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選擇,夏琳寧願住在這間簡潔的房間裏,至少睡得安心不是?反正對於她這個已經習慣了末世中各種惡略的住宿條件的人來說,視覺上的奢華享受什麼的,柔軟的大床什麼的,雖然美好,但是顯然是已經被丟棄多年的東西。
現在的她,完全是屬於躺在地板上也能睡着的類型。
當然,至於睡醒之後第二天,這具體質糟糕的身體會粗線什麼狀況,夏琳表示,那就不是她能夠控制得了。
畢竟,靈魂與身體不同步這種事情,確實是正常人難以解決的不是?~\(≧▽≦)/~
而且,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那個房間讓她充滿了某種莫名的不安的感覺。
雖然她不知道原因,雖然表面上看,那間華麗的,甚至還散發着淡淡的馨香的房間,絕對是她兩世以來住過的最高檔的地方。
但是那種過於強烈的不喜和不安,卻讓她甚至已經到了難以忽視的地步。
如果是別人,或許會覺得這種不安和不喜,只是她自己的敏感而已。但是對於夏琳來說,這卻是像某種預兆一樣的存在。
所以……
只是那間屋子畢竟是原主的屋子,而且很顯然不管是原主還是現在的她,都完全沒有長期在那裏「駐紮」的興趣,所以她雖然不安,但是也沒有多想就是了。
畢竟在夏琳看來,不管那間屋子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反正她以後也不打算在那裏睡覺,無所謂的。
而對於跟原主有關的東西,她一點兒也不想去探究。
——不是沒有好奇心,而是有些時候,好奇心殺死的不只是貓。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好不容易現在夏家的那些人都相信,或者說至少表面上相信她失憶了,那麼她又何必讓自己多知道些事情呢?
知道的越多,越容易露餡兒。
如果說她以後打算跟這些人長期接觸下去,那她自然是知道的越多越好。
但是現在嘛……
夏琳表示,她只對知道腫麼毫髮無傷的遠遁感興趣!
然而事實上,她卻只在醫院裏待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于洋和步司鐸就一前一後的趕了過來。
而瞧見兩人並不是同一時間到的,夏琳的眼神閃了閃,划過幾分疑惑,卻聰明的沒有多問。
不管是于洋也好,還是步司鐸也好,在夏琳心中,那就是兩個紅果果不定時炸彈,麻煩的代名詞。
像這種不知人間疾苦的富家公子哥兒,即使兩人表現得再好,再良善,再對她好,她也不會再傻乎乎的相信了。對夏琳來說,于洋和步司鐸,她只有一個方針:
能遠離,她絕逼不會靠近。
能少管,她絕逼不會多說!
能……
「能不能不去?」夏琳一臉哀怨的看着于洋和步司鐸。「不是說,我要住院觀察咩?」
雖然說住院就意味着要喝那種味道怪怪的,不知道究竟是藥還是食物的營養劑,但是也總歸比到夏家去好不是?
瞧見夏琳一臉的不情願,視夏家如狼窩虎穴的樣子,步司鐸有些好笑,于洋卻微微皺了皺眉。
很顯然,對於夏琳的「任性」,于洋表示不喜歡。
而瞧見于洋又冷臉,又皺眉的樣子,夏琳面上默默地垂頭,起身,一副被迫順從的樣子,心中卻是一番狂吐槽。
又皺眉,又散發冷氣!又威脅!
泥煤的你當自己是移動冰箱啊!還是當自己是冷酷勁霸拽的言情小說男主角?
啊呸呸!
就算他是男主角,她也絕壁不是欠.虐.型體質的抖M女主!
就連那種表面或陽光或溫柔或小白花,事實上必然心狠手辣,陰險卑鄙的女配也絕逼不是!
而且,這種裝逼型男人什麼的,一向是夏琳最討厭的類型了!
裝逼遭雷劈有木有啊摔!
真當她怕他不成啊……
好吧,事實上,她確實怕就是了,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是?
不過不管夏琳是願意也罷,抗議也好。
偷偷怒視也罷,心中腹謗也好,自有自己的主意和目的的于洋,卻是顯然不會輕易因為夏琳妥協的。
事實上,夏琳也沒有指望他妥協就是了。
畢竟她雖然不知道昨天的時候,這位未婚夫大人是抽的什麼蜜蜂的蜂(瘋),居然會為了她跟夏振天對上,但是很顯然,夏琳不會自戀到認為真的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搞不好,是因為夏振天落了他們於家的面子呢?
畢竟……
根據「宅斗定律」推測,像這種家族之間的鬥爭,也一向強大的很。
尤其是夏家身為弱小者一方,這樣侵吞她的聘禮,而且還是于洋給夏琳的聘禮,這種明顯的打臉行為,怎麼看于洋也不像是會容忍的人。
畢竟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兒嘛~~
所以,這種明着為她撐腰,其實是為了打夏振天的臉,警告對方的事情,夏琳即使看不到全部的真相,也一樣非常之低調的表示,她相當之奢望自己能獨善其身啊有木有?!
她一點兒也不想回到夏家去繼續當炮灰啊有木有?!
炮灰什麼的,死的最快了有木有啊怒摔!
未婚夫大人,你的節操呢,還撿的回來嗎?!(#‵′)凸
瞧見夏琳一副敢怒不敢言,最終委屈的紅了眼眶,卻什麼也不說,只是默默地起身,低頭,跟在兩人身後的樣子,步司鐸皺了皺眉。
張了張嘴,步司鐸有心想要說什麼,但是想到之前家族長老的話,他還是將剩下的話吞了回去。
長老說的對,他對夏琳的關心,確實有些多了。
這很不尋常,也很不像他。
雖然他自己心裏很清楚,這跟夏琳自己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問題應該是出在他的身上,而且,他也不覺得自己對夏琳是像家族長老所說的那樣,動心了。
但是……
夏琳畢竟是于洋的未婚妻,哪怕是為了夏琳好,有些事情,他也終究不適合管。
在家族長老的提醒下,終於懂得了「避嫌」二字的步司鐸,絕逼想不到他這樣突然的轉變,在于洋和夏琳心中,卻成為了另一種解釋。
在于洋看來,那就是步司鐸對夏琳的興趣來的也快,去得也快。
在發現了夏琳這樣嬌弱的琉璃百合不僅代表着溫馴,更是代表着麻煩之後,就興致全無了。
畢竟像他這種貴公子哥兒,怕是從來就不缺女人的。而偏偏以步司鐸這樣崇尚實力,並且一看就知道不是碌碌之輩的人,也不會隨便寵養一個沒有用的花瓶。
而在夏琳看來,卻無疑是更坐實了兩人惡略的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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