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盯的毛骨悚然,
剛才吃飯時,我弟和黃東已經瞧出不對勁兒了,
「不去,」
「嗯,」他將車子掉轉了一下車頭,
「我說不去,」
開房開房,我一個大姑娘,竟做這些沒出息的事,我還要臉不,
飆哥不悅了,
他三下兩下的,將車又兜回城裏,我這才發現,原來飆哥將車停在了皇朝一號會所前,看着飆哥的車牌號,那幾個打手面面相覷,趕緊放行,還不停地喏喏問好,
我渾身不禁一哆嗦,
「幹啥來這,」
「來看看,」他打開車門,示意我下車,
「不去,」我把着車門,就是不下去,
「為什麼,」
「不想去,」
「你必須去,」
「不要強迫我,」
「來吧,我介紹你認識我一個人,」
「這裏,有我痛苦的回憶,」我咬着唇,感覺飆哥還是不懂我,
他聽了,頓了頓,緩緩啟口:「我知道,」
「知道你還,」我更生氣了,
「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站起來,」他伸出胳膊,已經要來拽我了,
這是什麼話,這根本就不符合邏輯嘛,我一進入那個會所,我連呼吸都覺得糟糕,
「那裏髒,」我徑直了當,
「哼哼,」
「我說那裏髒,」我又吼了一句,
「天下哪兒都髒,」他已經將我扯進了一道走廊,
我跟着他,踉踉蹌蹌的,好在,我沒看見王總和楊姨,還有別的啥人,
我忍着噁心,飆哥帶着我直接上了頂樓,
出了電梯,我被拉着進了503號房間,房間門是開着的,一個矮矮胖胖的人,立在窗口,僅看背影,大概四五十歲,
「劉局,」飆哥喚了一聲,
那個叫劉局的男人,聽了也就回了頭,我就有點納悶,他是就叫劉局呢,還是什麼劉局長的簡稱,管他呢,飆哥這樣的人,那裏會認識啥局長不局長的,這不就亂套了嗎,
「令狐啊,回來了,」那人笑着,還帶了一點慈祥,從我的角度觀察,我覺得他該有五十多了,這人目光炯炯,令飆在他面前很隨意,
看他們的關係,像是老朋友,
飆哥叫我跟他一起坐下,「劉局,我朋友,水芳,」
我奶告訴我,當着生人的面,不能發火,要有教養,所以,儘管我心裏再不願,再生意,但當着飆哥的面,我還是對這個叫劉局的男人微微笑,
朋友,我和飆哥啥時是朋友了,
「喲,令狐,你這個朋友年紀不大嘛,你多大年紀了,」他看着令飆,不知是讚賞還是告誡,
「十九,」飆哥代我回了,
「十九,」劉局聽了,眼中就有一點意味深長的意思了,「令狐啊,你從哪兒找來的,」
飆哥不讓我知道更多,他讓我去另一個房間倒茶,
咳,我又不是服務員,幹啥聽他的指揮,但我的兩隻腳兒卻又腳不沾地地去了,
飆哥將門掩上了,我將耳朵靠在牆壁上,也沒聽見他和那劉局說的啥,我就隨便沏了下茶,託了盤子走進去,令飆和那個叫劉局的人,見了我,瞬間又恢復了閒聊的神情,
哼哼,有貓膩,
很快,令飆就帶着我,離開了503,走進電梯,我忍不住問:「他是誰,」
「你,有必要知道嗎,」
「我想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怎麼,擔心我,」
「不是,」
「那你……」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本來都在河裏了,我擔心會有一隻王八更要拽住你的腳,」我沒好氣,
飆哥聽了,就哈哈哈地笑了,「你真逗,」
王總不知從哪冒出來了,
「飆哥……我不知道您來了,我這就去預備……」王總唯唯諾諾的,兩手拄着拐杖,自從上你被飆哥訓了後,王總總是一副哭喪着臉的樣子,
「不用,」
飆哥告訴他,自己不過來看看,
王總見了我,更是上前招呼:「水芳小姐好……」
我去,我還記得他的醜惡嘴臉,這算是看明白了,原來男人可比女人要勢利眼兒,
「飆哥,那運來的石頭怎麼辦,」
「鄭師傅找到了嗎,」
「找到了,原來他一直躲在青市鄉下,」
「嗯,趕緊聯繫他,」
「是,」
「阿布啊,這批玉器,最遲半個月,就要運到緬甸,不能耽誤了,」
「是,」
王總是雲南瑤族人,阿布這個名字,就像我們漢族人叫的狗兒狗蛋啥的,
「查查會所里所有姑娘的來歷,」令飆又囑咐了一聲,
很快,飆哥就帶着我從會所里出來了,我終於大喘了口氣,
「飆哥,這裏頭有被逼着上班的姑娘啊,你咋不問,」
「已經解決,」
「哦,」他不耐煩地瞪着我,「本來,我就想在裏面找個房間的,看來,還得到外面,」
「外面幹啥,」
「你真天真,」
十分鐘後,飆哥就驅車來到了青市最大的一家賓館前,
「還要開房,」我有些嗚呼哀哉了,
「你說呢,」
「可你……不是很多女人嗎,隨便叫上一個……要不楊仙也行,」
「閉嘴,」
飆哥拿了房卡,拉着我,就蹭蹭蹭進了十二樓,門開了,打開燈,房間裏雪亮,
這裏……當然很豪華,
我哭喪着臉,「飆哥,上次是意外,可我不想次次都這樣呀,」
「你未嫁,我沒娶,你怕什麼,」他又不悅了,脫掉了外衣,露出矯健的胳膊,
我怕什麼,我怕……失去名譽,
「黃金失去可再得,名譽失去難挽回,」
「迂腐,可笑,」
「難道不是嗎,」
「我只圖實在,」
他拉住我的胳膊,忽然低下頭,聞了一下我的頭髮,「好臭,」
「呵呵……我整天幹活,能不臭嗎,」
「去洗洗,我摸出一點泥垢,都要將你再塞回去,」飆哥說着,手指着衛生間,
我沒路可走了,我幹啥要這樣聽話,
「我……我為啥要聽你的,」我挺着胸脯,不服,
飆哥慢悠悠地躺下,斜睨着我,「你是我女人,有什麼聽不聽的,」
「我不是,」
「都被我上了,還不是,」他盯着我豐滿的屁股,
「我……可我不想再做了,我不能一錯再錯,」我忽然就想哭,
飆哥拿我當啥了,還我是他的女人,
「生氣了,」他想了想,站了起來,「要不,我幫你洗,」
「不要,」
「少來,」他三下兩下的,扯掉我的外衣,一把就抱住我,「好重,看來你又肥了不少,」
又被強又被羞辱,我這不想活了,
我恨我自己,明明心裏是抗拒的,但身子又情不自禁地**,到了最後,飆哥反而敗下陣來,我發現我對這事兒,是無師自通的,
飆哥很滿意,
事後,我哀怨地看着房間裏的大鏡子,拿着把梳子,一下一下地梳頭,我的頭髮很濃密,發質很好,很黑,一根茬也不生,雪白的肌膚,烏黑的頭髮,鏡子裏的我的確鮮艷明媚,
「還不滿足,」飆哥過來,摟着我的後背,
我無力抵抗他,他說的對,一次和許多次,都一樣,我反正是被他上了,我清楚知道,我和表哥是兩個世界的人,不管他用多少個身份,掩蓋自己,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我餓了,」我找了個藉口,
「好,我帶你去吃飯,」
「吃什麼,」
「螃蟹,清蒸螃蟹,」
說到螃蟹,我一下想起和他躲在那個蘆葦攤的晚上,心裏一動,目光就迎上了他的,
「好啊,」
「我記得你說喜歡吃,」
阿哥穿好了衣服,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
「我說的話,你都記得,」
「大致記得,」
「為什麼是我,」我將頭髮扎了個馬尾,問他,
「嗯,」
「為什麼是我,」我還是要問,
他頓了頓,品出了我的意思,就擁着我,叫我和他一起走,「我不知道,在我最無心時,你像一隻野狗一樣,一下就咬過來了,」
下午三點,我不想讓我奶和我弟久等,就說要早點回去,飆哥也同意了,但我不想讓他的車直送到我家門前,那樣太招搖,在惹眼了,
「呵呵……你最好一輩子低調,」
他將我送到馱馬鎮上,我下了車,透過玻璃窗,我問:「你,什麼時候走,」
「嗯,」
他看着我的唇,
「我問你,什麼時候離開青市,」
「這一陣,我在惠城和青市兩地遊走,隨時都會找你,」他關上車門,不理我了,
我呆呆地看着馬路上揚起的灰塵,再低頭看着他買給我的衣服,我的心裏,真覺得羞恥,我就像是被人包養的情婦,隱蔽而又放蕩,
這哪裏想讓他買衣服,但他強大的氣場容不得我拒絕,
令飆,令狐飆,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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