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好養好身子,將孩子生下來,到時候不管是要走也好要留也罷,我們老爺都是不會虧待您的。您也是快要做母親的人了,你自己餓着倒是沒關係,但是您忍心孩子餓着嗎?」
戚尺素皺眉,什麼叫做要走也好要留也罷?
裏面的丫鬟繼續勸說着「你就是不為自己着想也要為了孩子着想啊,公子其實對你已經夠不錯了,給住這麼漂亮的一個院子,還配這麼多個的丫鬟,要吃什麼要用什麼哪樣不是都滿足了,還有什麼不滿的呢?這樣的日子是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到了。公子長得那麼英俊,又沒有孩子,能夠生下公子唯一的孩子,那是多麼值得高興得事,誰還會像你一樣要死要活的。」
唯一的孩子?戚尺素抓住了重點。如果芙蓉肚中孩子是唯一的孩子,那麼昌郡王妃肚中的孩子又是什麼?等等,她好像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呵,要什麼給什麼?我不需要,我現在只要他還我自由,讓我走。」終於聽到說話了,果然就是芙蓉的聲音。芙蓉聲音還是那一樣的溫柔,只是這句話中多了幾分淒涼和無奈,還有一些對於昌俊王的恨。當初芙蓉被拐賣進了青樓,都沒有這樣自暴自棄過。雖然芙蓉總是那麼溫溫柔柔的,對人接物都是那麼和善,但是戚尺素知道芙蓉骨子裏面是驕傲的,是固執的。定是芙蓉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會這樣的。
「你一個女子要什麼自由呢,在這裏好好待着,有吃有穿還有人伺候多好,非得往外面去,外面你一個女子,能怎麼生存?別想那麼多,好好養胎才是最要緊的。你摸摸你的肚子,孩子都這麼大了,你怎麼忍心餓着孩子呢是吧?夫人你是善良的人,不管怎麼樣,孩子是無辜的。」這個丫鬟還是有點本事,能夠從芙蓉的最新深處去勸說芙蓉。
芙蓉喃喃道「孩子,我的孩子……」
「是呀,夫人,快趁熱吃點吧,不然孩子受不住。」
「好,我吃。」
「那就對啦。夫人你先吃,我先出去忙點事情,等會兒回來。」
「恩。」
丫鬟出門,將房門給帶上。戚尺素對着古力成康點頭,自己悄悄進去了。
「不是有事嗎?怎麼又回來了?」
「姐姐,是我。」戚尺素過去,見芙蓉正靠在床上,很是虛弱,臉色蒼白,手裏拿着一碗燕窩粥。
看是戚尺素來了,芙蓉很是意外,手中的碗差點就要掉了。一雙清明的眸子看着戚尺素,眼裏終於有了笑意「素素,你來看我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怎麼進來的呢?」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你懷孕了?」
「是呀,已經有五個月了。」
「姐姐,昌俊王將你一直安置在這個院子裏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戚尺素想的,就算是昌俊王將芙蓉安置在這一個外院,想必芙蓉也不會有意見。因為芙蓉是很愛昌俊王,而且也知曉自己的身份,好多青樓女子被贖身後基本上都是當成外室養在外面,好一點的也只能做一個侍妾。芙蓉早有準備,所以這樣其實也在芙蓉的意料之中。按理說來,芙蓉不會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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