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王見到張清風的時候,不自覺就想起了那個渾身白嫩的當然,這種聯想並不讓他覺得愉快,所以王爺理所當然地板起了臉:「張道長,聽聞道長讓王妃十分失望啊!」
也讓寡人十分失望啊!
代王擔心語言的力量還不夠,在眼中也流露出濃濃的失望之色。
張清風打了個寒顫,心說這還是打通了關節的,若沒這層打點,被坑死都說不定啊。
張清風連忙道:「大王恕罪!貧道有靈丹獻上。」
代王對於神鬼之說存而不論,對靈丹云云也是將信將疑。如今正因為小妾被王妃責罰,所以連帶着對道士沒什麼興趣,眯起眼問道:「你有靈丹幹嘛不給王妃娘娘呢。」
張清風一聽,連忙道:「非不願,實不能也!」他做出一副謹慎小心的模樣,道:「王爺,這靈丹只有男人能用。」
代王眼睛一瞪,頓時來了精神:「你是說,這靈丹可以……」
張清風從代王臉上的線條上也看出來了,眉眼含笑:「王爺,正是可以……嘿嘿……」
代王嘿嘿笑道:「那且取來試試。」
代王府里自然有忠心耿耿之人出頭給王爺試藥。這雖然讓張清風十分心疼,但他也知道是必不可少的步驟,只能忍着。
作為張清風壓箱底的寶貝,這種藥帶來的反饋當然也是極好的。
試藥的人第二天回來,精神氣爽,渾身散發着無比的自信。無須多問,代王一看到男人徹底滿足了自己征服**的表情,就明白這道人真的拿出了好東西。
當天晚上,代王親自服用靈丹,並沒有叫其他小妾服侍,只是盯着王妃。王妃如今正是心情低落的時候,被夫君纏上了也不能拒絕夫妻義務。誰知道往日最多一盞茶功夫就結束的代王爺,今日竟日雄風大振,金槍不倒,直折騰了兩個時辰,兩人方才相擁睡去。
翌日一早,代王精神抖擻,王妃海棠着雨,一個是雄赳赳,一個是嬌滴滴。一個是泰山昂首,一個是玄鳥依伏,仿若新婚,琴瑟和諧。
代王喚來左右:「張道長果然有些道行,賜金百兩,命他再進。」他心中想着這藥如此管用,正好打點各處關節。若是送進宮去,說不得還能多得些封田、鹽引。
藩王看似無憂無慮,總還是慾壑難填,總想佔得更多點。代王想着自己的幾個兒子還要求封,到時候朝廷可是不會再給封田了,只能自己這邊看着分,手心手背都是肉,真是辛苦啊。
不過床笫之事的煩惱總算因為張道長而解除。起碼是暫時解除了,這種貼服的態度大約能存上個十天半月,這段日子裏就不用擔心王妃吃飛醋了。
代王心中快活,腳步都更快了許多。
張清風的腳步更快。
這藥是他意外所得,存的不多了,自己又不會煉製配伍,以後的日子還長,誰知道會碰到什麼狀況,哪能全都用在這裏?他拿了金子就毫不猶豫地開了溜,一方面可以迴避再被逼藥的尷尬,更重要的是可以維持自己的神秘感,塑造高人形象。
代王沒想到張清風是個騙子,而且過於自信金銀對人的誘惑,及至發現找不到張清風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這可讓代王鬱悶得不行,想想靈丹也沒了,自己又回到了刺不過三槍的狀態,情不自禁就在心裏罵遍了張清風的祖上十八代。
王妃也從「貼服」的狀態下恢復過來,只覺得事事不順心。修行修行沒個結果,就連那麼點樂事也沒了。她就只好找顧清蘿解悶。幾次三番之後,顧清蘿也吃不消啊,只好獻策:「娘娘為何不請徐先生來呢?徐先生自有養生術,走他的路子或許也行啊。」
王妃深以為然。
……
徐小樂此時已經像是在大同紮下根,每日裏練功不輟,看書行醫,跟皮皮做做遊戲,十分清閒。
尤其難得的是,呂秀才半推半就地跟他學醫,如今已經有些入門了,雖然不如徐小樂一般融會貫通恍若天授,但是比之十里八鄉的庸醫實在是強太多了。要不是徐小樂的要求太高,呂秀才簡直都可以坐館問診了。
羅雲也沒有走,莫名其妙地就在大同「借調」了。這讓徐小樂覺得錦衣衛真是個亂七八糟的衙門。哪有人因為會相撲,善角牴,就四處被人捧着的?上直親軍都這個樣子,真讓人為皇帝陛下擔憂。
徐小樂枕着桌案發呆,皮皮抓着他的頭皮,努力地想找出虱子、鹽粒。
徐小樂揮手按住皮皮的爪子,道:「你別扯了,嫂嫂回頭又罵我!自己一邊玩去。」他已經兩天沒有遇到有挑戰性的病症了,現在很多病人直接讓呂秀才解決了,真是叫人欣慰之餘又有些無趣。
皮皮不理他,門外卻有人叫他:「小樂!快出來!你看誰來了!」
正是佟晚晴。
徐小樂猛然坐正,電光火石之間已經閃過了不少人名。聽嫂嫂這麼激動,來人肯定是蘇州的故舊,嘖嘖嘖,這可了不得,兩千里外縫舊識,這是什麼樣的緣分和情分啊!
徐小樂拔腿就往外跑,口中蘇白嚷着:「來哉來哉!」他這書房在後院,掀簾進了大堂,果然看到站了一堆人,卻是生人居多。
徐小樂打愣的功夫,就見人群中走出三人,話都不說就跪在地上,一個頭磕下來,口中叫道:「學生等拜見先生!」
聲音中帶着欣喜混着哭腔,真是悲喜交加。
徐小樂定睛一看,也是既驚且喜,道:「黃仁!李金方!秦康!你們怎麼來啦!」
來者正是蘇州的老夥計。
黃仁和秦康年紀小,此時已經泣不成聲,都不說話了。
徐小樂心慌:「莫非蘇州出了什麼事?」
佟晚晴上前笑道:「哪有什麼事,他們見了你,心中激盪,歡喜得哭了。」
李金方的年紀大,自制力也強些,就道:「學生們見了恩師,難捺心中歡喜,喜極而泣……」
徐小樂心中頗為慚愧。自己偏生是個沒心沒肺的性子,離開了家鄉根本沒想過這幾個學徒。這也怨不得他,他自己也是在弟子和先生的身份之間轉換,尚未出師呢。
徐小樂道:「且住且住,既然沒什麼事,你們怎麼跑來大同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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