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社!」當聽許可說完,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之前顏萍帶人冒充「鬼社」的人被揭穿後大家都已經「鬼社」根本就不存在,就連顏萍自己也是這麼說的,可是現在它竟然就突然冒出來了。
許可點了點頭:「是的,我問了,他們確實是鬼社的人。」
程德東有些不解地問道:「就算他們是鬼社的人為什麼偏偏要找上我們,再說了,我們和他們往日無冤近日無讎的,他們想要讓我們幫着找那個冥王鬼牌也犯不着用這樣的手段吧?大可正大光明地上門來辦委託的。」
程德東說得也很有道理,既然都已經說了,找到了會給予豐厚的報酬,那為什麼還要用這樣卑鄙的手段?
「或許是他怕我們不盡心盡力吧,他不是說了嗎?若我們找不到那個鬼牌不只是阿依姑娘要死,他們還會對先生和我們這幫人下手。」蔓莎說道。
葉辰冷哼一聲:「我倒想看看他們有這有這個本事!」
韓茹卻說道:「你可別忘記了,阿依還在人家的手上,有句話叫什麼來着,投鼠忌器!」
「可惜我們對這個『鬼社』知道得並不多,那個人也沒有給你任何的提示,我們根本就無從下手啊!」程德東說。
許可嘆了口氣:「是啊,這才是我最頭疼的地方。」
「老黎,去把我的車票給退了吧。」程德東說道。
許可抬頭望向程德東:「程大哥!」
程德東笑道:「行了,我什麼時候回去不行啊,非得在這檔口?再說了,我也想看看這個鬼社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老弟不會是嫌我在這兒會成了你們的累贅吧!」
許可心知程德東是放心不下這才想要留下來幫助他們,他忙說道:「程大哥怎能這麼說呢,有你在我也多了一個商量的人,只是又要讓老哥你受累了。」
程德東能夠留下大家的心裏都很是高興,他們都知道程德東雖然沒有什麼身手,可是他的智謀可是比起許可都不會遜色多少,有這樣的一個智囊相助比多幾個高手更有用得多。
葉紫涵說道:「那你準備從哪裏入手呢?」
許可眯縫着眼睛:「我想請顏萍來一趟魔都。」
「顏萍?調查科的那個女人?」韓茹瞪大了眼睛,一提到女人她就很是警惕,許可身邊的女人可是已經不少了,雖說許可並沒有接受自己做他的女朋友,也沒有真正和誰有男女之間的關係,但多一個競爭的對手總是她不樂意看到的。
海倫見韓茹的反應臉上露出了笑容,她哪裏會不清楚韓茹的心思啊?
倒是葉紫涵卻點了點頭:「也是,之前顏萍就曾經冒充過鬼社的人,想必她對鬼社應該有一定的了解才是,又或者她與鬼社還有什麼淵源也說不定。」
經葉紫涵這麼一解釋,韓茹才發現自己鬧了個大烏龍,敢情人家要把顏萍請來是有道理的。不過她還是嘟着嘴說道:「我就不相信沒有她我們就做不成事了!」
許可瞪了她一眼,她趕緊就閉上了嘴。
「老黎,你去一趟豫西北,到那兒好好打聽一下這個鬼社,儘可能打聽得越詳細越好,那兒是鬼社的發源地,看看能不能打聽到關於那塊冥王鬼牌的一些消息,當然,我們的時間也很緊急,快去快回。」
黎俊江應了一聲。
許可又對海倫和葉紫涵說道:「你們與魔都警察局和租界巡捕房協調一下,查一查近幾年的那些案子有沒有與鬼社相關的。」
「那我呢,我幹嘛!」韓茹問道。
許可說道:「你和蔓莎就負責在家裏守着,別小看了守家的工作,你要及時地做到信息的傳遞,很多時候信息的及時便是致勝的關鍵!」
韓茹雖說有些小情緒,但是她還算是識大體的,她點了點頭:「行了,我知道了。」
許可望向蔓莎:「凡事多聽韓茹姐的。」蔓莎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許可怎麼說她就怎麼做,所以她也是用力地點了點頭。
程德東說道:「之前我們說很可能這件事情與努嘎有關係,現在看來我們之前的判斷有問題。」
許可眯着眼睛想了想:「程大哥要不再走一趟苗疆吧,我讓葉辰和你一道去。」
程德東微微一愣,不過馬上就明白了許可的意思:「你還是放心不下那個努嘎?」
許可苦笑:「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那就是一枚定時炸彈。」
程德東說道:「你仍舊懷疑這件事情裏面有努嘎的影子?」
許可輕輕點了點頭:「是的。」
「行,那我就跑一趟。」程德東答應得很是爽快,許可交代葉辰,無論如何也要保證程德東的安全。
二天一大早,黎俊江、程德東和葉辰便離開了魔都,海倫和葉紫涵她們也去展開調查去了,許可沒有再留在偵探社,回了自己的別墅。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沒能夠休息好,他要好好的睡上一覺,下午顏萍就會過來,等顏萍過來以後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
下午兩點多鐘許可便接到了電話,顏萍到了魔都。
他讓顏萍直接到別墅來,顏萍來得很快。
「我聽你在電話里說鬼社的人出現了?」才坐下顏萍便發問。
許可點了點頭,把從鯢阿依失蹤一直到昨晚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向顏萍說了一遍。
顏萍聽了之後說道:「你叫我來是不是想問我關於鬼社的事情?」
許可笑道:「是的,之前你冒充鬼社的人我想應該不是率性而為吧?」
顏萍沒有說話,端起了茶杯若有所思。許可也不催她,看她這樣子許可知道她是一定會告訴自己些什麼的。
「不瞞你說,我父親就是鬼社的人,對於鬼社我還是很了解的。」顏萍這話許可沒有覺得有多吃驚,倒是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鬼社起源於豫西北,最初叫道源社,是由一些江湖術士結成的一個小社團,他們的初衷是以此來劃分業務地盤,遇到什麼大事相互有個照應。只是這個社團的組織很是鬆散,成員也良莠不齊,特別是後來他們吸收了一些素質並不高的巫婆神漢和江湖騙子,這些人摻雜到了一塊便開始做些裝神弄鬼的營生。慢慢的,道源社就沒有人再提了,以鬼社相稱,這樣便增加了它的神秘感。」
許可微微點了點頭:「原本道源社的那些人能夠容忍他們這樣的亂來嗎?」
顏萍苦笑:「當然不,原本道源社的那些人大多都是正一教的道士,是道教的本源,他們是不屑做那些裝神弄鬼的事的。不過後來他們竟然就勢弱了,之後社團里又發生了一次大變故,那次變故幾乎把道源社的那些人剷除殆盡,鬼社便成了名符其實的鬼社。不得不說,在道源社變成鬼社之後,鬼社的管理卻比道源社時又嚴格了許多。一時間它竟然就壯大了起來,其影響力也擴大了許多不再局限於豫西北,甚至遍及了整個西北以及西南的局部。」
「當時清廷也一度想要打壓這個社團,可是也不知道是清廷的那些人太膿包還是鬼社的人太厲害,清廷的人在他們手上吃了很大的虧,後來便敬而遠之了,不敢再生出針對之心。直到民國三年,鬼社不知道怎麼就入了晉地,惹上了閻老西這個大軍閥,這才招來了大禍。」
許可總算是聽明白了:「你是說鬼社的覆沒是因為他們得罪了閻老西?」
顏萍點點頭道:「是的,鬼社當時的勢力雖然很大,可是在一個大軍閥的面前卻根本不夠看,況且閻老西的勢力可不只是晉地,周邊的那些省份也多他的故吏門生,就算是與他不太交好的其他軍閥也不可能為了一個鬼社而和他生出間隙,所以鬼社便遭到了沉重的打擊。」
許可點上了一支煙,見顏萍杯子裏的茶水已經喝完了,忙又給她續上。
顏萍又喝了一口緩緩地說道:「那次以後鬼社便好像銷聲匿跡了。」
許可說道:「等等,你剛才說你父親就是鬼社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最初的道源社的吧?」
顏萍微微一笑:「是的,他便是道源社的,在鬼社的那次內亂中他除此被人害死,後來他不再管社團里的事情才躲過一劫,一直到民國三年那次晉邊幾省聯合清理鬼社的時候他也受了無妄之災,帶着我母親和我哥哥一道逃到了南方去。」
許可皺起了眉頭:「你是他們到了南方才生的?」
顏萍說道:「你是怎麼算的啊?我看上去有那麼年輕嗎?好了,別打岔,還是說我父親吧。」
她告訴許可,他父親到了南方以後就沒有再與鬼社有什麼的牽連,直到顏萍出生以後,大概是顏萍八歲的樣子,突然就有人找上門來,來人與她父親在房間裏談了好幾個小時,第二天她的父親但對他們兄妹倆和她母親說,有重要的事情要離開家一段時間,從那以後顏萍就再也沒有見過她的父親。
「你母親和你哥哥現在仍在南方嗎?」許可問道。
顏萍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神情有些戚然,眼睛也有些濕潤:「我母親在我十三歲那年就去世了,就只有我和哥哥相依為命,可是只是過了三年,我哥哥為了我把當地的一個惡霸給殺了,便逃跑了。原本他逃的時候是想把我也帶上的,可是我怕自己成為他的累贅就沒答應,要知道殺人可是死罪。」
許可沒想到顏萍竟然還有這樣的身世:「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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