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黑色的人影在羽文軒面前上下飛舞着,輕靈的如同飛燕,仔細一看,這正是天魔九變,「娃子接招了!」小老頭的聲音響起,羽文軒一招追命劍刺出,刺進了小老頭的喉嚨,「娃子,你出師了!」小老頭向後倒去。
羽文軒突然醒來,捂着額頭,原來剛才只是一場夢。在看了看周圍,他發現他躺在一張草蓆上。而周圍也是用稻草建成的,摸了摸後腦勺,疼痛無比。他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了,只記得他好像殺了很多人,滿眼的鮮血。
「公子,您醒了!」這時一個面目清秀的女子端着一碗水進了屋。羽文軒看向了來人,正是那時在天門宗石梯上自己救下的那個女子。羽文軒點了點頭,起身從草蓆上下來,那女子趕忙跑過去攙扶。「我沒事,不用麻煩。」羽文軒拒絕了那女子的攙扶,走出了草屋外。
正看到一個憨厚的小伙光着膀子在劈材,小伙看到了羽文軒再看他,對着羽文軒憨憨的一笑,羽文軒也還了一個微笑。「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小女子也好報答公子的救命之恩!」那女子含笑問道。「我姓羽名文軒!」羽文軒看着女子簡介的回道。
「真是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小女子姓慕容名婉煙,文軒公子稱呼我婉煙即可,那個劈材的是婉煙的哥哥!」說着慕容婉煙將那小伙叫了過來。那小伙過來後只是看着羽文軒一個勁的傻笑。「哥,文軒公子問你名字呢!」慕容婉煙踩了一腳小伙。
「啊,我,我叫慕容,慕容雲昌!」慕容雲昌傻傻的摸了摸頭笑道。「你,你那天,好,好厲害,幾下,就,就把那些壞人打跑了。」這時慕容雲昌揮舞着拳頭誇讚道,羽文軒笑着搖了搖頭。「好啦,哥,你快去劈材吧!」慕容婉煙實在看不下去了,催促道,慕容雲昌笑着重新去劈材了,但還是時不時轉過頭瞅兩眼羽文軒,眼裏滿是崇拜之意,看得出這個傻傻的慕容雲昌對羽文軒很有好感。
「文軒公子,你不要在意,哥哥從小就換有腦疾,但他的心腸是好的。」慕容婉煙對羽文軒解釋道,「姑娘你們姓慕容,難道是慕容家的人?」羽文軒搖頭表示他並不在意。「嗯,公子說的是!」慕容婉煙望着正在劈材的慕容雲昌回答道,眼裏充滿了濃濃的憂傷。
羽文軒知道,慕容世家和自己司空家一樣,家主被殺,家裏的家丁丫鬟瓜分了慕容家的財物,而其他的慕容家人要麼遠走高飛,要麼餓死街頭,真是樹倒群鳥散。難怪這哥妹兩會在天門宗下以擔夫的身份來賣面了。
羽文軒抬頭望了望這周圍,青山綠水,應該是東華山上某處人煙較少的地方,自己何時也不想這樣呢,帶着霜兒隱居與山林,種種地,平平淡淡的度過這一生,但命運不允許,他必須去報仇,他必須去帶回靈霜兒,而他對於自己前面的道路又如此的迷茫。
想着,羽文軒深吸了一口氣,摸了摸腰間,發現酒壺不見了。「公子可是在找它,昨夜我叫哥哥去幫公子打滿了。」說着慕容婉煙將酒壺遞給了羽文軒,羽文軒打開酒壺灌了一大口。拔劍舞了起來,「俠客不怕死,怕在事不成。」劍隨着風舞動着,「事成不肯藏姓名,我非竊賊誰夜行。」
身子倒轉了過來,劍清鳴着,「白日堂堂殺袁盎,九衢草草人面青。」突然劍鋒一轉,變得狠歷無比,「此客此心師海鯨,海鯨露背橫滄溟。」又在空中一個翻轉,劍帶人到着落地,又以劍撐地飛了起來,「海濱分作兩處生,海鯨分海減海力。」劍光乍現,籠罩了整個院子,如同一條銀紅相間的靈蛇,「俠客有謀人不測,三尺鐵蛇延二國。」一劍舞盡,羽文軒收劍站在院子裏。
滿眼的滄桑,風吹起了他的袍子,那是靈霜兒為他買的,如今佳人卻不能相見,慕容婉煙呆呆的看着院子裏的羽文軒,她這時才發現原來舞劍是這麼優美,如同歌舞般迷人。
「嘿嘿,你,你好厲害,可以,可以教教我嗎?」這時慕容雲昌跑了過來,看着羽文軒憨憨的笑道,「你為何要學劍?」羽文軒微笑着看着這個憨憨的小伙問道。「我,我,我要保護妹妹!」慕容雲昌摸着後腦勺憨憨的說道。
羽文軒聽到他的話愣住了,「娃子,劍不只是用來殺人的!」他想起了老頭常跟他說的話,看着眼前的這個傻傻的小伙,在看看自己手中的劍,自己一直是以劍只能用來殺人而拔劍的,原來,他即使殺人的利器,也是保護人的武器。
「哥~」慕容婉煙聽到慕容雲昌的話後,眼圈紅着顫抖的叫了一聲,「妹,妹妹,你,你放心,等文軒大,大哥教我劍,我,我就能,保護,你,你了!」慕容雲昌憨憨的笑道。
「你要學劍,我教不了你,等我做完我的事後,我在教你,如何!」羽文軒嘆了一口氣,看着慕容雲昌說道。「嗯!」慕容雲昌狠狠的點了點頭,就要給羽文軒下跪,羽文軒急忙將他扶了起來,「你要記住,我們只跪天跪地,跪父母!」羽文軒冷冷的說道。
慕容雲昌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站了起來,這一切好像回到了當初,老頭子也是這樣教他的。「公子是要去天門宗嗎?」慕容婉煙走過來問道。羽文軒點了點頭,「公子,你那天殺了那麼多人,你現在出去,我怕……」慕容婉煙擔憂的說道。「我必須到天門宗,就算前面刀山火海!」羽文軒看着天門宗的方向堅定的說道。
「公子,我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但是,如果,我說如果,你沒有地方可去,可以到婉煙這裏來!」慕容婉煙看着羽文軒去意已決,便知道,她挽留不了他。「浪跡天涯,處處為家,告辭了姑娘!」羽文軒嚮慕容婉煙辭別道。「公子一路小心!」慕容婉煙出言提醒,「文,文軒大哥,記,記得教我。教我劍法!」憨憨的慕容雲昌大吼道。
羽文軒聽着他們哥妹兩的喊話,嘴角微微翹了起來,會得,我會來教你劍的!心裏默念道,漸漸消失在了樹林裏。
就在這時一隻白色的小狐狸跳了出來,「喔~原來是你,你是來討酒喝的嗎?」羽文軒看着跳到路中間擋住自己的小狐狸楞了一下問道,小狐狸聽了羽文軒的話搖了搖頭,「那你是有何事?」羽文軒對這隻通人性聽的懂人話的白色狐狸也來了興趣,蹲了下來,想伸手去摸摸。
那小狐狸看到羽文軒伸手過來,往後縮了縮,但有慢慢的底下了小腦袋,羽文軒撓了撓它的頭,小狐狸似乎很享受漸漸放鬆了警惕,閉上了眼睛。「好了,你到底有什麼事?」羽文軒站了起來問道。小狐狸眼珠子骨碌一轉,向樹林另一邊跑去。又回頭看了看羽文軒。
羽文軒跟了上去,就這樣一隻白色的狐狸在前面帶着路,羽文軒在後面追趕着,道路越來越偏僻,終於,在一個山洞前小狐狸停下了,看着身後的羽文軒。羽文軒皺着眉看着這個大洞,小狐狸鑽進了山洞,羽文軒抽出了劍也跟着走了進去。
只見這洞內別有洞天,到處都佈滿了了紫色的水晶,一條小溪從洞內流過,水晶反射這洞外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山洞。周邊還有一些盛開的桃花,仿佛永遠都不會凋謝,這裏好似人間仙境。
小狐狸在一個盤膝而坐的白骨前停了下來,滿眼充滿悲傷的看着那白骨。羽文軒走進一看,只見白骨身着紫色琉莎衣,在周圍還散落着一堆銀針。羽文軒迷惑的看着小狐狸,小狐狸轉頭幽怨的看了一眼羽文軒,向白骨身後的牆壁跑去。
羽文軒走到牆壁邊,只見上面刻滿了字,「吾本是寒霜殿殿主,冷傲雪,身懷救人之法九針絕,某日救了一人,他乃江湖的獨行刀,時日之久,我們暗生情愫,但奈何吾乃鎖局人,而他便是因一本劍譜被鎖局人追殺,修羅使得知,要吾殺掉比人,吾無法痛心下手,告訴他吾之身份,過日,我兩以天地為父母,結為夫妻,決定遠走高飛,不問江湖世事,半路卻被修羅使所攔,吾等拼盡性命含淚救下夫君,卻身受重傷,吾攜傷逃到此地,自知命不久也,而刻下夫君心法,天魔九變,若有緣看見此心法,練成之後,請務必照顧小白,冷傲雪刻!」
羽文軒看着這牆上的字心裏久久不能平靜,上面說的獨行刀便是小老頭,他聽絕主提起過,而那白骨就是小老頭的妻子冷傲雪,這上面說的小白應該就是這白狐了吧,羽文軒低頭看向了正一臉幽怨的小狐狸。
但,為何鎖局人會為了一部劍譜而追殺小老頭呢?絕主好像也是為了什麼劍譜而讓自己家破人亡。而小老頭也從未提起過什麼劍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在看向了另一邊,上面刻的就是天魔九變的心法,「臭老頭,我找到你妻子了,放心,我會把你們葬在一起的。」
羽文軒看了看天魔九變的心法,他的眼睛漸漸睜大,因為他發現,在天魔九變里,蘊含了一半是追命劍的死人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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