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狐狸來說,夏琳今天的意外發現和大膽猜測,已經稱得上是重要線索和機會了。
當然,或者該說是意料之外的突破才是。
至少在今天之前,小狐狸雖然清楚於澤所做的事情,卻並不知道於澤所做的這些,不止于洋和於澤知道,於澤這的不少器材還是那於家家主「贈送」的。
自然也就更不直到於澤所做的這些研究,雖然就連他的資料里都只有一些簡單的提及,但是事實上卻是頗為受於家,至少是於家家主重視的。
這樣說來,這于洋和於澤兄弟二人,倒是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偏偏這兩個父母俱亡的兄弟,在於家年輕一輩中都算得上是某一領域的佼佼者,為於家家主可是出了不少力。
也難怪這兩兄弟沒了父母的庇佑,在於家這種競爭的殘酷程度一點兒也不比他們家族差,甚至是還要陰暗上三分的地方,也能隱隱佔據優勢了。
而這樣的一對兄弟,居然一前一後的都跟夏琳扯上了極親密的關係。
該說這個女人幸還是不幸?
要知道當初他們為了打入于洋身邊可信任的朋友的範圍內,不知消耗了多少的功夫和精力,偏偏這小子的脾氣跟那茅坑裏的石頭似得,最終楚辭只能換了個方向下手。
原本楚辭是在意外得知夏琳的身份以及她母親的來歷後,突發奇想,才想了這麼一個主意,一方面是為了讓小狐狸有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深入於家,另一方面其實也不過是他的一點兒私心罷了。
這番陰差陽錯,或者楚辭該重新思量一下夏琳的作用。
不知道因為自己的這一點兒「盡職」,就讓她距離自己期望中的安寧遠離了一大步,夏琳在和於澤閒扯了一番之後,就施施然的抱着小狐狸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裏沒多久,按時來報道的郝連遠茂便到了,於是兩人便忙起了異植上的事情。小狐狸更是在剛一回到小院子,就不見了蹤跡。
沒人提醒夏琳,她原本找於澤的目的,這下子算是真正被拋在了腦後。
直到夜裏臨睡的時候,夏琳才想起來,自己白天的時候,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找於澤的來着?
不過這次沒有問出來,夏琳便愈發覺得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了,於是這事兒暫時也就這麼擱置了下來。
想要找到這個人的消息,她還得另想辦法。
夏琳有心想要從於澤口中套話,對待對方的態度自然就不可能像以前那樣的敷衍甚至是冷淡。
而於澤不用說,自然是希望與夏琳能夠親昵幾分的。再加上在夏家只有夏琳一個朋友,也原本就是奔着夏琳而來的郝連遠茂,三人倒是漸漸熟稔了起來。
原本夏琳還有些擔心郝連遠茂和於澤之間的關係,畢竟這個世界對於男女之間的關係好還是有那麼一些些忌諱的。
不過不知是於澤心性單純,還是怎樣,他對於郝連遠茂卻是並沒有想太多。
反倒是郝連遠茂,在見到於澤的能力之後,尤其是在夏琳和於澤相談甚歡的時候,眼底偶爾會有一絲絲的苦澀划過。
他好像,真的挺沒用的。原本以為終於有機會能夠換自己保護夏琳。可,似乎又根本用不到他。
「阿茂,你怎麼了?」瞧見郝連遠茂失神,原本正聽着於澤講着自己的最新發現的夏琳有些困惑的問道。
因為夏琳和郝連遠茂皆是木系異能者,而且兩人最近都在研究着異植的種植和繁衍,頗感興趣的於澤便也參與了進來。
而有了於澤這個「專家」的加入,郝連遠茂能夠掌握種植方式的異植又多了兩種。只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郝連遠茂的精神力太低,還是他的異能過於溫和的緣故,這兩種異植都是沒有什麼攻擊力的。
想要為郝連遠茂培育出能夠幫他戰鬥的異植,還需要繼續努力。而讓郝連遠茂擁有戰鬥力,是原主和現在的夏琳一樣,一直致力於的方向。
而今日,正是因為於澤對食人花的研究有了新的突破,三人才會聚在於澤的小院子裏。
「啊?我沒事。」搖搖頭,郝連遠茂將注意力轉回於澤身上。「拿按照阿澤的意思,我需要親手培育這食人花,培育幾代之後,便可以馴服?」
「不止。」搖了搖頭,於澤先是靦腆的一笑,而後手指輕輕地撥弄了一下面前的盒子裏,夏琳提供的幾顆食人花的種子。
「這樣做,固然可以用你自身的氣息和食人花遺傳下來的的『記憶』馴服這些食人花,但是同樣的,因為你的氣息的影響,這些食人花或許就不能被稱之為『食人花』了。」
夏琳食指輕點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因為潛移默化的受了郝連遠茂的氣息的影響,而變得溫和了許多的食人花,失了原本兇悍的脾性和攻擊力,自然也就不能被稱之為食人花了。
就像是前世被人類馴服了的老虎,怎能還被稱之為山林之王?
「那要如何?」有些無奈的看着於澤,郝連遠茂面露懊惱。
他並非是懦弱之人。
事實上他和哥哥的境遇雖然沒有于洋和於澤這樣的艱辛,但是卻也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
而且有他這個真正的拖油瓶,自己的哥哥在郝連家又不想是于洋在於家一樣,好歹因為天賦原因,上邊還有於家家主罩着。
打小,他就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沒少受到家族同輩的欺負。如果說愛好和平,那純粹是扯淡。只是為了哥哥能夠過的輕鬆一些,他只能隱忍。
可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他的精神力,總是少了那麼一些攻擊性。
「你殺過人嗎?」想了想,夏琳突然問道。
聽到夏琳這樣問,不只是郝連遠茂,就連於澤的臉上都露出幾分驚駭的情緒來。「怎麼可能!那是犯法的!」
夏琳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眼底划過一絲不以為然,心中的不屑更甚。
聯邦法律什麼的……
她雖然沒有研究過,但是就憑這個世界同末世中一樣強者為尊,拳頭為大的理念也大概能猜到一些股則。
「那種只是制定出來給弱者看看,好讓他們自欺欺人的東西?」
聽到夏琳這樣說,她身邊的兩個男人詭異的沉默了一陣子。
「怎麼,你們該不會真的以為,如果真的殺了人,就會被抓起來吧?」夏琳瞪了瞪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兩人。
「聯邦軍隊從來就不是擺設。」比起於澤,郝連遠茂終究還是多慮了許多的閱歷和對外界的了解的。因而說起這些話來,倒也底氣十足。
夏琳輕笑,「哦?當真?」
「當……當然!」郝連遠茂抿了抿唇。
「那你說,你哥哥殺過人沒有?夏振天殺過人沒有?于洋又殺過人沒有?」眼神兒在於澤的身上頓了頓,夏琳微微詭異的一笑。
「於澤的那些研究,最終臨床試驗的時候,那些被做實驗的人難道就都是自願的嗎?就沒死亡的嗎?如果不是自願上的試驗台,最後卻因此死了的話,那於澤是不是也算殺了人呢?」
聽到夏琳最後一句話,於澤的身體微微一震,神色微微有些痛苦。
夏琳原本漫不經心的點着下巴的手指,現在卻收了回來,雙手抱臂看着兩人。
「規則,從來就是定給弱者的,甚至是定給那些真正的普通人的。聯邦能夠有資格在地球生活的人都是異能者。而且,這家族裏的人,又有幾個手上是真的乾淨的呢?」
就連自身,她都不覺得原主手上有多乾淨。
只是對方畢竟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也不見得就會有人命就是了。
「你們都有一個好哥哥。」瞧見兩人依舊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夏琳撇撇嘴,起身走人。只是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難免有幾分低沉。
她承認她鐵石心腸,也承認她早就沒有了曾經的天真爛漫。
不管她再偽裝,再自欺欺人,經歷了末世之後,在她心中,人命終究是輕賤了的。
畢竟,死貧道不如死道友的道理誰都懂,更不要說是比那還要殘酷的現實了。
這兩人,終究是被他們的哥哥保護的太好了一點兒。
夏琳原本以為,郝連遠茂想要想通,至少要好幾天的時間,卻沒想到,對方第二天下午就來找自己了。
當時夏琳正躲在小廚房裏搗鼓,試圖利用這個世界的材料弄出來一樣糕點出來。
她空間裏收着的點心很少,就連正經的飯菜都很少,大多是一些垃圾食品。想要吃點心,只能自己搗鼓。
可是就算她空間裏種植的各種蔬菜已經有了不少的存儲量,空間中的糧食更是不少,但是她也就是會做一些家常菜而已,想要吃美食,靠着菜譜她還能勉強湊合。
但要做點心,她差的可不只是一星半點兒了。
單就說那專業的廚具和各種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提煉出來的材料,就夠她頭大的了。
可偏偏,有了這個世界的點心的對比,那種她自己做出來的粗糙簡陋的甚至是稱不上點心的東西,又根本沒法滿足她。
於是只能依照着這個世界的點心的製作方式和材料,再加上自己那個時代的點心的製作方式和材料,自己搗鼓。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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