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枝城日軍第三十三師團的攻擊被擋了下來,可密鐵拉城這裏五七一團卻遇上了大麻煩。日軍上來就動用了第四重炮旅團的重炮。日軍的第四重炮旅團己經是一支戰略部隊的存在了,它配備有三十六門大正七年式15o口徑的重加農炮,二十門九零式24o口徑的重加農炮,十門九六式3o5口徑重型榴彈炮。
好在日軍並不太重視密鐵拉城,只是想儘快的打通前往曼德勒城的道路,因此只動用了15o口徑的重加農炮。但就這也不是五七一團那十幾門75口徑野戰炮能對抗的,更不用說那些迫擊炮了。在日軍15o口徑重加農炮的轟擊下,密鐵拉城外的陣御陣地上,工事、戰壕、防炮洞都被摧毀殆盡,只留下密密麻麻的彈坑,而且放在陣地上的一個營官兵也損失大半。
團長鄭道東看着陣地被日軍炮火蹂躪,手下的官兵傷亡慘重,眼晴都火了,不顧一切的命令野戰炮營還擊。結果野戰炮營只和日軍打了半個小時的炮戰,就被日軍強大的炮火把十八門野戰炮全部摧毀,野戰炮營的三百多名炮兵犧牲,一百多人受傷。
沒有了用於對抗的火炮,日軍的炮擊就更加肆無忌憚,當第十六師團開始進攻時,重炮旅團的重炮不再炮擊,換成了第十六師團的野炮兵聯隊進行炮火支援。五七一團只能放棄城外的陣地,憑着密鐵拉城的城牆阻擋着日軍的進攻。
明知日軍的強大,五七一團沒有一人退縮,懷着必死的決心,頑強的阻擊着日軍的攻勢。團長鄭道東還找到一個機會,用野戰炮營剩下的十八門12o重迫擊炮,重創了日軍第十六師團的野炮兵聯隊。日軍從早上一直打到下午三點鐘,起了五次衝鋒,都被五七一團頑強的擋了回去。
大半天的戰鬥,五七一團損失了大半官兵,火炮也基本上被摧毀。但日軍也沒討得了好,在密鐵拉城下遺屍近千具。進攻不順也讓第十六師團剛上任的師團長森岡隼中將暗暗吃驚於支那部隊的頑強。不過吃驚歸吃驚,森岡隼中將還是再次請求第四重炮旅團的炮火支援。
這次面對密鐵拉城的城牆,第四重炮旅團動用了24o口徑重加農炮。這種24o口徑重加農炮的一枚炮彈就重達一百八十五公斤,威力十分驚人。密鐵拉城的城牆只是經受了十餘這種炮彈的轟擊就再也承受不住了。一段長達百米的城牆在炮聲中倒塌了下來,這段城牆上的幾十名戰士也一同被埋在了城牆倒下後的廢墟中。
見城牆倒塌,日軍派上了四輛九五式戰車和一個步兵大隊,一同向缺口處起了改擊。四輛九五式戰車要在平時,鄭道東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裏,別說自己有八二無後坐力炮這樣的殺器,就是手中的五六式重機槍用上穿甲彈,也足對付這些薄皮鐵王八。
可是現在自己的這個團損失慘重,重武器的損失情況也相當嚴重。鄭道東親自帶着警衛連頂到了缺口這,用僅有的一門八二無後坐力炮幹掉了四輛九五式戰車,又指揮手下和日軍奮戰了一個多小時,才又把日軍的這次進攻擊退。當日軍退回去後,鄭道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長出一口氣,讓身邊的一營長統計人數。
好一會一營長回到了鄭道東身邊,說道:「報告團座,全團現在只剩下八百四十五人還能繼續戰鬥了。二營長重傷,三營長戰死。」鄭道東沉默了一會,語氣沉重的說道:「你去把團里能拿槍的都組織起來,小日本想從這過去,就要從我們五七一團全體官兵的屍體上踏過去!」
一營長一臉莊重的對鄭道東敬了個禮,一言不的轉身而去。一營長走後,鄭道東下令所有官兵整理武器裝備,清點彈藥。又把幾挺輕重機槍架在缺口這。忙完這些,一營長也帶着二百餘人趕了過來,鄭道東明白這些人都是後勤輜重部隊的人,基本上沒上過一線陣地,能有多少戰鬥力就只有天知道了。
天己到了傍晚時分,日軍顯然是準備在今天佔領整個密鐵拉城。一個步兵大隊在幕色中又對密鐵拉城起了攻擊。攻擊之前,日軍集中了野炮聯隊剩餘的火炮,還有步兵聯隊的九二式步兵炮,各種口徑迫擊炮對缺口處的守軍進行了炮擊。
沒有了反擊的炮火,五七一團剩下的戰士們只能死死的趴在陣地上,忍受着日軍炮火的轟炸。鄭道東看着日軍的炮彈不時的帶走幾條手下士兵的生命,眼中直冒火卻是無可奈何。日軍攻至缺口前二百米處,鄭道東高喊一聲:「給老子狠狠的打!」手中的手槍先開火。
戰士們這時冒着日軍的炮火,從缺口的廢墟中伸出槍口,對着衝上來的日軍就是一陣掃射。也幸虧五七一團自動武器眾多,幾百枝衝鋒鎗彌補了機槍的不足。密集的火力讓日軍進攻的腳步一下被遏制住,在倒下了幾十個士兵後,日軍也各自尋找到掩體,與守軍展開了對射。
五七一團的陣地上還有二百多名補充上來的非戰鬥兵種,他們平時雖然也有過戰鬥訓練,可真正上陣地做戰的機會卻少之又少,這時就看出他們和老兵之間的差距來了,老兵們都是在隱蔽好自己的同時開槍射擊敵人,而他們卻不管不顧的只顧向日軍射擊。
進攻的日軍第十六師團,是日軍的一個甲種常備師團,也是日軍精銳部隊之一,在這樣的對射中,很快那些補充上來的戰士就死傷慘重,陣地上不時的出現這些戰士的慘叫聲。當缺口處的幾挺重機槍也毀於日軍炮火中後,日軍也漸漸進入了缺口前一百米的區域。
這時日軍的指揮官撥出了指揮刀,衝着缺口方向一指,喊道:「殺給給!」本來彎着腰小心向前進攻的日軍士兵,突然跟打了雞血似的,一下挺起身子,努力的邁動二條小短腿,向缺口處起了衝鋒。五七一團的官兵見日軍起衝鋒了,手中的槍支打的更猛。
可是必竟人數太少了,鄭道東眼看着日軍九十米、八十米、七十米、……五十米、四十米。不由大喊一聲:「手榴彈!」喊完從身邊抓起一枚手榴彈扔了出去。隨着他的喊聲,陣地上一陣手榴彈飛向了衝鋒的日軍。手榴彈的爆炸阻止了一下日軍的衝鋒,但很快又有日軍衝出了硝煙。
鄭道東一下跳了起來,剛喊出一聲:「和小日本拼了!」就被一子彈擊中,向後倒去。陣地上的戰士們有大刀的從背後抽出了大刀,沒大刀的往槍上安好了刺刀。就在戰士們要跳出去和小日本拼命時,從他們身後傳來了動機的轟鳴聲,接着重機槍的聲音響了起來。
隨着重機槍的吼叫,剛剛接近陣地的日軍士兵如同割倒的麥子般一排排的倒了下去。這時五七一團的戰士們才有時間回過頭去,視線中幾輛塗成迷彩色的戰車沖了過來,戰車上的重機槍吐出了長長的火舌。緊接着更多的戰車出現在了戰士們的視線中,而日軍則因為戰車的出現死傷慘重,不得不退了回去。
日軍後撤了回去,援兵也趕到了這裏,陣地上五七一團倖存的官兵都歡呼了起來。戰車在離陣地不遠處停了下來,車子後門一打開,一隊隊戰士魚貫而出。有一名軍官快步走了過來,問道:「請問鄭團長在哪?」陣地上一位看不清軍服顏色的軍官站了出來,答道:「我是五七一團一營少校營長魯名俞。我們團座受了重傷,衛生員正任搶救。」說完住旁邊一讓,露出了一個躺在地上的身影。
來的軍官顧不上客氣了,說道:「我是軍直屬警衛旅二團一營營長韋松,我們團奉命增援密鐵拉城。鄭團長怎麼樣了?」在對鄭道東進行搶救的衛生員答道:「團座右胸中彈,要儘快手術,否則會有生命危險。」這時鄭道東醒了過來,費勁的問道:「一營長,小日本的進攻打退了?」
魯名俞忙蹲下來答道:「團座,幸虧警衛旅的弟兄們增援及時,小日本己經撤回去了。」韋松幾步來到鄭道東面前,敬禮後說道:「鄭團長,軍警衛旅二團奉軍座命令增援五七一團,我們一營乘坐裝甲運兵車先行趕到,我們團座帶着其餘部隊隨後就到。鄭團長先讓五七一團的弟兄們下去休整一下吧,這個陣地就交給我們一營了。」
鄭道東咳出了一口鮮血,無力的說道:「好,那陣地就交給警衛旅的弟兄們了。」說完示意一營長帶人後撤。一營長對五七一團的士兵下達了後撤的命令後,這些戰士們才扶着輕傷員,抬着重傷員和犧牲戰友的遺體,向城內撤去。誓衛旅的戰士們自覺的列成了隊伍,向五七一團的官兵們敬禮致敬。
五七一團離開後,韋松一聲令下,一營的官兵開始搶修陣地,佈置火力點。三輛裝甲運兵車則是顧忌日軍強大的炮火,撤回了城裏隱蔽了起來。一營官兵們忙了二個小時,才算基本完成了佈防,不知道是不是天黑了的原因,日軍沒有再一次起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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