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魏顧海咆哮孩子不是他的時候,那雙血色瞳仁簡直讓我觸目心驚!身後的喇叭響起的時候,我都反應了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要開車。
伸手去掛擋的時候,還略微的有點發抖,趕緊搖開一點車窗透透氣,一邊跟着前面的車,腦海里一邊胡亂的思索……
可是,可是怎麼想都不覺得何百合會是出軌的人啊!?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再瞥一眼後視鏡中的魏顧海,這刻他的眼睛是睜着的,可是也是無神的睜着。
可我心裏依舊是——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但是,此刻的氣氛如此尷尬,剛才他怒火滔天,我怎麼還敢再去質疑?再去問?
可是,我總不能去問何百合吧?而且,我覺得魏顧海之所以如此頹廢的另一個原因,也是跟我想的一樣——他也不相信何百合會出軌?
那麼這其中就有更深層的秘密了!如果魏顧海知道真相,而又沒問,那麼只有一個說法能圓過去——除非他自身就有問題——所以他才不敢問。
真是越想越覺得離奇,細思極恐……
……
抵達酒店的時候,老苗跟連結他們就急匆匆的趕到我的車前,直接將車門打開之後,狐疑的看着我跟魏顧海……
「嗯?你們怎麼了?」我不解的問。
「你們來的時候,車在中途總是奇怪的停車,又突然的起步?魏顧海沒在車上做什麼事兒吧?」連吉小聲的問。
魏顧海則不屑的瞄了一眼之後,直接推開車門的走了下去。
「沒事。」我說着也走下了車,看看表離開會的時間還有一段時間,趕忙追上魏顧海問:「你吃飯了嗎?這兒早上有自助餐。」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身後的連結他們問:「他們也去吃嗎?」
「不,他們吃過了。」
「嗯,走吧。」
他一早就坐飛機,現在這個時間肯定是餓了。
看着他慢慢靜下來之後,我就想着怎麼開口問。
走進餐廳,我是沒有食慾的,看着魏顧海拿着托盤去一點點的選食物的時候,我手機「叮」的一聲,來了條短訊——是我安排在帝都里的眼線。
「老大,今天早上孫明傑急匆匆的出院了。我們跟了一個多小時後,跟丟了。」
看到這條短訊之後,連吉也從外面跑了進來。
「老大,孫明傑出院了。」連吉微微有些喘的說。
「我收到短訊了……」我說。心裏覺得這個時間點出院有點太,太不正常了。
「他會不會來破壞我們的會議?」連吉問。
「今天的會議才是重點,明天的會議不過是演戲而已。孫明傑今天出院,這麼短的時間應該破壞不了什麼。」
「那我再將會議的安保升級?」
「不,如果升級,太多的保鏢出現的話會引起各大媒體的注意,到時候就會把事情搞的更複雜。」
「可是現在也不能取消會議了!」
「會議是不能取消的,今天晚上我們的會議就是給你們幾個人分勢力範圍,明天的會議,你們還要和你們分管區域內的夜場頭目們碰頭。我跟陸辰生將整個大陸分成了八個部分,你們八個人每人都會有一部分區域進行打理……」
「這……」連吉有些不爽了,轉過頭有些急切的說:「如果孫明傑知道了我們會議的內容的話,那麼…那麼肯定很多勢力都知道了!那麼明天的會議肯定不簡單……我們必須想個辦法的!」
「行,我知道了。待會11點左右的時候,我們湊在一起,一起商量一下。」我說。
旁邊的魏顧海站在不遠處,拿着托盤的看着我跟連吉,連吉直起身子看了幾眼魏顧海之後,一步步的走遠了。
「連吉跟着你之後成熟了很多。」他嘴裏喊着半口雞蛋,一邊嚼着一邊說。不過眼神仍舊是那種滿不在意的輕輕掠過。
「連吉一直很用心,而且在道兒上這塊,他做的得心應手。」
「你也做的得心應手,你比他還有天賦……」
聽着他的話,有莫名的想到了當年的王儒林,他也曾那麼說我。可是我覺得,我只是一路都被人們逼着這麼走的。
「我跟陸辰生商量着以後讓你當帝都的也場老大……還有北方的一些夜場,都會劃入帝都夜場的範圍。」我說。想給他個甜饃饃之後,再問後面我關心的事情。
他聽後,嘴巴里含着東西不動了。思慮片刻之後,嚼着將東西咽下去之後,很認真的看着我道:「我知道你有八條腿,如果加我進去之後,勢必會剔除一條腿,是陸辰生嗎?」
「對……我跟他統籌所有的夜場,也可以說,慢慢的放棄所有夜場。當然,有個前提,就是找到小洲,殺掉烏鴉,解決日本孫氏家族的問題之後。」我很平靜的說。
「小洲,找到小洲後,我還沒想好怎麼辦呢。」他說着又吃了幾口東西,見我不說話後直接說:「小洲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能放棄……」
「他是你唯一的孩子,也是我唯一的孩子……」我趕緊說。
「你跟陸辰生還可以再生的。」
「那你為什麼不跟何百合再生?」我反駁,心裏很不爽。
那會還不想跟他吵架,可是跟他處了不過一個小時左右之後,我就感受到他骨子裏的那種熟悉;而人與人之間就是那樣——越熟悉就越不想束縛自己的語言——有什麼說什麼了。
「小洲我必須要,我真的只有也只會有這麼一個孩子!」
「我也一樣!我也不會再生的!」我直接的從座位上激動的站了起來。這會孩子還沒找到呢就開始跟我搶,假如小洲回來了,我怎麼能搶過霸道的他?
他很是不爽的直接將吃了亂七八糟的托盤往前一推,後很深不爽的雙手托到腦後的依着板凳,一臉的鬱悶的不說了。
「你不用這副樣子,小洲是我的。我不會放手。」我很是堅定的說。
「我跟你說過了,何百合的女兒不是我的親骨肉,我的親骨肉只有小洲一個!現在是唯一的,以後也是唯一的!」
「小洲也是我唯一的,以後我也不會再生!」
「你不生,陸辰生也會讓你生的!小洲是我兒子,他註定要姓魏!」他有些憤怒了,這種憤怒是有些心虛的那種憤怒……
而,這刻我還要隱瞞什麼呢?直接說道:「我是怎麼生下小洲的,你應該非常清楚!當年我被車撞了,在醫院裏大出血,醫生被逼無奈的給我切掉了半個子宮,所以,我現在根本不會再有生育能力!所以,我絕對不會放棄小洲!」
「你也沒有生育能力了?」
「也?」我忽然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大秘密,趕緊的坐下後探過身去的問:「魏顧海?『也』是什麼意思?啊?你說實話!!」
魏顧海聽後一臉的難堪,甚至隱隱的透着一絲羞愧的紅。
「你說啊……你到底什麼情況啊?」我追問。
他的姿態沒有剛才那麼「灑脫」了,坐正了身子,一臉頹廢的想發些火卻又發不出來。畢竟現在已經被我抓到了小把柄了,雖然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也」字,可是裏面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內容……
「魏顧海,我要聽實話……」我繼續施加壓力的說。
「何百合的女兒不是我的。」
「這個我知道。我想問你,你是因為知道你自己沒有生育能力之後才懷疑的嗎?」我問。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說:「有一次,百合不舒服,女兒也生病了,便讓我帶着女兒去醫院看病。當時要抽血做病毒檢驗,然後檢測結果出來之後,我發現,我發現…血型不對……」他說着,臉都憋紅了。
「再然後呢?」
「再然後,我就想質問百合。可是,回到家的時候,我怎麼看都不覺得百合像是那種背叛我的人!怎麼想都想不出他為什麼會背叛我!怎麼都不覺得她會做出那種事……所以,我就從我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於是,我去醫院做了檢測,我……我失去了生育能力。」
「可是,可是我的孩子確確實實是你的啊!」我有點驚奇的說。
「醫生說,是因為我服用過大劑量激素類藥物導致的。我想應該是我在昏迷時候,他們那些王八蛋給我用的那些奇怪的藥!」
是啊……
當初魏顧海昏迷的時候,就是烏鴉和何鴻梟設計,讓司徒浩南將魏顧海擄走,在那間破舊的工廠注射了大劑量的不知名藥物。
也是那次何百合用力的將一隻黑筆插進了自己的眼球,徹底瞎掉了一直眼睛……
「那,那你的意思是……何百合故意懷孕,然後…然後就可以利用孩子拴住你了?」
「不知道,我,我不知道。」他說着很頹廢的抓着自己原本就凌亂的頭髮,憋足了氣的說:「我,我開始的時候,也覺得她是那個目的;後來,我覺得她變了,感覺她可能知道我自己去做過檢查了……」
「那,那你們為什麼不攤牌!?」
「攤牌了……已經攤牌了。」
「什麼?你怎麼說的?她,她怎麼回答的你?」我激動的問。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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