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夏明月意料,韓霽風並未找上門來。托人打聽了一下,這次房地產業的投標如期舉行,至於花落誰家,肯定跟韓霽風沒有一點兒關係。夏明月沒想到韓霽風這樣有骨氣,自己反倒跟夏符東沒辦法交代起來。
夏符東將錢借給韓霽風定然有他的用意,如此一來被她給搞砸了,免不了要算到她的頭上。
不要看夏明月每天住豪宅,開跑車,穿華服,這一切都是她辛苦賺來的,並非誰的恩惠。實則夏符東骨子裏對她相當刻薄,那哪裏是個大氣的男人。
張潔緊張的問她:「夏總,董事長問起來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時光不能倒流,錯過的就是錯過了。誰會想到韓霽風會如此反將她一軍,連唯一起死回生的機會都放過了。
夏明月靠到椅背上哼聲:「將來兵擋,水來土屯,不然還能怎麼辦。」
當天下午飛機一落地夏符東就給夏明月打電話,勒令她立刻回家見他。
夏明月交代了一下手頭的工作就先回家去了。一進客廳沒想到韓霽風也在,風度良好的男人,從着裝就能看出來,褲線永遠熨燙筆直,連領帶的顏色搭配都顯得煞有介事。
夏明月喚了一聲:「爸,我回來了。」
夏符東板着臉,看不出喜怒。
夏明月硬着頭皮準備迎接他的一場脾氣。
不想,事情急轉直下,夏符東忽然說:「霽風不肯用這個錢,你為什麼不跟我說?這次機會對於韓家不容錯過,他糊塗,你也跟着一起胡鬧?」
夏明月吃了一驚,轉首望向韓霽風,這是唱得哪一出?
韓霽風挑了挑好看的眉毛,一副看風景的清閒模樣,看似為她解了圍,那滋味更似擺了她一道。
夏明月只得順着話茬講:「既然韓先生不肯用,我總不好硬塞給他,我們夏家又不是放高利貸的。」
夏符東當着人面還是嘮叨了她幾句。又說:「以後霽風就來我們公司上班了,你們是同事,好好照顧他。」接着對韓霽風說:「你既然決定不再子承父業,而是到我們的公司來幫忙,我自然很高興,你就放心吧,伯伯不會虧待你。」
韓霽風笑笑:「以後全指望伯伯和夏小姐照顧。」
夏明月眯起眼:「他去公司做什麼?」
夏符東呵了聲:「這你就不知道了,霽風可是政法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從業幾年在業界風生水起,不知比我們公司法務部的那些人強多少倍。以前叫他來幫忙他還總是不肯。」
夏明月若有所思的看向韓霽風,男人一身倜儻,容顏自若,無懈可擊。她心中只是不明,韓霽風這個人怎麼看都是有着一腔報負的人,如何就肯卑躬屈膝,甘為別家企業鞠躬盡瘁?
男子低沉溫潤的嗓音響起來:「怎麼?夏小姐不歡迎我的加入麼?」
夏明月亦有她的狡詐心性,斂神笑言:「韓先生哪裏話,求之不得。」
兩人明里暗裏刀光劍影,哪有半點兒歡愉。
晚飯快做好了,夏符東去樓上換衣服。
對韓霽風說:「世侄,你先坐着。」
客廳里只剩兩個人。
夏明月卸下一臉浮華,開門見山:「韓先生到底什麼意思?好好一個扭轉家族命運的機會你不要,偏偏跑到韓家甘為孺子牛,這似乎不是韓先生的作風。」
韓霽風十指交握,淡淡的「哦」了聲:「夏小姐很了解我麼?你覺得我該是什麼作風?」
夏明月頓在那裏,實則她並不了解韓霽風。韓禮讓活着的時候,兩家是有生意上的往來。但是那時的韓霽風並不插手家族生意,以至於在韓禮讓出事之前,夏明月甚至不知道韓禮讓還有這麼大的一個兒子。
困頓之餘,香風拂面,何時夏明星走了過來。
嗓音清甜的喚了聲:「霽風哥,你來了。」嘟起紅唇嬌嗔:「要不是聽張叔說家裏來客人了,我還不知道呢。」
說着,夏明星一臉欣然的坐到了韓霽風的身邊。
夏明月抬眸,看出她明顯精心打扮過,哪裏像是偶然聽說,毫無準備……那嘴唇艷麗得就要滴出血來,一副活吃人的模樣。
見佳人那股子服帖勁,識趣的站起身離開。
對韓霽風道:「韓先生自便,我也先上樓了。」
身後撇下夏明星纏着韓霽風說話。
夏明月一路聽着夏明星的嬌笑聲,想着這個韓霽風還真是魔力,從不見夏明星這個嬌蠻跋扈的大小姐對誰低眉順眼過。如今倒好,春意盎然都寫在臉上,掩不住的一腔幽幽女兒情。
也難怪了,韓霽風一身西裝,丰神俊朗,這樣的男人最能迷惑人眼了。
當晚韓霽風留在夏家吃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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