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貼的內容,與那日交到他家王爺手中的休書內容,一模一樣。
葉寧默默地掃了遠處的城牆一眼,不免在想,這一次,王爺要怎麼做呢?
「撕了。」馬車內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後,緩緩出聲。
葉寧暗自吞着唾沫,現在當着這麼多的人面把那封寫在皇榜上的休書給撕扯掉,那真是丟人至極的事情,那感覺就像是,他在心虛似的。
只是,這事情怎麼也關係不到他吧,這是他家主子和盛晚晚的事情,說再多都無用。
葉寧再次走到人群外,用力呼吸了一口氣,只好硬着頭皮擠進了人群里把皇榜給揭下。
剛剛下朝的盛晚晚,緩緩步出軒轅殿,目光環顧了四周一圈,剛要抬步往前繼續走,卻被身後的人給叫住了。
「太后,近兩日可有什麼煩心事?」
一身官服的男人靠近她,語氣帶着一絲絲試探的意味。
盛晚晚瞥了他一眼,低低地說道:「沒什麼。」她就把情緒表現地這麼明顯嗎?明顯到,這些人都說她最近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尤為可疑。
這是新晉的官員,一位禮部尚書,官職不高。不過也不知道這人最近是抽的什麼風,一下朝就來跟她套近乎。
不過現在,她沒什麼心思去想這個人的目的是否單純。
「近日下官聽聞晴楓樓來了一位著名的戲子,那戲曲絕佳,聽過的人都是讚不絕口。今日正好要出演,太后若是……」
「哀家有事。」盛晚晚想都不想就拒絕。
他的動機很詭異,該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盛晚晚這麼直接地拒絕,讓對方的臉上帶着一絲絲的尷尬。
「白大人可還有事?」她冷冷問道。
對方輕嘆一聲,只好搖頭,「下官這就告退。」
盛晚晚還算平靜地點點頭,壓根不想再多看這人一眼。
今日已經是第七天了,那個男人杳無音訊,她的內心煎熬着。有一種焦灼感,可是又必須告訴自己忍着,再有的衝動都必須扼殺在內心深處。
一名太監急匆匆趕來,小聲說道:「太后,聽聞放出去的皇榜被一人給撕掉了,整個皇城的皇榜都被此人給撕掉了。」
「誰?」盛晚晚蹙眉,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把她的皇榜給撕掉?那簡直是不想活命了!
小太監還未回答上來,盛晚晚就已經出聲喝住了前方正準備走遠的白大人,「白大人,不是要看戲嗎?等哀家一會兒,哀家隨你一同去!」
那故意走慢幾步的男人聽見盛晚晚這話,驀地頓住了腳步,雙眸放光,回過頭來露出了一個格外諂媚的笑容,「下官等着!」
看着太后施施然轉身,男人有些心急地搓了搓手,內心止不住澎湃萬分。
太后如此美妙的少女,做一名太后實在是可惜了,他頗為有衝動娶太后為妻,佳人在懷,那真是想想都美好啊!
晴楓樓二樓雅房處,盛晚晚坐下後,看着廳下賓客滿至,不由得帶着一絲驚訝。
「太后,這位戲子可說是從北漠請來的,可說是完美挑剔不出任何的毛病來。」
聽見北漠兩個字,盛晚晚的內心湧出一股莫名的不悅感。
「哦。」盛晚晚不太熱絡地應了一聲,隨手拿起桌上的茶盞喝下。
坐在他身旁的男人,目光有些期待地看着她舉起茶盞,再看着她若無其事地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那一種帶着興奮又帶着緊張的心情,還真是說不上來。
盛晚晚若無其事地放下茶盞,淡淡掃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冷笑,故作專心地看向樓下的戲曲。
二樓總共有五間雅間,今日因為這齣名的戲子上台表演,因此這二樓的雅間成了炙手可熱的爭搶之地,奈何價格太高,能夠奪得雅間的多是達官顯貴。
此刻另外四間雅間也紛紛走入了人,只是因為簾紗遮擋,看不清楚裏面坐着何人。
隔壁有了動靜,只是盛晚晚沒聽見隔壁的雅間的聲音,便沒有過多關注。
下面的戲曲開唱,盛晚晚故作認真地聽着,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戲台中央,正在這時,一隻手很小心翼翼地伸過來,挽住了她的肩膀。
鹹豬手!
盛晚晚心中閃過了一抹唾棄之色,一手肘就過去,一把擰住了對方的手臂。
「啊!」男人驚叫一聲,表情痛苦。
「要看戲不?」盛晚晚冷冷問道。
對方忙不迭地點頭,額際上漸漸溢出冷汗。手臂好似要被盛晚晚給扭斷了去!
「哼!」盛晚晚一把甩開了他來,眼中冷意四溢。
男人心有餘悸,不敢再動手,只好乖乖坐回了位置上,結果剛坐下,忽然一道暗器「嗖」地一聲響,砸中了他的後腦勺,他雙眼一番,猛地往後摔倒了下去。
這突然的變故,讓盛晚晚驀地轉過頭來。
「餵?」盛晚晚伸出腳來踢了踢這人,瞧見了地上的花生米。
她驀地抬頭,牆壁上被這顆花生米給彈射出了一個細小的洞,因為這雅間之間的牆壁隔得極為薄,要穿牆打過來對他們那些有武功的人來說,應當是輕而易舉。
隔壁是誰?
她站起身,走出了雅間,走到隔壁的時候,卻不見一人,此刻只瞧見店小二正在收拾桌上的東西。顯然桌上的茶點都未曾動一下,就連那盤花生米都若無其事地放置着。
「小二,剛剛誰在這裏?」
店小二茫然抬頭,眨了眨眼睛,歪着頭想了想,隨即有些想不起來似的撓了撓頭,「這……那位公子長得高高的,不過也不知是何人,戴着面具呢。」
說了等於沒說,長得高高的?戴着面具?難不成是花墨炎?
只是轉念一想,這種想法未免太可笑,花墨炎沒事會做這種事情?
「哦,那我先走了。」盛晚晚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若是付賬,找屋子裏那位暈倒的白大人,記住,白大人,他要是敢賒賬就去衙門告他。」
「呃……」店小二傻兮兮地點頭,有些沒有明白過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盛晚晚卻已經下了樓去,試圖追上剛剛離去的人。
出了戲樓的大門,看着街上人影攢動,卻也真不知道到底是誰。
不遠處,一輛樸素的馬車靜靜停駐在戲樓的門口。
修長的手指輕輕放下了車簾,紫眸中涌動着暗沉無比的光。
「爺兒,那位白大人該怎麼辦?」葉寧小心翼翼地問道。
想到剛剛在戲樓中發生的事情,葉寧不由得感嘆,那位白大人可真是不怕死,也敢打太后的主意。
「殺。」一個字,霸凜冷冽!
葉寧絲毫不覺得意外,甚至還覺得這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仿佛是他早就知道的結果。
凡是對太后動心思的人,簡直是找死。
……
午時過後,皇城裏第二次又開始轟動起來。
剛剛被撕扯掉的皇榜,此刻又被第二張皇榜替代了。
此刻攝政王府內,本來安靜至極。
葉寧又風風火火沖入了屋子裏,表情那叫一個驚恐,「爺兒,出事了!」
軒轅逸寒執着棋子的手驀地停頓下來。他的表情淡定無比,抬眸來,「何事?」
他還活着的事情,並未傳出,整個攝政王府的人也必定是要守口如瓶,他的死訊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極好的利用機會。
宏王既然被盛晚晚除掉了,那接下來就是耀王。
現在知道他死,軒轅俊耀這人一定會按捺不住有所動作。
「呃……」葉寧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說道,「聽聞太后要招一萬面首。」
「面首?」男人目光微冷,看向葉寧。
那逼人的視線,簡直是讓人冰凍了去。
葉寧硬着頭皮點頭,覺得他家王爺此刻估計真的沒法淡定了。
「爺兒,這說得好聽是面首,說得不好聽,那就是男寵啊!聽聞太后要招這些男寵來試毒呀!」
「咔」地一聲響,棋子硬生生被男人給捏碎了去。
葉寧識相閉嘴,覺得王爺的表情好生恐怖。
「備車。」
「備……備車?去……去哪兒?」葉寧出奇地反應慢了。
他發現他最近越來越跟不上他家主子的節奏了,他家主子的臉上明明是平靜無比的表情,唯有那雙驚世紫眸深處,有一種暗涌的波濤,駭人無比。
「做男寵。」男人一字一頓,三個字,說的頗有咬牙切齒的衝動。
「……」葉寧險些沒有暈倒過去。
近黃昏的時分,盛晚晚好不容易批改完了奏摺,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將手中的筆隨便就扔在了桌上。
這事情挺辛苦,可見皇帝這差事也真是不好做,雖然她每日提出的建議沒什麼實質性。
她站起身來,手無意識地撫上了自己的肚子。
那原本還有些惆悵的心情,瞬間就被一種很奇特的喜悅之氣取代。
她自己都無法想像,她居然有了孩子……
「太醫,怎麼回事呀?最近哀家感覺特別沒勁兒,吃什麼都沒有胃口,哦對了,還有嗜睡呢,特別想要睡覺,這是怎麼回事呢?」
當時她都有秘密把太醫召入宮中,小心翼翼地詢問。
太醫給盛晚晚把脈時,表情帶着一抹小心翼翼,待問診完後,整個人都傻愣住了。
「你倒是說話呀!」盛晚晚有些急。
「呃……太太太,回稟太后,此乃喜脈!」
最後四個字,重重敲擊在了盛晚晚的心頭,讓盛晚晚整個人都傻住了。
此乃……喜脈?
太不可信了吧?
而且最讓她無語的是,就這麼一次,就中了?
之前就連洞房花燭的初ye,她都吃了避子藥,唯獨那天去北冥山之前,把軒轅逸寒給干倒的那一天,她來不及做任何的措施!
一次就中,那男人也忒神奇了吧?
「啪」地一聲響,身後的一聲動靜打斷了盛晚晚的思緒,她驀地轉身,一雙大手以極快的速度握住了她的腰際,速度快得她都沒有來得及反抗。
「你!」盛晚晚抬頭的剎那,就被一股熟悉到讓她發瘋的氣息給奪取了呼吸!
對她來說,一切都是猝不及防!
帶着一股暴怒的吻,簡直要把她給湮滅!
她的眼眸睜大,頭仰着很累,男人似乎不甘心,握着她的腰際,更是把她整個人給抱起,狠狠肆虐!
瘋了,瘋了,盛晚晚覺得她就要死了。
張嘴,就反擊了回去!
本來只是一個人的暴怒,剎那間變成了兩人的撕咬。
盛晚晚被放下的時候,氣息還是紊亂着,喘着氣,眼眸瞪得老圓,就像是一頭毫不服輸的野獸,眼睛都帶着一絲絲的赤紅之色。
「王、八、蛋!」盛晚晚狠狠抹了一把嘴巴,瞪着這個偷襲她的人。
「再罵一句。」魔魅的嗓音,聽起來並未有一絲怒氣,反倒是因為剛剛的偷襲成功而略帶幾分愉悅。
「軒轅逸寒,你不是死了,回來幹嘛?」盛晚晚感覺現在她渾身都瀰漫着這個該死的男人的氣息,那股讓人着魔地清香,讓她揮之不去,所以她一次又一次擦着嘴,可是不管怎麼做吧,她覺得都擺脫不了。
「招面首做什麼?」他答非所問,微微眯細了雙眸,盯着她不住擦嘴的動作,感覺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怒火,此刻又要衝破而出。
「哎喲,你管我呀?前夫!」盛晚晚咬重前夫兩個字。
其實,看見他的剎那,她是高興的,甚至她還想着,他回來了是不是代表着他的那所謂的大婚,不過就是迫於長老的壓迫而已,其實現在根本沒有娶?
她只想要他給出一個解釋,只要一個解釋,她可以馬上原諒他。
那故意咬重的兩個字,讓軒轅逸寒的紫眸深處,危險的光迅速蔓延。
「盛晚晚!」他的手驀地捉住了她的手腕,「果然是欠收拾了?」
盛晚晚還待說什麼,門被人敲響了。
「晚晚,你要的面首都已經招齊在院中,要不要過目呀?」是梨晲的聲音。
「哦,等會兒,我馬上來。」盛晚晚輕輕應道,剛準備走,卻發現手腕還被某人給拉扯着,她掙了兩下,結果根本掙不開,她蹙眉。
「老混蛋,你想做什麼?我有事情要做,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很閒嗎?」
「……」她的語氣中帶着濃濃的嫌棄之色。軒轅逸寒凝視着她的臉,有一股氣,抑鬱地他說不出話來。
「別鬧了,回去找你的媳婦玩兒去吧,我還有事呢!」盛晚晚見他沒說話,更想要氣他了。
她就是惱他到現在還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甚至莫名其妙地沒有任何的動靜,讓她很憤怒。這會兒不說些話來報復的話,她覺得還真的不符合她的作風,甚至也該給他一個教訓才行。
「晚晚,休書不作數。」他緩緩出聲,「沒有女方給男方寫休書。」
盛晚晚蹙眉,這話怎麼聽着不對勁?
她當然知道,在這個古代,男尊女卑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女方休夫的可能,只有男方寫的休書才作數。她當時真的只是為了氣他而已,並沒有真的打算要和他和離。
此時此刻,她也要依舊保留着自己的一絲尊嚴,「那又怎麼樣?在我們的世界,女方也照樣可以寫休書給男方,而且只要雙方簽字,這婚就離了。我們那兒的規矩就是這樣!」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就說明這休書還是作數的呀!」
「不作數。」
盛晚晚朝天翻白眼,「我說作數就作數,我說的一切就是規矩。現在我是太后,琅月在我的手中,而你,軒轅逸寒,你個已經死了的人,沒有任何的權勢。」
「……」
盛晚晚見他不回答,輕哼了一聲,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轉身就要走,結果後衣領就被拎起。
「幹嘛?王八蛋!」盛晚晚的雙腳離地,被人這麼拎起,瞬間感覺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她都有些想要罵人了。
「死人不正好,可以為所欲為?」
盛晚晚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人就被他給拎到了軟榻之上,隨即一個重量壓下。
這樣的姿勢,昭示着一種危險。
「你想做什麼,你要敢……敢對我圖謀不軌,我就馬上叫人!」
「圖謀不軌?」這四個字,還真是莫名地刺耳。
對自己的女人,還需要圖謀不軌?
「難道不是嗎?我警告你呀,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妥協的,你要敢對我做什麼的話,我立刻馬上大叫一聲,信不信馬上就有侍衛進來活捉你!」
顯然這樣的威脅並沒有給男人帶來任何的警惕感,反倒是因為這樣的話而被逗樂了幾分。
男人的薄唇溢出的輕笑,笑意漸漸染上眼底。
該死的好看!
盛晚晚傻愣愣地看着。
她承認,她是真的被眼前的美色給迷亂了眼睛。
俊美無鑄的臉上,漾開的笑容,煞是迷人,就連那攝魂的紫眸深處都漾盪着一絲絲的笑意。
他就是最致命的毒藥,又偏偏讓她甘之如飴。
盛晚晚忽然想,其實這個男人真的就應該是她盛晚晚的。
他是毒藥,而她,是百毒不侵。
這丫的出去只會禍害人間,而她,替天行道,收了這禍害人間的小妖精,豈不是為天下蒼生做了一件好事?
瞬間,盛晚晚就覺得自己的形象瞬間變得高大上了。
「晚晚,自此,你這太后的清白之身就再也保不住。」他收了笑,俯身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不過,你這清白本就沒有了,不在意是不是?」
泥煤!說話就說話,湊這麼近做什麼?
盛晚晚正待說話,忽然窗戶被敲響了。
「爺兒,嵐姑娘在王府中非鬧着要見您。」
突然的聲音,卻讓屋子裏剛剛升騰起的那股和諧氣氛瞬間被打散了去。
軒轅逸寒微微支起身來,看着她嘴角邊悄悄消散的笑意,有一種想出去把葉寧給弄死的衝動。他的紫眸漸漸平靜下來,眼神卻未曾離開過她的臉上。
盛晚晚的表情也漸漸冷下去了。
她知道葉寧口中說的嵐姑娘,不用猜測也知道,應該是那日見到的鵝黃色衣裙的女人,也就是他大婚的對象。
她抬眸,目光帶着冷峻,「軒轅逸寒,別怪我沒給你機會,現在你把我給你的機會都糟蹋了!」說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力氣,硬是推開了身上的男人,起身走了出去。
門「砰」地一聲關上。
梨晲眨了眨眼眸,問道:「裏面有人?」顯然,她是聽見了屋子裏有說話的聲音,而盛晚晚出來的時候,那表情似乎並不是很好。
盛晚晚很乾巴巴地回答道:「沒有,你肯定是聽錯了。」
「呃……」梨晲沒有再問。她並不傻,她能夠猜測到盛晚晚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表情,裏面那出現的人,她已經知道是誰了。
……
「一萬面首?」花墨炎玩弄着手中的杯盞,挑眉,「這個女人,倒是越來越會折騰了。」
「宮主,現在這個機會實在難得,琅月這地兒可是不要白不要啊!」
「急什麼?等這太后把該解決的事情都給本宮解決了,再奪也不遲。」花墨炎站直了身子來,「這丫頭,還拿着本宮的藥,哼,以她那狡猾的性子,可是不會這麼容易給本宮。」
一旁的下屬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宮主,再過兩日是陛下大壽,您要回去嗎?」
聽見這話,花墨炎的眼中划過一抹極重的戾氣,「回,當然回,給他老人家一個大禮!」
下屬心中暗暗嘆息,這父子兩鬥法要斗到何時,真是苦了他們這些人。
門在這時候被敲響了。
開門後,走入了一身白衣的男子。
「太子殿下。」
「耀王請坐。」花墨炎只是禮貌地頷首,給了自己的下屬一個眼神,示意他離去。
軒轅俊耀含笑着坐下,心中不免有些期待,要是能夠讓這個人幫自己的話,他走下去的路也順暢許多吧?更何況現在,就那小丫頭在高位上耀武揚威似的,還真的以為她能夠做出什麼大事情出來不成?
「本宮也是個直接的人,其他的廢話就不多說,說直接一些。」
……
軒轅逸寒回到攝政王府的第二日。
攝政王府依然安靜,自從知道攝政王死後,攝政王府總是大門緊閉,也無人敢經過此地,畢竟攝政王的屍體還未葬下,迷信的人都會覺得,王府的陰氣太重,一般人經過都要繞道行走。
這很早,葉寧又一次風風火火沖入了屋子裏。
「爺兒!」葉寧喘着大氣,那神情可謂是一副天要塌下來的表情。
「何事?」軒轅逸寒覺得,他的心理承受力簡直是越來越脆弱了。
因為葉寧的話,他的心中有一股強烈不好的預感。
葉寧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覺得自己必須要先緩一口氣,否則還真的沒法說清楚這事情了。
「出,出大事了!」葉寧覺得,必須要先用誇張的語氣作為開頭。雖然……這確實是一件大事。
軒轅逸寒蹙眉,有一種想斃了這小子的衝動。
「說!」一個字,已經算是耐心用盡了!
「太后,太后說,要給她的肚子裏的孩子找個爹,所以今天又放了第三張皇榜!」說完這話,屋子裏的冷氣迅速擴散開來,讓葉寧的內心狠狠顫抖了一番。
他都不敢抬頭再去看他家主子的臉色,那該是多恐怖,他真怕自己一個對視,就要被這雙眼睛給吃了去!
好可怕……
-本章完結-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6s 4.117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