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離讓我把羅盤拿出來,說實話我已經好久沒怎麼利用羅盤了,這羅盤因為幾次打鬥的時候,不小心弄碎一塊角落,現在看上去有些殘缺,十分尷尬。
我將羅盤遞給了江離,江離一臉嚴肅的看着羅盤的指針,指針倒也很正常,並沒有無規律的亂動。
江離的眼神驟然一聚,赫然對我說,「消失了。」
我愣了愣,「什麼?消失了?」
江離恩了一聲,然後對我說,「估計有人正在看着我們的,所以看見我們出來了,故意通知了山裏的東西離開,就在我們拿羅盤出來的時候,他們撤離了,現在沒有邪氣。」
「那怎麼辦?」我問。
江離用着極其嚴肅的口吻對我說了句,「追!」
我連忙跟在江離的身後,朝着一旁跑了過去四周都是樹木還有泥巴地,走起路來,生怕將泥土濺在了江離的衣服上。
不過一會,到了一個樹林中,江離忽然停下了腳步,一臉嚴肅的看着四周,突然眼神驟然一聚,「調虎離山!」
我心頭一緊,江離赫然喊了一聲,「豹子!」
我身體裏的那花斑豹子聽到了召喚,瞬間從我的身體裏竄了出來,「吼!」一聲低吼聲,花斑豹子直接跳到了地上,江離和我連忙坐在豹子的身上,豹子的速度極快,只覺得一股猛烈的強風打在我的臉上,連眼睛都睜不開來。
不一會,花斑豹子就停下了腳步,我和江離從它身上走了下來,豹子輕哼了一聲,又竄進了我的身體中。
我和江離站在棺材匠家門前,此時此刻,江離手中的羅盤忽然開始抖動了起來,我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些東西竟然如此聰明,一直盯着我和江離的舉動,故意引開我們。
估摸着現在就藏在棺材匠的家中,雯雯畢竟也在屋子裏,他們的視線更是不會放過這裏。
我和江離走進屋子裏,忽然聽見廚房裏傳來一陣動靜,我連忙撒開腿朝着廚房沖了進去,「出來!」我怒吼了聲。
隔了許久,一個人影顫顫巍巍的從我面前走了出來,這個人正是張富貴。我愣了愣,連忙問他,「大晚上的你在這裏做什麼啊?」
張富貴愣了愣,一臉驚訝的看着我說,「嚇我一跳,我以為媳婦來查我崗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查什麼崗?」
張富貴告訴我,他媳婦主要是在管理家裏的財務,這張富貴就是想趁着媳婦敗家睡着的時候,出來偷偷藏點私房錢,平日裏好出去和狐朋狗友玩幾把牌,過過手癮,不然一天不摸牌,渾身不自在。
我自然曉得打牌的人一旦上了癮,一時半會也是借不了的,若是不克制,指不定一一晚上把老婆孩子的輸給了別人。
張富貴愣了愣,又一臉好奇的看着我反問了句,「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我告訴張富貴,好像有東西跑到了他們家裏,是那種不乾淨的東西,所以特意來看看,沒想到會遇到張富貴在這裏藏私房錢。
張富貴一臉尷尬的看着我說,「你們是道士,想咋個說自然沒人攔,只不過我們村子的人生活在這裏這麼久了,可是從來不信邪門的事情,你們說那些唬弄人的話,別人信,我可不信,你也不看看我們是做啥門路的,天天做棺材,也沒說遇到啥事了。」
話音一落,這張富貴還尷尬的乾笑了兩聲。
此時江離忽然從我的身後走了進來,微微皺着眉頭看着張富貴,眼神略有些讓人害怕,這張富貴心裏一沉,立即說,「江道長,我的確是不相信你們口中的那些邪門歪事,人各有信仰,你也不能為難我吧,不過是說了幾句而已,難道您就生氣了?」
江離卻並不言語,看着江離的這個樣子,反而讓我有些害怕了,江離越是不說話,做出的行為,就越可怕。
張富貴渾身一顫,「誒,江師父,你這個樣子看着我是要做啥子也!」
我也不大明白江離為什麼要這麼看着張富貴,我心裏一沉,該不會這張富貴有什麼問題不成,可我沒覺得他有什麼不對勁啊。
此時此刻,江離卻冷冷的看着張富貴,赫然並指念咒,「敕!」一聲,對着張富貴指了去,「啊」一聲慘叫聲,從張富貴的背後傳來,突然一股黑色的氣從張富貴的身後竄了出來。
江離立即對我說,「斬!」
我點點頭,立即掏出法劍,朝着那黑氣用力劈了過去,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黑氣赫然消失了,而這張富貴也給嚇的不清,一臉委屈的看着江離說,「哎喲我說你們這是在幹啥子啊!好好說話,舞刀弄槍的做啥!」
江離平靜的看着張富貴說,「剛才你身後有個小鬼爬在你的肩膀上,所以你的腰一直立不起來。」
張富貴愣了愣,笑了笑,「江師父你在開什麼玩笑啊,我這個腰是老毛病了,多年都直立不起來了,和什么小鬼有關係啊!你們做道士的,就喜歡唬弄人!」
江離微微揚起嘴角,淡定的說了句,「你可以試試,看能不能直立起來。」
張富貴臉色顯然有些不對勁,看了一眼江離後,試着動了動身子,卻奇蹟般的站直了,張富貴一陣大喜,「我已經好幾年不能這樣直立着身子了,居然就這麼好了?」
江離開口說,「這小鬼長期爬在你的身上,不過你出來接我們的時候它躲在了你的身後,而這小鬼應該是其他人養的,你可有得罪過其他什麼人嗎?」
張富貴低頭想了一會,「不會吧,我這個人平日裏除了打打牌,都不怎麼跟別人說話的。」
隔了一會,張富貴的眼神忽然閃爍了一絲震驚,一臉不可思議的說,「不可能是老張吧!前幾年我跟他家裏做棺材,因為他家老爺子身子量的時候出了差錯,做棺材的時候把尺寸沒做好,當時老張對我有些不滿意,可後來他也沒說什麼了。」
江離皺着眉頭問,「你說的那個老張是什麼來頭?」
張富貴告訴我們,因為他們二人都姓張,關係也算好,老張叫張和平,不過不是這個村子裏的,是隔壁壩子村的村長。
時不時的還喜歡約在一塊打牌玩,因為兩個村子挨着本就近的很,所以關係也就越來越好了,如果說要得罪了人,張富貴實在想不出其他的人,更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
江離一臉沉靜的看了我一眼說,「這些東西主要是在山裏,但是又在村子裏放了些小鬼,怕是村子裏有內鬼。」
張富貴一臉震驚的看着我們說,「二位大仙人,你們這是在說啥?啥子內鬼?」
江離繼續說,「內鬼安插在村子裏面,利用小鬼附在人的身上,來一點一點打入其他村子,將凌雲山的村子情況全部掌握在手中,而這些小鬼靠的人的精氣生存。」
江離說的東西我自然明白,只是這張富貴一臉茫然的看着我們,很是不能理解的樣子。
江離指了指張富貴的腳下,「你看看你的影子。」
我連忙將手電筒拿了出來,對着張富貴的身子照了過去,此時此刻赫然就能明顯看見,張富貴的影子很明顯有一塊地方是凹陷的,江離告訴張富貴,那些小鬼就是啃食人的精氣,而肉眼看是看不出來異常,而影子也是對應人的精氣,可以反應出問題的所在,而影子缺失的那一部分,就是被小鬼啃掉了那一部分,遲早有一天,啃食完了以後,張富貴身上也就沒了陽氣,沒了精氣魂魄,遲早就會死在家中。
俗稱暴斃而亡,看不出來一點破綻,村子裏的人也頂多會認為是身體不好,引起的正常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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