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佑拉着張莜芍大搖大擺的乘坐獅鷲從空中離開,而在空中的劉賢在米寶寶不懷好意的目光下,明智的選擇了不作為。
謝雷銘就跟吃了翔一樣,臉色難看無比,特別是魯繼那個二五仔居然一個招呼都不打,自己溜了,這是什麼?這是赤果果的對謝雷銘人品的不信任,謝雷銘能笑得出來才怪!雖然他確實抱有事後趁藥效沒過,一鼓作氣將魯繼也解決了的念頭。
但這也不妨礙謝團長將魯繼恨的死死的!
「呼!」畢竟是做過好多年的一方大佬,謝雷銘很快的就平息了怒火,將目光轉向了上官雲飛和陳辰辰,不管怎樣,只要把這兩個人留下來,也算是收回成本。
而上官雲飛的死絕對是對第一團的巨大打擊!
他不僅聰明睿智,更加上實力不俗,突破到五階是指日可待,而且他還是空間內有名氣的煉丹師。
陳辰辰發現謝雷銘的目光只在自己身上停了一瞬,就立刻轉向了上官雲飛,就一直再沒有離開過。陳辰辰知道在謝雷銘內心中,上官雲飛可比他重要多了,雖然這個事實有傷自尊,但陳辰辰心裏還是有些慶幸的。
他也不知道上官雲飛現在是什麼想法,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樣子短時間內是沒法溝通了,只能自己先逃了,這也是最後一個機會。
早在上官雲飛斷了強貢一臂之後,這邊的戰鬥就已經停下來了,因為一看就知道上官雲飛跟得了失心瘋似的,沒有絕對的實力誰願意去惹一個瘋子,要是自己被拉進去陪葬怎麼辦?
陳辰辰也算是佔了光,得以喘息到現在,不過一開始和他糾纏的那個叫張朝陽的傢伙一直沒有放鬆對他的監視,讓他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施展手段逃走。
現在機會來了!
謝雷銘的注意力轉向這邊的時候,他的弟們下意識的都看向了他,等待老大的指示,張朝陽自然也不例外。
就是現在,陳辰辰當機立斷,立即捏碎早就握在手心的遁地符,一道黃光閃過,不到一息時≦≦≦≦,m.︽.c□om間,陳辰辰就隨着黃光一起消失不見。
張朝陽大驚失色,但卻毫無辦法,一時間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心虛的瞟向謝雷銘,生怕謝雷銘發飆。
謝雷銘可沒閒功夫理會張朝陽的心思,在陳辰辰剛剛啟動遁地符時就發現了他的意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輕蔑出聲:「真是好膽。」
而在話之前,謝雷銘就已經採取行動了,只見其右腳猛的向前一踏,強橫的真氣通過腳底向地下擴散蔓延。
剛剛遁入地底的陳辰辰瞬間就被真氣波及,一口老血噴出,遁地符的作用被終止,整個人直接被震出了地面,踉蹌着靠在崖壁上,臉色蒼白如紙,怨毒的望着謝雷銘,虛弱的道:「謝團長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從他遁地開始,到被謝雷銘逼出來,其實他才只逃出了二十米不到。
陳辰辰現在很後悔,要是不逃得話,憑藉着近距離,他還能拉一個人墊背,現在已經跑出了十幾米,而且還身受重傷,連垂死掙扎都做不到了,只能閉目等死。
只是沒想到六階強者如此之強,哪怕是謝雷銘這個臨時六階,真是徒呼奈何!
謝雷銘對陳辰辰沒有興趣,隔空一掌結果了他,然後又把目光放在了上官雲飛身上。
這個自從懷中的女人死後就好像傻掉了的男人,連剛剛殺了他的同伴都沒有任何動作,哪怕是抬一下眼皮。
「上官!」對於上官雲飛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米寶急的跳腳,出聲呼喚道,雖然她知道這是徒勞的。
果然上官雲飛還是沒反應,自從王雪死後,他就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估計也沒了逃生的打算,不然的話以他的身手和腦袋瓜,要逃早就逃了。
但現在已經不可能逃走了!想到這裏,米寶對齊佑都有些怨念雖然形勢所逼,但齊佑的行為怎麼看都有些那個,感覺就像在賣隊友。其次他們沒想到謝雷銘會臨時進階到六階,作為主力的齊佑敗得太快了,根本沒有給其他人爭取多少時間。
當然主要責任還是這些人也不夠果決,要是一開始就不惜一切代價跑路,就不會死這麼多人了,都是心存僥倖啊!
特別是王雪的死,直接把上官雲飛也賠進去了。
謝雷銘抬頭望了一下天空,看到米寶被劉賢牢牢的拖住了,很是滿意,感覺這個夜梟雖然神秘了一些,但職業操守比那個殺手出身的魯繼強的不止一星半。
人啦,就怕有比較!這一做對比,謝雷銘心中就更恨魯繼,反正他認為齊佑能跑掉就是魯繼的不作為!
謝雷銘不想再拖了,徑直走向上官雲飛,他要親自送他上路,算是對他最後的尊重!
「你知道嗎?」忽然,一直陷入死寂的上官雲飛開口話了,但是從他口中吐出的聲音滄桑、沙啞,感覺就是個半隻腳踏進棺材的暮暮老朽,那還有平日裏的意氣風發,揮斥方遒。
謝雷銘聞言一愣,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他想聽聽他到底要什麼,反正現在勝券在握,主要還是他剛剛服用的寶還丹沒有副作用,就算藥效結束,他也不擔心會因為有所謂的虛弱期而被對方反殺。
「謝雷銘的心思,上官雲飛根本就不在意,實際上,他連頭都沒抬,繼續道:「這還是我第一次抱她,真的,以前幻想過好幾次,可就是抹不開面子提出來,又沒有那麼厚的臉皮用強,呵呵,我是不是很遜?」
聽了上官雲飛的話,謝雷銘只感覺這傢伙確實是瘋了。
米寶則哭的稀里嘩啦了,她沒想到上官雲飛還有這麼感性的一面。
而劉賢則很不屑,感覺上官雲飛確實很遜,自己比他強多了,雖然一直被拒,但卻是越挫越勇。上官雲飛和王雪明明兩情相悅,偏偏還要玩什麼資情調,結果現在只能去地府接着玩嘍。
「呵呵,她很善良,我知道她一直對南京城的事耿耿於懷至今,本來這次結束後,我就準備讓齊佑從南京城中移民的,這樣她一定很高興,她高興了,我也就更開心,因為我喜歡看她笑的樣子,真的很迷人。」
「可是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呵呵,我還真是遜,好的保護她一輩子的…」
「又一次食言了,她現在一個人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定很害怕,別看她平時欺負我時,一副女漢子的樣子,其實她很膽的,甚至連老鼠蟑螂都怕,我就經常拿這些作弄她,那邊不知道有沒有這些…我都能想像到她縮在牆角,捂着耳朵,大聲尖叫的樣子了…」
「一定很害怕吧!」
「我拖這麼久才去找你,你會不會躲到我懷裏哭鼻子?」上官雲飛到最後,深情的望了懷中的王雪一眼,目光中充滿了留戀,依依不捨的將她收進戒指中。
上官雲飛慢慢起身,這時大家才看見他的表情,沒有想像之中的憤恨,也沒有瘋癲後的傻笑,也沒有絕望中的麻木。
平淡!很平淡!
隨着他的起身,無數的黃綠色氣體從他的身體內部開始逸散出表面,逐漸瀰漫全身,他的腳下,植被開始枯萎,就連地面都發出「呲呲」的腐蝕聲。
謝雷銘面色大變,望向上官雲飛的目光很是複雜,實在是上官雲飛對自己太狠了,居然把自己的肉身當成藥罐,這是必死的節奏,而且還是死無全屍的那種。
其他的雄風團成員見狀,紛紛後退,唯恐避之不及,這種以身體為媒介,以自身血肉筋髓為藥引,培養出來的毒物,劇毒無比,最是致命,別他們,就是謝雷銘沾到了也只能飲恨!
這傢伙明顯是不想活了,現在跟他拼命那就是傻了!
雄風團的成員當然不是傻子!
米寶黯然的撇過頭,不忍再看,最後深深的看了劉賢一眼,然後迅速向齊佑剛才離開的方向掠去,留在這兒已經沒什麼用了。
劉賢這次沒有什麼動作,任由其離開,誰也不知道那黑霧下的人到底在想什麼。
而這場遭遇,以第一團的慘敗而告終!
……
上官雲飛忽然露齒一笑,喃喃道:「殺了雪兒,還想活命?真是可笑!」
這時他身上的毒物毒性已經全部激發出來,再過一段時間,就會反噬自身,上官雲飛沒有再磨蹭,他放着謝雷銘不管,徑直撲向了強貢!
看到這一幕,強貢臉都白了,他現在是半殘之身,而且他知道根本不會有人會幫他擋住上官雲飛的。
現在的上官雲飛簡直可以運用西遊記中的一句話來形容:「磕着就死,擦着就傷!」
果然擋在上官雲飛和強貢之間的方動和肖一維就跟見到瘟神似的向兩邊避開,毫不猶豫的給上官雲飛讓出了一條路。
強貢心中大罵兩人不仗義,慌忙向謝雷銘靠攏,現在只有謝老大能救他一命了。
謝雷銘當然不能坐視不理,強貢好歹是一個四階的存在,豈能放棄就放棄,但他偏偏是個近戰強者,又沒辦法和上官雲飛近身,只能命令遠戰流的張彪騷擾上官雲飛。
「噗呲呲!」
不管是水龍,水球,水花,水柱,碰到上官雲飛周身的黃綠氣體後,都會瞬間蒸騰,形成的蒸汽更是被黃綠氣體同化,沿着水柱迅速蔓延,嚇的張彪趕緊撒手。
「時間到了麼?」
上官雲飛忽然停下腳步,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身上的黃綠氣體猛然氣勢大漲,翻滾奔騰,呼的離體而出,形成一團煙幕,在強攻絕望的眼神中將他整個罩了進去,眾人只聽見「噗呲呲」的幾下,然後徹底恢復平靜。
離體的黃綠氣體猶如無根之源,沒蹦噠幾下就徹底消散,當然隨之消失的還有強貢。
這明強貢連吭都沒吭一聲就化成了血水,眾人一陣膽寒。
再看向上官雲飛,已經不見人了,只在原地留下了幾縷青煙,連個渣渣都沒剩下。
眾人又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這算是勝利麼?謝雷銘捫心自問,這不算!
看見自家老大的心情不好,雄風團成員也知趣地沒有打擾他,都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他的吩咐。
……
通過腕錶聯繫,米寶很快就在巨鉗大裂谷外的一個山洞裏找到了正在養傷的齊佑和張莜芍。
「上官死了,胖子也死了!」見面後的第一句話。
「什嘛!」雖然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最終確定後,齊佑還是有些受不了,剛剛稍有起色的傷勢又加重了許多,身形都有些搖搖欲墜,黯然低聲道,「是嗎?」
而一邊張莜芍眼睛瞬間就紅了,心中充滿了自責,不管怎樣,他們倆確實臨陣脫逃了。
本來還有一肚子怨氣的米寶,看到兩人的表現後,稍微平息了一些,也就沒再什麼了。
「他們倆怎麼死的?」情緒穩定後,齊佑淡淡的問道。
米寶:「你走之後,胖子準備遁地……」大概將兩人的情況了一遍,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米寶也不下去了。
「是我對不起他們!」
半晌,齊佑道,他不知道除了這句沒營養的話還能什麼。
「我們要替他們報仇!不然我不知道以後還有何面目去見他們!」米寶大聲道。
「這是肯定的,謝雷銘、魯繼還有那個神秘人,從此之後我們算是不死不休了!」齊佑握緊拳頭,望着洞外巨鉗大裂谷的方向,眼中射出驚人的寒芒。
張莜芍抽了抽鼻子,擦乾眼淚,道:「我們要樂觀一,想想我們是什麼人,輪迴者,我們是輪迴者,我們有空間作為後盾,焉知以後不能找到復活上官、胖子和雪兒的辦法!」
「對啊!不定真有!」米寶頓時破涕為笑,開心的道。
「嗯!一定會有的!」齊佑笑着附和道,雖然他心裏知道這種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張莜芍和米寶又何嘗不知道呢。
他們只是需要一個得過去的理由安慰自己,讓自己度過這段低落期罷了,其他的創傷,時間就是最好的良藥,前路漫漫,誰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一步。
真走到了那一步,齊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還記得今天的話,還記不記得自己曾經還有三個戰友在今天犧牲了!
「對了,建城令還在你身上吧?」米寶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在啊,怎麼啦?」齊佑好奇的道,着更是從懷中拿出了建城令,這是他們第一團收穫的唯一一塊。
「我希望你建城的時候,不要在其他世界招收百姓,去《南京!南京!》把那些難民買回來!」米寶道,然後把上官雲飛臨死前的自敘講了一遍。
這讓好不容易停下來的張莜芍又哭成了大花臉。
「嗯,我會的,就算沒有這回事,我也準備去《南京!南京!》。」齊佑到沒假話,他確實是這麼想的,上官雲飛的遺願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而已。
「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得先去除掉一個叛徒!」齊佑收起和善,轉而化為狠戾,一個字一個字的道。
「叛徒?」
「對!將我們行蹤泄露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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