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點多鐘,趙鋒就來到了偵探社。
葉紫涵沒有給他好臉色:「你又來做什麼,我說趙副站長,感覺你們復興社好像沒有什么正事一般。」
趙鋒苦着臉:「我也想有事做,可是蔡站長根本就不給我這樣的機會,誰不知道我這個副站長只是掛個名頭,充其量也就是個行動小組的總負責人,平日裏還真沒有什麼事做,知道他給我安排了些什麼任務麼?讓我去抓赤匪。現在國難當頭,咱們還在自己人打自己人,有意思嗎?倒不如到偵探社來躲個清閒。」
說話間,他的目光往樓上瞟去。
葉紫涵說道:「好了,你就算把眼珠子看得掉了出來也沒用,她們一早就出去了。」
「她們?剛才我不是見海倫……」
他的話沒說完,葉紫涵就說道:「海倫沒和她們一道,她是和鯢阿依一起出去的,說是去逛下街,這不趁着手裏沒有什麼案子輕鬆一下麼?」
趙鋒一聽着急了:「那怎麼行,她們才到魔都,人生地不熟的,這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怎麼辦?」葉紫涵笑了:「她們能有什麼閃失?再怎麼說她們來魔都也有差不多一個月了,這段時間她們跑的地方也不少,魔都就這麼大點地方,丟不了。」
趙鋒是擔心她們遇到壞人會吃虧,葉紫涵卻說以蔓莎的身手就算遇到什麼壞人也一樣能夠搞得定,她的身邊不還有一上鯢阿依麼,鯢阿依是一個知道輕重的人。
趙鋒顧不了那麼多,他問葉紫涵那兩個女人往哪兒去的,葉紫涵說了一個地址,趙鋒招呼也不打開便離開了。
海倫手裏端着一杯紅酒,斜倚在欄杆上,輕輕呷了一口。
她說看來這個趙鋒對蔓莎是動了真情了,葉紫涵卻不以為然:「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情場浪子,他都會動情?那也是虛情假意吧?老實說,我還真怕蔓莎讓他給帶壞了呢。」
海倫卻很認真地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哪怕他以前再貪玩,再是什麼情場浪子,可是他也有自己的情感軟肋,而這個蔓莎就是他的軟肋。可惜我沒有能夠和你們一道到苗疆去,不然就能夠判斷出他對蔓莎的情有多深了。」
趙鋒是聽不到海倫與葉紫涵說什麼的,此刻他正驅車往城隍廟趕去。
他很是放心不下蔓莎,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到底對蔓莎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蔓莎是一個善良而又純真的女孩,雖然是從西南鄉間一隅出來的,但說話做事大方得體,更重要的是她對趙鋒並沒有什麼偏見,也願意與趙鋒親近。
趙鋒比蔓莎大不了多少,可他畢竟是在大魔都長大,又是富家公子哥兒,見過的世面不少,相比蔓莎他就要成熟得多了。
趙鋒小小年紀,在魔都就出了名,「情場浪子」可是讓很多良家少女談虎色變。雖說他這是為了掩護自己復興社的那層身份,可他也確實很是濫情,早已經不是什麼雛了。
原本他以為自己已經看淡了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直到他見到了蔓莎他才發現蔓莎才是他心目中完美的情感歸宿,他甚至生出了對過往那些荒唐經歷的懊悔。
當然,這些是不足以為外人道的。
所以回到魔都,只要沒什麼事他就喜歡往偵探社跑,來見蔓莎。
蔓莎在魔都除了許可他們幾個也沒有別的朋友,對於趙鋒,她自然也不會排斥,反而還很喜歡和趙鋒在一起,聽趙鋒說一些新鮮事兒。對於蔓莎來說,關於魔都的一切都是新鮮的,而海倫和葉紫涵是忙人,根本沒那麼多的時間陪她。
至於說鯢阿依,她的性子很淡,對於那些事情並不十分的上心,也是性格使然,她與人相處話語不多,哪怕蔓莎和她一道都是從苗疆出來的,但她也是淡然處之。
也就是和許可她的話要多一些,一來是許可領着她出來的,二來呢,對於許可,她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只是這是她心裏的秘密,不會輕易向任何人說起,包括許可。
按說這並不符合苗疆女子的性格,化外之人應該是性情中人,敢愛敢恨的,只是她的經歷太複雜,可以說她曾經就嘗盡了人情的冷暖,不會隨便就把自己的心事告訴任何人。
蔓莎一個人去了霞飛路,想買一些女人用的東西。
到魔都差不多快一個月了,也認得了不少的路。
原先海倫說陪她一道去的,她知道海倫和葉紫涵一會有事要出去,便拒絕了海倫的好意,再說自己已經認得路了,只是買點東西她一個人能行。
葉紫涵起初還有些擔心,海倫卻說這樣也好,遲早她都會有獨自出門的一天的,而且她不還有一個護花使者麼?海倫計算得確實沒有錯,這不蔓莎才離開不久趙鋒就到了麼?
不過趙鋒還是遲了一步,因為蔓莎已經惹上麻煩了。
原因並不複雜,蔓莎在經過柳蔭巷的時候看到一個女人正被兩個漢子抓住,往巷子裏拖,那女人一面哭,一面喊,希望兩人能夠放過她,可是兩哪裏肯依,還對那女人拳腳相向。
蔓莎是個善良的女孩,見到這樣的情形哪裏還忍得住。
她便上前阻止,那兩個人見是個美貌的小女孩強出頭,心裏不禁樂了,他們本就是做皮肉生意的,那女人便是從他們的手裏逃跑的,只是運氣不好,又讓他們給找到了,他們正準備把女人拖回去執行「家法」呢,因為這個女人的逃跑,他們倆可是受了老闆一頓責罰,雖說找到了人,可也只能減少他們的罪責。
現在又冒出一個小姑娘來,他們便動了念頭,看蔓莎這樣子,應該還是含苞待放,怎麼着也能夠賣個好價錢,這樣老闆不但不會再罰他們,說不定還能夠有重賞呢!
只是這大魔都藏龍臥虎,他們也怕惹上不該惹的人,一個小姑娘敢強出頭,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背景。
「你們還不放開她!」蔓莎一臉的嚴肅,兩隻手叉在腰上,瞪圓了眼睛。
兩個漢子對望了一眼,其中一個絡腮鬍子笑着說道:「小妹妹,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麼?」
蔓莎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但你們一定不是好人!」
此時周圍已經有些圍觀的人了,有誤得那二人的人便開口勸說。
「姑娘,他們是青幫的人,不是你能夠招惹的,走你的吧!」
「就是,姑娘,在魔都可千萬別多管閒事,這些人你是惹不起的。」
蔓莎也聽說過青幫,但她卻從來沒有真正和青幫的人打過交道,聽周圍的人這麼說,她的心裏也打起了小鼓。
不過當她看到那女人無助的眼神,她的心便軟了,決心要管上一管,她還真不信在這大魔都就沒有王法了。
她還沒有說話,那絡腮鬍子便說道:「小妹妹,你只要告訴我你是哪的人,姓什麼叫什麼我就放了她。」
蔓莎還是有些單純,聽漢子這麼說她心道青幫的人也沒那麼可怕,也算是講道理的。
她卻不去想這漢子為什麼要問她的來歷。
「我叫孫蔓莎,從西南的黔州來的!」蔓莎輕聲回答道。
絡腮鬍子笑了,然後得意地給了同伴一個眼神。
在他們看來一個從黔州來的小丫頭,又怎麼可能有什麼後台背景呢?他們今天的運氣真好,是撿到寶了。
絡腮鬍子走到了蔓莎的面前,微笑着說道:「小妹妹,她偷了我們的錢,所以我們就得抓她回去,能還上固然是好,還不上也該有個說法,你說是不?」
蔓莎望向那女人:「他說的是真的嗎?」
女人還沒回答,絡腮鬍子就向女人瞪眼:「小心說話!」
可女人心裏卻知道,自己這次若是再被他們帶回去的話不死也要脫一層皮,她連忙搖頭:「他們說謊,我沒有偷錢,他們是……」女人的話沒有說完,另一個漢子揚手給了她一巴掌:「你給老子老實點!」
蔓莎也覺着不對勁了,絡腮鬍子又說道:「小妹妹,你看要不這樣吧,你跟着我們去,假如真不是她偷的錢,到時候你可以領着她一塊走,怎麼樣?」
周圍的人還想說什麼,絡腮鬍子環視了一圈,那眼神中滿是威脅,哪裏還有人敢說話。
蔓莎雖然江湖閱歷不足,但她並不笨,相反,她也是冰雪聰明的。
她再看不出這兩個漢子有古怪那才是怪事,所以她沉下了臉:「我最後再說一遍,放開她!」她竟然反過來威脅對方,兩個漢子都笑了,這丫頭還真帶着野性。
絡腮鬍子說道:「我們若是不放呢?」
「真不放?」蔓莎冷冷地問道。
「不放!」兩個漢子異口同聲地回答。
蔓莎的身形一動,快如閃電,一下子便到了抓着那女人的漢子面前,左手一拳打在了那人的右眼上,右手一把扣住了那人抓住女人的手,用力一掰,又狠狠地往下一壓,「喀嚓」一聲脆響,那人的手腕竟被她給擰折了。
她拉過那女人,女人躲到了蔓莎的身後。
其實女人的心裏一直有內疚的,在看到蔓莎為自己出頭的時候先是欣喜,但接着看到竟然是一個小姑娘時她便有些失望了,但她還是暗暗希望蔓莎是一個有背景的人,那樣的話自己或許還能夠有一線生機,誰知道蔓莎卻說是來自黔州,她也隱隱有些為蔓莎擔心,直到蔓莎出手她才暗自鬆了口氣,她輕輕扯了蔓莎的衣袖:「我們趕緊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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