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和當初幫助她逃走的幾人有關係,這一點夏琳心中多少有幾分猜測。畢竟那些人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人物,就算不是什麼職業僱傭兵,也沾一點兒邊。
雖然聯邦是一個全民皆異能者的時代,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一身精銳氣息的。
至少步司鐸和于洋身上濃濃的公子哥兒氣息,對於夏琳來說,那是一點兒也不難看出來的。
與這幾人給外界造成的印象不同,因為徐碩陽,她見識到的可是只有少數幾個人見識過的幾人的「真本事」,對於幾人的了解自然也更多幾分。
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幾個在番禹城已經定居了好一段兒時間,性格看上去頗有些張揚恣意無所顧忌的人,居然都是隸屬於聯邦軍隊的,而且還是楚辭的親信。
天,這小小的番禹城裏,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
雖然心裏一直有那麼一些猜測,在聽到楚辭的手下是誰之後,夏琳還是忍不住驚詫了起來。
難道她的智商與這些未來人們比起來,果真是不夠用的嗎?原以為自己就算什麼都不攙和,但是也頗有那麼幾分自得很多隱秘消息她其實都清楚的夏琳第一次有了一種失落感。
她或許真的有些自大了。
瞧見夏琳的表情,楚辭神秘的一笑。
這裏當然是有秘密的,而且吸引力還不小。要不然,為什麼那些人別的地方不選,偏偏將實驗室建在這個地方?
任何一個他們三方經營多年的地方,都比這樣要控制了夏家和郝連家這兩個地頭蛇,還要小心翼翼的不被時常路過的,到野外去狩獵各種身份的人發現的危險?
而且更有趣的是,夏家似乎也不像表面上那麼無用。
想到白薔傳回來的,她以外從夏振天口中聽來的一些消息,楚辭笑得明媚。
夏琳果然是他的福星那!
「說起來,你父母的死因似乎也與此相關……」
「你說什麼?!」原本還在檢討自己絕對不該存在的自大情緒的夏琳猛地抬頭看向楚辭。
她明明記得這傢伙給她的關於夏琳的父母的情報中提到,夏琳的父母是死在十多年前的那場獸潮中。
雖然說是因為獸潮太過於危險,番禹城中的高階異能者不多,根本不足以與異獸正面抗衡。
所以在那一次獸潮中,犧牲了大量的高階異能者。
夏琳的父母也是其中之一。
要不然,以夏琳的資質再加上她那對資質同樣優秀的父母,她就算是不能成為夏家唯一的公主,也不會相差太多。
夏琳對於原主會不會過上公主一樣的生活不感興趣,但是對於她的父母在獸潮中被人暗算致死這件事頗為在意。
畢竟獸潮意味着戰爭和大量的犧牲。
而想當然的,不是所有的異能者都甘願為了守城,為了他人去送死的。
他們是高階異能者,只要能活下去,換一個城市,他們依舊可以生活的很好,只要不去招惹那些世家子弟,他們完全可以在一個城市裏張揚恣意的活的自在,沒人敢說他們什麼,他們何必去送死?
那些為了讓自己活下來的人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將他人推出去而為自己尋得一線生機的行為,簡直不要做得太理所當然。
其實在夏琳看來,那些人跟末世中的人沒大差,她甚至有種。「該說不愧是千年前在末世中不計一切代價的為自己謀得生機的人的後代嗎?」的感覺。
可是既然牽扯上了原主的父母,她自然是要報仇的。所以她一直在等楚辭將當年對她的父母不利過甚至是陷害過的人的名單。
當然,最重要的是那個直接害死了她的父母的人。
可是楚辭現在是什麼意思,中途這樣神轉折的變卦什麼的,真的沒問題嗎?!
「具體的還有待查證,我現在只能告訴你,你父母當年無意間發現了一個大秘密,結果卻在將這個秘密傳給家族的時候,被泄露了出去,所以才惹來了殺身之禍。」
楚辭不是看不出夏琳的激動和憤怒,但是他說的都是事實。他也覺得納悶兒呢,怎麼這小姑娘背後,身邊就這麼多秘密?
可偏偏,她這個諸多秘密的紐帶,卻是再貪圖安逸不過了。秘密什麼的,利益什麼的,她是一點兒也不感興趣。
唯一感興趣的修煉……
以夏琳現在的詭異狀態,別人還都幫不了。
楚辭甚至在想,夏琳究竟知不知道她自己現在的異能的修煉方式根本就是在瞎子摸象?
一朝錯,她或者就真的徹底廢了。
「你是暗示我,你兩次都沒有騙我,只是你堂堂楚少將居然被人個聯手騙了?」夏琳嗤笑。
她就知道不管是夏家還是番禹城都是個**煩,早就知道!
楚辭:……
「可是即使是這樣,你憑什麼斷定于洋會願意跟你合作?不要忘記,他于洋可是於家人,還是於家在這個地方的唯一負責人。」
她自己甚至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夏家這個家族沒有任何的歸屬感和認同感,更無所謂所謂的榮譽感和使命感之類的東西。
但是據她所知,這個世界的人可是將自己的家族看得很重要的。有家族的人,就像是在社交中有了第一張漂亮的名片,哪怕是在與人交流的時候,都會多出幾分驕傲來。
當然,同樣的,因為大家都處在同一個家族中,家族子弟之間除了互相扶持之外,彼此之間的競爭也是激烈的。
只是不管是哪一種,于洋這個怎麼看都對於家忠心的不得了的人,都不像是會背叛於家與楚辭合作的人。
除非……
「你威脅他?」夏琳鄙夷的看着楚辭問道。
她從上輩子到這輩子為止,最討厭的事情之一就是被人威脅。
可是偏偏,楚辭不知道多少次用暗暗威脅的方式來讓她為他賣命了,所以,夏琳表示她對這傢伙能有好感的起來才是怪!
而第一時間想到楚辭威脅于洋什麼的……更是因為夏琳認定了以這傢伙的性格,要威脅于洋根本一點兒都不算不可思議!
楚辭的臉色瞬間就黑了,前爪毫不客氣的抬起,在夏琳的臉上印了一個小小的梅花圖印。
「蠢貨!」真當她的這位「前未婚夫」有多麼高貴冷艷又赤膽忠心,不可侵犯不成?
事實上,如果夏琳知道那個男人為了得到他想要的東西,能夠做出來些個什麼事情來,又都做過什麼事情,她不知道會不會更加慶幸自己當初的逃婚?
對于于洋來說,他心中從來就沒有於家,他心中的家人,從來就只有他的弟弟於澤一個。
抬手將小狐狸的爪子拿開,夏琳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兒。
要不是這傢伙有前科,她也不會這樣想好不好?
兩人對彼此都有不爽,卻偏偏一個在床上拌病人,一個更是被于洋悄悄放進來的,門外全是危險只能各退一步。
「算了,反正你答應我的事情你記住,至於其他的,跟我都沒有關係。」夏琳擺擺手,有些意興闌珊。
反正她自認為自己是個懶人,那就繼續在懶人的世界裏混着吧。
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楚辭瞧着完全是一副油鹽不進樣子的夏琳,怒氣難掩,最後只得在于洋來開門的第一瞬間,就撲進了于洋的懷裏。
算了,反正她只是當「飼養員」兼職「是非吸收招惹癖」,至於這些個科研什麼呢的,還是留給科學家們研究吧!
隨手就將手邊用得順手的東西全都收進了空間裏,夏琳無視了于洋不敢置信的眼神兒和楚辭預料之中的不忍卒視的表情。
「你怎麼來了?」夏琳挑眉,朝着于洋笑得明媚。
夏琳神色有些複雜的看着于洋。「送你。」
「送我?」夏琳有些好笑的看着于洋,「怎麼送?跟我一起進去?還是將我家小狐狸先還給我!」
楚辭:……
于洋看着夏琳,「既然已經好了,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夏琳瞪着于洋,「還沒好呢!哎呦,我頭疼,我……」
瞅着到處找藉口的夏琳,雖然知道對方根本是在故意折騰自己,但是能瞅見這樣活潑靚麗的顏色,他還是忍不住多了幾分寬容。
當然,也只是幾分鐘而已。
知道自己反抗無效,夏琳乖乖的跟着于洋往懸浮車上走,只是在這個過程中,她始終在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可惜她對番禹城不熟,確實猜不出來自己在哪裏,但是相比較了一下,她至少能猜得出來這裏似乎很貼近政府保障房,事實上卻是一個很偏僻的地方。
而且距離那個地下實驗基地不會太遠。她雖然路痴,但是記憶力不錯。夏琳表示,她在敬業的將地圖記下了。
進了地下研究所,見到了一老一少以及他們的飲食情況之後,夏琳突然就明白了于洋每次回到於家去見她,都會交給她一個儲物膠囊,裏邊除了大量的異獸肉,就是各種異植的種子,而且許多異植雖然等階不高,但是攻擊力都很強也很少見的緣故了。
這傢伙,恐怕從一開始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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