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 第128章他認識飆哥

    吃完了飯，文鹿鳴就駕車，說要讓我參觀一下他家。

    我說，真的不用了。

    但他說為盡地主之誼，我是他家的客人，這客人必須要住在主人的家裏。如果我要是拒絕的話，那就是不尊重主人。

    他這麼一說，我真有點不知所措了。

    好吧……那麼今天晚上就去打攪一晚，到了明天，我也方便坐飛機回去，住酒店的話，還要來去往返。

    基於這麼一個考慮，我就答應了。

    文鹿鳴就很高興。他問我，說他爺爺告訴他，我是從果敢回來的。他說現在果敢時局這麼亂，我一個單身的姑娘，去那個地方幹什麼？

    他說他有點好奇。

    我聽了，就呵呵笑了笑。該咋說？

    我就說我是去做生意的。

    做什麼生意？他問。

    我說小商品批發啥的，都不掙錢，折騰了幾個月，還是回來了。

    文鹿鳴聽了，就笑笑。他的笑容里透着全然的不信。

    我就問，果敢現在是個什麼狀況？我不能不問。

    文鹿鳴說他也不大清楚，雖然他因為生意的關係，也經常緬甸泰國南亞各國跑。不過他告訴我，他去的都是緬甸首都內都比和仰光附近。果敢那裏，他幾乎不怎麼去。之所以知道果敢那邊的局勢，也都是幾個朋友告訴他的。

    我一聽，眼睛就有點發亮。

    我遲遲疑疑地問他，問他認不認識一個人？

    他聽了，就笑，說是什麼人，男人還是女人？

    我就說男的，三十七八歲了。

    「叫什麼名字？」文鹿鳴見我說的這樣鄭重，態度也認真起來了。

    我就說他叫「令狐飆」。

    「什麼？令狐飆？」文鹿鳴一聽，似乎也有點吃驚。他將椅子挪了挪，問我此人是不是複姓令狐，單名一個飆字。

    我就點了點頭，心裏非常激動。

    「文先生，您認識他？」

    他就笑，說認識。他告訴我，說認識令狐飆，也是因為生意地關係。

    我就想請他解釋清楚。

    文鹿鳴就說，令狐飆的家族是緬甸最大的玉器古董商。說緬甸說小了，確切地說在東南亞一帶，令狐家族在這一行很有名氣。

    他很坦率地告訴我，他說他們文家和令狐家族可謂是世交。文家的發家靠的就是令狐家族。因為做玉器生意賺了大錢了，他們這才回到瑞麗，投資別的產業。

    對於這些，我其實也不太興趣。但我沒想到這個世界還真小，我不過偶然幫了文老爺子一把，不想他們就是飆哥的熟人。

    只是……我現在想知道的是，飆哥在緬甸內都比和反武裝的楊明義，都談判的怎樣了？

    我需要得到飆哥人身安全的確切保證。

    我說出了我的擔憂。

    文鹿鳴就幽幽地看着我，他輕聲問我和飆哥是啥關係。

    我想了想，就告訴他，說我和他是「情人」。

    我說出這個詞兒，我並不覺得難為情。

    他聽了，顯然很吃驚。

    他說看我的年紀，應該不超過二十五吧。

    我就說我還不到二十二歲。

    他就說我真年輕。說很抱歉，將我的年紀猜老了。

    我說沒事，我喜歡看起來成熟。

    他說，沒想到我竟然是令狐飆的情人，是他的女朋友，所以說什麼都更要禮待我了。

    他知道我的擔憂。告訴我說，令狐飆在內都比沒事。現在的局勢雖然也緊張，但到底不像從前那樣劍拔弩張了。許多人都開始懂得放下武器和平談判的重要性。畢竟，時代在進步嘛。

    我聽了，說我這些我都知道。但我還是擔心會有意外。

    文鹿鳴就安慰我，說昂山夫人很得民心，既然令狐飆的最終目的是向着夫人一邊的，那就真的會沒事。

    我聽了，終於也放心了。

    我相信他的話。吃完了飯，我也安心了不少。

    文鹿鳴帶着我就去了文老先生的宅子。途中，我忽然又冒出一句：「文先生，令狐飆有替身嗎？」

    當時街上嘈雜，他一時沒聽清楚，就叫我聲音說大一點。

    我就再說了一遍。

    他聽了，先覺得意外，納悶而又玩味地看了我一眼，就輕輕地笑：「替身？你是怎麼想到的？」

    我說，我是隨便問的。

    他就說：「據我說知，應該沒有。」他說令狐飆又不是什麼政界人物，哪裏會有什麼替身？

    我聽了，就不問了。

    隔三岔五的，文鹿鳴時不時地會回去看望一下爺爺。他自己在瑞麗另有住處。

    老爺子的宅子很大，坐落在瑞麗郊區附近。宅子附近有山有水有竹有樹，就像是古代的莊園。一走進去，我真的是驚訝了。

    老爺子見他孫子帶着我一起回來，就很高興，問這頓飯可盡興？

    我說當然盡興。因為確信令狐飆安全無恙，我的精神一下振奮了不少，臉上一直掛着笑。

    文老爺子是個有趣的老人，她看着我紅撲撲的臉，就感慨地對着文鹿鳴道：「鹿鳴啊，你瞧水芳姑娘長得多好看呀！」

    我說我不過是普通人。

    但老爺子還是搖頭。說我的確漂亮。說江南姑娘就是比雲南本地的姑娘好看。我聽了，就糾正，說我算是江蘇的蘇北人。

    他就說，我不管，反正江蘇是南方的，你就是江南人。

    老爺子執拗，就要文鹿鳴發表意見，說我是不是真的好看？

    我聽了，真覺得不好意思。

    文鹿鳴走了過來，他點了點頭，臉上帶了一點紅暈，說爺爺說的不錯，我的確很動人。

    他用了動人這個詞。

    老爺子聽了，就輕輕一笑，說要帶我去參觀我的房間。今晚，我就睡在那裏。

    我說，並對老爺子和文鹿鳴都道了謝。

    老爺子的宅子這麼大，家裏自然是有幾個傭人的。一個傭人就過來攙扶老爺子，我和文鹿鳴跟在後面。

    走進這個房間，我真覺得說不出的好。

    一排落地的透明玻璃，拉開窗簾，就能看見後面的花園。花園裏蓊蓊鬱郁的，啥都有，紅的綠的黃的紫的，一片生機勃勃。

    房間裏米色的沙發，素淨的軟床，光滑如蠟的地板。真的是太好太好了。

    老爺子見我很滿意，也更是高興。

    因為現在時辰還早，老爺子就要拉着我去他到書房聊天。

    我不想掃他的興，儘管我想早點休息。

    他說非要讓我看看他的書房，說他的書房，古今中外什麼書都有。我看着他，其實想請他講講令狐家族的事情。但我又不知怎麼開口。

    我既然喜歡飆哥，就想了解有關他的一切。

    我跟着老爺子進了書房，文鹿鳴也尾隨其後。

    老爺子就說，他就不要跟着了。他想和我單獨聊聊天。

    文鹿鳴就說，他但心老爺子說着說着，一時健忘症又發作了，他會尷尬。

    老爺子一聽，就沒好氣。他說要拿拐棍揍他，說你小子烏鴉嘴啊，說我告訴你，有水芳姑娘陪我，我精神不知多好！

    文鹿鳴聽了，就訕訕地出去了。

    老爺子叫我將門關上。一個傭人過來上茶。

    老爺子叫我品茶。我果然也就喝了一口。茶很香很濃郁，是地道的雲南普洱茶。

    老爺子的書房裏果然有很多書。線裝的、繁體的、豎版的，應有盡有。就在我拿起一本古籍小心翻看起來時，老爺子在旁就冷不丁問我：「水芳姑娘，你說你有一枚玉扳指，真的有這麼回事？」

    我一聽，心裏就愣了一下，我看着老爺子，心想：在客車上，我那是玩笑。但現在我在人家裏，要不要說實話呢？

    老爺子見我猶豫，就咪咪笑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