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因為男人的突然出現,紀若胸膛不停地跌宕起伏,呼吸的節奏也在瞬間提快了不少。顧諾賢邁動腳步,朝紀若一步步靠近。
他步步逼近,帶着危險跟殺意。
紀若下意識朝身後退,奈何身後就是書桌,她根本無處可藏匿。「顧…顧諾賢,你不是應該在…」
「不是應該在媽咪家陪着墨墨,是嗎?」顧諾賢低低笑出聲,那笑聲,桀然森冷,滿是壓抑的憤怒。紀若雙瞳突然一縮,因為她看到顧諾賢朝自己伸出來一隻手。
男人冰涼的手指沿着紀若臉頰輕輕撫摸,他手指掃過,嚇得紀若內心一片兵荒馬亂。
「嘖嘖,我真是好奇,反恐局的人究竟做了什麼,才能創造出一個跟紀若一模一樣的複製品。」顧諾賢禁不住咂舌。想要創造出一個跟紀若一模一樣的複製品,必定要經受一些難以想像的黑暗過程。
例如,削骨、換臉換皮、變聲…
紀若眼珠子故作迷茫轉了轉,一時間忘了辯解。
「你跟她真的很像,我難以相信,這世上,竟有人這能創造出一個跟我的若若,一模一樣的人。你們有同樣迷人的一張臉,有同樣讓我神魂顛倒的杏眼,我的若若身上有的傷疤跟痣痕,你身上同樣也有,且還在相同的位置。嘖嘖…」順着紀若臉龐往下撫摸的手指,突然不再溫柔。
「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跟我的若若生得一樣!這太讓我心裏膈應了!」
顧諾賢五指猛地緊扣,輕易鎖住紀若纖細優美的脖子。他的呼吸,灑在紀若敏感的脖子上。「告訴我,你是誰?」
紀若渾身微微顫抖,她垂落在兩側的十指倏然一緊,這時,顧諾賢聽到了紀若鎮定異常的質問聲:「顧諾賢,你在說什麼?你懷疑我?」紀若滿目噙着委屈跟神傷,「你怎麼能懷疑我了?我是你的若若啊!你不認識我了嗎?你難道連我也要懷疑?」
紀若十分失落的直搖頭,語氣一片自嘲。
陰測測的笑聲,傳進紀若耳蝸里,激的紀若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顧諾賢涼涼的雙目看着紀若,他突然說:「你知不知道,你昨晚闖進密碼屋裏找東西時,我早已在書房裏將你的一舉一動收進了眼裏。」
「還有,昨晚你差點就殺了我孩子,你真當我被你矇混了頭腦,察覺不出你的動機?」
隨着顧諾賢的深度解說,紀若心裏越發低沉。「就憑這些,你就要懷疑我嗎?」紀若仰頭憤憤看着顧諾賢,語氣悲傷問他:「顧諾賢,你所謂的愛,所謂的信任,就這麼脆弱嗎?」
「呵…」顧諾賢右手再次加大力量,紀若喉嚨里跟着傳來一陣骨頭破裂的聲音。「啊…」紀若兩眼一瞪,黑暗中的一張俏臉,頓時白如一張紙。
「顧諾賢…你…你錯怪了我,就不怕良心不安,他日悔恨嗎?」紀若艱難問出聲,她這話剛一問出口,顧諾賢頓時暴吼一句:「死到臨頭還想狡辯!」
「他們既然敢派你到我身邊來,那他們一定知道,我的媽咪是個異能者吧?」
顧諾賢的母親蘇希,是閔秀家族上一任族長,其本身,自然也是擁有異能的。
紀若面如土灰看着他,思緒千迴百轉,目光里的亮色,卻微微黯淡了些。她明白,當顧諾賢搬出蘇希的身份,她的任務,註定會失敗。
她一直很提防蘇希,就是怕被蘇希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千防萬防,還是敗了…
「任何人,只要跟我的媽咪有過體膚接觸,都會被我媽咪窺探出他所有的記憶。」蘇希今日早上窺探到假紀若的記憶,但她的記憶里,並沒有多少關於紀若下落的信息。
這也是顧諾賢留假紀若活到現在的原因。
「你們…」紀若認命閉上眼睛,才喪了氣。「今天早上那輛…突然失控的…車子,是你們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為的就是,讓我跟你…你媽咪有肢體接觸!」
以此,來竊取她的記憶。
顧諾賢咧咧嘴,清冷的呼吸撲在她臉上。「回答正確,現在,該我問你了。」顧諾賢突然鬆開手。「哈!呼…」紀若扶着桌子彎着腰,趕緊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那渴望的模樣,像極了一條將死之魚。
還沒吸上幾口新鮮空氣,顧諾賢又一把拽住假紀若的頭髮,他強迫假紀若仰着腦袋,與自己冷眸相對。「說!紀若在哪裏!」
「我不知道!」假紀若氣若遊絲的聲音,在低下密室里迴響。顧諾賢眉頭一皺,他的右手緊握成拳,狠狠一拳砸在女人的小腹上,才咬牙問第二遍:「告訴我,紀若被你們關在哪裏!」
假紀若哼哼兩聲,痛的臉部都扭曲了。「我是真…真的不知道!」眸子染上濃濃的怒火,顧諾賢一眯眼,又朝女人腹部砸了兩拳。
「啊!」假紀若捂着自己的肚子,悶哼連連。她朝地上吐了口血水,才有氣無力應了句:「我…真的不知道…」顧諾賢根本不相信她的話,這一次,他的拳頭砸到了假紀若的下巴。
咔擦一聲!
「啊!」血液拋灑向天空,假紀若的下巴從她臉部脫落,掉在了地上。沒了下巴,女人臉型看着極恐怖慘烈,她痛苦哀嚎了好幾聲,在顧諾賢的拳頭即將落到她腦袋上的時候,她突然鬆了口。
「我是真的不知道紀若的下落!我…我…我的確是由謝爾曼將軍…打造出來的。但是我…直到現在也沒有見過紀若本人。將軍將她藏得很好…除了他最信任的手下知道紀若的下落外,我們…全都沒有資格知道…」
紀若的下落,是機密。
她不過是個普通士兵,根本沒資格知道這一切。她之所以能被派來執行這個危險任務,不過是因為,她是所有實驗對象里,唯一一個還活着,且還清醒活着的人。
二十個體型跟紀若差不多的實驗對象中,有六個在經受第一步削骨步驟時死去,有一個在換臉時死去,有十個是個在換皮時死去,還有兩個在被植入紀若記憶時,產生記憶混亂,變成了智障。
二十個實驗對象中,只有她一個人活了下來。
卻沒想,自己這唯一的實驗對象,也被顧諾賢識穿了。
聽言,顧諾賢似信非信看了假紀若一眼,沒在她眼裏看出虛偽假意,顧諾賢才將信將疑信了她的話。「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否則,我挖了你的眼睛!」
假紀若雙手托着沒了下巴,流血不止的下頷,痛苦應道:「我只知道,將軍抽取了…她的記憶。但是…但是她的記憶不完整,所以,將軍才冒險將她殘缺的記憶,融入我的大腦里,然後派我接近你…」
「你說謝爾曼抽取了若若的記憶!」顧諾賢驚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據他所知,現在還沒有誰能成功抽取他人的記憶,就連姬玄先生,也是辦不到的。這謝爾曼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聽到這個消息,對顧諾賢來說,無疑是個晴天霹靂。
心裏本就對反恐局充滿了滔天怒火,這一刻,怒火化作萬丈烈焰,充斥遊走在顧諾賢全身上下。血液也開始不安分了,他恨不得現在就飛去m國,將反恐局那群王八蛋全部做掉!
他的若若,是他捧在手掌心都捨不得說狠話的寶貝,他怎能容許他們這麼對待她!
「因為無論怎麼拷打審問,紀若都不肯出賣你,即便是…活生生被打掉…打掉了孩子,她都不肯鬆口。迫不得已,將軍才鋌而走險,派我接近你。」
假紀若這話一說出口,顧諾賢再次氣紅了眼。
他們的孩子,竟被活生生打掉了…
他要殺了那群王八蛋!
顧諾賢低着腦袋,用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假紀若看,他目光詭譎又邪惡,只看得女人心頭暗喊不妙。「你一定知道反恐局在哪裏…」
假紀若看着他朝自己靠近,作勢就要逃走。宋御拿着槍站在出口通道那裏,冷冷對她說:「敢往前一步,我就殺了你。」
假紀若腳步驟然一停,她心裏湧出濃烈的絕望。
一身冷冽氣息將假紀若包裹,顧諾賢赤紅的雙瞳閃爍着瘋狂之色。「帶我去見他們,否則,我現在就挖了你的眼睛!」顧諾賢左手扣着女人的脖子,右手食指跟中指,一點點靠近假紀若的眼眶,他是真的想要挖了女人的眼睛。
「不可能,我是一名軍人,我不會背叛我的國家!」女人一閉眼,並不打算乖乖聽話。
「呵!不知死活!」顧諾賢冷冷一勾唇,他往右臂加力,修長二指驀地戳進女人深邃的眼眶中。手指在眼眶裏一勾,一對帶血的圓珠子頓時出現在顧諾賢的掌心。
「啊!」
同時沒了下巴跟眼睛,饒是假紀若承受能力再強悍,也受不了這番苦苦折磨。
她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滾。
顧諾賢蹲下身,還想再說點什麼,卻見假紀若突然抬起手,朝自己的左胸房狠狠擊打一掌。噗!女人再次朝天灑出一口熱血,這才一翻白眼,死了過去。
然而,這還沒完。
嘀——
嘀——
聽到這有節奏的嘀嘀聲,顧諾賢跟宋御兩人對視一眼,臉色同時劇變。
「她要自爆!」
話音剛落,女人的心臟口突然亮起一道強烈的紅光,接着,砰地一聲,女人身體瞬間爆炸。彈藥威力甚猛,還來不及撤退的顧諾賢跟宋御,同時被餘威所震,身體被彈退到牆壁之上,又狠狠摔了下來。
兩人摔倒在地,顧不得疼痛,都在第一時間用雙臂護住腦袋。
砰!
砰!
不知女人的體內到底裝置了多少炸彈,等爆炸聲停止,密室連着晃動了十幾秒之後,顧諾賢跟宋御這才虛弱站起身。沉眸掃了眼密室,才發現整間密室已被徹底炸毀。
書桌書架全部被炸成虛無,兩人身上的大衣,也被炸出了好幾個窟窿。就連顧諾賢的頭髮,也被炸捲成了離子燙。
顧諾賢將手中那對被捏爆了的眼珠子扔掉,這才朝地上的殘肢啐了口唾沫,氣急敗壞罵了句:「媽的!謝爾曼這瘋子!」
宋御拍拍身上的灰,沒有說話。他心裏,同樣有些被剛才這一幕給震懾到。
—*—
今天,是11月18號。
農曆,十月初一。
一片沙漠中,詭異的豎立着一座墳墓。
墳墓之下,靜靜躺着一口黑色的棺材。而那棺材之內,並沒有屍體。在墳墓的低下五十多米深的地底深處,有一群穿着白衣大褂的人,他們聚在一起,目光期待看着試驗床上的女人。
「怎麼還不醒來?難道,我們的實驗失敗了?」一個臉上滿是褶皺的戴眼鏡的老頭子,用指尖推了推自己的鏡框,抬頭問他們對面那個金髮碧眼的男人。
謝爾曼眯眯眼,沒有應話。
身為這個實驗的負責人,謝爾曼將軍都沒說什麼,他們這些助手,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什麼。
一群人聚在實驗室里等待了一個多小時,躺在床上,一臉虛白的女人始終沒有睜開眼來,他們這才失望而歸。謝爾曼彎下身,翻開紀若的眼皮看了看,見她原本無神渙散的眼球,逐漸聚起光亮,懸着的心這才放鬆。
「我的小可愛,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啊!」
謝爾曼合上紀若的眼皮,這才離開了這間實驗室。
而在地下最底層,防衛最森嚴的看護房裏,竹瞳也被人用手銬腳鐐捆綁在實驗床上。他閉着眼睛,身體被打了削弱力量的藥劑,整個人看着就跟死了差不多。
今晚沙漠裏的星星璀璨瑰麗,銀河蜿蜒成一條巨龍,天空之中,月亮全被遮擋起來,尋不着影子。地球上各大海岸線上,潮漲潮落,海浪滾滾,在灰暗的天空下,肆意叫囂澎湃。
突然,閉着眼睛的竹瞳,乍然間睜開眼睛。
「啊!」
他仰天長嘯,身體彎成一把弓的形狀。
一雙澄清清冷的雙眸,在瞬息間退去黑亮,被血紅色覆蓋。「啊!哼!」竹瞳掙扎着想要掙脫開那些捆綁住他的鎖鏈,奈何鎖鏈太粗,怎麼也掙脫不開。
「啊!」
鋒利的黑色長指甲,從指甲尖端的*緩緩掙脫出來。
咻!
十指齊齊迸射出來,十道黑光映照在天花板上,危險襲滿整間看護室。「你們說,瞳少爺身體發生異變,那些手銬能銬住他嗎?」門外負責看護的士兵聽到這一聲聲嘶聲力竭的叫喊,雙腿都有些發虛。
要知道,如果竹瞳掙脫開那些手銬腳鐐,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他們。
「說不準!」另一個士兵搖搖頭。
這時,電梯從上面徐徐降落,電梯門打開,謝爾曼默不作聲走出電梯,邁着穩健的步子朝看護房走來。「將軍,晚上好!」走廊上的士兵見到謝爾曼,同時朝他敬軍禮。
謝爾曼擺擺手,他走到看護房外,透過玻璃看了眼裏面大床上,痛苦掙扎的青年,嘴角緩緩勾起笑意。「瞳,跟我斗,你還是嫩了些。」
「看好瞳少爺!」
「是!」
…
嘀嘀—
嘀嘀—
地下三層的實驗室里,各種儀器齊齊發出聲刺耳的響動。剛回到休息室的謝爾曼聽到這陣響動,眼裏突然湧出劇烈又激動地神色。他猛地抓起桌子上的白衣大褂披上,第一時間奪門而出,直朝三樓奔去。
嘀——
儀器又一次響起來。
偌大的銀河系中,有三顆顏色不一,大小不同的星球,在經歷緩慢無休止的轉動後,終於在某一刻,排列出現在同一條線上。月亮、太陽、地球,歸於一線。
太陽與月亮的吸引力吸引至一起,吸引起地球上的海水,跟着澎湃作亂。
血液,突然在紀若身體裏狂奔倒流起來。
實驗床上的女人,渾身一陣劇烈抽搐,垂落在白色試驗床的一對玉手,突然間呈九十度伸直,直指上天。
唰!
十根黑如墨的鋒利長指甲,擠破紀若的指尖,同時詭異的出現在她的指甲外。
紀若驟然睜開眼,紅色的眼球,透露着詭異跟殺機。
她坐起身子,先是用自己那對詭異的紅瞳仁看了眼實驗室,雙腳這才着地。她伸直雙臂做了個伸懶腰的動作,渾身骨頭噼里啪啦作響。
「實驗體甦醒!」
喇叭里突然傳出一聲急切的呼聲。
整個地下室,警報聲齊齊作響。在嗜血本能的驅使下,紀若僅憑一隻手,卸掉實驗室的大門。砰!大門被她扔開,剛好砸在走廊上三個士兵的身上。
「啊!」
士兵被大門砸飛,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再也沒有醒來。
赤腳踩在光滑的走廊地板上,紀若一路走來,見人殺人,見物拆物,所向睥睨,目光里一片無謂。
身後走廊盡頭的1號電梯門打開,手持盾牌跟手槍的上校默克爾,帶着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走出來。一群人迅速分散開,組成一個防衛堅固的三角陣型。
「站住!」
默克爾朝另一頭遇神殺神,與佛弒佛的紀若怒聲呵斥。
咔擦!
紀若九十度扭頭,身體因為被改造,她的骨骼早就變得跟正常人不同。許多常人做不到的高難度動作,對她來說,只是一樁小事。
赤紅的血眸,靜靜看了默克爾幾眼。
腦海里嗜血的渴望再次躁亂起來,紀若搖搖頭,她雙腳朝牆上一踢,身子在空中連續翻滾了好幾次。其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繚亂,措手不及。
紀若右手五指在空中狠狠一劈。
刺啦!
默克爾愣愣瞪着紀若,他眨眨眼睛,腦袋跟脖子驀地分開。默克爾的腦袋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最後落到了紀若的腳邊。紀若低頭面無表情看了眼那個死不瞑目的人頭,這才彎下身,將人頭撿起,放在手裏轉了幾個圈。然後,她拋棄頭顱,身子朝後退去一步,接着抬腳一個後旋踢,腳尖穩且准,剛好踢在默克爾的人頭上。
人頭被她一腳踢中,朝電梯方向手持盾牌的士兵旋轉飛去,看着,就像是一個黑色的足球在空中旋轉。
「啊!」
為首的士兵被腦袋砸中,身體被撞飛進了電梯裏。
其餘士兵同時瞪大眼睛,默克爾死了,他們便喪失了領頭人。群龍無首的情況下,士兵們的心理承受力,也在急速下降。手指滑過牆壁,紀若邁着一雙潔白而光滑的雙腿,一步步朝他們走去。
她的每一步,都給士兵們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心裏陰影。
「開槍!」
不知是誰發了聲命令,士兵們這才拉回神智。他們同時按下扳機,子彈如雨點,全朝紀若身上射去。紀若一眯眼,她身子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彎曲程度,朝後倒去。
掌心劈在地上,紀若身子一滑,人已來到那群士兵的身前。「哼!」紀若冷哼一聲,站起身的時候,雙手交叉在空中比了個殺的姿勢。
噗呲!
十四個士兵的雙腿,全部被紀若僅憑一雙手,攔腿斬斷。
所有槍聲全部停止。
十幾個士兵錯愕低下頭,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身子跟雙腿分離開來…直至倒下,他們都難以相信,自己這方這麼多人,就這麼敗在了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人手裏。
監控屋內,謝爾曼跟一群助手沉默看着視頻中,戰鬥力超強的紀若,目光全都是瘋狂興奮的。「我們成功了!我們成功研發出了第一個變異人!」
那老頭子助理興奮一拍手,激動地直跺腳。
其他人雖還算鎮定,但心裏都為此感到雀躍不已。只要有一個變異人研發成功,那麼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能創造出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變異人!
到時候,大規模創造具有超強戰鬥力的變異人,讓他們全部投入到戰場上,那時…
一群人互相對視,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瘋狂。
雙手環胸的謝爾曼手指也輕微顫了顫,他深呼吸一口氣,這才對助手說:「我們的實驗體,該休息了。」
「將軍說的是!」
助手齊齊點頭,贊同謝爾曼的看法。
謝爾曼走出監控室,他回到自己的住處,從密碼箱裏拿出一根黑色試劑管,獨自下樓。
紀若站在電梯口前方,她垂落到身側的指甲,正在往地板上滴血。那些血,新鮮,充滿了誘惑力。紀若看了眼鮮紅色的血液,忍不住將舉起手,將指甲放在嘴前。
她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目光突然一亮,血的味道…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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