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好飯後,我們在窗口附近的位置坐下,而袁大鵬他們就坐在附近,讓陳冉很害怕,還小聲說:「哥,你說以後咋辦啊,我看袁大鵬就是要揪着咱們掰命了,」
我瞅了眼袁大鵬,這傢伙狼狽的不行,臉都燙紅了,衣服上也都是油漬,看我瞅他,一下就凶了起來,說:「草你嗎,你瞅個幾……你瞅啥,」
「鵬哥,對不起,我不瞅你了,」
我笑着認慫,可誰都能看出來,我是在嘲笑袁大鵬,而袁大鵬雖然在找茬,但卻不想先動手,就像李曼說的那樣,先動手的不佔理,因為現在校長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胆袒護袁大鵬了,畢竟那個錄像,我們也給校長送了一份,
這面我們繼續吃飯,等吃完飯後,袁大鵬都沒找到機會,可能是有點急了,他突然就跑過來,拽着陳冉的衣服就是一扯,因為陳冉穿的是t恤,被他一扯,一下就露出半個肩膀來,還好她及時捂住了,要不然肯定走光了,
沒想到袁大鵬會突然這樣,我一個沒忍住,一腳就踹了過去,踢在了袁大鵬的肚子上,直接給他踹倒了,而他那面的人,就在等我動手呢,見我踹了袁大鵬,直接就沖了過來,我知道自己上當了,但沒辦法,只能打了,
在這之前,我反身把李曼她們給推了出去,然後隨手就把附近的餐盤就操了起來,一下就拍在最前面的那個人腦袋上,一擊得手,我轉身就跑,逮到機會,就回頭打一下,我速度快,食堂人又多,我躲來躲去的,他們還真追不上我,
可袁大鵬畢竟有點小聰明,趕緊只會包抄我,倒霉的王成繞到我前面來了,讓我一拳就給打到了,可這傢伙卻拽着我腿不放,眼看着別人就要追過來了,給我氣的照着他的大腿里子那踩了一下,給他疼的嗷了一聲,手也鬆開了,可我也被人堵住了,
就算我再能打,被人圍住了也施展不開,只能打到誰算誰,同時也在被人一直打,也不知道誰一腳踹在我膝蓋窩了,一下就給我踹的半跪下去,就再也沒起來了,一群人圍着我一頓踹,我只能護着頭了,
大概能有兩分鐘左右,隔壁老師吃飯的食堂裏面衝進來幾個老師,都挺魁梧的,應該是體育老師,過來就給我們拉開了,還一邊問咋回事,然後袁大鵬就惡人先告狀,說我給他打了,那老師哼了一聲說:「你們一群人打一個,當我傻啊,」
袁大鵬說:「他們沒打,都拉架呢,」
老師說:「你們家用腳拉架啊,你當我傻,還是你傻,」
袁大鵬沒屁了,畢竟我們學校是重點高中,為了學校安全,我們學校特招一批退伍兵當體育老師,歲數都不大,看着都挺凶的,平時學校誰打架,他們就會管,要是有外校鬧事的,他們就直接打人了,
那時候當兵是有安置卡的,專業後都分配工作,可機關單位的位置一直緊張,所以來學校捧鐵飯碗,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而且,可能是因為年輕的關係,這批體育老師,一點也不像徐老娘們兒那種人,畢竟血氣方剛,看到不平的事兒也會路見不平那種,所以根本就沒慣着袁大鵬,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也有比較壞的,聽說有一個體育老師,就總占女生便宜,
後來,我們又被整校長辦公室去了,一看到是我們,校長都覺得頭大,說:「咋又是你們,」
袁大鵬馬上說:「校長,陳東先打我的,」
我說:「校長,他們十多個打我一個,你自己看吧,」
食堂在吃飯的時候是特別髒的,地上會有菜湯啥的,跟灰和在一起,就是泥湯子了,所以我當時挺慘的,渾身上下沒幹淨的地方了,都是腳印子,
校長也挺為難的,而且不想管這事兒,就直接給徐老娘們兒打電話,反正是我班同學打架,內部解決唄,
過了會兒,徐老娘們兒趕了過來,問了一下情況,就很不耐煩的看着我說:「陳東,你能不老給我惹禍嗎,吃個飯都吃不消停,你就不能消停點,」
對於徐老娘們兒的為人,我是早就見識過了,可聽她只說我一個,我還是挺生氣的,就說:「他們十多個打我一個,你罵我是啥意思,」
徐老娘們兒說:「那他們咋不打別人,」
還記得扶老太太的那個大學生吧,被老太太給訛了,還被那個法官問,別人都不扶,你為啥扶,
就是這句話,導致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到現在,都沒人敢扶老人了,好像社會風氣一下就變了,所以說,說話一定要負責,特別是能起到表率作用的人,
我看了徐老娘們兒一眼,不冷不熱的說:「徐老師,你再跟我說這種屁話,我肯定給你一嘴巴子,然後問你,我咋不打別人,你信不信,」
上次在班級跟王成打架的時候,徐老娘們兒就是這麼說我的,我隨後就給王成打了,然後把話還給徐老娘們兒了,但沒想到,同樣的話她竟然又說了,
徐老娘們兒勃然大怒說:「你敢打老師,反了你了,」
我說:「我咋不打別人啊,」
徐老娘們兒說:「袁大鵬他們打你,肯定是你惹到人家了,」
我說:「哦,那徐老師,我也覺得你惹到我了,是不是就可以打你了,」
校長都聽不下去了,覺得徐老娘們兒就是個煞筆,拍了一下桌子說:「老師不像老師,學生不像學生,什麼玩意,」
後來,是徐老娘們兒給我們領走了,一路上嘀嘀咕咕的,反正是沒說我好話,而袁大鵬卻一臉得意,小聲說:「煞筆,告訴你,打你也白打,就算我們人多打你一個,老師也不帶管的,窮逼,就是挨欺負的命,」
我說:「嗯,鵬哥有錢,拿錢出去玩,還得性病了,」
袁大鵬炸毛了說:「草你嗎陳啞巴,你再比比一個,」
我說:「鵬哥,你離我遠點,別傳染給我,」
「……」
最後,袁大鵬指着我說:「草你嗎的陳啞巴,跟你說,這事兒不算完,看你晚上能不能回家,」
唉,說實在的,我只能嘆氣了,別人欺負我,而我只能用死纏爛打的方式讓人害怕,可現在袁大鵬對我何嘗不是,不一樣的是,我是一個人死纏爛打,而他是一群人死纏爛打我一個,如果我不是內心足夠強大,這種狀況,想想就崩潰了吧,
回到班級之後,李曼就問我情況,我說跟徐老娘們兒吵架了,她說就知道會這樣,還跟我說,周舟給她哥打電話了,晚上她哥來接我們回家,袁大鵬他們不能咋地,我說總聽你們說周舟她哥,可還沒見過呢,
後來,李曼給我說,周舟她哥,是她大姑家的哥,已經二十五六歲了,家裏條件不錯,在我們市武警當的兵,後來就留部隊了,是個小官,初中那次李曼被欺負,周舟就找她哥了,她哥也是個猛人,帶了十多個武警一起找人,李曼說還好沒找到,要是找到人,肯定得給人打壞了,
雖然有周舟她哥幫忙,可畢竟不是周舟的事兒,人家能幫幾次啊,
這種事情,還是要靠自己,或許我真的應該跟李軍一樣,找一群人跟着自己,那樣就沒人敢欺負我了吧,
不過,這種事兒說的簡單,做起來卻難,現在願意跟我一起玩的男生,也就張弛一個,想認識付勤一下,他還給李曼說了,我給他打了,也算是徹底得罪了,
算了,先不想那麼多了,今天先平安度過吧,畢竟是小喬第一天上學,晚上說好要慶祝一下的,
等到放學的時候,我們走出校門口,袁大鵬一群人正等着我們,周舟說她哥等會兒能來,所以我們要在門口等一會兒,我說那小喬咋辦,周舟說她去接小喬,然後再去買菜,讓我們在這等她哥,
那面袁大鵬他們,看到我們不敢出校門,就有人喊:「陳啞巴,你不挺牛逼麼,咋不敢出來了,」
「他就是個煞筆,連陳冉這樣的破鞋都管,」
「誰說不是,一個陳冉,還有個李曼,都不是啥正經玩意,」
「那個周舟也不正經吧,她以前不跟李軍處對象麼,早被人家睡了吧,」
「……」
一陣陣污言穢語,陳冉早就受不了了,躲在我身後想哭,而李曼這樣算是能看明白事兒的,也是氣的夠嗆,跟我說這種人最噁心,一面覺得你好看,一面還說你不正經……
這種人的確挺多了,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就像08年陳冠希的那件事情,當時多少人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幾個女受害者,然後一邊看着照片擼的飛起,
就在我要忍不住的時候,一輛迷彩塗裝的吉普車停在校門口,車上走下來一個高大的男人,穿着迷彩褲,上身是個迷彩背心,他下車後左右看了一下,是先看到了李曼,招了招手,讓我們上車,而目光落在我身上時,我明顯能從他的目光中,看到很濃的不屑,
我們上車後,李曼就指着外面袁大鵬那群人,說:「海軍哥,你幫我嚇唬嚇唬他們,老煩人了,整天找我們麻煩,」
被叫做海軍哥的男人,他的神情很倨傲,他只是瞥了一眼,說了句掉面兒,然後回頭瞅了我一眼,說:「你就陳東,小曼的對象,靠女生保護的人,你憑啥跟小曼在一起,」
曾經有很多人侮辱過我,其中韓城最甚,但跟眼前這個人比,韓城就是個小孩兒而已,從他的目光中,我看到徹頭徹尾的蔑視,那是蔑視,就是覺得跟你多說一句話,都會讓他掉面,在他眼裏,我甚至連屎都不算,
都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可我是個倔脾氣,蔑視我的話,那我還不需要你幫我呢,
我默不作聲的打開車門,利索的下車,李曼有點急了,問我幹啥去,我沒吱聲,卻也不是跟她生氣,而是知道,這種時候,無論我說什麼,都是在丟人,所以還是不要說了,
而在我下車之後,吉普車也是轟鳴着發動機離開了,我看着街對面袁大鵬那群人,就算做一秒鐘的英雄,我也不會去做一輩子的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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