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賭場的事兒,反對整的,其實就三個人,其中還包括我一個,另外兩個是吳兵和洪兵,這倆人骨子裏都有一種正直,所以不願意掙這種坑人的錢,
誰都知道,賭這東西,害得太多人傾家蕩產了,別人不說,就說陳冉她爸,就是因為爛賭,所以才會把家敗成那樣的,
不過,這也不是說其他兄弟就不正直了,而是大家的想法不一樣,就像付勤說的那樣,這錢你不掙,別人也會掙,就連海龍那種老實巴交的,也是有這樣的想法,
不過,我現在的選擇不多,想掙錢的話,只能利用起金輝東留下來的資源,
哥幾個商量妥當之後,吳兵先去安排人購買賭具和收拾地下室了,但臨走的時候,是給了我一個眼神兒,意思是要跟我單獨嘮嘮,我就跟他出了辦公室,
我倆去了二樓的陽台,都點了一支煙,我先開口說:「咱都處這麼長時間了,你也應該知道,我不是那種掙黑心錢的人,你信我一次,以後肯定不會這樣了,」』
吳兵想了一下,說:「我知道,你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剛才人多,我也沒問你,現在就咱倆了,你說說唄,」
還是那句話,特情的事兒,我是真不能說給任何人,倒不是信不過兄弟,是真的怕誰說走嘴了,畢竟是隨時可能掉腦袋的事兒,我必須得為自己負責啊,
我想了一下,說:「反正我要乾的是好事兒,但不能說,你信一次,行不,」
吳兵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趴在陽台上默默抽煙,過了一會兒,才說:「當時我們接手遊戲廳的時候,我爸就跟我說,這裏面水挺深的,讓我別參合,我就問他誰咋深了,我爸問我,說就憑咱們,能這麼輕易的整垮金輝東,是為了啥,我告訴他,是因為岳援朝給咱情報了,我爸又說,社會上那麼多大手子,岳援朝為啥只給咱們情報,然後我再問,我爸就不說了,」
雖說吳兵他爸以前是個走街串巷收破爛的,可自從有了錢之後,就躋身我市上流圈子,是個老江湖了,嗅覺是相當靈敏了,已經是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不過,這也從側面說明,既然吳兵他爸能看出來點啥,那別人一定也能看出點啥來,不過出來混的,有一把保護傘是正常的,就看我之後怎麼做才不會被人懷疑了吧,
但既然吳兵已經猜出了一點,那就跟他說點啥吧,
我想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吐出煙霧,說:「岳援朝之所以幫我,是因為我答應給他辦事兒,他是警察,我現在是社會人,我給他辦事兒,而且還是干好事兒,具體我真不能多說了,」
吳兵皺眉,扔掉了煙頭說:「你的意思是,你給他當線……」
我趕緊伸手,示意他別說了,點頭說:「這事兒你知道就行,其他兄弟也別說,挺危險的,」
吳兵點頭說:「行,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沒說的,哥們兒支持你,」
不過,吳兵停頓了一下,卻是又說:「如果真像你說的那麼危險的話,我怕兄弟們也會有危險,要不我給你找幾個靠譜的,手又黑的,」
我想了一下,知道他說的那種人,就是所謂的職業打手,大多都有案底,卻沒有混出頭的那些人,沒有那個腦瓜子,就能賣力氣了,如果靠譜的話,找點這樣的人也是可以的,畢竟哥幾個現在都是學生身份,我不想讓兄弟們處於危險中,就說:「那行,人你看着找吧,」
吳兵點點頭,說:「東子,你跟我說說唄,以後你想干點啥,就這麼一直混嗎,等混出頭了,就像李曼她爸那樣,洗白,然後當正經生意人,」
「沒誰能真正洗白的,」我搖頭笑笑說:「不過,我不打算繼續混了,工作室和遊戲廳,就算是給哥幾個積累點經濟基礎吧,等這件事情結束後,如果有機會,我也留學,去找李曼,」
吳兵笑了一下,說:「那你對周舟呢,啥感覺,」
我說:「別瞎說,我跟周舟就是朋友,」
吳兵說:「可她喜歡你啊,我們都能看出來,你看不出來,」
我說:「周舟也不是喜歡我吧,就是她跟別的男生接觸太少,所以覺得我比別人特別,等以後她接觸的人多了,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
吳兵將信將疑,說:「那陳冉呢,你回來沒咋理她,我看她整天都氣呼呼的,今天付勤逗她,還讓她給打了呢,」
我說:「陳冉是妹妹啊,我答應她哥了,要照顧她,」
吳兵說:「可人家不那麼想啊,還傻等着你呢,」
我說:「其實我跟小冉都說清楚了,可她不聽,我也是沒辦法,」
吳兵搖頭笑笑,又是仔細的看了看我,才說:「你說,你長的也挺普通啊,咋就這麼招人喜歡,而且都那麼漂亮,我都羨慕了,」
我撓撓頭,玩笑道:「這是魅力,哈哈,」
吳兵甩了下他飄逸的長髮說:「哥這才是魅力,」
我說:「快拉到吧,頭髮這麼長,打架多吃虧啊,你再讓人揪着頭髮給你封侯了,」
吳兵打了我一下,說:「別瞎說,萬一你烏鴉嘴咋整,」
我愣了一下,趕緊吐了幾口唾沫,是因為想起我跟高鵬飛開玩笑了,然後他就瘸了……
想着高鵬飛,我心裏一陣愧疚,在進去之前,我就去看過他,那時候他已經出院了,雖然瘸了,但也能走路了,可他卻沒回學校上學,而是整天在家呆着,人也是非常的消沉,我去看他,他都沒跟我說幾句話,
如果沒有我,那高鵬飛肯定不會瘸,可以說,他變成這樣,我要負全責的,
我就說:「飛哥現在咋樣,」
吳兵神情也是一變,說:「前幾天他還來遊戲廳玩了,老頹廢了,」
我說:「抽空去看看吧,如果不是為了幫我,他也不能這樣,」
吳兵拍拍我肩膀說:「行了,別想那麼多了,有機會,多補償一下吧,」
跟吳兵聊了一會兒之後,我就回辦公室了,除了張弛,哥幾個都忙去了,其實也沒啥忙的,就是在遊戲廳轉轉,來熟人了跟着打個招呼,順便籠絡一下學校這片的小混混,當然是那種夠意思又能打的,
不過,張弛卻沒有走,像是在特意等我,看我回來後,就說:「東子,咱們現在看着挺好的,可我最近聽到不少話,有人說咱們對鄭疤子的做法有點過分了,反正是有點招眾怒的意思,」
我點頭說:「這種事兒咋所難免吧,相比他們,咱們是新興勢力,肯定會受排擠的,但咱們的優勢,就是年輕,而且肯花錢,聽吳兵說,現在不少混子都跟咱們玩,而且都是手黑的,所以他們不敢輕易咋地咱們,」
張弛說:「就怕他們整別的么蛾子,找人查咱們幾次,也挺傷的,」
我說:「這方面你不用擔心,又不是只有他們有人,不過你說的也對,這些人也得小心點,反正你多留意着點就行,」
張弛點點頭,說:「那行,我先去忙了,」
其實張弛的擔心很對,就學校這片的社會人,看到我把金輝東搞垮了,又廢了鄭疤子,肯定都心有戚戚焉,對我們肯定是充滿敵意的,是潛在的危險,只不過就像我說的那樣,他們都有家有業的,不敢輕易跟我們這些手黑的小年輕干,但卻總有忍不住下手的時候,是得提前做點準備了,
還記得開業那天,八神給我介紹了一個混的挺好的人,是叫關哲,那天他來遊戲廳玩,似乎就是有意跟我結交的,畢竟我們年紀都不大,
想着,我給八神打了電話,讓他約一下關哲,看能不能見個面,過了會兒八神就給我回了電話,說是關哲答應了,我說:「那你也過來一趟,咱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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