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真的是好大一齣戲啊!
不過對於何雲金頭上這頂綠帽的事情,靈犀可是樂見其成的!
誰讓何雲金眼瞎,非得把一個白癜風患者當成一個寶兒!
這下好了,心肝寶貝給他捅了這麼大的一個簍子,只是不知道他的心臟還能不能承受的住啊!?
掌握着這麼重大的秘密,靈犀是真的特別高興啊。
她抱着孩子,穿過走廊,回到病房。
何雲金和田雪梅一看見靈犀,尤其是何雲金便朝靈犀沖了過來。
他的架勢就好像要把靈犀摁在牆上狠狠的打一通方才解氣似的。
「這麼緊張?可別衝過來,萬一你衝過來,我本能的拿孩子一擋?你就殺死了你自己的孩子?那可不得了……」
何雲金沖向靈犀的身體,又半路剎住了腳。
他氣急敗壞的指着靈犀,好半天,一句狠話也不敢說!
生怕激怒靈犀,靈犀手真的一滑,把孩子掉到地上!
何雲金清楚,靈犀和娘家人關係不好,她最疼愛的莫過於點點,點點現在出事了,她能清醒的活到現在,也是她在克制了。
萬一惹急了靈犀,靈犀手滑孩子掉到地上,外面的人還不知道怎麼指着鼻子罵他呢?
「行了,我不過來!你想知道什麼?你問,我們說,還不行嗎?」
靈犀坐在邊的椅子上,她低下頭,輕輕的逗着懷裏的孩子。<>
「我想知道什麼,我不是已經說過一次了嗎?何雲金,是你記性不好呢?還是你已經健忘了?」
何雲金忍了又忍,他想了想道,「那天早上,我和雪梅去接了點點,我們一起去的遊樂園,票是雪梅一早在網上買的,到了之後,雪梅和點點站在門口等我,我去取了票……」
「因為是周末,人特別多,我還排了一會兒隊!那一天,人很多,好多家庭都帶着孩子去遊樂場……」
隨着何雲金的講敘,何雲金自己的思緒仿佛又回到了點點失蹤的那一天,他在遊樂場門口取票的時候,身邊全是孩子,孩子們的手裏,拿着一隻汽球,也有一些三三兩兩的年輕情侶混在其中。
何雲金拿了票,找到了在一個小丑身邊買汽球的田雪梅和點點。
他和田雪梅一人牽了點點的手,到了遊樂園裏面,點點很開心,一直在唱歌,遊樂場裏的氣氛,也顯得格外的溫馨。
那天的太陽不是很大,照耀在身上,暖洋洋的。
一進園區,就看見花車巡遊,好多種卡通人物,都在花車上對着點點揮手。
點點很開心叩着卡通人物的名字。
花車巡遊結束以後,她們又去坐了旋轉木馬、碰碰車,田雪梅因為挺着大肚子,便只能站在一邊看着她們。
從碰碰車上下來的時候,田雪梅又給點點買了棉花糖。
點點吃棉花糖的時候,棉花糖沾在點點的鼻尖上。<>
何雲金的電話響了起來,田雪梅獨自一人帶着點點去了洗手間。
之後,點點就不在了!!
田雪梅找到他的時候,問他有沒有看見點點?
他說,沒有!
兩人便一直在尋找!
確定僅憑自己兩個人的能力,在這麼多人的遊樂場裏,是找不到點點的時候!
何雲金開始報警和在遊樂園的廣播室里廣播尋人。
可惜……可惜啊……點點還是沒有找到!
何雲金那時根本就不敢通知貫靈犀,他擔心如果貫靈犀知道點點失蹤了,以後不會讓他帶點點出來玩了!
何雲金頭腦簡單,他想的是,只要找到點點,一切事情,就當作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惜,何雲金註定失望了,點點失蹤了!
找不到了。
那一天的遊樂園之行,像是他給點點最後的狂歡!
「靈犀,點點出事,我和雪梅在心裏也很難過,但你如果要懷疑點點是我們倆下的手,那就太不應該了,我沒有做案時間,雪梅也沒有那麼好的時機,從點點失蹤後,雪梅和我的身邊,一直都有人,我們總不可能有分身術對付點點吧?靈犀,點點已經死兩個多月了,你也應該積極的生活着,別再把自己困在那一座城裏……」
人的記憶,就是這麼奇怪。<>
不想點的時候,何雲金還能一臉的無所謂。
當他再次回憶點失蹤那一天的情景時,何雲金的心裏,便染上一種名為痛苦的情緒。
那些他以為,自己會被遺忘的記憶,再一次的鮮活的呈現在他的腦海深處,而也是直到這一天,何雲金才清楚的知道,他這一輩子永遠不會忘記遊樂園,也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一天,點點唱的歌,點點的聲音,點點的臉……
點點的一切,都會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腦海深處。
有時,會在不經意間想點。
「靈犀,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全部!現在,可以了嗎?可以把兒子還給我了嗎?」
何雲金再次伸出手時,靈犀也真的將點點還給何雲金。
還給何雲金後,她站在何雲金的面前,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剛剛醫生通知我,讓你最好去做一個檢查,好像你兒子遺傳了某一種家族性的疾病……」
何雲金愣了一下,「不可能!」
「你相信不相信,管我什麼事?我替醫生轉告到了就行了!我也沒想抱走你兒子!」
從醫院出來後,靈犀看着外面灰濛濛的天,這個城市,一到秋天,永遠都是灰濛濛的。
難得出個太陽,就像是上天對她們的恩賜。
點點出事這麼久,她也是第一次從何雲金的嘴裏得知點點那一天的所有情況。
靈犀突然覺得有點冷,那一種冷,是從骨子裏蔓延出來的冷,冷的無可救藥,冷的撕心裂肺!
她緩緩的走進川流不息的人群,像是個孤獨的孩子似的,跟着人流向前,向前,沒有任何的目的地。
周圍高樓,像是隨時要倒塌下來似的。
街邊商鋪里,已經在開始秋季大促銷了。
靈犀不知走到什麼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又回到了貫靈犀以前的家。
她站在樓下,看着那一扇窗戶,這一間房子已經買出去了,陽台上曬了幾件男人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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