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環港醫院的地下庫房中,鄭凡周身的氣流不斷激盪。
深夜緩緩流失,鄭凡大手抓着老者頭部吞噬的精神力,參與到他體內生機循環之後,已經逐漸與他的氣息交融,排斥的感覺也越來越弱。
此時被捆着的老者,雙眼早已經黯淡無光,脈搏跳動的極為緩慢,好像含着的一口氣,隨時都會泄掉一樣。
反觀鄭凡,雙眼的光澤卻是越來越亮,整個人的精氣神散發開來,甚至會帶給人撲面而來的壓迫感。
「難道說精神力和記憶,並沒有直接的聯繫嗎?」。鄭凡已經適應了種種不適之感,心思活絡考慮着。
「呼~~~」
隨着老者緊繃的身形一松,陷入死亡的一剎那,從其頭部湧出的氣流,卻是愈發的濃郁。
不同於已經死的老者》無>錯》小說徹底斷氣,在老者最後的精神力,也被鄭凡吞噬之後,他則是放開了大手,不斷的調整呼吸。
「人家都說人臨死的時候,能夠看到與眾不同的景象,難道就是這個嗎?」。吸收了濃郁的氣流之後,鄭凡雙眼看到地下庫房情景,只覺得充滿了光。
此時若是地下庫房有外人,就會,鄭凡的雙眼,就好似在黑暗中兩顆璀璨的珠子,目光極為逼人。
各種不適之感漸褪,待到鄭凡的視覺感知也恢復如常,他的雙眼依舊很亮澤。
「與預想的還有所不同,本來以為吞噬他的精神力,有機會得到他的一些記憶呢,看來在正常的情況下,人的記憶還是儲存在腦子裏啊,現在他的大腦也徹底死亡了吧,應該沒大用了!」盤坐在地調整自身生命體徵的鄭凡,足足過了半柱香的功夫,才閉着雙眼喃喃自語開口。
老者雖死去,卻沒外在的致命傷,就連之前做活體化驗的傷口,也被姚玲用紗布塊封得很好。
「嗤~~~」
身體狀態逐漸平靜的鄭凡,已經嘗試着在地上緩慢長身而起,先用金屬小瓶中的酸性物質化了老者的屍體,旋即才向地下庫房的大門走去。
「咦~~~」
精神狀態極好的鄭凡,下意識的放出感知,竟然透過庫房門,察覺到在外面的吉井惠香。
儘管感知的不太真切,但鄭凡卻能察覺到,吉井惠香在門外的位置。
「鐺!鐺!鐺!」
鄭凡一短兩長有節奏的敲響了庫房門,好似暗號一般。
「誰?」|
吉井惠香在外面大喊一聲,很快對鄭凡確認道。
「是我。」
鄭凡集中注意力,開口的聲音雖不大,卻利用感知對吉井惠香應道。
「嗚~~~」
隨着庫房門被打開,吉井惠香看到的,卻是閉着雙眼的鄭凡走了出來。
「剛剛你站在門的哪邊?」
沒等吉井惠香開口詢問,鄭凡當先開口道。
「面朝外的左側。」
吉井惠香回答的很仔細,而且她所指的地方,甚至放了還沒吃完的宵夜,以及新拉的椅子。
「再過一會兒就要天亮了,準備一身運動服,陪我出去鍛煉鍛煉,生命在於運動。」說到後來,鄭凡哈哈大笑,顯得很是得意。
「這個時辰運動嗎?」。
吉井惠香完全想不到,鄭凡要運動的目地,是想嘗試加速身體機能和血液的循環,看看能不能起到加快消化老者厚重精神力的效果。
向着庫房中看了一眼的吉井惠香,此時還能,老者在融化冒煙的屍體。
「我現在精力充沛得很,干點好呢,就跑步吧,我先去病房等着,你將姚玲叫下來,同她一起將細節都處理乾淨了。」儘管感知到就連捆着老者的繩子,也被酸性物質腐蝕一空,鄭凡依舊沒有大意。
「老闆,你的眼睛沒事吧?」
眼見鄭凡明明閉着雙眼,在地下室走動卻像是心中有數,吉井惠香關切問道。
「有事早就說了。」
鄭凡心情似乎很好,嘚嘚瑟瑟笑着離開了地下室。
從地下回到四樓的病房中,閉着雙眼的鄭凡,並不是憑着記憶在走,而是外放感知,仿佛感受到了模糊的事物。
鄭凡之所以閉着雙眼,一則是不想讓人,他的精神力格外充沛,另一點則是要印證自身感知能力的變化。
「不只是意識感知,就連肌膚的觸覺,都好像得到了增強,這種感覺當真是格外奇妙,不過要想做到老頭那般,讓子彈都為之減速,可能還得通過長的練習才行。」也不是心情好的關係,還是感知能力得到了增強,鄭凡就算閉着雙眼,心境也覺得所處環境豐富多彩了不少。
脫下一身病號服的鄭凡,直接進入浴室洗澡。
通過病房浴室中的鏡子,鄭凡已然確定,他的雙眼極為亮澤。
「實在是有些明顯,不能不能通過心境,做到自我調解,否則這樣一見人,就會被看出不同尋常。」站在鏡子前的鄭凡,調整着抹搭眼皮的的幅度,想要將眼中的光澤隱去。
在鄭凡逐漸深沉,雙眼皮也耷拉下來之後,一對星目的光澤,果然漸漸消隱。
「情緒深沉一些,這樣抹搭着眼皮的幅度,也最有利隱去目光,將之記下來,再加上一副墨鏡的話,應該就可以了。」在鏡子前嘗試了好一會兒的鄭凡,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我劍,何去何從,愛與恨,情難獨鍾……
打開淋雨,任由花灑噴出力道十足的水沖在身上,鄭凡竟然暢快的唱起了刀劍如夢,甚至光着身子來了一段搖擺。
這時若是有人看到,站在淋浴中隨着身體扭擺,鄭凡搖動的下體,只怕都會有栽倒的衝動。
「難怪世人都想追求強大的力量,這種感覺還真是美妙,誰來我都不怕。」放縱了一小會兒的鄭凡,剛剛平靜下來,卻突然攥起雙拳,流露出野性的力量感。
經過了一番折騰,待到天色漸亮的時候,吉井惠香這才回到了鄭凡所在病房。
八月份的香港,天已經亮得頗早,不到五點,拂曉的天空就已經泛亮。
「今天就出院,等到早上的時候,去一趟控股公司看看。」鄭凡帶着日本少女下了樓,先是在院區中走了幾步。
「老闆若是再在醫院泡下去,姬兒總裁她們非要急壞不可。」吉井惠香注意的是,鄭凡始終閉着的雙眼。
「泡蘑菇還是很舒服的,其實現在有我沒我,都無關緊要了。」鄭凡慢跑起來,笑着言語道。
「老闆還打算回美國嗎?」。
吉井惠香不確定,鄭凡真正的想法。
「得一趟,資本發展到一定程度,維護利益團體的關係,就變得非常重要了,而且香港的大富之家剛遭到襲擊不久,再住總是有些不舒服,之前迪麗雅想要將我引薦入共濟會,也是時候加入接觸一下了。」鄭凡閉着雙眼,一臉期待道。
「我對老闆說的,不是太了解。」
吉井惠香確實是不清楚,世界資本格局之下,更深層次的情況。
「以後應該有機會能接觸,順其自然就好。」鄭凡小跑的步子逐漸加大,已然在開始提速。
「老闆,之前的事讓你失望了吧?」
吉井惠香跟上鄭凡,似乎很在意他的想法。
「有些事情,確實是人力所難及,更別說馬婧古怪了,拳腳不行可以藉助槍炮,最後那些傢伙,不還是不敵咱們的火力,被通通放倒了嗎?其實不只是你,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就連康猛虎也放不開。」鄭凡略有深意笑道。
「老闆調查我?」
吉井惠香感覺到,鄭凡實在是太過敏銳,可能是看出了。
「像我這樣擺弄資本的人,身邊的幫手必須要信得過,早在你入職的時候,我就調查過你的家世,你自小在劍道場長大,如果與日系財團有關聯,我又能安心。」鄭凡毫不避諱笑道。
據鄭凡的了解,日本古劍道,既要練氣,又要對自然又有超出認知的感悟,而吉井惠香還修煉忍道,其真正的實力,必定是非同尋常。
「如果放開了,我應該能斬殺馬婧。」
吉井惠香終於給出了一個確切的答覆,但鄭凡卻只是笑了笑,似乎不是太過在意。
「比起你具有樣的實力,忠心才最重要,如果我真要是靠着保鏢過活,也不敢走到今天這個程度了。」在日本少女的注視中,鄭凡笑得很是爽朗。
通過鄭凡的說法,吉井惠香回想起了,他殺死強橫白人男子的詭異一幕。
「呼~~~」
隨着天色越來越亮,眼看着鄭凡一身汗流浹背的模樣,吉井惠香呼吸也是愈發粗重,跟着跑動的身形也是越來越累。
猶如大學校區一般的醫院,一大早鄭凡與吉井惠香跑步的身影,至少已經轉了十多圈。
豆大的汗珠,都已經從鄭凡的下巴,不斷往地上滴。
相比鄭凡頭上直冒熱氣,吉井惠香一身薄棉線運動服,也已經被香汗沁透。
與一直跟着鄭凡跑的吉井惠香不同,姚玲則是站在臨時辦公室中,看着兩人在院區的路上不斷奔跑。
「已經有一個小時了吧,看吉井都已經要跟不住了,沒想到老闆的運動量這麼驚人。」站在窗前的姚玲訝異嘀咕,在她看來,即便是拋去女保鏢晚上沒休息好的因素,鄭凡在運動能力和運動量上也要超過她。
(第二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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