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李顯見過師傅。」
「呵呵,好徒兒,免禮了。」智空見李顯大禮參拜,也不謙讓,大大方方的受了一禮,笑容滿面,和方才冷若冰霜的神情簡直是判若兩人,這令因為沾李顯的光也同時拜汝智空門下的悟能驚詫不已,不明白這個李顯究竟有何魔力,竟然能夠讓自己的師傅如此開心?
其實不光是李顯心中激動,智空的心中又何嘗不是喜不自勝?雖然徒弟找師傅不容易,可是師傅找徒弟更不容易,天下武學高手何其多?只要弟子的資質足夠好,便不愁遇到名師點撥,可是像李顯這種百年難遇的武學奇才,想要遇到一個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至於李顯為惡為善,是否帶有殺氣,那可不是他這一個武痴所管的事情。
「呵呵,徒兒你那麼聰明,相信一定可以青出於藍勝於藍,將來即便是超過吾師曇宗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汝畢竟已是得過我佛門真傳的,無有一個法號如何使得,小僧可不想時時叫着汝那俗名,標榜汝那皇子之身份。」智空也就是對李顯才這麼和善,可是也不願和李顯背後的皇族勢力扯上聯繫,所以這才有這麼一說。
李顯聽了智空之言,也是頗以為然,自己既然不準備暴露和少林寺的這麼一番因緣,總不能用自己的真名示現少林僧眾之前吧?在這種情況下改用法名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師傅之言甚是,既如此,便煩請師傅為弟子取一個法號吧。」李顯恭敬的對智空行禮,然後說道。
卻見智空搖頭說道:「小僧只是一介武痴,對於佛門雖有所涉及,主要卻是為了習武方便,最不擅長取法名了,此事休要找我,汝既能通過方丈考驗,必然亦通佛理,不如自己便取一個吧,吾聽得合理,便就這麼定了。」
「讓我自己取法名?這如何能成?」李顯聞言不由得啞然失笑,因為取法名這樣莊重的事情一般都是師傅代取的,哪有自己選擇的道理?可是李顯見師傅智空並非推脫,又不是拘禮之人,也只好答應了下來。
「那我到底取個什麼法名呢?」李顯自也是絞盡腦汁,想來想去,頭都大了,卻始終沒有一個令自己滿意的。
這時候便見悟能開口說道:「你這什麼皇子也是恁笨,連個法名都想不起來,這樣吧,只要你能叫我一聲師兄,我便幫你問一問方丈大師。」
「哼,就你這三腳貓的本事也敢當我的師兄?我來做你的師兄還差不多。咦?你的師兄。嘿嘿,有了。」
李顯看了悟能一眼,忽然想起了後世流傳的一部小說,眼珠子一轉,不懷好意的看了小沙彌一眼,然後壞壞的笑道:「既然汝名悟能,那吾便叫悟空罷,從今之後,吾便為汝之師兄。」
「哼,憑什麼汝做師兄,吾可是早入佛門兩年……即便是汝做師兄,又有何可笑哉?」悟能又哪裏知道在那部小說之中,「悟能」這個法號背後的意義?自不由得李顯不發笑。
不過李顯可不想把這件事告訴悟能,所以只是含混了事,悟能自也不知道李顯之言是真是假,所以也沒有計較,倒是智空對李顯給自己取的法號讚嘆不已,覺得李顯這個名號甚合佛家禪悟之意。
待得李顯法號確定下來之後,智空收起了面上的笑容,重新恢復了嚴肅的神情,對這兩位弟子說道:「今日吾將汝等收入門下,也算得上是可喜可賀,廢話少說,吾便將入門心法傳授爾等,吾今日所授乃為三門功夫,即外功、內功與輕功,外功乃是我少林絕技之一鐵布衫功法,習練之後可練就銅筋鐵骨,待得大成之後便是刀槍亦難刺入分毫;內功乃是基礎功法少林童子功,此功法雖是築基功法,卻是一切高深功夫之基礎,修習之後即可提升內力,又可令爾等提升眼力、聽力、身法,爾等尤要勤加修習;輕功則是飛檐走壁法,三門絕藝唯此能得速成,只要勤練不輟,以爾等資質,半載之後可小成,三年之後當得大成,爾等且先坐下,待為師傳授爾等心法。」
說完之後,智空便緩緩閉上眼睛,待得李顯和悟能準備就緒,便緩緩講解起三門功夫的心法。
這三門心法雖然連起來不易,可講解起來卻是不難,心法的內容也不多,饒是智空講解的很是仔細,卻也不過是半個時辰的功夫就講完了。李顯和悟能都是天資聰穎之士,雖然師傅只講了一遍,他們卻也已經牢牢記在了心裏。
「如今這時間已不早了,汝二人這就去吧,從明日起,為師便準備閉關苦修易筋經第八重了,少則半載,多則一年方能出關,在此期間爾等不得打擾,如若修習功法方面有何疑問,爾等可諮詢吾之大弟子悟明,此子悟能當識得,乃我少林五百僧兵總教習,目前已得我八分真傳,只可惜天資所限,再難前進一步,呵呵,汝二人天資高於此子,定能將我少林武學發揚光大,此為為師隨身玉符,爾等只要將此物給其看,便知爾等已被納入我門下。」
智空一邊說,一邊從腰間取出一枚玉符,交給李顯,然後鄭重地說道。
李顯見那一方玉符玉質古樸圓潤,雖然算不上多麼名貴的玉石,卻也算得上是一塊百年古玉,連忙恭敬的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收好,又向智空恭敬的行禮,這才與悟能一起向洞外而去。
悟能緊緊跟在李顯後面,過了一會方才悠悠說道:「原來我們還有一個大師兄,如此一來汝便是二師兄了,我亦只好做個三師弟了。」
卻不料李顯突然惡狠狠地說道:「汝才是二師兄,汝全家皆是二師兄,哼,從今日起,悟明是悟明,某家是某家,汝便稱呼某為大師兄,而汝乃是二師兄,如若不然,某讓汝終生難以向悟明師兄問問題。」
「呃,這人如何說變臉便變臉,我也沒說什麼啊?」悟能不由得滿腹冤屈,可是由於李顯那不講理的強勢,他還真怕對方一翻臉,不准自己向悟明請教,只好忍住心中的委屈,稱呼李顯為大師兄,而自稱二師兄。
兩人一路無話,走出洞外,見到了各自的師傅,然後在師傅們的引領下返回方丈室。之後玄奘和智善以交流佛法為理由,令李顯和悟能返回各自的禪房休息。
師傅們的安排正符合李顯和悟能的心意,他們剛剛從智空那裏學到了心法,正要想着趕緊修習呢,所以一齊向師傅行了個禮,然後急急的趕回了自己的居處。
李顯由於身份的原因,所安排的居室自然與眾不同,乃是一座獨立小院的精舍,小院的規模和氣派甚至都超過了方丈室,乃是少林專門安排王公貴族專用之地。
隨行的侍衛雖然很好奇李顯這麼長時間究竟做了些什麼,可是由於李顯不說,他們也不敢多問,現在他們被安排在房門外守候,不得打擾,也只能規規矩矩的照辦。
卻說悟能回去之後按照智空所傳,開始修行三門絕技,其實在這三門絕技之中,鐵布衫與飛檐走壁法的修練並不是很難,只要按照師傅所授方法勤加練習就可以了,其中的關鍵就在於修習內功,甚至只要內功有成,就算沒有專門的功法,輕功和外功也不會差的太多。
悟能原本就有相應的功法基礎,如今再得到智空的點撥,感覺更是如魚得水,只是一夜之間,三門心法都是有所進益,自覺比起智空當初所提到的首日進度還要快一些,不由得心中得意,暗想這一次那個該死的「二師兄」總算是被自己超過了吧?
不過悟能卻並沒有因此止歇,因為他深深的知道,那個李顯總是能夠出人意外,貌似自從認識他之後,自己就沒見他吃過虧,敗過仗,所以自己這一次一定要有足夠的把握才行。
所以,悟能更加勤奮苦練,直到四更天才稍稍休息了一會。
由於強烈的好勝心的驅使,悟能在第二天一大早便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前往李顯所在的小院而去,展示自己這一夜的輝煌戰果。
「呵呵,大師兄,昨夜的進益如何?」待得李顯將其迎進客廳,兩人坐定之後,悟能便急不可耐的發問道。
「唉,不甚令人滿意,不知二師弟情況如何?想來一定是令人可喜吧?」只見李顯一臉的嘆息,搖了搖頭,看起來情況真的不是很好。
「嘿嘿,還好還好。小弟我昨夜經過一夜苦修,這少林童子功,也算是築基了,雖然離第一重練成還差了不少,估計也就是三五天的事。大師兄無有內功基礎,休要着急,慢慢來便可,對了,不知大師兄究竟練到何程度?是否成功引氣入體了?其實武學之道急躁不得,只要沉下心來,苦修精進,終有一日定當登堂入室,成就非凡。」
悟能表面上是在勸解李顯,卻對臉上的得意毫不掩飾。
只見李顯不好意思的說道:「二師弟說的是,為兄也正是因為擁有這等心態,昨夜方才能夠一舉達到第一重圓滿,唉,如若不是因為貪睡,三更天就進入夢鄉,說不準今日就能突破到第二重了,為兄好逸惡勞,偷奸耍滑,不知何日方能達到師傅那般水平,今日聽到了師弟之言,更是萬般慚愧。」
「嗯,師兄認識到這一點便好,只要認真苦修,相信一定可以迅速突破第二重,啊?汝,汝,汝說啥?一夜之間已經達到了第一重大圓滿,馬上進入第二重!這,這如何可能?」悟能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李顯,臉上全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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