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紀 第十五章 欠了還不完的賬

    readx;    「寧神曉的破曉？」帝九江不解，一道白色的流光閃到他的身側，盪起地上一片柳葉，青雉伸手拈住空中的一片，他鬆開了手，那片柳葉停滯在半空不再飄動。

    「所謂的強者不過是比普通人的修煉體系多了一樣叫做規則的東西而已。」他五指一握，那片柳葉碎裂飄散。

    「那個小姑娘怎麼辦。」帝九江不以為然的笑笑，他是上一代的九將之一，是那個年代崛起的輝煌之一，對於後面崛起的小輩，剩下的似乎只有看戲的意思。

    「一個小孩而已，這次我應該牽連了很多人，又欠了好多。」為什麼要說又？青雉欠誰很多，他並沒有說。滴答滴答，幾滴雨水滴落在涼亭上。

    下雨了，雨勢來的很急，瞬間化成瓢潑大雨，相柳部落中，玉小魚站在雨下，雨水並沒有打濕她的臉頰，柳音源撐着一把橘黃色的雨傘遮住雨幕，一群少年在下雨的時候就散去了，天狼站在雨中，他沒有刻意遮住頭頂的雨水，手指上的傷已經凝固，血漬被雨水沖刷乾淨，他很憤怒，終於知道自己的實力有多一般，同齡人之間的佼佼者被一個比自己更小的少年輕易的碾壓。實力，這一刻他很想要，於是像是得到了老天的同情，心底出現了一個聲音「想要強大的實力嗎，那就接受我吧，我們體內流淌着的才是真正的妖族血液！接受吧。」

    「我。。。。。」他轉頭看了看柳音源，那是自己的姐姐以及傘下的玉小魚，他不想在看到那個女孩為誰流眼淚。「我接受。」他回應了體內的那道聲音。眼神變得格外冷冽，轉身離開。雨勢不再朝他身上落下，像是有一道屏障護住他身體一丈，隔離了外界。柳音源轉過頭，柳眉微蹙，似乎有些奇怪，但是很快她就轉頭繼續撐着傘。弟弟的路終究是要他自己走的。

    雨水繼續沖刷着土地，四周是大山，極易發生泥石流，應龍部落，鴉雀無聲，除了雨聲沒有任何聲音，鐵門化成一灘鐵水凝固，整個部落只剩了一片灰燼，雨水短時間也沖不走這遍地的焦炭，沒有一個活着的人的生氣，一個雪白的靴子踏在了焦炭上，黑髮被雨水打濕貼在頭上，散開的頭髮沒有遮住額前，青雉面無表情的行走在着片灰燼里，這裏是他長大的地方，昨天他想過這個場面，以為自己似乎有了心理準備，黑色的灰燼粘在了白色的靴子上，雨水沒來得及衝掉，帝九江走在他的身後，表情很憤怒，這些灰燼的線索很明顯是誰做的。

    「江決堤！」如此可以焚化萬物的火系功法除了跟他交手的江決堤還還沒有其他人。他很憤怒，這次的事情太過分了，整個部落所有的生靈都成為了灰燼，青雉沒有理會，徑直向前走去，血水順着手掌流下，那是指甲陷進掌心流出的，他的表情依舊不變，像是面部癱瘓了的撲克臉，只是雙眼佈滿了血絲，一絲鮮血從眼角流出，心臟因為情緒波動而出現短暫的快速起伏，「噗」一口鮮血從嘴中吐出，他跪在了地上，灰燼把白衣濺了一片黑色，「好慘」他淡漠的說出了這句話，轉過頭看着帝九江。

    「原來我真的好慘」他抹去嘴角的鮮血，重新站起來觀望着四周，想要記下這一幕，附近的方圓之內只剩下兩個身影。

    呼呼，兩道流光從天空划過，落在這片灰燼之中，彭，揚起一大片被打濕的灰色灰燼，那是一個少年和一個老人，組合類似青雉和帝九江，但是帝九江的實力不是對面老者有資格叫板的。「這是應龍部落嗎？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裏發生了什麼。」老者開口說道，看到帝九江和青雉，「那邊那兩個這裏發生了什麼。」

    帝九江沒有轉身看他們，青雉轉頭，眼睛還在淌血，「那裏，是長可樂大叔家的位置。」踏踏，踉踉倉倉的向後走去，老者疑惑，身旁的那個少年眼睛卻突然瞪的老大，那是，妖族隱藏的另一顆帝星！

    與他紫薇帝星並列的玉皇帝星命格。

    「啊啊啊，為什麼要毀了那裏！」青雉發出悽厲的喊聲，身上白衣瞬間換成黑色，渾身散發出恐怖的黑色血氣，一把黑色的妖刀出現在手中，刀光划過空氣，在空中炸開漣漪，黑色的刀光讓人無處可躲。帝九江詫異的看着黑色血氣，猛然回頭看去。

    老者眼神一凝雙手結印，幾道紅光在面前組成一個太陽形狀的盾牌，黑色的刀氣撞在盾牌上，切碎了盾牌，老者身形一矮，刀氣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道傷口，盪出幾滴鮮血，他驚訝地抬起頭，卻突然發現眼前的萬物突然失去了該有的顏色，一個黑衣少年睜着血色的雙瞳，拿着黑色的妖刀想自己走來，灰度的空間中沒有任何聲音，甚至聽不到少年的腳步聲，很恐怖，他想呼喊，卻張不開嘴，想反抗卻渾身使不上力。青雉的寂滅刀法第一式。

    一隻大手撕開了這片灰色，「噗」老者七竅流出鮮血，抓住身後的少年身形猛地後退，「多謝前輩不殺之恩。」化為流光急速遁去。

    帝九江的一隻大手拍在了青雉的肩膀上，血氣在掌心流轉，壓制着青雉身上冒出焦躁的黑氣。

    青雉眼中紅光很快散去，黑氣漸漸收斂，妖刀插回刀鞘，「呼」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九叔，這次我真的欠了好多賬，他們都只是想好好活着啊。「

    「要我怎麼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