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忠義喜歡別人叫他主人,這更讓他有種主宰別人命運的感覺。
「冷冰寒啊,冷冰寒,既然你不願意回來,那我就暫時饒你一條小命。」冷忠義冷笑一聲:「叫人抓緊時間把張茂盛弄出來,弄不出來就讓他永遠別出來了。」
「是。」
中海市新塘區副區長辦公室,牛天生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見到沈軍在門口有些焦急的來回走着,見到牛天生來了,頓時着急道:「牛區長,不好了,張茂盛在看守所里自殺了。」
「哦?沒有人看着他麼?」牛天生並沒有多大的意外,像是張茂盛這種人,明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無法減輕,在絕望的時候走上絕路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是有,但是這傢伙說要上廁所,我們的人就在門口守着,結果他一走進去,我們的人在外面等了很久都沒等到張茂盛出來,就覺得有問題了,等進去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張茂盛竟然死在了廁所裏面。」
「當初死的方向是怎樣的。」
「嗯?」沈軍一下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般都會問怎麼好端端的會死了,不像牛天生這樣直接問別人死的方向是朝哪裏的。
「當初死的方向是怎樣的。我是問他死的時候,臉部是朝向哪裏的。」
「他當初死的時候,很詭異,就像是睡着了一樣,脖子上並沒有勒痕,而且也不像是窒息而死的,法醫也已經初步檢查過了,排除他殺和自殺的可能,就像是突然間猝死了一樣,很奇怪。」
「走,去停屍房看看,邊走邊說。」牛天生說着帶頭往外走去,見到沈軍一臉驚異的站在那:「沈局長,你還有事?」
「沒,沒,沒事。」沈軍連連搖頭。
中海市新塘區人民醫院停屍房,牛天生皺着眉頭看了一眼沈軍:「咱們警察局沒有自己專門的法醫停屍房麼?」
沈軍神情有些尷尬:「咱們局裏的經費有些緊張,以前是有,但是基本沒什麼用。」
「回去我讓區財政局給你們撥款,這個必須建起來,放在醫院的停屍房算怎麼回事?一些關鍵證據都很容易給人破壞了。」
「是,是,是,我回去馬上就去督辦。」沈軍連連點頭。
「牛區長,要不要我現在讓人把張茂盛的屍體弄回去?」
「不用,先看下。」
「嗯?」沈軍一臉驚異,不明白牛天生想要做什麼。
牛天生直接走到了張茂盛的屍體旁,看了一眼他的臉,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牛天生的視線落在了張茂盛的胸口上。
「牛區長,張茂盛的屍體我們已經徹底仔細檢查過了,窒息這些都不存在,到是像是突然間猝死。」
「嗯,這個地方都看到了麼?進行屍體解剖了麼。」
沈軍見到牛天生手指在張茂盛的胸口上,只是看了一眼,沈軍就趕緊移開了目光,張茂盛又不是什麼美女,如果是美女,他或許還會多看幾眼。
「暫時還沒有,因為死者家屬還沒到,所以,我們並沒有解剖,但是通過初步判斷……」
「馬上安排法醫解剖,張茂盛屬於他殺。」牛天生一臉果斷的說了一句。
「啊?」沈軍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是,牛區長,張茂盛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也沒有機械性勒痕,他怎麼可能是屬於他殺呢?您是不是弄錯了啊。」
「看到沒有?」
「看到什麼?」沈軍有些疑惑,不明白牛天生指的是什麼。
「他的胸口上有個針眼,這個打針的人速度很快,而且對這個張茂盛很了解,針眼在他胸前這個小黑痣上,一般人看到黑痣以後就會自動忽略,不會仔細去看。」
「您是說這個黑痣麼?」沈軍有些驚異,不明白這么小的地方牛天生怎麼會看到的,隨即,沈軍又感覺有些丟人,牛天生都看到了,他偏偏沒有看到。
「對的,你如果看不清楚的話,可以用放大鏡來看。」
「不用了,不用了。」沈軍搖了搖頭,原本還想仔細看一下,牛天生這麼一說,他到是不好意思在仔細看了,而是退了開來。
「今天晚上那個人可能還會再來,到時候在安排解剖。」
「您是說那個殺害張茂盛的兇手?」沈軍有些驚異:「那傢伙的膽子不會有這麼大吧。」
「要是給你足夠的錢,你做不做?」
不等沈軍開口,牛天生直接道:「今天晚上我就在這裏守着,你安排人在外面,算了,還是我自己一個人來吧,那麼多人,他就不敢來了。」
「您一個人在這個地方守着?要不,我還是多派幾個人來吧?」沈軍看了一眼四周,這裏的太平間陰深深的,雖然不像是以前那樣,有許多大床擺放着屍體,而是直接放進了對應的冰庫的冰櫃裏。
但是在這種陰暗的環境裏,確實有些滲人。
「怕什麼?你如果不放心,要不你來?」
「別,我還是算了。」沈軍有些不好意思的連連搖頭,也不敢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了,他怕等下牛天生要是後悔了,讓他在這裏守着,那就操蛋了。
沈軍離開以後,牛天生讓他鎖上了門。
說實話,這個太平間確實有些滲人,年代久了,一直都沒有翻新,這個太平間還保持着七八十年代的風格。對於醫院領導來說,這種停放死人的地方,只要不是倒塌了就行,沒有人會想着翻新這裏的。
巨大又空曠的停屍間裏,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白天都基本沒人會來這裏,更不要說是晚上了。
牛天生躺在了一個鐵床上,靜靜等着那個殺手到來。
這裏的鬧鬼傳聞,早在牛天生來之前就已經聽說過了,什麼晚上聽到這裏有人唱歌跳舞一類的,總之聽起來就讓人感覺非常滲人。
對於牛天生來說,這樣的事情一點也影響不到他,如果實在不行了,他隨便就可以召喚出100多個水稻戰士出來,真有什麼詭異的事情,他也可以從容的離開。
牛天生看了一眼手錶,此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依舊是靜悄悄一片,就在牛天生準備下地的時候,一旁傳來了一聲異響,牛天生側頭看去,這聲音並不是從外面傳來的,而是就在太平間裏面的聲音。
牛天生仔細聽了幾下,這聲音沒錯,的確是從太平間裏面傳出來的。要是換成一般人只怕早就給嚇死了。牛天生卻是屏住了呼吸,靜靜的躺在那裏。
牛天生見到最中間位置上,一個人身體有些僵硬的從位置上坐了起來,蓋在身上的白布掉在了一旁的地上。
這種場景讓牛天生心頭一震,他並沒有感到害怕,而是有些擔心這個傢伙是不是早就躲藏在那裏了,不過這麼冷的冷庫里,要是他早就躲藏在這裏,他們進來的時候就應該發現,趁着自己一個人在這裏的時候,就應該發動攻擊啊。
為什麼這種情況並沒有出現?
牛天生神情有些疑惑,隨即見到那個人走到了張茂盛的屍體旁,從身上拿起了一個白色的玻璃瓶一樣的東西,正準備往張茂盛的屍體上倒去。
牛天生直接從位置上坐了起來。
看對方全神貫注的樣子,顯然沒想到停屍房裏還有人。
直到牛天生讓水稻戰士出來沖向他的時候,他才像是反應過來,手上玻璃瓶裏面的液體灑向了衝過去的水稻戰士。
牛天生心頭一「咯噔」,有種不妙的感覺,剛準備讓水稻戰士閃開,那股液體直接當頭淋下,沖在最前面的水稻戰士措不及防,直接從頭淋到了腳。
旁邊幾個水稻戰士也被灑了一點在身上。
隨即一陣「滋滋」的聲音從那名水稻戰士身上傳來,在牛天生的注視下,那幾名被淋到的水稻戰士身上的部位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慢慢消融了下去。
「該死的!」牛天生心頭一驚,當即怒罵了一聲。
那個人顯然也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這麼勇猛,身上都在快速消失竟然也不喊痛,還在往他那裏沖。
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幾十名水稻戰士已經衝到了他的身前。
這個傢伙卻是狡猾的如同一隻老鼠,幾乎是從不可能的角度里鑽了出去,並且在衝出去的同時,還從身上拿出了一根針尖一樣的東西,快速在水稻戰士身上兇猛的連點了幾下。
這些水稻戰士被點了一下以後,身體像是被雷擊過一般,倒地以後,臉色黑的如同墨一般。
「給我抓住他,無論死活。」
牛天生怒喝了一聲。
而那個人也像是知道牛天生才是這些人的首領,幾乎是飛一般的速度向着牛天生這邊快速衝來。
牛天生冷哼一聲。
就在那個人快要衝到身前的時候,他手上快速的向着牛天生踹過去的腿點了一下,讓他驚異的是,牛天生被他點了一下,竟然一點事都沒有,隨即整個人挨了一腳直接被踹飛了出去,撞翻了一張鐵床,還準備爬起來逃跑,直接被幾名水稻戰士給按在了地上。
他手上的東西也被一腳踹到了一旁的地上。
牛天生走了過去,看了一眼這傢伙剛才拿的東西,外形像是一根放大的鐵針,大概10厘米長,一頭尖細,一頭粗大。通體黝黑。
牛天生看了一眼被壓在地上的那個人,隨即伸手撿起。那傢伙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不過再見到牛天生一點異樣都沒有以後,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牛天生端詳了一下那根鐵針,隨即走到了他的面前。
這傢伙身高不高,大概一米六左右,外形瘦小,看起來像是個女孩子的身體。
「說吧,誰派你來的。」
小個子只是冷笑着看着牛天生,也不開口說話。
牛天生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們這種人只要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做,不要在我面前裝硬漢了,給你一百萬,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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