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厲的警報聲宛如遠古巨獸的咆哮,在寂靜的午夜狠狠劃破了虛空。
一輛輛閃爍着警燈警備的防暴警車,一輛輛裝滿了武裝警察的武警部隊卡車,在滿是霓虹燈的街道上划過炫麗的紅藍之色,飛馳向市中心的某座酒店大樓。
然而就在三十分鐘之前,dl市最著名的五星級謝爾頓酒店,發生一場罕見的,乃至震驚全國的劫持大案。整幢酒店如今已經被恐怖分子劫持,酒店內大約三百服務人員與將近六百的中外客人,被困酒店之內!
當無數警察與武警趕到酒店外,看着那座令人可以飽覽整個海港風光、山川景色高聳酒店時,所有武警與警察的眼內與臉上,顯露出來的不是被酒店外貌的堂皇大氣所震撼的感慨神色,反而是陣陣的驚懼與戒備!
此時酒店外的碘鎢燈早已經被刻意的關閉,整個酒店大樓內部也是漆黑一片,如同一座巨大的墓碑一般,聳立在漆黑的夜空之下。
市局刑警大隊大隊長趙海龍緩緩的走下警察,那一身即便退伍了將近十五年都沒有絲毫變化過的軍人氣勢,在配上那挺拔的身形與那一臉嚴肅冷漠的面孔,然何人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都會留下深刻的印象。
趙海龍如暗夜星辰一樣深隧動人的雙眼,不斷閃爍出智慧與冷厲的光芒,凝視着不遠處的酒店。而跟隨他一起下車,有着『警局之花』之稱的擁有一張嬌美外貌與阿娜身材的王瀾,那雙眼眸中在看向趙海龍時露出的迷醉一閃而盡後,便換上了嚴禁的神色,幹練的說道:「根據調查,劫匪的人數不詳,劫匪的動機不詳,劫匪的身份同樣不詳……總之,劫匪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們同樣不清楚。而我們唯一清楚的一點,是劫匪擁有很強的防範意思與偵查能力,同時劫匪擁有很強的軍事戰鬥能力。」
「軍事作戰能力?」趙海龍那雙粗重如劍的兩條眉毛狠狠挑起,冷冷的說道:「對方的身份……是軍人?」
王瀾晃動了一下頭,皺起一雙秀眉,「不清楚,因為我們的人根本無法接近酒店。」
「什麼意思?」趙海龍的雙眼眯了起來。
「五分鐘前,有防暴警察聯合武警部隊的同志試圖強行進入酒店解救人質,結果……」王瀾的眼中浮現出一絲驚悚,「結果踩到了地雷,有六名武警同志與七名警察同事因此受傷!」
「地雷?怎麼可能!」趙海龍雙眼之內頓時閃爍出一道精芒,眼角不自覺的抽動了幾下。
王瀾同樣也覺得不可思議。這種只有在戰場上才會出現的最純粹殺人武器,竟然出現在普通人的城市中。可是事實就是事實,酒店的外面真的出現了地雷,甚至還不止一處!
「根據趕來的部隊炮彈專家探查後找到爆炸後的殘留物進行檢驗,發現對方絕對是製造地雷的專家,不但精通各種簡易地雷的製作能力,還精通地雷的埋置手段,手法非常老道,即便是普通的特種部隊都不一定能擁有這樣的人才。通過專家推斷……」王瀾猶豫了一下,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看着身前面容冷冽的隊長,「對方很有可能出身於某支強大的特種部隊在役軍人,或者是退役軍人!」
趙海龍沉默了許久,冷聲詢問:「材料來源?」
「生活用品!」王瀾快速回答道。
「呼!」趙海龍重重的呼出口氣,在緩緩的閉上雙眸。隨之三秒鐘後,雙眼猛地睜開,眼中有睙芒閃爍,「請求支援吧,對方……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說出這句話的趙海龍,語氣是那麼的無奈和不甘。
可是那又能如何?
通過下屬的簡單匯報,在通過他自身的推斷,他非常清楚酒店內的恐怖分子根本不是他們這些警察與武警有能力對抗的。
趙海龍曾經是一名軍人,他十六歲參軍,十八歲被破格篩選進入某支軍區的偵察連,二十二歲因能力突出,被調入軍區特戰大隊。又經過三年的刻苦訓練,被再次破格招入軍區特種部隊,成為了一名即便是在軍隊中都會讓無數軍人羨慕的特種兵!
什麼是特種兵?
特種兵就是在兵種上指執行特殊任務的兵軍人,例如海軍陸戰隊、空降兵部隊……
在兵員上指組成特種部隊的單位人員,例如爆破兵、空降兵、破譯兵、狙擊手等。
特種兵是世界一些國家軍隊中擔負破襲敵方重要的政治、經濟、軍事目標和執行其他特殊任務的特殊兵種。
因其單兵作戰能力極強,適合在各種惡劣條件下,完成作戰任務。往往是戰爭中決定戰局的重要因素。
而但凡可以成為一名特種兵的軍人,其能力絕對可以說在普通軍人中都是拔尖的存在。
如果真是這樣一個人進入到了普通的都市之中,還有什麼人可以攔得住他們?
尤其是他們現在所面對的那個人,也許比一些真正意義上的特種兵還要強大的軍人時,以他們這些普通警察與武警的力量,又怎麼會是那種軍人的對手?
……
……
謝爾頓內的大廳,此時幽暗的好似鬼屋,除了透過大廳外的燈光勉強可以看到內部的點點光芒,在就看不到任何的事物。
一個隱藏的暗中的身影,蜷縮在大廳的某一處角落內。
而當那個身影緩緩帶起頭的時候,可以發現,他擁有一張年少略帶幼稚的面孔,看上去最多也就十**歲左右。
吃這長看上去均沒意思的臉上,卻掛着兩行淚水,可是他的雙眼內,卻是那麼的空洞,宛如徹底的失去的靈魂。
「爛姐為什麼會死?為什麼會死的那麼慘?怎麼可能?蘭姐的實力那麼強,怎麼可能會死在這樣一個小小的地方?」
少年的腦海中再次迴蕩出發現蘭姐屍體時的場景,那**的,那被人玷污後滿是污垢,卻依然潔白的軀體時,少年那無神的雙眸,突然變得血腥,變得猙獰,變成殺機盎然……
「我需要一個說法,我需要知道蘭姐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我需要知道這座小小的城市裏,到底是哪一個人,敢於對我的蘭姐做出那樣的事。」
「我只給你們一天的時間,如果一天之內沒有給出我想要的答案……」
「那麼……我會讓這座城市,淪為地獄!」
……
……
秋雨細如棉,悠風乍暖寒。
夕陽西下,櫻花林畔,一座小小的公園內,餘輝透過盛開的櫻花林,將整座公園映照暈染得愈加妖媚粉艷。
一個七八歲大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此刻正坐在公園的長條椅上,兩行淚珠滑落眼角,俊嫩的小臉上透着委屈與倔強。
「媽媽爸爸為什麼還不回來……你們在不回來,就看不到小軒了!」男孩有些憤怒的抽泣着。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好似假小子般,有着一頭俏麗短髮的同齡嬌美女孩,正躡手躡腳的偷偷來到男孩的身後。
「男生哭鼻子,羞羞臉,我要去告訴林爺爺,林軒在公園哭鼻子。」
被打斷抽泣的男孩轉過頭,望了一眼身後女孩,淚眼朦朧的他一時間有些發懵,並沒有看清楚女孩的模樣。
一塊繡着卡通圖案乾淨手帕,遞到男孩面前。
男孩猶豫了片刻才接過小女孩遞來手帕,在臉上抹了幾把,隨後說道:「我只是被風迷了眼睛。」
「咯咯……」女孩嬌笑連連,卻沒有說破。
抬起一隻小手落在長椅的靠背上,在小男孩一臉震驚的注視下,女孩那嬌嫩的小身軀騰空而起,直接從長椅的後面躍到了男孩的身前,很自然的坐在男孩的身邊,歪着頭看着男孩說道:「小軒乖,告訴蘭姐,是誰欺負小軒了,蘭姐幫你揍他。」
看到女孩矯健的身姿,男孩眼中閃過一絲羨慕,可聽到女孩的話後,男孩撇了下嘴,倔強說道:「不要你管。」
「德性!」女孩瞪了男孩一眼,隨後眼珠轉動了一下,從長椅上站起,跑到前方人工湖畔的一顆柳樹旁,猛然一跳,從樹上折下一株柳枝,最後又跑到一顆櫻樹前,一腳踢去,櫻花如雨飄落。
女孩先是把柳枝折成一個圓環,在蹲下身把朵朵櫻花撿起裝嵌在柳枝上,不長時間,一個花環便出現在女孩的手中。
男孩一臉羨慕的看着女孩手中的花環,直至女孩走到他的身邊把花環遞給他。
「喏,給你吧。」女孩巧笑倩兮,嬌聲道:「不過作為交換,小軒要告訴蘭姐為什麼哭鼻子。」
男孩猶豫了下,接過花環,卻沒有戴在自己的頭上,反而站起身,高高捧起,戴在了一臉驚訝的女孩頭上。
「花環是女孩子戴的呢,而這麼漂亮的花環,也只有蘭姐戴着才好看呢。」男孩的小臉上浮現出笑容,「對不起蘭姐,小軒不該跟你發脾氣的。」
愣了下神,女孩的目光中多了一些莫名的光彩,朝男孩嫣然一笑,那嬌媚傾城的回眸,讓櫻花失色,讓夕陽黯然,年幼的她已經展現出迷倒眾生的底蘊。
女孩沒有說話,而是伸出小手拉住男孩,重新坐回長椅上。
男孩確不知道,他的那一番作為,已經悄悄印入女孩的心靈深處,刻印出一副永久不會磨滅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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