戾氣極重,毫不猶豫就出手把人的手給擊斷,讓四周看着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自此,所有人都知道,誰動太后,誰就是和攝政王作對。
盛晚晚看了他一眼,瞧着這男人眼底的嗜血,心底被震懾了一下,不得不嘆息,他當初要殺自己的時候都沒有這種強烈震撼人心的地步,這會兒感覺整個人都被震了一下。
傅燁忽然出聲道:「攝政王且慢。」
溫潤如玉的面龐上,是平靜無波。
軒轅逸寒蹙眉,看向他,表情不悅,「傅丞相有何異議?」
「這浩王雖然有錯在先,只是這般殺了着實無法向天下人交代,還請攝政王將其送入天牢,待刑部定罪後再做判決也不遲。」
傅燁的話也沒錯,畢竟這般私下裏把人給殺了,這種做法着實囂張了些。
只是,這話根本沒有進某攝政王的耳朵里,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傅丞相認為,本王會讓他活着入天牢?」
傅燁蹙眉,明顯不悅。
這兩人眼看又要吵起來的樣子,四周更是鴉雀無聲。
誰不知道,他們兩人,朝堂上對着,私底下更是敵對。
盛晚晚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再怎麼說,王爺說過要為哀家討個公道,那麼,這浩王的生死便給攝政王定奪就是。」
沒人出聲,也無人敢求情。
傅燁和軒轅逸寒相處多年,怎麼會不知道這個男人的性子,這會兒他竟然也沒有再出聲了。只是因為盛晚晚那一句「為哀家討個公道」的話語,讓他竟是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葉寧也上前請示道:「王爺?」
「殺。」一個字,果斷殺伐!
盛晚晚看向身邊的男人,心中划過了一抹異樣的感覺。以前不覺得這個男人多殘忍,畢竟他還救了她兩次,此刻聽着這霸凜的一個字,再一次被震懾住了。其實被這樣一個男人保護的感覺,也挺好的?
葉寧怔了一下,問道:「那浩王府其他人……」畢竟浩王府上上下下的人絕對有一百來人,這麼多人,憑他對王爺的了解,很可能是……
「一個活口不留。」然後,男人冷冰冰的話語,已經告訴了葉寧所有的答案。
……
「嗚嗚嗚……」躲在屋子裏的月瑤捂着嘴,害怕壓抑地發出哭聲,竟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一旁不能說話的月茹輕輕拉住了她的手,眼底閃過了一抹狠毒的光來。
她忽然在紙上寫下幾句話。
月瑤看了一眼,震了一下,「月茹,這樣不好,若是把太后的事情說出去,會不會……」她不是關心盛晚晚,只是害怕她們捲入這般是非中,便再也無法安心過下去了。
月茹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恨意,再次在紙上寫了幾句話。
「你說的也沒錯,攝政王必定不會把浩王府的人留活口,我們先離開。」月瑤點頭,「不怕沒有動手的機會。」
月茹認真萬分地點頭,嘴角勾起了一抹陰森的笑意來。
門口的那太后,她必定要讓那少女永遠都不能翻身!
……
浩王的事情,被世人傳着傳着就變成了,太后是個妖孽,攝政王被這十五歲的太后給迷惑了心智。
雖然這話聽着有些不舒服,可是盛晚晚沒有理會。
又過了一日,她沒有再去看那男人。
「晚晚,聽說明日就是他和那婭桑公主的訂婚宴,你不去阻止?」然後,某個無良的少女,偏偏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盛晚晚不悅,臉上故作輕鬆地說道:「我有什麼要阻止的啊?」
「哎喲。」梨晲搖着頭,故意將臉湊了過去,湊到了盛晚晚的面前,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着盛晚晚的臉,「晚晚,你看着我的眼睛。」
「幹嘛?又發什麼神經?」盛晚晚被她突然湊近的臉給嚇了一下,伸手一把將少女的臉給推開。
「你分明就喜歡他,是不是?」梨晲輕哼了一聲,一把捧住了盛晚晚的臉,硬是讓她對視着自己的目光。
一句話,震得盛晚晚的腦子都昏了。
「……」然後,她竟然出奇地沒有再反駁。
見她忽然沉默了,梨晲也愣了一下,鬆開了手來,抱臂環胸地說:「任務你還做不做?」
「瞎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盛晚晚仿佛是慢半拍似的,喃喃說道。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真的不在意似的,瞪了一眼梨晲,轉身往內室走去。
梨晲跟上她的腳步,「晚晚,喜歡就喜歡唄,不過我警告你啊,我們可不能在這裏……」
「喂喂,你行了吧,唐僧念經似的。」
「唉,看你這樣,惱羞成怒還不承認。」
盛晚晚真想要用什麼東西把這死丫頭的嘴巴給堵住,正要出聲,門就被敲響了。
「夜太后可在?」
聽見這聲音,盛晚晚和梨晲對視了一眼,梨晲問:「這不是那什麼公主嗎,她來找你做什麼?」
盛晚晚哪裏敢跟梨晲說那日睡在某攝政王身上被這位準攝政王妃瞧見的事情,她輕咳了一聲,說道:「不知道,我出去看看。」
瞧着這死丫頭那臉上漸漸染上的紅暈,梨晲只是微微眯細了雙眸。
打開門來,就瞧見了靈婭桑,咬着下唇的樣子,似乎正在思考什麼。
盛晚晚挑眉,問道:「婭桑公主,有事?」
「我,我很喜歡攝政王,夜太后能不能……能不能放過攝政王?」她說這話的時候,眼裏氤氳着一絲淡淡的水氣。
瞧着她這般楚楚可憐的樣子,盛晚晚嘴角抽了抽,「公主,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哀家和他啥關係都沒有。」
「可是,可是……」她絞着衣角,臉上還是那副可憐模樣,「太后和攝政王都有肌膚之親了。」
肌膚之親……
盛晚晚現在眉毛開始抽動了。
屋子裏的梨晲貼着門聽着,聽見那四個字,露出了一絲恍然大悟的樣子。艾瑪,雖然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不過她這麼八卦自己的戰友是不是不太好?
「婭桑公主,哀家覺得,你還是請回吧。」盛晚晚莫名不知道該說什麼,平日裏囂張勁,這會兒被肌膚之親四個字給雷的外焦里嫩。
其實她也真的是不知道,古代人的思想很保守,這肌膚之親後必定是要成親的。
「公主公主,陛下來了,趕緊去迎接陛下啊!」小丫鬟急匆匆趕來,輕輕拉扯住了婭桑公主的衣袖,那動作極為急切。
瞧着丫鬟的表情,靈婭桑這才恍悟似的,自己的父皇是要來參加自己的訂婚宴。
「不過,聽說陛下一來就去攝政王府去了!」
「去攝政王府做什麼?」靈婭桑愣住了,忙問道,「父皇該不會是……」
「就是啊,陛下說要去找攝政王切磋一番。」
盛晚晚站在一旁,聽着這談話,嘴角更抽。堂堂的皇帝,一來別的事情不做,竟是直接找自己的女婿打架,真是神奇。
「那還愣着做什麼,趕緊走去阻止!」
看着兩人急匆匆走了,盛晚晚暗暗嗤了一聲,滿臉鄙夷,剛轉身,就瞧見了正斜倚在門邊抱臂環胸看着她的梨晲。
「嗯哼,肌膚之親?」
「……」其實,她沒告訴小梨子,她都被那男人摸過抱過親過,還……一起睡過?
盛晚晚握拳放在唇邊輕聲咳嗽了一下說道:「咳,大家都是成年人,沒什麼的。」而且作為22世紀的新新人類,她們對和男人接觸也沒什麼芥蒂。
梨晲自然是知道,可是她就是想歪了,覺得盛晚晚和某男人絕對不是牽牽小手,抱一抱那麼單純簡單。
……
攝政王府比往日更熱鬧了。
盛晚晚到了王府門口的時候,很驚訝地遇到了傅燁。
「傅丞相怎麼也在此?」
傅燁看見盛晚晚,臉上閃過了一抹尷尬的表情。他總不可能告訴盛晚晚,他其實是來看熱鬧的?看着情敵準備迎娶別的女人時,這種感覺也真是挺爽快的。
瞧着傅燁那極力掩飾的尷尬神情,盛晚晚是立刻就能夠猜測到這男人的心思,肯定是來看軒轅逸寒的囧樣的。
其實,她也是來看某男人的好戲的。
「呵呵,我知道傅丞相跟我一樣來看好戲的,一起進去?」她問道。
傅燁輕輕點頭,卻是感覺到一種被人給抓包的窘迫感。
入了王府,感覺院子裏的氣氛有些不對。
「軒轅逸寒,老子要和你切磋,你居然這麼不給長輩面子?」還未踏入,都已經聽見了那不顧形象的聲音。
盛晚晚低估了一聲,「這真的是炎曜國的皇帝?真是丟人!」
「呵呵,這位陛下是位武痴,武功造詣極高,聽聞炎曜國的皇子公主成親的規矩都是要擺擂台。」一旁的傅燁極為負責任地解說,一邊說一邊往裏走去。
「嘖嘖,這皇帝陛下還想着寶刀未老,和別人打架。」盛晚晚一邊吐槽一邊跟隨着傅燁往內院走去。
卻是發現內院的狀況不太對。
此刻那站在屋頂上叉着腰的中年大叔,頭髮中夾雜着幾絲白髮,那形象別說皇帝了,就連一點貴族的氣質都沒有。
盛晚晚瞧着此情此景,嘴角抽動地厲害。
「炎曜陛下,請您下來吧?」葉寧也是看得嘴角抽搐,知道這位陛下一來肯定是要把攝政王府給鬧一番,也着實讓人頭痛。
這位炎曜陛下,站在屋頂,那黑袍衣袂隨風拂動,那黑袍上更是繡着一隻張牙舞爪的巨龍。
盛晚晚盯着這人看了許久後,終於是滿臉鄙夷地說道:「這大叔真是,在別人家裏放肆,也不知道作為皇帝陛下的氣質都去餵狗了?」
這話一出聲,讓四周跟着炎曜陛下一同前來的下屬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小姑娘是哪裏冒出來的,簡直是不怕死啊,公然說陛下的壞話,簡直是嫌命太長了!
聽見這話,靈堯目光一頓,落向盛晚晚,忽然飛躍而下,「你就是我家桑兒口中說的勾-引攝政王的太后?」
這中年大叔,是不是更年期犯了,說話着實讓她覺得難聽!
「炎曜陛下此言差矣。」盛晚晚搖着中指,「陛下說錯了,不是哀家勾-引攝政王,是攝政王勾-引的哀家!」
「噗……」葉寧在一旁聽着,葉寧憋笑一時憋出了內傷,終於還是笑出了聲音來。
對方更是被盛晚晚這話給氣得,臉色都有些不太好。
「好不要臉的丫頭!」他鬍子不知道是因為怒氣還是因為別的,連同那臉上的鬍子都跟着飛舞了兩下。
靈婭桑聽着這話,表情僵硬地厲害。
這麼不要臉的話,也真虧得這少女說的出口,太不要臉了!
「太后說的也沒錯。」魔魅的男音,自書房傳來。
大家都不吭聲了,之前還在議論着夜太后和攝政王之間的曖昧不清的事情,這會兒聽見攝政王的聲音,大家乖乖都閉嘴了。
一身絳紫,襯得男人的身形高大挺拔。
看着男人邁着優雅的步子走來,盛晚晚暗自咂了咂舌,心中不由得感嘆,其實自己也真是說的沒錯,本來就是被這廝給迷惑的,她就是被他給勾了魂去的!
男人走來,一道目光射向炎曜的皇帝。
那目光中帶着狂傲,帶着輕蔑,以及嘲弄!
兩相對比之下,盛晚晚忽然覺得,軒轅逸寒才更像是帝王,而這位炎曜貨真價實的陛下……
「軒轅逸寒,你這太不知好歹了,老子的女兒哪點不比這小丫頭片子好?」某陛下炸毛了,撈起袖子,作勢要打架的樣子,「來,咱們打一架,打贏了老子,明天才有資格娶桑兒。」
靈婭桑覺得她很丟人,她有一個這樣的父皇,真的是丟盡了顏面了。
「父皇,你別鬧了……」
「去,小孩子一邊玩去。」
「……」靈婭桑瞪大了眼睛,這小孩子三個字,還真是讓她嘴角抽搐。
盛晚晚很不給面子地嗤笑了一聲,「小寒寒,你別把這位陛下打殘了,打殘了炎曜國的百姓可是要生氣了,百姓的怒火最不好消滅。」
小寒寒三個字,可是很久都沒有聽她叫起了。
男人的紫眸中閃過了一抹很淡的柔色,便隱匿下去。
「陛下若是要打,葉寧,你來陪陛下切磋。」
葉寧愣了一下,張嘴,不敢置信。
「什麼意思?」炎曜陛下咆哮了,感覺軒轅逸寒簡直是在深深侮辱他的人格,讓他的下屬來和自己過招,這不擺明着就是在侮辱他?
軒轅逸寒嘴角淡淡勾起了一抹弧度,轉身入了屋子。
「父皇,你別鬧了,你再鬧,我就,我就自盡!」靈婭桑急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看見自己的父皇還在這裏鬧着笑話,她覺得自己簡直是丟人丟大了。
聽見女兒這話,炎堯最終也是作罷不再鬧了,輕哼了一聲拂袖便走。
盛晚晚本來也是來湊熱鬧的,這會兒見軒轅逸寒入了屋子,她決定先回去了。
其實,她只是想要來看看他而已。
僅此而已。
但是,她是不願意承認這樣的想法。
傅燁看着她的表情,上前道:「太后可是要回宮了?本相正好順路。」
「啊?哦,也好,那傅丞相一同走吧。」盛晚晚點頭,非常乾脆。
看着那兩人一同走出,書房內的男人微微蹙眉。
葉寧小心踏入書房,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爺兒,明天……」
「送封信到度柔國。」軒轅逸寒收回視線,淡淡道,「今晚上再給炎堯送個口信。」
葉寧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家王爺這是又要做什麼了,不太理解,可是看着信送到手上的時候,他隱約覺得,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呢?
王爺該不會是,想要整人吧?
葉寧很想問,明天訂婚宴,王爺是要準備做什麼事呢?到目前為止,王爺都沒有拒絕訂婚宴,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
「太后可是要阻止明日的訂婚宴?」走出了內院,傅燁輕輕問道。
盛晚晚啊了一聲,抬頭不解問道:「傅丞相為何會這麼問?」
「本相只是覺得,若是太后需要本相出手幫忙,本相倒是樂意。」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很想打自己一個耳光,他竟然要去幫情敵?
可是這會兒,看着盛晚晚的表情,他竟然不由自主地這麼說了。
盛晚晚微微眯細了雙眸,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雖然,她的確是有想過要阻止,可是這個男人突然這麼示好,又想做什麼?
「傅丞相,哀家能問你件事不?」她其實挺想問的,只是每次怕問了會不會有些自作多情。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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