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王艾倫薩威武!」
「艾倫薩威武!」
押了艾倫薩的觀眾,紛紛站起來狂舞,口中不停地呼喚着艾倫薩的名字。而另一些將所有家當押在默克爾身上的觀眾,則一個勁兒的哭爹喊娘,大罵默克爾。
「默克爾這個廢物!死了算了!又害得老子賠了一筆!」
「fuck!放狼咬他!」
「咬!給我狠狠的咬!」
「咬碎他!賠錢貨!」
在憤怒的觀眾的呼喚聲中,裁判手一揮,然後迅速跳下擂台。默克爾絕望的看了眼觀眾席上瘋狂辱罵他的觀眾,心裏又恐又懼。他試着掙扎爬起來,四肢百骸劇痛,根本得不到力。
眼睜睜看鐵籠從擂台之下升了起來,默克爾見到那兩頭餓的變了形的餓狼,下意識朝後瘋狂退去。
「嗷嗚!」
一頭狼仰天長嘯。
野狼的叫喊聲,徹底激發起人們內心的躁動狂熱。
「咬!咬!咬了默克爾這混球!」
觀眾喊紅了眼睛,血紅色的眼球,比餓狼放綠的眼睛,更讓人生寒。
「嗷嗚!」另一頭狼,迎合第一頭狼,跟着對天吼叫。兩頭狼的叫喊聲,嚇得默克爾小便失禁。「嗷嗚!」又是一聲吼叫,土黃色的狼,第一時間跳躍而起,撲倒在默克爾的身上。
「滾開!畜牲!」
默克爾不停地掙扎,卻是激怒得那頭餓狼更兇殘。灰色餓狼遠遠觀戰,見默克爾不聽話,眼裏也有了憤怒。灰狼甩了甩腦袋,四肢齊發,跳起來。
狼落下,張開嘴,一口咬在默克爾的脖子上。
「啊!」
慘叫聲驚人,但觀眾們憤怒的罵聲更刺耳,甚至掩蓋過了那道悽慘的呼救聲。
鮮血灑在擂台上,默克爾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小,最後,他徹底失去了生命意識。兩頭狼,咬碎默克爾的頭顱跟四肢,然後當着所有人的面,低聲嗚咽,將默克爾的身軀,吃得乾乾淨淨。
不剩一點肉。
緊珉着兩瓣嬌艷欲滴的唇,顧諾妍目光沉鬱靜着這一幕,內心奇異的沒有半點波紋蕩漾。「西德尼,你這人,還真是讓人討厭啊!」顧諾妍偏頭望向笑容惡劣,眉眼卻寫滿森冷的男人,才道:「我們講個條件,如何?」
西德尼嘖嘖兩聲,才站起身。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他轉了轉手腕上那串灰白色骨灰珠,才應道:「進來。」
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穿着黑色緊身連衣裙的金髮少女。少女目光切切,細看那對藍眼深處,似有藏着隱性勾人的火苗。「先生,這是您的酒。」
女孩彎下腰,將酒遞到西德尼的身前。
妖嬈曲線,雖有人,但…
西德尼轉身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桃花眼滿含風情跟怒火的女孩,頓時對眼前這觸手可得的香艷畫面,興致泛泛。「出去,沒有我的傳喚,不許進來!」他取了酒杯,下了無情的逐人令。
少女微微一顫酥胸,「是。」她彎頭退身,這才邁着款款的步子走了出去。
西德尼喝了口酒,然後將自己嘴唇觸碰過的杯弦,遞到顧諾妍嘴前。「上場之前,喝點酒,可以助興。」他將杯口放在顧諾妍性感烈焰嘴唇上。
顧諾妍邪邪睨了他一眼,竟也開口喝了下去。
見狀,西德尼佈滿冷霜的眉眼,突然柔和了少許。
「說罷,你有什麼條件?」
顧諾妍掃了眼擂台上被啃咬的只剩下幾個大骨頭的默克爾,心裏越發堅定起來,要儘早離開西德尼這陰晴不定的怪人。「如果我贏了,你放我走。」
握着酒杯的手,猛地收緊。
西德尼低頭看了眼用平靜口吻提出這個貿然要求的少女,心裏,既冷,又怒,又覺得本該如此。這帶刺的玫瑰,自然不會甘心呆在他身邊當玩具的。
但是…
想離開他,這怎麼行?
「我還沒玩夠,你想走,恐怕…不行!」西德尼倏然鬆開手指,酒杯啪的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有玻璃渣,跳到顧諾妍身上,顧諾妍吹了口氣,將那調皮的玻璃渣吹落。
「我知道這個地下拳場。」
顧諾妍掃了眼全場,又道:「我曾來過這裏做過任務,刺殺過一個對手。所以,我很清楚這裏的規矩。只要不用槍跟大型兵器,隨便你怎麼打,誰先倒下,或者說誰先死,那麼誰就要被餓狼或者是猛獸吃掉!」
「我還清楚地知道,這裏的拳手,大多被服用了致幻劑。他們下手凶且猛,完全不留餘力。你派身子還未徹底好痊癒的我上場,為的,不就是看我受辱受虐嗎?」顧諾妍側着身子抬頭,她高高抬起下頷,倨傲的幅度,即便是處於下位,她的氣勢,依舊讓西德尼感到危險。
「呵…」西德尼聞言突然低低笑了起來,「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麼很顯然,你是下了決心要離開我身邊,對嗎?」
「對!」顧諾妍聲音乾脆,擲地有聲,有斬釘截鐵之勢。
「回答的真是乾脆啊!」
她回答的越乾脆,西德尼扭曲的心裏,就越不爽。「可以,我允許你離開。」
顧諾妍臉上並未出現斑點欣喜之色。「你的條件了?」她可不信,西德尼會乖乖放她離開。這人的惡趣味,哪是這麼容易就得到滿足的!
西德尼邁腿繞過顧諾妍,他站在窗口,看着下方等待上場的拳擊手,目光突然放亮。「我要你,與他們對戰。如果你贏了,那麼,我就讓你離開。」
「如果你敗了,那麼,我會親自放狼吃了你!」
西德尼轉過身來,地下拳場耀眼的燈光,將他渾身照的刺眼。顧諾妍看着他嘴角掀起的比燈光更刺眼的幅度,略作沉思,才問:「團戰?」
「是!團戰!」
「幾對幾?」
「九隊一。你是一。」
顧諾妍骨子裏屬於顧家人不甘為人奴役的暴躁狂妄因子,徹底被西德尼激發起來。她一撇嘴,語氣極平淡的吐出一個字:
「好!」
西德尼目光忽閃忽明,聽到這聲好,他心裏究竟是開心了?還是不開心了?西德尼眯眯眼,多看了幾眼顧諾妍美得耀眼的臉頰,才說:「我的小姐,你太不聽話了…」這玩具,真讓他喜愛得緊啊…
「啪!啪!」
他拍了拍手,先前出去的那個女孩,又一次進來。
「先生,有何吩咐?」
西德尼看了眼少女,用彬彬有禮的姿態對她說:「去,通知你們的管事者,今晚,又可以看到五年前那場團戰盛宴了!」聞言,少女正愣住。
她怯怯抬頭望着西德尼那俊美不容指染的俊臉,說:「斗膽問一句,一是誰?」
西德尼的手指伸出,然後往下點了點。「她就是一。」少女詫異看了眼顧諾妍,見女孩面色平靜,不像是在開玩笑,這才壓下心頭的驚訝,小跑出去稟報給主事人。
…
「各位!今晚,將出現暌違五年之久的,團戰盛宴!」主持人走上台,一句話,足以煽動全場氣氛。
剛還罵罵咧咧的觀眾,一聽到這話,頓時想打了雞血一樣站起身,嘶吼着發出一聲怪叫:「吼唔!吼唔!」
主持人單手做了個安靜的姿勢,觀眾喧騰了一會兒,便安靜了下來。
「現在,請大家押注!注意了,團戰可很少有一勝出的例子,唯一勝出的那一次,就是五年前那個驚動了整個地下拳場的『血色紳士』!這一次,我們的一,似乎是個拳場新人哦…」
「現在!請押注!」
觀眾席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走到押注的地方交錢。
西德尼叫來金髮少女,淡淡說:「押一號。押注籌碼…」
「五億,美金。」
少女今晚受夠了刺激,這會兒聽到這天價押金,心還是不受控制顫了顫。
西德尼看向擂台,心裏想的是,這五億,她若是贏了,今晚他必定會賺翻。她若是輸了,那也無妨,就當是花了點錢,祭奠一下他不聽話的玩具。
擂台周圍清了場,裁判走上擂台。
「下面,有請我們的團戰眾戰士上場!」
「喔!」
觀眾歡呼聲中,一群肌肉大漢踩着穩健的步伐,走上擂台。毫不誇張的形容,幾乎每一步,都被他們走出了地震山搖的氣勢。九個大漢,來自於不同的國家,他們有相同的一點,那就是他們的情緒,同樣很亢奮。
他們的肌肉,同樣很發達。
他們的氣勢,相當的高昂!
看到他們這嚇死人的氣勢,全場歡呼聲更加喧天。他們都很期待,那一號倒霉鬼究竟是誰!
「下面,有請我們的一號『雪狐少女』上場!」
聽到少女二字,歡呼聲微微一頓,接着,各種叫喊聲,吶喊聲,吼聲,絡繹不絕。其陣勢之大,幾乎掀破了樓頂。室外電閃雷鳴,颶風狂作,這吵鬧的動靜,竟然未被人察覺到。
帶着黑色蕾絲面具的顧諾妍,聽到雪狐少女四個字,不可察覺蹙了蹙眉頭。
她最討厭狐狸。
在歡呼聲中,身形消瘦得幾乎一捏就碎的少女,踏着輕盈的步子,踩着階梯,一步步邁上擂台。見到這白衣黑褲的年輕少女,所有人都是一愣。
這…這也太弱不經風了些!
站在那群漢子的面前,顧諾妍弱小的,就像一隻弱雞。
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那種。
九個拳擊手冷眼看着顧諾妍,目光里隱約都透露出了鄙夷跟詫異。就這麼點小東西,要團戰他們?大漢們哈哈大笑,心想,今天這場比試,他們贏定了!
「比賽不許使用槍支,不需使用大兵器!」
「比賽不論生死!」
「戰鬥!現在開始!」
裁判飛快跳下擂台,生怕拳擊手們傷及無辜。
顧諾妍扭頭看了眼二樓小隔間裏的西德尼,站在窗台口的西德尼朝她招招手,笑的如沐春風。收回涼涼的視線,顧諾妍雙腿陡然用力踢在地上。
瘦弱的嬌軀,瞬間爆發出來的爆發力跟彈跳能力,驚了觀眾跟拳擊手一跳。
僅僅只是一個彈跳動作,就可以看出,此女,並非她表情看着那麼無害。
「上!」
一群人,同時朝顧諾妍發起進攻。顧諾妍身體落下,剛好落到看似最瘦弱的那個男人面前。戴着蕾絲面具,她的五官有一種朦朧的美麗感,顧諾妍精緻瀲灩的紅唇微微張合,那人聽到她說:
「no,1。」
那拳擊手一愣,還沒弄明白什麼意思,顧諾妍突然一彎身,抽出大腿間的短款作戰匕首。雙手握着匕首,顧諾妍一腳踢在男人的小腿上,身體借力彈跳而起。
雙手握着匕首,猛地往下一插。
噗呲!
兩把匕首的刃,又穩又准,深深插進瘦漢的脖子。顧諾妍背對着男人,雙手交叉一扭,匕首在男人的喉嚨里交錯,發出哐當一聲。
咕嚕!
人頭落地。
無頭男人在擂台上呆了呆,身軀才無力倒下。
一切,不過發生在兩三秒之間。顧諾妍將其一擊斃命,甚至還斬下了他的頭顱。
衝過來的其他八人皆是一愣,觀眾席上的人短暫靜默後,突然爆發出一陣陣驚天吼聲:「雪狐威武!幹掉他們!」這群有錢人的日子過得太無聊了。
生活,偶爾需要殺戮跟鮮血來洗滌,才有意思。
再也沒有什麼,比一個看似若如柳條的女孩,一招之內解決掉一個肌肉大漢來的刺激!
高處的西德尼眯眯眼,眼裏多處賞識來。說實話,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顧諾妍戰鬥時的模樣。若是顧諾妍在全盛之期對付他,西德尼也沒有把握,能成功抹殺掉她!
「這玩具,我要定了!」
…
顧諾妍的一身功夫,是由她的爹地親自調教出來的。
顧家三兄妹,以顧諾賢的功夫最紮實,顧諾妍的殺人手段最狠辣,以顧言溪的手段最菜。但,顧諾賢的身體本身能量弱小,而顧諾妍的身體內,則繼承了一部分屬於閔秀家族的異能力量,顧言溪體內,則流有更多閔秀家族的血液。
所以在自小鍛煉的時候,顧諾賢要付出比常人更艱辛千倍萬倍的努力。
而顧言溪,玩玩耍耍二十年,也有一身厲害手段。
顧諾妍四歲開始接觸槍支,五歲開始學習格鬥,六歲接觸所有刀法跟劍術、七歲開始試着在叢林裏獵殺猛獸。十二歲,去到非洲戰場,在那裏廝殺了七年,她的一身本事,豈是普通人能比得上的?
顧言溪在十五歲那年覺醒體能異能,他擁有比普通人強悍百倍的力量,以及最讓人招架不住的攝魂手段。而他攝人心魂的利器,便是她那雙眼睛。
顧諾妍則沒他那麼幸運,直到二十,顧諾妍仍未覺醒體內異能。
閔秀家族的女子,最遲二十五覺醒體內異能,最早,十三。她一直在等待體內能力覺醒的那一天,到那天,她第一個要宰的,就是西德尼那王八蛋!
然而眼下,最刻不容緩迫在眉睫的,便是斬殺其餘八人,殺出重圍,離開這鬼地方!
顧諾妍直起身,她手持雙匕首,目光涼涼注視着蠢蠢欲動的八個大漢。她不進攻,大漢們一時也不敢冒然出手,場面,一時間變得極為怪異。
八個人對上一個孱弱的姑娘,竟然發悚了!
「幹了她!」
「殺了雪狐!」
「一群廢物,八個人害怕她一個?」
場上的人不急,看戲的人卻急了。
聽到觀眾們焦急的怒吼聲,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受不了刺激,紛紛提起拳頭,奔向顧諾妍。
最大的那個漢子,拳勢攻擊最猛烈,顧諾妍因為背對着他,加上同時被人圍困住,她根本就逃離不了,便硬生生的,以血肉之軀,挨了他一拳。
「哼!」
顧諾妍身形一個踉蹌,她朝另一個大漢跌去。她步伐看似慌亂,實則,下盤步步皆穩。她得趁他們體內的藥物還未徹底激發之前,儘量解決更多的人。
大概是認準了顧諾妍只有這一對匕首,所有拳擊手都注視着她手裏的匕首,生怕她的匕首刺向自己。
然而詫異的是,顧諾妍在朝後退的時候,竟然拋棄了匕首。她的手迅速解開腳腕之上的武器袋,從裏面掏出一對造型格外精巧,但卻異常鋒利的指虎。
左右指虎各有五個鋒利尖細的刺,這些刺,呈黑色。
大漢一驚,剛想退後,但顧諾妍的速度比他更快。她飛快伸出右手,其五指併攏,指虎頓時刺中大漢的下體。
「唔!」
大漢無助下體,痛的倒在地上打滾。
有血,從他的下體流出。
看到這一幕,全場男士,頓感下體一涼。
顧諾妍繞到那人的身後,將後背對準無人的方向,這才蹲下身,雙手飛快砸下。
噗呲!
大漢的兩個眼珠子,徹底被毀。
顧諾妍抽出雙手,甩了甩帶血的指虎,一腳踢在痛苦哀嚎之人的肚子上,迎接其餘七人的聯合攻擊。
混戰,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進行着。
顧諾妍速度再快,攻勢再猛,終是寡不敵眾,身上掛了彩。
有人,趁亂一個迴旋踢,踢中她的腦袋。
「誒!」
顧諾妍冷哼一聲,腳下連連幾個踉蹌,身體還未挺穩,又有人朝她踢來一腳,這次,踢在她的後背。她被那人一腳踢倒自己,輕嘶了一口氣,顧諾妍咳了一聲,吐了口血水,才在地上翻了個滾,再次站起身身來。
她看着面前七個大漢,瀟灑一抹嘴。
她動動雙臂,才發現自己後背的衣服已經破了。有血水流出,幾乎將她後背全部染紅。她明白,這群人體內的致幻劑,已經開始起了作用。
顧諾妍目光細細掃了眼剩下的七個人,她必須趁自己尚還有戰鬥力的時候,在最短時間內,解決掉藥效應反應最強烈的那個人。否則,今晚她必死無疑!
目光,停落在一個身材偏中等,皮膚黑的像塊炭的男人身上。
那人,目光痴狂,顯然已經進入了瘋狂狀態。
顧諾妍不做多想,徑直穿過一排人,直朝那人奔去。見她親自來送死,其餘人自然是不肯放過好機會。他們舉起拳頭,抬起自己有力的腿,對着女孩瘦弱的嬌軀,拳打腳踢。
「哼!嗯!」
顧諾妍默默承受着踢打,那雙桃花眉目,始終盯着黑人,眼神冷冽的嚇人。她在挨了三腳四拳之後,終於奔到了黑人的身親,顧諾妍一個後掃腿,穩穩踢中男人的下盤,接着,她身子後仰,雙手托起,一把抱住男人的脖子。
腰身一挺,顧諾妍冷冷億一哼,雙臂朝前一甩,一百七八十斤的男人,就被她硬生生抱起來後空翻摔倒在地。
「啊!」
黑人倒在地上,五臟六腑同時被震動。
顧諾妍將後背暴露在一群人的身下,她以最快的速度,用指虎上的鋒刃,深深割破男人的喉嚨。接着,她翻身將男人舉在自己的身上,抵擋住其餘六個人的拳腳攻勢。
即使身上有個墊背的,顧諾妍還是被打得不輕。
看着一個女孩被打,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感到心痛。相反的,他們全都感到熱血沸騰,一個個嘴裏都嚷嚷着要他們打死雪狐,打死她了,似乎他們就能有天大的好處。
閣樓,西德尼冷冷看着這一幕,他對耳麥里的那人說:「如果你現在認輸,我可以考慮,帶你走。」
耳麥里,傳來顧諾妍粗重的呼吸聲。
顧諾妍冷笑不止,「你做夢!」
「就算是被打死,我也不要被你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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