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回歸所造成恆指六天休市,對於股民來說顯得頗為漫長,尤其是在周圍金融風暴愈發濃郁的氛圍下。
「老闆,今天3號了,恆指會開盤,難道你不好奇恆指會怎麼走嗎?」。清晨的大富之家花園中,看到練拳的鄭凡一身大汗,將要出門的葉倩,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沒什麼值得好奇的,在香港回歸的喜慶氣氛中,總會有些無腦的傢伙,進行各種鼓吹,再加上國際炒家的佈局,我賭港股未來一段時間,不但不會大跌,反而會加速拉高趕頂!」鄭凡呲呲的出拳頻率有所緩和,喘着粗氣說道。
「既然老闆不擔心,那我就先走了。」
葉倩一身時尚的雪紡裝,高跟鞋也顯得很是自信。
「近兩天金價的逢低買盤,踴躍了不少,如果想要在295美元以下平倉,恐怕會有些困難。」葉倩還算是從容。
「那就將金價拉起來平倉,讓它漲到300美元往上,甚至可以做到320美元,這一波平倉的時間段,拖得有些太長了,今天必須要將剩下的空頭頭寸都放出去。」鄭凡極為堅決道。
「這樣不但會損失大量的利益,而且會影響我們後續的買入合約價位,以及現貨交割的。」葉倩連忙小聲提出了異議。
「這麼拖下去更不是個辦法,國際黃金一旦回暖,在我們平倉巨量空頭頭寸的情況下,金價只會越來越高,我們的操作,也得根據情況變化做出調整才行,你還當是前幾天總出現恐慌的時候呢,與其忍着金價還是上漲,倒不如我們主動大幅將其拉起來平倉,只有暴漲過後,才會出現快速而劇烈的調整。」鄭凡絲毫沒有再忍耐的意思。
「老闆的意思是,只要我們將手中的空頭頭寸都出盡,再等着暴漲過後的激烈調整,趁機做現貨交割的多頭頭寸建倉嗎?」。葉倩有所思量道。
「大錢都掙到手了,就不要算計那些小來小去的得失,現貨交割的黃金不入庫,就總是不能安心,我們的精力,不能一直放在這方面上,不只是我需要一個結果,外界同樣也需要一個結果,否則這龐大的資金放在枱面上,長久以往必將遭到有心人的惦記,得趕緊揣兜里才行啊!」鄭凡說到後來,難得露出了焦急與催促的情緒。
「今天我一定會帶領大家,將獲利頭寸徹底出完。」葉倩鄭重點了點頭,對鄭凡保證道。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明天是這周最後的交易日,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搶時間,咱們兩個倒無妨,在外面別表現出急切的情緒,要做到內緊外松才行。」鄭凡深沉一笑,看了葉倩一眼。
「呼~~~」
賓利車起步的引擎聲,在外面聽着並不是太大,很快就載着葉倩離開了大富之家。
「這兩天秦嫣她們,都幹了些什麼?」
在葉倩離開之後,鄭凡對着日本少女問道。
「1號晚上在維多利亞港,看了煙花匯演,昨天則是參加一些官方舉辦的慶祝活動,以及文藝晚會,至於今天要去哪裏,還沒有安排。」日本少女回應的還算詳細,說到後來,向着大富之家的三樓看了一眼,示意三女一早還沒起來呢。
「不用幹活,還這麼輕鬆,這可真是讓人羨慕,什麼時候咱們也能想幹什麼幹什麼,那該有多舒服啊!」鄭凡活動着肌肉道。
「如果老闆有離開資本市場的打斷,我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被需要。」吉井惠香因為天天跟着鄭凡,所以有些敏感。
「資本就是社會的一部分,只要活着就免不了要同其擦上邊兒,想要與其徹底斷絕關係,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往小了說,人總要參與買賣,總要花錢吧,至於你嘛,估計是得被我長久需要了,我這個人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主,若是沒有個貼心的人在身邊,恐怕生活都要成問題。」鄭凡的笑語,讓吉井惠香不免感動。
「老闆今天去富銀大廈嗎?」。
吉井惠香雙眸瑩潤過後,很快就露出明艷的笑容,催促鄭凡去洗澡。
「不太想動彈了,我怕看到葉倩將金價拉起來,會太過肉痛,不如在家玩玩遊戲什麼的放鬆一下。」鄭凡一副守財奴的模樣。
「不如打打槍怎麼樣?」
吉井惠香看向大富之家中建的室**擊訓練場,對鄭凡投其所好笑道。
「還是別了,眼下秦嫣和張妍住在家中,若發現咱們玩兒槍,免不了又要瞎叭叭,傳到那些比猴都精的大佬耳朵中不好。」鄭凡略有猶豫,還是放棄了練習射擊的念頭。
吉井惠香只是笑了笑,再沒有多說什麼。
一大早鄭凡在吉井惠香的服侍下,在按摩浴缸中洗過澡之後,來到飯廳的時候,秦嫣三女才起來吃早餐。
「國際黃金現貨24小時進行交易,這兩天沒看到你人影倒是不奇怪,不過你今天怎麼沒出門?」秦嫣坐在餐桌前,看着鄭凡有所詫異道。
「我總不能像機械人一樣,靠充電就能24小時連軸轉啊,今天我決定休息一天,陪陪三位美女。」鄭凡不正經笑道。
「休息嗎?既然這樣的話,你陪着我們去一趟金管局怎麼樣?今天大陸央行的高層,要和主管香港經濟的領導,開一個碰頭會,討論應對亞洲金融危機的事,現在就連日本都挨不住了,大陸和香港經濟也得有所準備才行。」秦嫣雙眸一亮道。
「看過這兩天香港和大陸的報紙了嗎?簡直就是歡呼雷動、各種鼓吹香港的經濟前景,這樣下去的話,討論什麼都沒用,不知情被蒙在鼓裏的群眾,只有等死的份兒。」鄭凡指了指長飯桌一邊的一疊報紙,冷笑着說道。
「正面報道也是為了增強信心,起到香港回歸之後維穩的效果,難道剛剛回歸,就要說無力應對金融危機嗎?」。秦嫣多少有些無奈。
「要知道,政策市可是會害死人的,大陸搞這一套也就罷了,盲目政策傾向鼓吹,會使得投資人出現羊群效應,在股市和房市的高位,承接金融危機風險,香港大多數中產階級都有着房地產槓桿貸款,一旦出現問題,不知道多少家庭要為之破產,更是會造成股票和房地產連鎖性的被迫平倉,如果真要維穩的話,也得是以人為本,正確引入價值投資導向,向投資者提前做出風險提示。」鄭凡一副看不慣官僚的形式做派。
「你既然對新聞媒體的鼓吹有異議,為什麼不去參加會議當面說清楚。」張妍緊緊盯着鄭凡道。
「我算個毛毛啊,在體制和作風的大洪流面前,即便說也不會有人當回事,現在是需要我,才將我當盤菜,等到危機過去了,我在有些人的眼中,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資本投機者,與其裝大頭自討沒趣,倒不如顧好自己來得實在。」鄭凡一邊喝粥,一邊含糊不清道。
「聽說你們世紀控股,在國際黃金現貨中不斷兌現利潤?」秦嫣看到鄭凡沒有出席會議的意思,也不再死纏爛打,反而問起了她比較關心的事。
「資本運作的最終目地,當然是為了獲利,而且國際黃金現貨的頭寸合約,也無法做到長久的展期,世紀控股早晚都免不了要走這一步。」鄭凡神色平靜,算是給了秦嫣明確的答覆。
「關鍵是大量美金回流到世紀控股的賬戶中,已然造成了美元的流動性趨緊,可以說,在世紀控股的運作中,亞洲各國的資金流出速度,在激烈的加快,稱你們為亞洲金融危機的有力推手也不為過,我這兩天關注了日本經濟被大幅做空的情況,這已經與世紀控股的動向,產生了偌大的負關聯。」秦嫣嚴肅對鄭凡道。
「也就是說,一個人好好的,在外部產生強烈吸引力的情況下,多少還能有些抗性,可一旦出現了一塊明顯的傷口,血就會集中從傷口所在被抽出嗎?」。韓玉蘭插了一句嘴。
「落袋為安我是一定要做的,也等不到亞洲金融危機平靜下來之時,既然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你何不再忍忍,只要你相信我,沒準兒會有所轉機的。」鄭凡淡淡一笑,對秦嫣安撫道。
「真的會有嗎?」。
秦嫣有着掩飾不住的期待,至少在她的認知中,鄭凡是個說到能做到的人。
「只限於在美元流動性趨緊的一方面,或許能有少許緩解,至於其它的,我現在可不敢保證。」鄭凡的說法雖保守,卻還是讓秦嫣感覺到了希望。
不過秦嫣卻想不到,鄭凡會怎麼緩解,現如今天文數字美元回流世紀控股賬戶,所造成的美元流動性危機這個局面。
不同於一些人想維穩香港經濟,鄭凡更多考慮的則是落袋為安。
其實不只是秦嫣邀請他參加經濟碰頭會,還有很多事都找上了他,比如說共濟會的邀請,以及美國國家投資對陽光核電集團重組的事宜,只不過在黃金實物交割沒有真正落袋之前,他必須得低調隱忍,不能表露出任何的傾向性。
(第二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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