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天清雲淡,八月不流火。
流風過,颯颯一片金色。
麥高和非越深藍三人行至鹿縣城門口。來來往往的行人如渦流,挑擔的,背簍的,抱兒扯女的,牛車,驢車,駟馬官車,手推獨輪車,把個城門洞塞的滿滿囤囤的。
三人停步於城牆告示欄前,深藍看向那高懸的天下排行榜,嚴重感慨道:「第一還是那個雙x傻帽,出個名會死啊!成天xx的,羨慕的我都想xx了。」
「嗯?」麥高虎軀一抖,迅速掃描向深藍那窈窕身線。
一朵大紅花飛上深藍的臉龐,「人家說的是明星,沒你什麼事!」
「不久前接到整個大陸統計數據說,現在入級的至少成百上千了,」非越大咧咧的拍着麥高肩榜說:「你小子尚需努力呀!」
從肩膀傳來陣陣柔和軟,麥高震得心尖兒都酥麻辣骨了,索性眯縫起眼睛來享受。
深藍不樂意了,大喝一聲:「跑偏了!」
麥高趕忙抻褲腿整襠扣,勾腦袋查閱半天,沒出什麼狀況呀?
深藍用纖纖玉指戳到麥高太陽穴上,點三點,「這裏跑偏了。」
不是吧!到底誰吃誰的豆腐深藍你搞清楚了再說話行不?你深藍純粹一個野蠻不講理,誰將來敢娶了你當媳婦,那真是長了一雙24k火眼金睛,挑老婆一個準!
麥高講解二女鹿城歷史典故,說道:「鹿城是老子故鄉。」
深藍眨默眨默眼睛,扥起眼角調笑,「啊哦,你小子回老家了。」
麥高避開深藍搗亂,說非越,「你們知道老子是怎麼生怎麼死的麼?」
非越也打岔,「你小子怎麼生的我又不是你娘,你小子怎麼死的我是你娘也不行,連你自己都不知道。」
堂堂玫瑰大幫堂堂正副倆幫主,在幫是領袖是偶像,出幫怎麼就阿飛就流盲了?你這麼吊你幫里人知道麼?
「十月革命一聲炮響,沒經過老子同意就把老子給轟出來了!」麥高本來還想說老子他媽九九八十一天生出老子,老子天生白鬍子白眉毛,所以叫老子。
接着解釋老子怎麼死的。
麻雀,烏鴉,鸚鵡聚一起吹牛。
麻雀說,我是老鷹裏面吸毒的。
烏鴉說,我是孔雀裏面燒鍋爐的。
鸚鵡說,我是鳳凰裏面發言的。
一個烤鴨biajibiaji走過來,發話了,你們都算個鳥毛!老子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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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城商區是一個.型的十字街,之所以說.型是因為南北街道整個大斜拉着。鹿城鏢局距離十字街口不遠,兩進院落,還算規整,大院門口開闊敞亮,兩頭石獅子呲牙咧嘴的狠狠瞪住門口任何人!
鏢局門前,一彪人馬已然收拾停當,整軍待發。
豹眼鏢頭眼瞧着三人走過來,心裏尋思這幫個鏢還帶美眷,您究竟保鏢來哪還是旅遊結婚的!旅遊結婚倒還罷了,還倆!!您不怕犯重婚罪呀!!!
雙方碰過頭,簡單寒暄了一番,豹眼鏢頭拔出亮劍,氣勢雄雄的發一聲喊:「出發!」
麥高急忙上前攔住,曰:「且慢!在下有一計不知當講否?」難道古人走鏢全都這麼明火執仗不講究?
豹眼鏢頭當下有點不耐煩,可誰叫人家是嵩山掌門派來的「高手」呢,不看僧面看佛面,不過,「高手」不都是五大三粗的彪漢麼,瞧眼前小生不太像誒,是不是真的呀!
剛剛啟動的隊伍又停住,眼睛都往「高手」瞅,麥高湊近豹眼說:「我有一計,叫做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你撥我七八十來個老弱趟子手隨空車招搖大道而行,而你則率領精兵強將,驢行馬幫的小路偷偷穿越。咱們兩下里一明一暗一虛一實,明暗呼應,虛實結合,可謂萬無一失。」
「有一個問題,」豹眼的眼睛裏有一個綠點在晃悠,「你說的七八十來個,到底是七八個,十來個,還是七八十來個?」
「那還用說,也就七八十來個。」
「嘔——」
風險在明,豹眼鏢頭當然的不會反對,原先拉下的臉現在重新拉上笑容,「此乃妙計也!高也!」
火紅的太陽當頭照,無風無趣,趟子手們一個個無精打采,跟車晃蕩着,都是老皮子了。
本來路就不平,又行走在山間,空蕩蕩的鏢車「咣咣,噹噹當」的像火車進了苗家寨,轟響在靜謐的幽谷。好嘛!沒賊都能引出幾個來。
非越悄沒聲的問麥高:「為什麼?我們出頭當槍靶子?」
麥高詭異的笑笑說:「跟他們一起打哄哄,我們什麼都得不到,那麼多的經驗和獎勵到哪撈去?咱又不是來搞一日游的。再者說了,萬一打不過咱把空車一扔自顧着逃命也沒人說什麼吧?」
深藍評說道:「擱革命隊伍里,你就一機會主義者。擱皇帝身邊,你就一奸臣,擱阿基米德手裏,你就一攪屎棍,准沒跑。」
「就算我攪屎棍,那你倆算什麼?」
「算,算你個頭!」
「看打!」
……
正說笑間,車隊來到一個山埡口,一枚響箭炸開半空,劫鏢的如約而至。
為首大漢吼一聲驚雷滾滾,「留頭不留鏢,留鏢不留頭!」
耶嗬?改經典台詞了,不過倒也言簡意賅。
麥高走出隊列,橫出一把礦鎬。非越看不過去,就問你刀呢,麥高換過桃木刀,擺一個pose。非越說,還礦鎬罷,多少帶點亮。
麥高不動聲色又換回礦鎬在手。深藍心裏面嘀咕上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狗肉上不了筵席?
瞧那大漢花雜髯須,抖一聲胡,「來者何人!」
音正腔圓強磁性,不過你妹的有妹搞錯!你一個劫道的幹嘛非要冒充正規軍。
麥高回一聲,「吾乃鹿城當紅鏢師麥高是也。」
那大漢又駭呼:「放下皇綱,爾等可保全性命,否則格殺勿論!」
皇綱n!原來押的是皇綱?早知道是皇綱我先手劫了得了。
「那要看看你能否贏得下我手中的這把,礦鎬。」
「再搞怪的兵器我都見識過,看劍!」雜毛大漢身影隨着劍影便沖了過來。
麥高忙使出溜冰飄零步,新版的,豈知那大漢速度也不慢,步步趕逼,步步吃緊,步步驚心。
趟子手們緊張萬分,眼看着麥高「噼里啪啦」的招架不住,步步敗退,一個個將身體的重心漸次後移,時刻準備着開溜,這是從哪裏請來的「高手」?怎麼連個土匪都頂不住。哼!說的輕巧,土匪里也有武藝高強的流氓。
麥高久不經實戰,特別這種生死之戰,還在習慣用訓練的節奏對敵,一時攻無招守無效,險象環生。
臥槽!這傢伙究竟幾級修為?按照麥高的實際屬性值,碰上個不超過六級的一般高手尚有迴旋之力,可現在麥高一把礦鎬舞罩的十分吃力。不行!這麼着打下去,自己很可能會落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結局。無奈麥高使出絕招,橫行八刀第一式,開天闢地三板刀,轟轟轟,以鎬為刀式揮了過去,風起沙石橫過,草木搖曳飄零,碉堡炸了!趟子手們尚未來及喝彩,誰知那大漢三躲兩避,沒事了。這下糟糕了,麥高的招數使完了,輪到敵人動手了。兀那漢子跳起,半空裏一劍劈來,麥高勉強躲開,回頭再看那地面,一道深溝如犁地。沒時閒,劍鋒鬼魅般密密匝匝戳搗而來,靠了!一個刮蹭三點生命值就沒了,要擱原先的麥高已然陣亡。一時間,麥高只有逃跑的份了。
眼看敵陣上的二十多個匪兵也趁勢而動,麥高忙把手裏緊攥的沙粒揚撒了出去。麥高現在的暗器功夫已經到了第二階段,「含沙射影」,所以打出去的沙石威力已經不能和過去時同日而語。
雜毛漢及其一干眾匪兵面對陣陣飛沙走石只顧遮頭捂臉的,麥高瞧見有門!
「你倆快去殺匪兵!」麥高喊過復又翻身殺回去。
麥高一手碎石一手沙粒,拿碎石砸雜毛漢拿沙粒揚眾匪兵以助非越深藍。麥高以鎬當刀,持續揮出三板刀。
開天,闢地,驚雷破!
開天,闢地,驚雷破!
開天,闢地,驚雷破!
開天,……「噗」的一聲,那個雜毛漢開膛破肚的倒了下去,腸子肚子滿血糊啦滿地淌,還夾雜紅的肝,綠的膽,正跳的心。本來雜毛漢對付麥高的三板刀沒大問題,可惜顧東一時沒顧上西,唉,歷史找誰說去!
歷史是什麼?歷史就是差一點點這,就這樣了,差一點點那,就那樣了,最終沒有差一點點這,也沒有差一點點那,結果就形成了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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