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紀若做了一個夢,夢中她被一片旺盛禍害包裹在其中,她的皮膚被火烤的發燙,那個隨時可能取她性命的男人站在火海之外,幽冷深邃的眸子凝視着她,漫天紅光映在他靈氣的眸子裏,如閻羅無情。
紀若張嘴朝他呼喚救喊,卻見顧諾賢只是用鄙夷目光看了他一眼,無動於衷離去,他的手裏還提着一個汽油桶。
紀若一驚,對着那人離去的背影亂罵一通:
「顧諾賢,我草你大爺!見死不救也就算了,還放火燒我!」
「操!他奶奶的,老娘被燒成灰也不會放過你!」
雙腳猛地一蹬,紀若那雙腿宛如踢進了無盡海水。猛地驚醒過來,大汗淋漓的她不期而然跟一雙冰冷幽深的黑眸對上。眨眨眼,紀若雙手撐地,驚恐的眸子四處掃了掃,他們還在原始森林裏。
拍拍胸口,紀若頓感慶幸。「還好只是一個夢。」拍完胸口,紀若這才反應過來顧諾賢看着自己的目光很不對勁,艱難咽了口唾沫,紀若尷尬笑笑。「爺,怎麼了?」大概是心中有愧,紀若連稱呼都換了。
那位爺眼睛眯了眯,目光中冰封萬里的冷度看得紀若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我打擾到你休息了嗎?」怯生生的問話,並未讓男人有過多反應,依舊只是用漠然五溫度的目光看着她,見狀,紀若小心肝一顫,被他那嚇死人的目光盯着紀若差點腿軟給他下跪。
伸手煩躁扯了扯褂子領口,那雪白的兩團並未影響顧諾賢。「這天真熱啊!」不知怎的,紀若渾身有些發燙,熱的她很不舒服。
「我都聽到了。」許久之後,顧諾賢才幽幽開口。
剛還覺得燥熱的嬌軀一怔,紀若頓感自己掉進了冰窟。「嘿嘿,這天忽然挺冷的。」紀若訕訕笑笑,身子開始朝遠去移去。她不傻,她當然知道顧諾賢聽到了什麼,她本就有罪在身,現在又不長眼的在夢裏將他給罵了。罵就罵唄,偏偏還倒霉的讓他聽見了。
紀若想,這次出門一定是忘了拜菩薩,結果撞上了這瘟菩薩。
顧諾賢從她身上收回視線,訥訥道:「心裏有鬼的人,不覺着冷才怪。」
紀若面如土色,不敢再發一語。
…
靠着小樹,紀若仰頭看着上天細碎的星辰光輝,身子又開始熱了起來。怎麼回事?紀若皺皺眉頭,趕緊靜下心來,十分鐘後,熱感更盛。
紀若不自在看了眼顧諾賢,悄悄轉身,然後將褂子拉到胸部以上,那平攤的腹部就這麼赤裸裸的露於夜色之中。然而這並沒能舒緩紀若身上的燥熱,她感受到汗水從體內冒出,然後形成豆大的珠子,悠哉哉從自己的額頭留下來。
半個小時過去,紀若渾身被汗水蒸發。
「哼…」熱得難受,紀若取下背包,平身躺在冰涼的草地上,面帶苦楚跟難忍。這邊的動靜吸引到顧諾賢,他漠然的眸子瞥了眼紀若,見她將褂子提到胸部上方,露出了裏面的黑色bar,頓感不悅。
這樣的動作在顧諾賢看來是很沒形象的。
優雅,矜貴,沉默,冷靜,睿智,這是宋御對顧諾賢的評價,即便是三伏天太陽當頂,即便是身處沙漠被烈日拷打,顧諾賢也不會光膀子。
襯衫領口解開兩顆扣子便是他的極限。
因為他討厭不注重形象的人,所以他的手下們為了不惹怒諾爺,皆很注意形象。
「好熱…」紀若在地上翻個滾,那白皙的肚皮緊貼青草,清涼不過一會兒,連青草也開始升溫了。顧諾賢走到她的身邊蹲下,紀若以為他是來關問自己的,哪知顧諾賢只是目帶不耐將她的褂子放下。
眼見那隻手就要退去,紀若猛地一把拽住他的手。顧諾賢的身體很涼,紀若宛如找着了一汪泉水,拽着他就不肯鬆手。「顧諾賢,好熱…」
顧諾賢眯眯眼,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他不知道紀若哪兒來的力氣,一時半會兒顧諾賢竟然沒有掙脫開。
「我是不是傷口病變了,要死了?」紀若思來想去,也只想到這一個可能性。紀若眼裏生出濃濃的難受跟惱意,如果可以,誰願意這麼低聲下氣,死乞白賴的黏着他。
黑暗中的那雙冷眸佈滿戾氣跟譏諷,「裝什麼?你該不會以為跟我上床就能保住小命吧?」紀若的反應落在顧諾賢眼裏,只當她是在演戲,他見過不少這類女人,不在乎貞潔,隨時隨地發情發騷。
這樣的女人,他看不上。
手中冰涼無情抽出,紀若心一痛,一股子惱意跟酸意蒙上心頭。「顧諾賢,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紀若身子燙如那燃燒旺盛的木柴,可她的心卻墜入萬丈冰淵。
剛起身邁腿回原處的男人停下腳步,顧諾賢高高在上斜睨紀若一眼,目光一片漠然。「一個賊子難道也配有人格?」顧諾賢這話語氣淡淡,紀若卻是悽厲一笑,賊子就沒有人格嗎?
沒有人格的人,就算不得人。在他看來,她連人都算不得?
眼眶一紅,紀若忽然感到很委屈。在公司被甄月欺負,被經紀人打壓,被郭睿羞辱她都沒有這麼難受過。在這個高貴冷漠的男人面前,她就像一隻蜉蝣,無地自容。
…
一直躺在地上,紀若體溫上升成了熱烙鐵。汗水一層又一層不要命的往外溢出,紀若熱的腦子都要爆炸了。「阿爹…阿爹…」
顧諾賢動動身子,他側頭看了眼紀若,她的確是在囈語。「阿爹,女兒好想你…」腦子裏熱的一塌糊塗,紀若神經都要迷糊麻痹了。
她的聲音,不像是在裝。
驚訝自顧諾賢眼裏閃過,他起身走到紀若身旁,彎下身子,那雙修長且冰涼的手指俯上紀若的額頭。
好燙!
熱成一團漿糊的紀若毫無意識將顧諾賢的手握上,另一隻手很不聽話的順着那隻手往上走,涼,好涼…在身體滾熱的驅使下,紀若半醒半昏睡間,整個身子都要貼近顧諾賢了。
她的反應,向顧諾賢表達了一個事實。
她中了媚藥。
顧諾賢在腦子裏思索了片刻,忽然明白了問題來源處,是那幾顆果子!果然,貪吃害死人。正想着,那開水般滾燙的人兒像一條水蛇般,靈活嫵媚鑽進他的懷中。
顧諾賢揚手欲要將她揮開,可當他目光對上紀若那雙烏黑閃亮,盛滿水霧跟屈辱的冷眸時,忽然就放棄了。「幫幫我…幫幫我!」那人在他懷中扭動不安,一雙小手攀上顧諾賢的胸膛,兩瓣火熱軟唇欲要貼上他的雙瓣。
顧諾賢目光一暗,終是皺眉偏過頭去,紀若一愣,那雙唇又對着顧諾賢的脖子伸去。
叮!
襯衫上的紐扣被悉數解開。
貪婪的吸取着冰涼,紀若完全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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