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計劃是,讓周舟把門叫開,然後趁她進屋,陳景輝沒辦法關門的時候,我們就衝進去,那樣一來,即便陳景輝是退伍兵,也打不過我們幾個,之後我們就可以利用廣播室,把校長辦公室那段錄音播出來了,讓全校的人,都知道他們是個什麼嘴臉,
可周舟老是給人意外,第一件見她的時候,她的個性讓我意外,後來又看到她陳冉,再就是真的拿刀捅人,再後來就是對小喬的和好,和與她冰冷氣質不同的貼心,反正周舟就是個讓人意外的姑娘,
就像剛剛,她說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個頭不是很高,長的有點娘們兒唧唧的陳景輝就開門了,那一臉猥瑣的樣子,擺明了就是第二個袁大鵬了,
然後,還沒等陳景輝開口說話,周舟突然就抬腿踢了一腳,目標是男人的要害部位,而陳景輝還沉浸在對周舟的幻想中,所以根本沒有防備,再說了,對一個女生,他能有啥防備,反正是被周舟給踢到了,他接着就慘叫一聲,捂着襠蹲了下去,接着就被周舟抓住了頭,然後用膝蓋撞了上去,
隨着陳景輝的又一聲慘叫,他直接就躺在地上了,上下兩個頭都受到了重擊,都不知道捂哪了,
膝蓋撞擊,在東北有個特別霸氣的名字:電炮,
付勤眨巴了一下眼睛說:「我草,真虎,」
我也是有點蒙了,趕緊帶人過去,把躺在門口的陳景輝拖到裏面,然後把門反鎖,付勤和張弛去放廣播,剩下的人都是無比崇拜的看着周舟,可她卻一臉無所謂的說:「沒事兒了吧,那我走了啊,」
我驚訝的合不攏嘴,說:「不是,你咋直接動手了,」
周舟白了我一眼,說:「如果你們給人打了,肯定受處分,但我不一樣啊,我給他打了,可以跟別人說他想占我便宜,就不會被處分了啊,」
好吧,她說的很有道理,我是真的無言以對了,
不過從這件事情上,就更能看出周舟的貼心了,她是真的替我想了很多,
我說:「這樣對你名聲不好啊,」
周舟看了我一眼,嘴角略微勾起,說:「反正我是幫你,到時候我名聲不好沒人要了,你就負責唄,」
說着,周舟轉身就走了,而我是愣在原地,一般情況下周舟是不會開這種玩笑的,也不知道今天是咋了,但也挺有意思的,
洪兵直說周舟真虎,說他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女生有這戰鬥力,我也是汗顏,她一個人就解決了,我們一群男的還躲在樓梯口那,感覺有點傻了,
張弛就說周舟太帥了,找她當對象的話,就不怕別人欺負了,然後拍着付勤肩膀說:「兒子,我找周舟給你當媽行不,」
付勤直搖頭說:「別鬧,我那麼多爹,你說找周舟給我當媽,不是罵周舟嗎,」
「……」
不過,說實在的,周舟是挺帥的,特別是當時的打扮,她穿了條緊身的迷彩褲,把褲腿塞進小短靴里,上身是件軍綠色的背心,外面是一件小馬甲,說真的,如果是別人大夏天這麼穿,肯定會被別人說煞筆,可周舟不一樣,她那氣質,太襯這種衣服了,
接着,我們趕緊整好了廣播,然後把磁帶放了進去,而且聲音也調到了最大,
當時正在上課,可廣播卻突兀的響了起來,除了那幾個當事人外,幾乎所有人都愣住了,等聽清了廣播的內容後,更是開始譁然,當時一個老師就說了,不管學生犯了啥錯,為人師表的也不能這麼說學生,那些惡毒的話語,簡直是在踐踏學生的自尊心,
後來,不知道是誰第一個上了操場,越來越多的人湧出教室,就站在大操場聽着兩個班主任,一個校長,還有一個潑婦,再對兩個學生進行辱罵,而且是越罵越難聽,最後聽到陳冉的反駁時,所有人更是驚訝,因為在很多人眼中,陳冉就是不正經的代名詞,而她敢在老師和校長面前提出去醫院檢查,如果不是真的,她肯定沒這樣的勇氣,
一段錄音播完,接着又是一段錄音,是校長和我在辦公室談話的內容,相比之前的辱罵,這一段錄音給人的震撼更大,校長那威逼利誘的語氣,還有那些充滿了爾虞我詐的話語,實在是顛覆了所有人對校長的認知,
而我們幾個,就趴在廣播室的窗戶看着下面的一切,外面是砸門的聲音,可我們卻不去理會,
很快,外出的校長接到電話回來了,他用力砸門,一邊說:「陳東,你不想念了,」
我走到門口,把手機的錄音功能打開,說:「校長,你又拿這招威脅我啊,」
校長說:「你他嗎收了我的東西,你不辦事兒……」
我說:「不好意思校長,雖然你們上樑不正,但我們是祖國的棟樑,才不會跟你們這種人同流合污,你給我的東西,我就當做證據交上去,」
「……」
沉默了片刻,校長怒吼着說:「把門給我砸開,給我砸開,」
然後,外面的撞擊越來越大了,我感覺這樣好像挺不了多久,就跟付勤他們,把屋裏的檔案櫃推了過來,反正是一切能充當障礙物的都頂過來了,想着我又拿起話筒,關閉了錄音,然後說:「我是陳東,校長剛才說要把門砸開,把我們都整死了,咋整啊,幫我報警啊,打110啊……」
接着下面再次譁然,我仔細看了一下,有手機的人,已經在打電話了,我則給張亞玉打了電話,那面接起來後,我就簡單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下,張亞玉說她馬上去跟岳援朝說,還讓我們小心點,
那天在我們市發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在同一時段內,很多人打了同樣的報警電話,而且都是學生和老師,當即就受到了重視,後來市局的人都來了,而在他們來之前,是岳援朝先帶人來了,因為他們所離的近,而且他比別人要急,
反正,校長、徐老娘們兒和大老金,都被岳援朝給帶走了,張浩和幾個體育老師,還把徐老娘們兒上午的事兒給說了一下,岳援朝立刻向上面匯報,得到的回覆是,立刻找到人,然後帶回來調查,
岳援朝臨走的時候,拍了拍我肩膀,意味深長的說:「事兒想好了沒有,」
我想了一下,跟這種老狐狸,我還是實話實說好,就說:「我就是一個學生,想好好上學,這種大事兒我可整不了,」
岳援朝左右看了一下,然後說:「如果是有辦法讓裏面那位出來呢,」
我笑着說:「那就等他先出來再說唄,」
當時陳冉她哥,是以輕傷害被判進去的,在裏面又殺了人,想出來太難了,而且我覺得以岳援朝現在的能力,一個派出所的二把手,沒這麼大能量吧,
岳援朝愣了一下,轉身要走,我則把牛皮袋給了他,說是校長給我的,他又愣了我一下,然後很讚賞的看了我一眼,
這一次我沒被帶回去,而是跟岳援朝約了時間,明天才會去配合調查,
等岳援朝走了不久之後,市局的人也來了,找到我們幾個當事人,簡單的問了一下情況,也就走了,畢竟人已經被帶走了,還記得當時廣播還在繼續,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人呸了一聲,然後說這社會越來越亂了,
一切似乎是塵埃落定了,可我卻知道,肯定不會這麼簡單,因為岳援朝和校長跟我說的話,還有給我看的文件,讓我深深的意識到,這事兒挺複雜的,但跟我已經沒啥關係了,反正這次校長肯定是完蛋了,徐老娘們兒和大老金也完了,我在學校應該算是太平了,
放學前,張亞玉來找我了,臉色不是很好看,我問她咋了,她說心情不好,想跟我嘮嘮,我說嘮啥啊,她說是關於岳援朝的事兒,說是才發現岳援朝不是她想的那種人,對此她一個出了社會的姐姐都想不通,我也自然是想出通透的,就隨便安慰了她兩句,然後她就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校長的這件事情,被雷厲風行的解決了,反正是校長是被擼了,由副校長暫代,而徐老娘們兒和大老金,也再也沒在學校出現過,
一轉眼,半個月過去了,中間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兒,非要說的話,就是李曼出院後,又會學校上學了,但我倆卻沒說過話,而她也不像之前那樣開朗了,整天都悶悶不樂的,我看了有點心疼,卻不知道該咋辦,
再就是,市里要舉行三好杯了,其中就有籃球比賽,我們小隊肯定參賽,
而小喬,她的改變,卻是越來越大了,甚至讓我有點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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