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說呢,
按照陳冉的說法,唐哥是這一片混的挺好的社會人,以我對社會人的了解,一般都是凶神惡煞,至少不會像唐哥這樣很愛湊熱鬧的小孩心性,所以,對唐哥我是感覺非常親切的,也不知道陳冉她哥為啥會不跟他玩了,要我的話,肯定會跟唐哥玩,
而這裏所說的社會人,其實並不是混黑,事實上咱們國家也沒有那種組織嚴密的東西,最多是社會團伙,跟真正的混黑差的遠了,
再說了,我那個年紀的時候,東北剛剛經歷過一次殘酷的嚴打,眼下又要嚴打,雖然力度不如上次大,可也是人心惶惶,哪個缺心眼才會說自己是混黑的,就像我爸說的那樣,那些勉強算得上真黑的人,看上去都是正經生意人呢,
至於那次殘酷的嚴打,多了不方便說,但有一個轟動全國的事情可以提一下,那就是某個爺的事情,當時那件事情之後,並不是就那麼完了,而是引發了強烈的連鎖反應,導致那一段時間社會上亂的不行,
所以,現在的社會上,唐哥這種類型的人,只是社會人,而且還要掛着個保安經理的名頭,
別看只是個保安經理,似乎跟商場大廈的保安隊長差不多,可唐哥卻是每個月都能拿到分紅的,畢竟ktv這種地方魚龍混雜,沒點真本事是罩不住的,
而ktv這種地方,特別是我們那個年代,場子裏肯定不乾淨,沒個像樣的小姐,誰來玩啊,
只不過,唐哥在聽了袁大鵬的事情後,也是挺噁心這家人的,所以在我們的計劃基礎上,又給加了新花樣,那就是他找來的小姐,真的是又胖又丑,而且還有病,絕對夠袁大鵬吃一壺的了,
為了充分的準備,陳冉約袁大鵬晚上九點見面,所以我們還有五個多小時的時間,唐哥這人愛熱鬧,就帶我們開了個包間唱歌,還記得當時特別流行地顫,就是一塊能顫動的板,人站在上面瞎瑤,也不知道這玩意有啥好玩的,反正我是不喜歡,
本以為李曼會很喜歡,可她卻說站在上面搖太醜了,我說你不是學過跳舞麼,難道不喜歡跳麼,李曼像看白痴一樣看我,說跳舞和搖頭是兩回事兒,而且她從來都沒覺得搖頭有啥美感,咋看咋煞筆……
而陳冉是沒心情玩,坐在角落發呆,倒是唐哥很嗨,自己在那搖,等搖累了就唱歌,還唱的特別難聽,開始的時候我們還能忍,可後來李曼就忍不住笑了,給唐哥弄的挺不好意思的,眼神兒特別憂傷,
後來唐哥就起鬨,讓我和李曼來個對唱,我是第一次來ktv,說了不怕笑話,我當時挺緊張的,所以推脫說唱的不好,說啥也不唱,而李曼的性格,就是那種你越是不要,她就越是讓你要的脾氣,非逼着我跟她唱,
其實我不唱,也是因為緊張,但心裏也挺想唱的,這種心理挺屌絲的,被李曼一再要求,也算是找了個台階,就問她想唱啥,唐哥就起鬨說唱《知心愛人》,李曼說太土了,然後問我會不會唱《屋頂》,我手裏都是周舟給我傳的歌,大部分是周杰倫的,所以這首歌我沒少聽,沒事兒也總哼哼,
咋說呢,
周杰倫的歌,什麼雙節棍啥的,我是真不愛聽,但像《屋頂》這類的,我還是挺喜歡的,
這也是性格的一種體現,我喜歡什麼東西,並不會去盲目的喜歡,就說周杰倫,他的一些歌我很不喜歡,但卻不會因為一些不喜歡的,就否定他的全部,能成為小天王,又不是那種傳統意義的帥哥,他能沒實力麼,
人家好的地方,別怕去承認,不好的地方,也怕說了別人會生氣,
我跟李曼說會唱,她還有點不信,說《屋頂》挺難唱的,我說唱跑調了也不丟你人,你還能撿個笑話呢,李曼點頭,顯然很贊同我這個說法,
隨着優美的旋律,還有動人的歌詞,隨着那句「在屋頂和我愛的人」,我和李曼都自覺的對視,從李曼眼中感到對我的真情,似乎就是從那一刻開始的,也是從那時起,我才相信,也許李曼真的是喜歡我,並不像我想的那樣,她並非只是覺得我好玩,或者是被我感動了,才跟在一起……
一首歌唱完,唐哥叼着煙鼓掌,一個勁吆喝說再來一首,我有點不好意思的撓頭,而李曼則很喜歡這種讚揚,再看陳冉,剛剛就很低落的她,已經再哭了,那種默默無聲的流淚,讓人很心疼,
「蠻叼的,」
李曼學着周杰倫的腔調拍了我一下,調皮的說:「矮油,不錯呦,我還以為你悶聲不響的不會唱歌呢,沒想到唱這麼好聽啊,」
我撓頭笑笑,說是我爸給我買了手機之後,我才開始聽歌唱歌的,以前真沒咋唱過,就小學的時候唱「我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來着,李曼聽了之後,先是皺了下眉,隨後說那以後別人找她唱歌,她就帶我出來,我點頭,卻沒說話,
是因為我唱歌好聽才帶我麼,我是她對象,不是應該她出來就得叫上我麼,
後來我就沒想那麼多了,因為我清楚李曼的性格中,就是有一種很自我,那是從小嬌生慣養和眾星捧月養成的,想改太難,而且也沒必要改,因為我從來都覺得,人改掉缺點沒有錯,但為了別人改,總有一種很強迫的感覺,
在包間玩過之後,時間還早,唐哥又帶我們去吃大排檔,他在社會上很吃的開,幾乎走到哪,都有熟人跟他打招呼,還開他玩笑,問李曼和陳冉是不是新泡的妞,唐哥一笑置之,解釋說是新人是的小朋友,
越跟唐哥相處,就會越覺得他人好,具體好再好,其實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總覺得跟他在一起很輕鬆,但卻又有一種安全感,最重要的是他一點架子都沒有,真的像是鄰居家的大哥哥一樣,而且很細心,就比如說他從不會讓女生喝酒,即便是李曼想喝,他也會說小女生在外面不要喝酒,而說這話的時候,他是挺嚴肅的,讓人覺得沒辦法拒絕,就連李曼都乖乖聽話了,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陳冉給袁大鵬打電話了,說從家裏出來了,問袁大鵬出來沒有,袁大鵬說他隨時可以打車過來,還問陳冉吃飯沒有,要給陳冉帶吃的,而陳冉卻說心情不好吃不下去,袁大鵬就說等她哥出來心情就好了,說的好像真能把她哥整出來一樣,
就像唐哥說的那樣,趕上要嚴打了,其實就算是老袁不追究,這事兒也沒那麼簡單,或者說老袁從開始就知道,她哥肯定出不來,說什麼拿錢就放人,只不過是想騙錢的藉口吧,
唐哥開着他的破捷達拉着我們去了約好的旅館,然後提前做準備,把蒼蠅粉放進飲料裏面,一切準備妥當,我們又去隔壁開了個房間,就等袁大鵬過來了,
下面的事情,是陳冉後來口述的,我儘量還原一下,
陳冉一個人等在房間裏,她是有點害怕的,估摸着誰被袁大鵬這種噁心的東西盯上,都會感到害怕,就這樣忐忑的等待,大約二十分鐘後,袁大鵬如約而至,還特意打扮了一下,頭髮抹了啫喱膏,穿的也是一身牌子,如果不是太醜太猥瑣,就他這條件,其實挺好泡妞的,畢竟有錢啊,
袁大鵬一進屋就猴急的要把陳冉撲到床上,可卻被早有準備的陳冉躲開了,她畏縮的站在一邊,小聲說:「你別這樣,我有點害怕,咱慢慢來行不,」
「嘮會兒嗑,」
袁大鵬似乎也不急,反正一晚上的時間呢,但嘴卻挺損的說:「你怕啥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陳冉臉一下就紅了,低着頭說:「就是害怕啊,咱倆嘮會兒行嗎,」
袁大鵬點頭,說行,然後點了一支煙,可卻不說好聽的話,就說:「你都處那麼多對象了,肯定會老多了吧,一會兒咱倆多玩幾個花樣啊,」
陳冉低着頭不說話,眼淚都快出來了,她覺得自己受到了最大的侮辱,可卻偏偏不能反駁,只能默默的承受,這輩子她從來沒這麼恨過一個人,他袁大鵬是第一個了,
後來袁大鵬就開始喋喋不休了,說了很多不正經的東西,大多是給陳冉介紹花樣的,內容太過污穢,陳冉也沒細說,我也不給大家腦補了,
墨跡了能有半個小時左右,袁大鵬沒耐心了,說的嗓子都快啞了,他要提槍上陣了,正巧看到有飲料,擰開蓋子就喝了一口,然後就要辦事兒,陳冉就說她想先洗個澡,可袁大鵬非要一起洗,陳冉有點害怕,就說再這樣她就不幹了,袁大鵬才忍了下來,
後來的情況是,那包蒼蠅粉發作了,袁大鵬開始時急的直敲洗手間的門,後來就沒啥意識了,而這時候陳冉用我手機給李曼打了電話,我們才悄悄過去,那個胖女人一進屋就把袁大鵬給抱住了,我們則把陳冉接走了,
一直到了隔壁房間,陳冉還有點驚魂未定,不停的哭,而李曼最初有點嫌棄,後來竟然把陳冉抱進懷裏了,可卻仍然很嫌棄的說:「哭吧哭吧,就知道哭,真煩人……哎呀,你別蹭啊陳冉,?涕都整我身上了……」
這時候,唐哥給我使了一個眼神兒,我就跟他出去了,我問他要幹啥,他說看現場直播去,我說那女的又不好看,有啥好看的啊,唐哥嘿嘿一笑,說我太嫩不懂,我以為他是要說胖女人活好,可後來才知道唐哥的深意,
反正,我是被唐哥拽進房間了,他還拿出一台dv機,一邊你說:「你那個小對象真聰明,一招把兩個人都算計了,不過你唐哥有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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