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身又開始不適起來,惡狠狠的看了她一眼,抬手將雜誌扔到茶几上。
夏明月聞聲望過來,艷麗的唇角微鈎,即便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得意。死裏逃生就是對吳雪最好的回饋,夏明月看她氣疾敗壞的樣子,就知道她要瘋掉了。
裝模作樣打招呼:「爸,阿姨,我回來了。」
「你這孩子……」夏符東念了一句,又說:「既然沒事了,也不先跟家裏人說一聲,害得我和你阿姨擔心的不得了。」
可是,擔心又怎麼樣?還不是眼睜睜的看她認罪伏法,他人脈那樣廣,也沒說托人替她出一把力。
夏明月淡然說:「之前心裏很亂,想一個人冷靜一下。是我考慮得不周全,讓你們擔心了。」
夏符東說:「不管怎麼樣,沒事了就好。」
夏明月看了兩人一眼:「我先上樓了。」
吳雪意味不明:「你看她的態度,真是翅膀硬了,連你這個當爸的都不放在眼裏。」
「那倒不至於,我看她是太累了。」夏符東若有所思道。
生活恢復如常。
夏明月又開始朝八晚五的上班。
一段時間下來,財務部的業務也熟悉得七七八八了。
周若明開始將一些重要的事情交給她來做,等她獨立完成後驗收成果,其中有什麼不足就指給她。這對夏明月的成長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夏明月打心眼裏佩服國森這些老將,業務能力遠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上午手頭事情很多,忙到中午連飯都沒顧得上吃。
同事們紛紛去餐廳了,財務部暫時安靜下來。
夏明月胃裏有些空,去沖咖啡充飢。
一從辦公室里出來,就見韓霽風站在財務部的大門口,正抬手輕叩門板。見是她,放下手來。好看的眉毛微微上揚,整個人玉樹臨風。
「韓太太,愛心便當吃不吃?」
他才從外面辦事回來,之前電話里聽說她顧不上吃飯,回來的路上就替她帶了一份。
夏明月忍不住那嘴角微微彎起,走過來說:「韓律師一片心意,我怎麼可以辜負。」走近後說:「還是自己的老公貼心,我真的快要餓死了。」
韓霽風責備她;「你就是太拼了,工作起來命都可以不要,還知道餓啊。」
夏明月笑着說:「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今天真的是太忙了。」
不到年底清算的時候,可是公司要求統計一下全年重要的幾筆帳目。周若明就將這事交由她來負責,對於現在的夏明月來說,並非特別得心應手。又知道是周若明對她的考驗,不能出任何的差子,所以倍加用心。
韓霽風若有所思。
夏明月問他:「怎麼了?」
韓霽風伸手碰觸她的臉頰:「沒有,去辦公室里吃完再工作。」
電梯門打開,背後有人走過來。笑着說:「這是來探班啊?還是來苛責我虐待手下人?」
兩人望過去,周若明正從電梯的方向走過來。
韓霽風跟他打招呼,然後說:「明月沒吃飯,我正好從外面給她帶了一份。」
周若明轉首對夏明月說:「瞧瞧韓律師對你多好,看得我都羨慕了。年輕就是好,你看我,一天不吃飯,也不見得有人會問一問,混得那叫一個慘哪。」
夏明月說:「您就別跟我們說笑了,財務部里哪個不知道師母出了名的溫柔,對你的上心程度更是不用說了,只有要別人羨慕的份兒。」
先前開玩笑時,周若明說要收她做徒弟,夏明月不給他反悔的機會,張口就喚他師傅,如此一來,就稱周夫人一聲師母。
午餐的同事陸續回來。
韓霽風沒呆多久就離開了。
夏明月捧着愛心便當心滿意足的回辦公室里吃。
手邊的電話響起來,拿起一看是付謠打來的。
她咽下一口飯說:「付謠,有事嗎?」
付謠只是擔心她:「上次的事徹底解決了吧?」
夏明月「嗯」了聲:「證據不足,也只能那樣。」
付謠又問:「那學長那邊?」
夏明月咀嚼的動作一頓:「現在什麼都查不出,任誰都沒有辦法。」
於是宋曉雪的死被當成一個禁區封存起來,平時韓霽風不會說,她自己更加的不會提起來。
付謠嘆了口氣說:「沒什麼比情感更有讓人痛不欲生的本事。」
夏明月問她:「哪裏來的感慨?」
付謠笑了笑:「隨便說說。」
掛掉電話沉寂下來。
下午要去見客戶,可是,到現在還一點心情都沒有。早上才和段楚生在電話里吵了一架,說是吵,其實就是她一個人在發脾氣。
原因很簡單,昨晚給段楚生發短訊,等了很久他沒回。回到辦事處後就給他打電話,卻是付媽媽接的,說:「楚生他有點兒喝多了。」
隔着聽筒付謠聽到素素哭泣的聲音,於是火氣就上來了。
一早在電話里跟段楚生狠狠的吵了一架,激烈的爭吵之後也不見得有多痛快,反倒頭痛欲裂。上午去客戶那裏談事情都很不在狀態。出來後在附近的肯德基找位置坐下,想了很久,食不下咽,火氣仍舊滿滿的。
若是以往,段楚生早打電話向她坦誠錯誤了,不管是不是他的錯。
可是,這次他選擇無動於衷。
付謠看了眼時間,該出發了,這一家客戶離辦事處比較遠,太晚過去的話便不知道幾點能趕回來。
飯也沒吃,拿上包就出來了。
下午的工作並不順利。
客戶進購的這批高檔壁紙有大量的破損現象,相關負責人見到付謠就好一番冷嘲熱諷,就仿佛這些問題產品是她刻意發給他們的一樣。
付謠忍氣吞聲,這樣大的客戶是得罪不起的。被罵得狗血淋頭之後,還要給公司打電話協調解決。但是一套程序走下來甚是繁瑣,肯定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這一點付謠心知肚名。考慮到可能會失去一個較大的客戶,就直接將電話打到林飛那裏。
十分肯誠的說:「林總,走程序太耗時了。我這個客戶每個月都要幾十噸的紙,占的比重非常大。你也知道這邊的市場如今不好做,競爭十分激烈。所以,能不能先將問題處理了,然後再把程序補上?」
林飛靠在椅背上思考,經付謠反應的問題來看,除了更換產品,就是包賠損失,無論哪一種對公司造成的損失都會非常大。一般情況下這是不允許的,甚至不是他們一個部門就能決定的事。
「付經理,我和部門其他人商量一下再給你答覆。」
付謠吸口氣:「好的,林總,我等你消息。」
掛掉電話一陣懊惱,甚至有些氣疾敗壞,摔電話的心思都有了。
然而對方還在那裏等待她的答覆。
付謠幾乎是硬着頭皮說:「我把問題反應到公司去了,但這樣大的一批紙,處理起來會非常麻煩。我會催促公司提高辦事效率。所以,你們再等一等,看看公司打算怎麼辦。」
對方情緒仍舊十分激動:「小付啊,這樣一來得耽誤我們多少事,你們公司一定是要包賠我們的損失的。否則這生意沒辦法再做下去,你看這一出一出的,問題出的還少麼。」
付謠說:「以前是出現過其他的小問題,但每一次我不是都給你們解決了。況且這麼多紙,難保有那麼幾張會出現點兒瑕疵,這一點無論你進購哪一家的紙都無法避免。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諒解……」
說到最後情緒亦有些激動,便覺得沒法再談下去了,再持續下去只怕會傷到感情。
就說:「今天我先回去,我會督促公司馬上處理這件事情,你們就放心吧。」
駕車往回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心中有許多顧慮,知道如果這家客戶失去了,每個月的任務達標就將成為一個大問題。然而,做為一個區域經理業績持續走低,也實在很難向公司交代。
付謠握着方向盤的手指越收越緊,中午沒有吃飯,反應過來了,發現自己的胃疼的厲害。
最後在路邊停下,買了止痛藥服下去。
疼痛不會立刻緩解。付謠坐在車裏出冷汗,慢慢的趴在方向盤上,覺得整個胃都是擰勁的。
段楚生想,臨睡前再給付謠打電話。一天的時間過去,她肯定就冷靜下來了。這幾天她總像特別狂燥,每天發信息打電話他就感覺出來了。早上對着電話足足吵了兩個多小時,大都是付謠在那裏發脾氣。段楚生懶得跟她吵,非等她吵夠了,才掛了電話。
酒意尚存,他還有些頭疼。上午孩子也是付媽媽幫着帶,他又回臥室睡了一大覺,才恢復正常。
付媽媽見他的酒徹底醒了,才放心的回家去。
段楚生一下午做了許多事情,直等晚上餵完素素,哄她睡了以後,才給付謠打電話。
「老婆。」
付謠疼的厲害,有氣無力的應了聲。
段楚生皺了下眉頭,猜對方仍舊不高興。
段楚生皺了下眉頭,猜對方仍舊不高興。
他說:「吃飯了嗎?」
付謠額頭上生了汗。
「沒呢。」
段楚生默了下:「怎麼還沒吃飯?」
「胃疼。」
他有些着急:「胃怎麼又疼了?是不是中午沒好好吃飯?」
胃裏一陣痙攣,付謠咬緊牙關:「中午不想吃……你有事嗎?」
段楚生說:「我沒事。」
付謠疼得有些受不住,然後說:「沒事我先不跟你說了。」
段楚生也覺得沒有肆意交談的氛圍,就說:「那我掛了,你一會兒記得吃飯。」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6s 3.985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